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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你們是什麼關係?

  與其同時,清賞正好在酒吧附近的中餐廳,與李明朗吃晚飯。


  今天是李明朗三十歲生日,由於慕懷天在日本還沒回來,所以只有清賞幫他慶祝。


  「師兄,生日快樂哦!」清賞從包里掏出一支限量的鋼筆,那是她特地托雲想從美國帶回來的。記得雲想下午把鋼筆給她的時候,還賊兮兮地問她,對她師兄那麼好,是不是有意思?當時清賞就白了她一眼,非常理直氣壯地告訴雲想,李明朗在她心中,就是一個哥哥而已!


  「謝謝!」李明朗幽幽看了她一眼,這才將鋼筆接下,心情卻莫名沉重起來。若她知道他私底下對慕氏做的事情,還會這樣對他嗎?

  想到這兒,他倒了杯白酒,一飲而盡。


  清賞皺了皺眉頭,托著腮幫子瞅了他一眼:「在想什麼?」


  「哦,沒什麼。」李明朗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就恢復正常,笑著幫她舀了一碗湯:「多喝點湯。」


  「嗯,謝謝!」清賞接過碗,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各自吃著飯,氣氛霎時有些沉悶。


  「海洋樂園的項目,進行得怎麼樣了?」李明朗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酒店已經在打地基,廣告片也即將開拍了,相信客流會慢慢多起來的。」清賞抬眸,眉眼彎彎的,令李明朗不小心閃了神,如若可以,他真想讓她一輩子都這麼快樂地笑著。清賞,若你不是慕家的女兒,多好!


  他的心隱隱作痛,許久,才泛起一抹溫文爾雅的微笑:「跟SGY合作還順利嗎?」


  「嗯,當然!」容玄可是她老公,能不順利么?清賞在心底自豪地補了一句,只不過一想到那傢伙回G市,有時間陪紀顏秋,卻沒時間來看看自己,哼哼,男人果真都是這樣的,得到就不珍惜了。


  清賞的心思,李明朗並不知道,只不過她臉上那明顯一劃而過的甜蜜,卻是硬生生刺傷了他的眼。他在心裡苦笑一聲,守了她這麼多年,終究還是比不過跟她認識一個月的容玄哪。若是她知道……


  「Just one last dance,Oh baby,Just one last dance,Oh ~~」


  突然間,一陣悅耳的鈴聲,打斷了李明朗的思緒,他晃過神,就見清賞已打開包包,接起了電話——


  「睿其哥,找我有事?」


  「……」


  「啊,什麼?」


  「……」


  「好的,我馬上過去!」


  清賞掛掉電話,滿懷歉意地看了李明朗一眼,「不好意思啊,師兄,我表哥找我有點急事,我得過去了。」


  「沒事,我送你過去吧?反正這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李明朗起身,招來服務員買單,清賞卻阻止他,聲音有些急促:「不用了,就在附近,我走路過去就好。」


  「那好吧。」李明朗見狀,只好點了頭。


  清賞立即拎著包,行色匆匆離開了。


  ****

  清賞步履匆匆趕到酒吧,一進門卻不小心撞進一個寬闊的懷抱里。


  「啊,不好意思!」清賞急忙退了一步,很有禮貌地道歉。


  「走路不長眼,竟敢撞上我們連少爺?」蠻橫的聲音響起,清賞還沒反應過來,手臂就被人往後一扯,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


  清賞應聲抬頭,正好對上一雙如譚霧般深幽的眼。男人很高大魁梧,一身黑衣將他沉穩冷冽的氣質,詮釋得淋漓盡致。只見他薄唇緊抿,微微扯開一抹弧度:「吉祥,不得無禮。」


  「吉祥?」清賞愣了一下,差點沒笑出來。那麼大一個滿面橫肉的男人叫吉祥?哈哈哈,為什麼不叫如意呢。


  喚做吉祥的男人,見她咬著唇,想笑不笑的樣子,不禁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接著才很恭敬地朝男子鞠躬:「抱歉,連少!」


  清賞深知這些人不好惹,朝他欠了欠身子,趕緊繞了過去。


  「連少,需要我們把她……」吉祥見自家主子的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女子的背影瞧,不禁諂媚地提議。


  「不必!」男人收回視線,深邃的眸子微眯,淡淡開口:「明天,我要知道她一切資料!」


  他說完,邁開長腿走出酒吧,一群黑衣人隨即跟上。


  清賞走到林睿其指定的包廂,推開門走進去。秋水般的杏眸瞥了一圈,沒有見到林睿其,一抹很熟悉的身影倒是映入了眼底。


  見容玄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紅酒,朝她笑得格外魅惑,清賞的心,在這一刻很不爭氣地砰砰直跳起來。她挑眉,輕移蓮步朝他走了過去:「你怎麼會在這?」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他陰陽怪氣地瞪了她一眼。


  「這是我表哥訂的包廂,你們……」清賞講到這,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你們認識?」


  「當然!」容玄瞥了她一眼,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帥氣地朝她招招手:「過來坐!」


  「我表哥呢?雲想呢?」剛剛林睿其打了電話,說雲想喝醉了在酒吧打人,已經被他抓進了包廂,嚇得她立刻跑過來。誰知道一路走來,卻是未見打鬥的痕迹,清賞心裡咯噔了一下,有個念頭在腦海中撲閃而過,她沒有走過去,而是站在離他一米開外的地方,雙手交疊環在胸前,斜睨了他一眼:「雲想根本就沒有來,對不對?」


  「這個你要問林睿其了。」容玄輕輕一笑,放下酒杯走向她。


  「那他呢?」清賞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秀眉不自覺擰成一團,該死的林睿其,這麼耍她很好玩呀?下次見面,一定饒不了他!噢,不,應該遊說一下姑姑趕緊對他逼婚才對,看她那個整日留戀花叢的表哥,還能不能這麼逍遙自在?哼!


  「不知道!」又是痞得要死的回答,漫不經心得令清賞想直接拿根針線,將他的嘴巴縫上。


  容玄將她咬牙切齒的表情看在眼底,深沉的眸光漸漸泛柔,他直接勾住她的腰,俯身抵住她的額頭:「打了你兩天的電話都不接,林睿其一叫你就來了,容太太,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嗯?」


  他的聲音低沉冷魅,卻透出一絲絲淡淡的警告,清賞心顫了一下,隨即咬唇反駁道:「我電話丟了,下午才換新機補了卡。那你呢,有時間陪你老媽逛商場,卻連看老婆一眼都沒空,哼哼,男人果真都不是好東西,吃過了就不珍惜了。」


  她說完,不解氣地捶了他胸膛一下。


  敢情這丫頭是吃醋了,在商場才會對他那麼冷淡,想到這兒,他捏了捏她紛嫩嫩的小臉,邪魅的嘴角微微勾起,湊近了她:「我怎麼聞到好濃一股醋味,容太太,你聞到了么?」


  「沒有!」她否認。


  「真的沒有嗎?明明就有!」他失笑,直接扣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住那兩片嬌艷欲滴的紅唇。


  唇齒相依,氣息相融,他吻她,傾盡所有柔情……


  很快,清賞很快就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待她回過神來時,已經被他抱到了沙發上,而他的大手正探進她的衣服里,肆意妄為。


  在上面揉夠了,捏夠了,大手隨即往下,慢慢劃過她的小腹,打算探往更加神秘的地帶,清賞卻在這時,急忙抓住他的手,嬌喘著氣瞪了他一眼:「不要在這裡。」


  「那回家?」容玄眯著布滿猩紅的眼眸,啞著嗓子問他。


  「嗯!」她嬌羞點頭,然後將小臉埋進他胸膛里。容玄見狀,心都酥了。顧不上太多,他直接把她抱在懷中,大步流星地奔了出去……


  *****


  早晨的陽光,透過白色飄窗,悄悄灑落在舒適的大chuang上那一對相擁而眠的男女身上。男人沉沉睡著,几絲光線照射在他俊美的容顏上,莫名多了几絲溫暖。女子恬靜地枕在他的臂彎,


  嘴角微微彎起,像是做了什麼美夢。


  「Just one last dance,Oh baby,Just one last dance,Oh ~~」


  突然間,一陣優美的音樂聲響起,女子極不情願地眨了眨睫毛,下意識摸了摸床頭的手機,迷迷糊糊接起:「喂——」


  「親愛的,怎麼這麼晚還沒起床?快開門,我在你家門口呢。」


  說話的是雲想,她此時就站在清賞的家門外,笑得特別燦爛。


  「什麼?」清賞的睡意在頃刻間消失無蹤,意識到自己身邊還躺了個人,她的語氣不由得拔高,夾雜著几絲慌亂。


  「那麼大反應幹嘛?該不會是藏男人了吧?」雲想捏著手機,沒心沒肺地開著玩笑,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又真相了。


  「雲作家,你是寫小說走火入魔了。」清賞懊惱地應了一句,心裡默哀,這雲想不去破案,簡直太可惜了。


  「哎呦,我只是開玩笑而已啦。」雲想吐了吐舌頭,「快點開門,我的節目要開始了。」


  「等一下!」清賞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她下意識轉頭,卻發現原本睡著的男人,此時側躺在chuang上,單手撐著下巴,朝著她笑得特別魅惑:「早啊,老婆。」


  「早你個頭,沒聽到雲想在外面么?」清賞懊惱地抓抓頭髮,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抱怨道:「都怪你啦,昨天要是不來這,也不會遇上了雲想。」


  「她又不是可怕的人,你那麼忌憚她做什麼?」容玄被她這擔驚受怕的樣子,搞得有些無語。


  「她是我閨蜜呀,要是被她發現一大早有個男人在我家裡,你說我——哎呀,煩死了!」清賞皺著眉頭,索性跳下chuang,赤著雙腳在地板上氣急敗壞地來回走動著。


  容玄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幽光,直接走到她面前,把她給抱了起來。


  「呀,你做什麼?」清賞嚇了一跳。


  「你這麼香噴噴地在我面前晃,你說我想幹什麼?」 他說完,#已屏蔽#

  「放開我,一大早發什麼情。」清賞被他揉捏得都快化成一灘水,卻還是嘴硬地叫囂著。


  「對著你,不想發情可真難。」他說完,#已屏蔽#

  清賞有些惱羞成怒,正想開罵,就見他低頭,以吻封緘。一個熱吻下來,她早已被他蠱惑得嬌艷欲滴,可口迷人。


  見她小臉酡紅,眼神兒一片迷茫,容玄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清賞過了幾秒才回神,哀怨地咬著唇,冷眼警告:「你給我躲在裡面,不許出來,聽到沒有?」清賞冷眼警告。


  「你確定穿這樣出去?」容玄挑眉,壞壞地勾著唇,眼底有一簇光,亮得令人移不開眼。


  「有什麼問題嗎?」清賞低頭檢查了一下,她穿的是很保守的絲質睡裙,雖說裡面沒穿bra,但在外面卻一點都看不出,再說,她在雲想面前經常這麼穿,所以並未覺得不妥。


  不過見容玄的表情有些怪怪的,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走到全身鏡前,照了一下,差點驚叫起來,天殺的,她的鎖骨、脖子,全部布滿了紫紅的痕迹,嗚嗚,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那叫草莓!

  這個天殺的混蛋——


  清賞轉過頭,一句冷光狠狠地射過去,容玄卻是幸災樂禍地擺擺手:「你自願的。」


  ……


  ******

  清賞跑去開門,已是二十分鐘之後的事情。


  「你總算開門了。」雲想扁扁嘴,語氣無比哀怨,「再等下去,我的節目就結束了。」


  「抱歉,剛剛肚子疼上了一趟廁所。」清賞閃爍其辭地解釋著。


  「咦,這大熱天的,你怎麼穿那麼多?」雲想拎著小包包進了屋,這才發現自家閨蜜此時包得嚴嚴實實地,連脖子上都圍著絲巾,不禁關心地問。


  「咳、咳——」清賞假裝難受地咳了幾下,「來大姨媽受寒了,有些小感冒。」


  「啊,那吃藥了嗎?」雲想放下包,蹙眉問道。


  「沒那麼嚴重的,不亂吃。」清賞硬著頭皮解釋,生怕精明的雲想會看出什麼端倪出來。


  還好雲想此次來是主要為了看電視,見清賞精神奕奕的,她也放下了心,沒再追問。


  「這一大早的,什麼節目值得你特地跑來我家,你自己在家看不行嗎?」清賞到廚房給她倒了杯水,遞給她,好奇地問。要知道雲想可是不到日上三竿不起chuang的,現在才9點多,這丫頭就跑到她這來了,可想而知得多早起chuang呀。


  「E國的一檔男模成人秀,嘿嘿,這個時間我家裡太多人了,不方便看。哎,姑奶奶為了看個節目一大早來這,我容易嗎我?」雲想完全沒形象地坐在沙發上,熟練地按著遙控器,找到想要的那個電視台後,清澈的眸子瞬間一亮,「還好才開始了一小會。」


  「暈!」清賞撫額,算是被她打敗了。


  「哎呀,你那是什麼嫌棄的表情?親愛的,你也得長長見識,咱們長這麼大,第一次沒奉獻出去已經夠鬱悶了,連男人的身體都沒見過,說出去也不怕笑死人了。」雲想把清賞拉了過來,非常熱情地遊說她,畢竟做壞事還是兩人一起,比較心安理得嘛。


  「你自己看吧,我去榨果汁。」清賞捂住眼逃開。她對男人那地方可一點興趣都沒有,再說了,卧室里還有個容玄,要是被他知道她竟然看了別的男人,以容玄的脾氣,估計她有得罪受了。雖說與容玄相處不久,但在這一點上,清賞卻莫名了解他。


  「哎呀呀,外國人的身材也不過如此嘛,你看那幾個男模,長那麼壯,小丁丁就那麼點,跟個牙籤似的,嘖嘖嘖,不知道接下來幾個,會不會養眼一些……」雲想蹺著二郎腿,一點不都害躁地對電視里那些男模品頭論足。


  清賞在廚房聽得面紅耳赤,忍不住擔心,如果雲想知道她房間裡面還有個容玄,不知道會不會惱羞成怒,把她的房子拆了。


  嗚嗚,她真不是故意的。


  清賞心不在焉地切著水果,就聽雲想突然尖叫了一聲,她慌神,直接將手中的刀子狠狠地切下去,鮮紅的血液瞬時汩汩直流,疼得她失聲喊了出來:「啊——」。


  「你怎麼流那麼多血?」雲想聞聲走了過來,見到清賞捂住手指,臉上的五官因疼痛而緊緊糾結在一塊,她不禁拔高聲音喊了出來。


  這時,卧室的門「砰」一聲被打開,雲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見一高大的男人直奔過來,伸手就將清賞給抱了起來。


  老天,他……他……那個「5粒扣子」?

  啊——


  雲想反應過來,差點尖叫出聲,就見俊美的男人轉頭瞥了她一眼,深幽的鳳眸滿是焦慮之色:「醫藥箱在哪?」


  「噢,我去拿!」


  雲想受到的衝擊實在太大了,只不過這時她無暇顧及太多,咚咚咚地跑去拿了醫藥箱,走回來時,男人已經把清賞放在沙發上,很仔細地幫她擦拭著傷口。


  十指連心,清賞手頭的傷口很深,差點傷及筋骨,疼得她連思考都顧不上,直到容玄幫她擦了消毒藥,疼痛總算稍稍減少了一些,她才想起一個十分恐怖的事情,老天——


  她該怎麼向雲想解釋呀?


  平白無故屋裡多了個男人,估計怎麼都解釋不清楚吧。


  清賞偷偷瞄了站在沙發前的雲想一眼,發現她眸里平靜無波,視線定格在她受傷的手指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哎!雲想等下爆發起來,應該很恐怖的!


  清賞暗嘆了一口氣,嘟著唇哀怨地看著此時正小心翼翼幫她貼膠布的容玄,卻悲催地發現,自己實在不忍心責怪他突然跑了出來,畢竟他也是關心她,不是么?

  她心裡暖暖地,杏眸一瞬不瞬盯著容玄那張神色凝重的俊臉看。一直都知道,他是個長得極好看的男人,用俊美絕倫來形容他,似乎都不能將他的神韻,很好地詮釋出來。側臉的輪廓如刀刻般完美,稜角分明卻不失柔美,直挺的鼻樑,削薄輕抿的唇,斜飛的英挺劍眉,一切都是那麼地恰到好處,宛若上帝巧奪天工創造的精品,而那雙彷彿可以望穿一切的耀眼黑眸,此時卻如寒星般肅然,讓她的小心臟很不爭氣地狂跳不已。看來,她真的病了,每一次看到他的眼睛,她都像著魔般,被迷惑住。若不是雲想在場,她恐怕都會忍不住抱著他親一頓吧?


  清賞思緒萬千,容玄幫她貼好了膠布,語氣帶著几絲責備:「切個水果都能差點弄殘廢了,你還真是個天才。」


  「我又不是故意的。」若不是擔心會被雲想識破,她也不至於這麼提心弔膽啊,說到底,還是怪他,哼!


  「你們是什麼關係?」雲想雙手環胸,並沒有看清賞,而是帶著審視的意味,瞪著容玄。


  這個男人一大早從清賞的卧室里跑出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兩人關係匪淺。雖然雲想覺得他帥得一塌糊塗,而且看起來非富即貴,但若是想當清賞的男人,可不是長得帥有錢就行了的。


  「同、同事!」清賞支支吾吾地解釋,雲想卻一記冷光拋了過來:「我沒問你!」


  清賞馬上噤聲,提心弔膽地瞄了容玄一眼,暗暗警告他不許亂說話。


  誰知道容大少爺卻是伸手攬過她的肩膀,佔有性十足地宣告:「我們是夫妻關係。」


  轟——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清賞臉刷地一下,全白了。杏眸含怒,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夫妻?」雲想愣住,兩秒才反應過來:「慕清賞你這死丫頭居然一句不吭,偷偷結婚了?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你有沒有把我當姐妹,你……氣死我了!」


  雲想未料到自己對清賞掏心掏肺,可是她的好閨蜜呢?她們幾乎每天都聯繫,她卻連她什麼時候有男朋友都不知道,更別提還結了婚?!


  兩人都被她撞破了,卻還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騙她是同事?見鬼的同事!

  最過分的是,明明屋裡有個男人,卻還是任由她口無遮攔地說出那些露骨的話?這叫閨蜜?這叫朋友?


  雲想感覺到自己一點都不被尊重,甚至嚴重懷疑清賞有沒有將她當朋友,她越想越生氣,索性抓起包包,沖向了門口。


  「雲想,你聽我解釋。」清賞急忙走過去,伸手想去拉她,誰知惱羞成怒的雲想卻直接將她推開。雲想本來就有功夫底子,力氣會比一般女孩子大上許多,再加上此時她正在氣頭上,清賞被她這麼一推,差點撞到桌角,幸好容玄及時把她拉住。


  雲想愣了一下,眼眸閃過几絲懊惱,確定她沒事後,這才緊咬牙根,拉開門跑了出去。


  「雲想——」清賞想追,卻被容玄攬到懷裡「她正在氣頭上,以後再跟她解釋吧。」


  清賞抬眸,幽怨地瞅著容玄,伸手就往他胸膛砸去:「都是你的錯,沒事幹嘛跑出來?跑出來為什麼還要亂說話?你也走,我不想見到你……走!」


  她像是卯足了力,推著他往外走,顧及到她受傷的手,容玄也不敢對她使力,生怕會弄疼她:「寶寶,你講點理呀。我這不是實話實說么?」


  男人無辜地解釋,可惜容太太卻不管不顧,甚至還用上那隻受傷的手,容大少爺只好苦著臉,任由她把自己給轟了出去。


  ……


  *******


  依山而起的別墅群,佔地遼闊,每一棟別墅都是獨立的設計,風格迥異,競相爭輝。


  這裡,就是慕懷天的後宮——


  慕雅苑!

  自清賞有記憶以來,風流的父親就在外面養起了一個又一個情.婦,最後甚至將所有女人集中起來,一個情.婦一棟別墅,百花爭艷,各自精彩。


  清賞將車停好,嫣紅的唇角不自覺扯出一抹冷笑,如果可以,她真不想來到這個地方,可惜哪,偏偏就是有人那麼不省心。


  「大小姐,您總算來了。劉小姐她發瘋亂打人,我們那些保鏢沒人敢動手,只好先把她綁起來,等您處理。」 山莊的管事楊叔見到她,眼前一亮,很狗腿地跑了過來。


  「嗯!」清賞冷著一張臉,邁開兩條長腿走進了別墅。


  「你們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就咬舌自盡,讓你們全部人去坐牢……」


  「楊力,你這老不死的,趕緊放開我。」


  ……


  屋裡傳來尖銳的叫聲,清賞捏了捏右耳垂,蹙著秀眉走了進去。


  「慕清賞,你來了正好,慕懷天明天就回來了,他一定會為我作主的!」劉雨詩見到清賞,原本就尖細的聲音,更是提高了幾個分貝。在場的幾個保鏢無奈地挖了挖耳朵,清賞輕扯了一抹笑,優雅地揚了揚手,示意他們退下。


  很快,屋裡就只剩下她,與被綁在椅子上的劉雨詩。


  清賞雙手環胸,一雙晶亮的杏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


  「你……你想幹什麼?」劉雨詩被她盯得有些發毛,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戰戰兢兢問道。她此時不禁後悔懷孕了沒有第一個告訴慕懷天,反而頭腦發熱跑去招惹這位千金大小姐,這不是作死嗎?


  「我在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要到我父親眼前去送死,呵呵,劉小姐,你當真以為我父親是冤大頭么?」慕清賞淺淺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你可知道,我父親早就做了結紮手術?你說,如果他知道你背著他與別人暗通款曲,又將孩子算在了他頭上,他會怎麼對待你呢,嗯?」


  「……」劉雨詩聽她這麼說,臉都嚇白了。她曾經荒唐過一.夜,之後不久就發現有了身孕,她原本還存著僥倖的心理,希望這孩子真的是慕懷天的。可是現在……


  不,慕清賞一定是騙她的,像慕懷天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甘願只有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女兒!


  對,一定是騙她的!

  想到這兒,劉雨詩的心瞬間定了下來。她仰著頭,陰森森地笑了:「慕清賞,你真的好狠毒啊,為了獨佔慕家財產,竟然想出這麼狠的招,我不會相信你的。」


  「……」


  見她這麼不識好歹,清賞突然間覺得有些累,蔥白的手指輕輕按了按太陽穴,最後嘆口氣:「既然你這麼認為,那你就住下吧。別怪我沒提醒你。」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劉雨詩一眼,最後利落轉身,走出了別墅。


  「大小姐,怎樣?」楊叔見到她,立刻迎了上來。


  「把她放了,就讓她住下吧。」她說完,直接走到車裡,驅車離開。


  既然有人這麼愚蠢想往火坑裡跳,那她,也無能為力了!


  清賞幽幽想著,頭卻隱隱作痛起來,一陣一陣的,特別難受。她將車子停在路邊,雙手抱頭,小臉伏在方向盤上,痛苦地閉上了眼。自從12年前出了一場事故之後,她就落下了頭痛的病根,雖然偶爾會發作,但卻沒像今天這麼嚴重。


  原本明艷的小臉,因為疼痛,變得有些扭曲,她胡亂地打開車門,跑了出去。幸好這一帶是經過開發的山林,環境優美,空氣質量也很好,不一會,她就感覺到舒服了好多。


  無力坐在草地上,清賞抬手看了腕錶,才下午四點多,她卻已經沒有了上班的心情,索性坐在那,望著遠方發獃。


  這邊的草地,是塊斜坡,山上是別墅區,山下,卻是正在開發的度假村。度假村佔地遼闊,就建在海邊,從她的角度望過去,密密麻麻的紅樹林,海水映著和煦的陽光,熠熠生輝,耀眼無雙。


  清賞不自覺勾起會心的笑,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旅遊,光是現在看著那些美好的景緻,她低落的心情,瞬間就好了許多。


  樹林邊的小路上,走過一群人,似乎在交談著什麼。黑壓壓的人群中,有一抹身影鶴立雞群,格外引人注目。即便是距離太遠,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從他那臉上的神情,也可以看出駕馭千軍的氣勢。


  有人拿出一張圖紙遞給他,他接過,順勢照著實景比對了幾下,很快就拿起筆,在上面圈圈叉叉,十分嚴肅。


  看著他優雅自如地指點江山,王者般的魄力,很難不令女人心動,清賞心跳微微失率,迷離的視線定格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再也移不開。


  似乎感覺到她的注視,容玄從山下抬頭,正好捕捉到她那一簇來不及遮掩的目光。


  四目相接,心臟砰砰跳個不停,清賞有些尷尬,早上還轟走了人家,現在偷看他還被抓個正著,實在太丟臉了。她急忙轉頭起身,誰知道由於坐太久,小腿發麻,她一個站不穩,高跟鞋崴了一下,整個人順勢往下倒,直接從山坡上,翻滾而下。


  「啊——」


  她失聲尖叫,容玄看得膽顫心驚,不做多想,丟下圖紙朝她飛奔過去,只留下一群男人,看得目瞪口呆。


  雖說是草坪,但這樣子速度極快地翻滾著,她嬌柔的身子,早就被草地上的小石頭,硌得生疼。


  容玄跑過去的時候,清賞正好被半路的一棵樹榦卡住,停了下來。


  「你怎麼樣了?」


  容玄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觸她的肩膀,低沉的嗓音中蘊含著深不見底的關心。見她此時一身狼狽,烏黑的秀髮,沾上幾片樹葉,凌亂不已。清麗的小臉更是皺成一團,看起來特別難受。他在心裡揪疼了一下,

  「有點疼。」


  腰間上傳來一陣一陣的抽痛,疼得她眼淚直打轉,但還是很倔強地忍著。


  「我送你去看醫生。」


  容玄見狀,直接把她抱起,卻不小心扯到她的腰,令她慘叫一聲。


  「啊——腰疼,別用力。」


  她苦兮兮地喊著,喊出來的話,卻令人遐想萬分,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在進行什麼運動。


  清賞自己也意識到了,小臉在下一瞬間,紅得徹底。


  「好,你乖乖別動,我輕點。」他的聲音在此刻溫柔無比,迷人的深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嗯!」清賞心下一暖,點點頭,乖巧地攀在他懷裡。


  「BOSS,需要幫忙嗎?」


  凌楚這時跑了過來,恭敬問道。深知夫人對BOSS的重要性,他剛剛已經遣退了其他人,會議可以擇期再開,但要是慕清賞有什麼閃失,他都不敢想像,BOSS會做出什麼事情……


  「去把車開過來。」容玄瞥了凌楚一眼,抱著清賞爬上山。


  「是!」凌楚拔腿跑下了山,當容玄走到半山腰時,他已經將勞斯萊斯開了上來,打開車門等候著。


  「回山頂別墅,打電話給金珉碩。」容玄抱著清賞坐進了後座,這才抬眸對凌楚說。


  「金醫生?他不是在陽城嗎?」凌楚愣了一下。


  「他剛剛才到G市。」


  「好的。」


  凌楚點頭,很快就發動了車子。


  「我的車還在那。」清賞此時才想起她的甲殼蟲還停在附近,有些不放心。


  「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那輛破車。」容玄眯著眼,大手輕柔地幫她順了順頭髮,心中的焦慮,更是多了幾分。


  「那可是幾十萬的車子,才不是破車呢。」清賞忍不住反駁,由於太激動不小心扯到了腰,疼得她眉頭真皺。


  「小心點,要是把腰弄斷了,我找你算賬。」容玄低頭就在她唇上咬了一記,清賞怒,又不敢使力打他,只好咬著下唇,幽怨地瞪著他:「那是我的腰,關你什麼事。」


  「你確定不關我事?」他挑眉,鳳眸灼灼盯著她,低沉的嗓音意味深長。


  清賞很快就意會過來,杏眸閃過一縷嬌羞:「懶得理你!」


  容玄忍俊不禁,但一想到她的腰傷,眼底的擔憂,卻是深濃得化不開……


  *****


  三十分鐘后,金珉碩匆忙趕到了山頂別墅。


  「我說我怎麼那麼命苦,好不容易來G市旅遊,還得當醫生?」金珉碩一見到容玄,一張娃娃臉苦哈哈地抱怨著。


  「得了吧,你不當醫生哪來那麼多錢逍遙自在?」容玄冷哼一聲,雙手環胸指了指樓上,「還不快上去。」


  「你這小子也太沒大沒小了,好歹我也是你舅舅,更是你追老婆的恩人,得逞了就把我給晾在一旁……」金珉碩一邊上樓梯,一邊口無遮攔地指控他。


  生怕他再這麼說下去,會被在三樓的清賞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容玄急忙阻止他:「你想死可以繼續說。」


  「沒良心!」金珉罵了一句,急忙噤聲。


  到三樓的時候,容玄直接推門進去,金珉碩見狀,大搖大擺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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