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我家沒醋
李巧芳輕歎了一口氣,心裏悶悶的,最後還是給沈瑤回了紙條。
“我沒事。”
沈瑤看著紙上有些潦草地字跡,很明顯地感受到了李巧芳煩悶地心情。她的字跡就像她的性子一樣,一向是工工整整地,如今寫得潦草,必定是有心事。
但是她也知道,沒必要再給她傳紙條了。
晚自習的下課鈴剛剛響起,沈瑤立刻拉著李巧芳往外麵,直到跑到懷楓亭最裏麵。
春末的風仍然有些涼,懷楓亭中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帶著些許的芬芳在空中彌漫,直接彌漫到了心中。
李巧芳深呼吸了一口,然後突然抱住沈瑤,哭了起來,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沈瑤沒有想到她還沒說什麽,李巧芳就開始跟她說了起來了,而且說得事情還這麽勁爆。
李巧芳話音已落好久,她依然傻傻地抱著李巧芳站著,沒能反應過來。
“瑤瑤,我好高興,可是又好難過。你說……你說……你說他……他……會不會……也是有點喜歡我的啊。”
李巧芳把眼淚全部擦在了沈瑤的衣服上,一雙明亮的眸子在風中熠熠發光。
沈瑤回了神,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肯定是的。你看啊,高中三年,那麽多人喜歡慕容振宇,給他寫情書,還有的當眾告白,別慕容振宇是回應她們一下,就連看都不看她們一眼,可是他居然親你了,他肯定是有點喜歡你的。”
“可是……可是……他親了……我……之後……就不理我了。”李巧芳有點別扭,白色月光下的蘋果臉透出誘人的紅色。
沈瑤也不知道該怎麽分析,隻能歎了一口氣,繼續拍著她的背,柔聲道,“不理你不代表不喜歡你啊。芳芳,如果你喜歡他的話,你就去追啊。至少要試一下吧,不然的話怎麽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李巧芳不做聲,仿佛是在認真地思考一般。
沈瑤繼續道,“要不明天我去幫你問問,看看他到底喜歡不喜歡你?或者……”
“不要!”
沈瑤後麵的話突然被李巧芳給截斷,她立刻止了聲。
“瑤瑤,我決定了,從明天開始,我要振作起來,我要繼續追慕容振宇。”
懷楓亭的風停了下來,隻聽到少女有些靦腆的笑聲,李巧芳一雙明媚的桃花眼盛開在月牙之下,即妖嬈又純淨。
她其實是怕的,怕得到一個令她心碎的答案,所以她選擇放在心裏,繼續喜歡那個人,對那個人好,但是那個人對她如何,都不重要。
隻要,隻要,隻要她能接近他,隻要他願意接受她對他的好,就夠了。
沈瑤抬頭望著夜空,隻覺得今晚的星星有點少,隻覺得身邊的李巧芳有點傻。
夜色落幕,天邊露出一抹朝陽紅。
易雅穎懶懶的躺在懷楓亭最裏麵的一張石椅上,微眯著眼睛,腦袋暈沉沉地。
她昨晚就在這裏睡了一晚,手機關機。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對自己不夠自信,或許隻是單純的吃醋,或許是她對薑燁的占有欲超出了她的想象,所以才會在打了那通電話之後,以這麽別扭的方式來發泄情緒。
“易雅穎。”慕容振宇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易雅穎猛地轉頭看向他,卻隻覺得腦袋裏麵像是被灌了石頭一般,極重,她轉頭,那石頭也跟著她偏向一邊,悶痛。
眼前的慕容振宇卻隻是個模糊地影子,甚至看不清他的方位。
易雅穎難受地悶哼了一聲,眉頭微簇,躺在椅子上,不再亂動,也不吱聲。
慕容振宇三步做一步地跑到了她麵前,纖長地手指撫上她的額頭。
“易雅穎,你發燒了。”慕容振宇的聲音有些顫抖。
易雅穎用力地睜開眼睛,勉強地看了慕容振宇一眼,之後便失去了意識。失去意識之前隻想著,以前怎麽沒發現,原來慕容振宇的手這麽好看,但是她還是喜歡薑燁的手。
桓城中心醫院的VIP病房裏麵躺了一個人,站著三個人。
薑燁昨晚給易雅穎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早早地就來到了學校,隻為了尋找易雅穎。
慕容振宇抱著易雅穎去醫院的時候,正好被他看到了。
白瑾本著作為朋友應有的關心,也跟著過來了。
易雅穎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薑燁。立刻撇開頭去。
薑燁低笑了一聲,坐了下來,幫她掖了掖被角,然後伸出手去探她的額頭。卻在剛剛碰到的時候就被易雅穎無情地拍掉了。
“乖,別動,我看你還燙不燙。”薑燁突然低下頭湊近她,熟悉地氣息附在耳邊,易雅穎的身子感到一陣酥麻,卻仍然倔強地不去看她,哼了一聲。
薑燁又笑了一聲,這一次的笑聲中有了一絲無奈。
“易雅穎,你怎麽了?一晚上不接我電話,現在還這麽折磨我。”
易雅穎撇了撇嘴,怒道,“我什麽時候折磨你了?發燒的是我,又不是你!”
“該換藥了。”白瑾突然插嘴道。
薑燁抬起頭,正好看到拿著藥瓶等在一邊的小護士,對她笑了笑,站了起來,讓她先給易雅穎換藥水。
易雅穎本來就不太妙的心情在聽到白瑾的聲音的那一刻更加地糟了。
護士換完藥水,出了房間之後,易雅穎偏頭看向自己紮著針的左手,一衝動,直接拔掉了針頭,從床上跳了下來。
薑燁見狀,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臂,眉頭微微蹙起,無奈地道,“易雅穎,你還生著病,別亂動。”
易雅穎回過頭,怒瞪著他,“你去幫白瑾搬東西,管我生病做什麽?”
易雅穎話落,薑燁突然笑了起來,“易雅穎,原來你是吃醋了。”
易雅穎回給了他一個大大地白眼,“我家沒醋,想吃也沒得。本來就是這樣。你有你的事,可別因為我生病給耽誤了。”她是不會承認她吃醋的。
薑燁突然鬆開了拉著她的手臂,從床尾繞過來到了她的身邊,把她本來就有些亂的長發揉得更亂了一些,清涼地唇突然覆在了她微燙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