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隻崽
儲子濯得到了答案,心中也鬆快了一些。
他總覺得無闕雖說性格還算溫和,甚至說平日裏對待弟子都是相當寬厚的,但是做起一些事情來,又是十分瘋狂的。
這種奇怪的性子,讓儲子濯一度非常頭疼。
隻是無闕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對於儲子濯的性子也十分頭疼。
他不熱衷修煉,天天喜愛和草藥呆在一塊,可是又不是擅長煉丹的丹修。
總之,便是不甚上進。
無闕有時候著實有些看不過眼。
但是也無可奈何,這是儲子濯自己選的路,隻要不歪,無闕便無權幹擾。
二人都秉持著這樣的性子,倒是還算意外的和諧。
平日裏也都有個照應,互相拜訪喝口茶水。
無闕手中的茶水也已經涼了,他也起身同儲子濯道別。
儲子濯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忙罷,對了,我這兒離宣閣不願,要不要屆時我幫你注意一下那隻幼崽的動向?”
無闕搖了搖頭,難得調侃了一句:“你還是莫要折騰了,省的屆時被逐塵的人捉住,到時還要我去贖你。”
儲子濯:……
他真的好想罵人,這真的不是好兄弟該說的話。
等到無闕離開之後,一條小藤蔓慢悠悠地溜了進來,纏住了儲子濯的手腕。
儲子濯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她,說道:“阿蔓,下次可不能亂吃東西了!”
小藤蔓扭了扭,便瞬間離開了。
阿蔓:委屈巴巴QAQ。
儲子濯看著鬧脾氣的小藤蔓,原本是想要坐在屋裏頭冷落一下這調皮的藤蔓,但是沒過半刻鍾,便軟了心腸,說道:“阿蔓,我幫你做新的雞架好不好?刷你喜歡的辣椒醬。”
……
半晌沒藤蔓應他。
“阿蔓?蔓蔓?”
小藤蔓悄悄地站在了門口,用新生的側枝在地麵點了三下。
儲子濯當然知道她的意思。
“好好好,應你了,三倍肉。”
小藤蔓又點了三下。
“好好好,祖宗,我記得再加三倍辣。”
小藤蔓這才乖乖巧巧地纏上了儲子濯的手腕,伸出枝蔓蹭了蹭儲子濯的臉頰。
儲子濯原本有些生氣的神情也漸漸緩和了下來。
——
宣閣。
這個時候是飯點的時候。
是顧七的飯點。
原本正在琢磨怎麽去找鏟屎官的顧七,在親眼看著這看著病弱的逐塵竟然拿著鍋鏟……
在做飯。
嗯,做飯。
似乎是怕她無聊了,於是就讓她在一旁觀摩。
甚至還給了一團小麵團讓她自己拿著玩解悶。
看著這十分勁道的小麵團,顧七第一次懷疑了崽生。
按理來說,修仙之人不應該是不食五穀的麽?
但是看著逐塵好像十分擅長這個。
逐塵也注意到了幼崽的打量。
他溫和地說道:“昔時見到父親時常下廚為母親做羹湯,久而久之,便也會了些,倒是可以讓崽崽你嚐嚐我的手藝,比不得父親,不過倒也還算可口。”
顧七此時非常沒良心地在腦子裏比對了一下自家鏟屎官下廚時的樣子。
儲子濯得到了答案,心中也鬆快了一些。
他總覺得無闕雖說性格還算溫和,甚至說平日裏對待弟子都是相當寬厚的,但是做起一些事情來,又是十分瘋狂的。
這種奇怪的性子,讓儲子濯一度非常頭疼。
隻是無闕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對於儲子濯的性子也十分頭疼。
他不熱衷修煉,天天喜愛和草藥呆在一塊,可是又不是擅長煉丹的丹修。
總之,便是不甚上進。
無闕有時候著實有些看不過眼。
但是也無可奈何,這是儲子濯自己選的路,隻要不歪,無闕便無權幹擾。
二人都秉持著這樣的性子,倒是還算意外的和諧。
平日裏也都有個照應,互相拜訪喝口茶水。
無闕手中的茶水也已經涼了,他也起身同儲子濯道別。
儲子濯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忙罷,對了,我這兒離宣閣不願,要不要屆時我幫你注意一下那隻幼崽的動向?”
無闕搖了搖頭,難得調侃了一句:“你還是莫要折騰了,省的屆時被逐塵的人捉住,到時還要我去贖你。”
儲子濯:……
他真的好想罵人,這真的不是好兄弟該說的話。
等到無闕離開之後,一條小藤蔓慢悠悠地溜了進來,纏住了儲子濯的手腕。
儲子濯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她,說道:“阿蔓,下次可不能亂吃東西了!”
小藤蔓扭了扭,便瞬間離開了。
阿蔓:委屈巴巴QAQ。
儲子濯看著鬧脾氣的小藤蔓,原本是想要坐在屋裏頭冷落一下這調皮的藤蔓,但是沒過半刻鍾,便軟了心腸,說道:“阿蔓,我幫你做新的雞架好不好?刷你喜歡的辣椒醬。”
……
半晌沒藤蔓應他。
“阿蔓?蔓蔓?”
小藤蔓悄悄地站在了門口,用新生的側枝在地麵點了三下。
儲子濯當然知道她的意思。
“好好好,應你了,三倍肉。”
小藤蔓又點了三下。
“好好好,祖宗,我記得再加三倍辣。”
小藤蔓這才乖乖巧巧地纏上了儲子濯的手腕,伸出枝蔓蹭了蹭儲子濯的臉頰。
儲子濯原本有些生氣的神情也漸漸緩和了下來。
——
宣閣。
這個時候是飯點的時候。
是顧七的飯點。
原本正在琢磨怎麽去找鏟屎官的顧七,在親眼看著這看著病弱的逐塵竟然拿著鍋鏟……
在做飯。
嗯,做飯。
似乎是怕她無聊了,於是就讓她在一旁觀摩。
甚至還給了一團小麵團讓她自己拿著玩解悶。
看著這十分勁道的小麵團,顧七第一次懷疑了崽生。
按理來說,修仙之人不應該是不食五穀的麽?
但是看著逐塵好像十分擅長這個。
逐塵也注意到了幼崽的打量。
他溫和地說道:“昔時見到父親時常下廚為母親做羹湯,久而久之,便也會了些,倒是可以讓崽崽你嚐嚐我的手藝,比不得父親,不過倒也還算可口。”
顧七此時非常沒良心地在腦子裏比對了一下自家鏟屎官下廚時的樣子。
那仿佛要將廚房炸了的氣勢。
再看看逐塵,他已經放下了鍋鏟,轉而用手捏著小小的麵團,白白胖胖的麵團被他捏成了小兔子的形狀,再隨手用旁邊已經準備好的紅豆,給小兔子點綴了雙眼,最後用一根幹淨的筆,上麵沾著一種特製的染料,畫上了三瓣嘴的形狀。
果然……沒用對比就沒有傷害。
最後,看著擺著滿滿當當的一桌子菜肴,顧七覺得已經到達了崽生巔峰。
這些菜色看著便是極好,逐塵似乎也是專門下了功夫的,全是適宜幼崽食用的。
逐塵也有些期待著看著顧七。
“都是為你準備的。”他說道。
眸光之中帶了幾分難以察覺的期待。
顧七也很給麵子地叼了一塊糕點來吃。
“嗷嗚~”好吃。
她搖了搖尾巴,表現出一副非常歡快的樣子。
逐塵也顯而易見地鬆了口氣。
他害怕幼崽責怪於他。
原本是想要明日再幫幼崽做些吃的,但是也因著在藥閣意外遇見無闕,那一種搶了別人東西的內疚感瞬間湧上了心頭。
他想要快些讓這隻幼崽無法離開他。
他要養著她,寵著她,慣著她。
無闕已經丟了她將近百年,既然百年之後讓他先遇見這隻幼崽,甚至如今,他都已經不記得這隻幼崽了。
那麽,他也可以,擁有這樣的機會。
在一旁吃著東西的顧七當然是不知道逐塵內心的猶豫與糾結。
吃飽喝足之後,她懶洋洋地跳下了飯桌,躺到了逐塵給她準備的小墊子上,一副打算休息的樣子。
逐塵也不阻攔,隻是喂了一顆消食的丹藥給她。
今日幼崽吃的有些多了,吃點消食的丹藥省的晚上腹脹。
待到無闕離開之後,顧七才悄悄地睜開眼睛。
【“太阿?太阿?還在麽?”】
【“主人我在的。”】
【“你現在能夠從我識海之中出來嗎?”】
【“可以。”】
太阿的聲音剛落,顧七就發現自己的眼前一閃,出現了一柄白色的小短劍。
見到太阿能夠出來,顧七也很明顯地鬆了口氣。
【“你能出來便太好了,你現在能夠感應到尊上的位置麽?”】
【“可以可以,尊上的氣息我最熟悉啦!”】
太阿整柄劍都處於一種非常亢奮的狀態。
【“太好了。”】
隻要她從這裏出去,再去找鏟屎官就好了。
雖然有些對不起逐塵……
顧七也不是沒心沒肺,她能感受得到逐塵似乎很喜歡幼崽,今晚做的飯,甚至可以說是一種討好。
但是這並不能代表她可以放棄無闕。
說到底,無闕在顧七心中的分量還是很重的。
這過去的無闕,便是未來的卿闕。
【“主人,你的靈力也已經慢慢恢複了,要不要嚐試一下變成人形,到時候也方便走動。”】
被太阿這麽一提醒,顧七運轉了一下自己周身的靈力。
最開始太阿同她說起這個的時候,她還沒有特別在意什麽,但是現在突然查看,她發現自己的靈力不知何時已經充盈了。
她慢慢調動自己的靈力,一道紅光閃過,原本趴在墊子上的幼崽變成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兒。
女孩穿了一件由足腕上的金環變幻的紅色法衣,白色的長發披散,落到了腳邊,發頂有一對同樣是白色的耳朵,似乎是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她的耳朵警惕地動了動,好在隻是外麵有仆人路過罷了。
看著自己纖細的手指,顧七感覺自己這次好像比最開始的時候長大了一些。
【“太阿,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把耳朵給變沒,這樣好走動一些?”】
【“但是主人這樣很可愛鴨!”】
【“……”】
她還是決定把耳朵給隱藏起來先。
太阿的態度就是說明了關鍵。
嗯,把耳朵隱藏起來。
【“太阿,你現在能夠讓我禦劍飛行嗎?”】
【“當然可以,我雖然看著小,但是能變大的!”】
太阿的語氣非常自豪。
在經過一係列的交流了之後,顧七和自家的小太阿達成了共識。
她悄悄翻窗離開,打算到一個空曠的地方禦劍。
在她離開之後,已經變得昏暗的房間之中想起了輪椅的聲音。
推著逐塵的侍從在他背後低聲詢問道:“少主人,是否要將她帶回來?”
逐塵麵無表情,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他說道:“暫且跟著她前去看看。”
都到了這個地步,還要去尋他麽?
他看著了那個漂亮的背影,雪白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飄揚著,細膩的頸項在長發之中若隱若現,是個很好看的女孩兒。
這是那隻崽崽。
“師兄今日要去哪裏?”
“稟告少主人,今日無闕道君應當會前往劍淵尋找修補本命劍的材料。”
劍淵麽?
“那我們便去劍淵等著罷。”逐塵說道。
身後的仆從微微點頭,他小心翼翼地將輪椅調轉方向,同時空出一隻手按了一個暗中的機關,房中出現了一個暗格,他們便進去了那裏麵,等到他們的身影全部消失在原地之後,暗格又自動變成了原樣。
——
顧七也來到了一個小草坪。
太阿劍變幻成了比原來大了將近兩三倍的模樣。
原本的太阿劍是一把短劍,也就顧七小臂那麽長,雖說太阿變大了還是沒有多大,但是帶著顧七一個小姑娘還是綽綽有餘的。
顧七小心翼翼地踩到劍上,低聲詢問了一句:“太阿,我會不會太重壓到你?”
太阿的聲音聽起來太軟了,像個七八歲的小姑娘一般,顧七踩著她的時候總有一種罪惡感。
【“不會不會,主人可比那些玄鐵輕多了!主人你可別看我小,其實我力氣又大,劍身還很鋒利!”】
“嗯。”顧七聽著這柄小劍嘰嘰喳喳地講話,心情不知為何也輕鬆了許多。
等到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顧七默念卿闕教她的口訣,太阿也借著靈力升空。
這是她第一次這麽做,顧七做完之後,心裏也有了一股獨立的自豪感。
以前都是鏟屎官抱著她飛,現在她已經可以自己飛了!
其實,也沒啥好自豪的……
【“主人,我要去啦!”】
太阿話一說完,就立刻開始急速飛行。
此刻的天空隻見到一道流光飛過,一些人眼花也隻覺得是劃過了流星 。
顧七在高空看著下麵的景致,在夜晚看著這無妄宗,她也是頭一遭。
下麵的燈火明明滅滅,一時之間,顧七還真的被這美好的景致給晃了眼。
隻是,她的好心情沒有維持一會兒……
【“主人……”】
【“嗯?”】
【“我要跟你說件事情。”】
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說吧。”】她應該能夠承受得住。
【“我的靈力好像要耗盡了。”】
【“……”】
【“等會兒我可能就要回你的識海了。”】
【“為什麽我沒有靈力耗盡的感覺?”】
【“主人,用你們那邊世界的話打比方的話,就是你是發電機,但是你的電力是要經過轉換才能夠為我所用的,不然我就要停電關機。”】
【“還可以再搶救一下嗎?”】
【“主人你可以試著往草多的地方跳。”】
【“為啥?”】
【“這樣會不太疼一些。”】
【“……”】
【“主人,放心啦,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我一定撐到安全的高度。”】
太阿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鑒定,但是顧七現在心裏已經淚流滿麵了。
她回想著之前卿闕教給她的一些術法,看看能不能有用的。
但是,越到危機關頭,她越是想不起來QAQ。
【“主人,抱歉……我已經盡力了……這個高度,可能會讓你受傷……嗚嗚嗚……”】
太阿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太阿莫哭……也是我自己沒有考慮周到,我以為我有靈力就可以禦劍了,現在的後果我自己也有責任。”】
之後一定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亂來了。
【“主人,你一定會沒事的……”】
現在顧七在享受著自由落體的感覺。
她現在已經能夠了解物理課上那個蘋果的感覺了。
這重力加速度……為啥還能在這反牛頓的修仙世界變本加厲了?
在即將墜落的前夕,她一直掛在頸項上的鈴鐺爆發出一陣強大的靈氣,將顧七溫柔地包裹住。
太阿挑的墜落地點是劍淵的水潭。
這高度不高,水潭本就能夠做出一些緩衝,在加之突然出現的那股靈力,顧七安全地……沉入了水潭。
原本在劍淵之中尋找材料的無闕眸色微變。
這麽大的動靜?
難道又有人故意跟著他?
想到此處,無闕的神色便立刻沉了下來。
原本無闕想要轉身離去,但是一股強勁的靈力餘威讓他有了些警覺。
這靈力,竟然有些熟悉。
隱隱約約竟然有他的靈力存在。
但是這股靈力,又和他的靈力帶了些不同。
思忖片刻之後,無闕轉身,足尖輕躍,來到了水潭邊。
此刻的水潭已經平靜無波,月光傾瀉而下,水潭底下殘劍的影響也若隱若現,無闕站在水潭旁邊,鋪開神識,在水潭底下看到了什麽。
過了一會兒,無闕沒有什麽表情,似乎是在做一個決定。
不久後,水潭之上,躍過了一道身影,激起了數道水花。
水流從無闕的指尖流過,但是這潭水似乎對他沒什麽影響,他眉心的金蓮紋印在昏暗的潭底散發出金色的光芒,透著絲絲詭異的妖冶。
前方,一個橢圓形的透明靈氣罩靜靜懸浮在潭底。
穿著紅裙的少女閉著眼睛蜷縮在靈氣罩之中。
無闕停在了靈氣罩前,靜靜地看著似乎陷入了沉睡的少女。
少女的睫毛纖長,似乎並不太安穩,一直微微顫動著,甚至好像是夢魘了一般,想要蘇醒卻醒不過來。
她無意識地伸出了觸碰了靈氣罩的邊緣,因著她的動作,靈氣罩產生了小小的波紋,但是似乎這個少女並不能穿透這靈氣罩,她不得不繼續蜷縮著。
無闕緊盯著眼前的少女,腦海之中閃過幾個畫麵。
曾經,也有個像這樣的小姑娘……
輕輕吻了他的臉頰。
他的手,不自覺地有些顫抖。
這……是潭底的精怪麽?
竟然讓他產生了這樣的妄念。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些想不通。
他看著這個女孩兒,努力地想要回想一些關於她的記憶。
但是他似乎真的沒有關於這個女孩兒的記憶。
那麽,方才的畫麵,究竟是錯覺,還是這精怪的手段?
“難受……”
女孩兒的嘟囔聲將無闕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他伸手觸碰了那靈氣罩,未曾想,原本以為能夠輕鬆破開的靈氣罩,竟然直接抵抗了他?
他的手心凝聚了靈氣,再次試了一試。
但是毫無意外,他的靈氣竟然被這罩子給吸收了。
甚至不知為何,他甚至感受到了這個靈氣罩的得意……
在嘲笑他打不開這個靈氣罩。
而無闕的靈氣也沒有白費,至少這罩子的空間倒是大了許多,圈在裏麵的女孩兒倒是舒展了四肢。
又是一陣靈氣的波動,潭底產生了一些波瀾。
在一旁的無闕迅速地開始變得有些警惕,這周圍,似乎有什麽在盯著他。
無闕的手中幻化出了一柄潔白的長劍,長睫微垂,神識隨時注意著周圍的變化。
水潭底是十分安靜的,周圍除了砂礫之外,就隻有一些生了鏽漬的殘劍。
那些殘破的劍刃散發著這一些瑩瑩的碎光。
看上去也格外的淒涼和詭異。
無闕似乎也被劍淵的這樣的氛圍感染到了,他開始變得微微有些失神。
一道紅色的流光從無闕的身後出現。
無闕雖然迅速從失神的狀態中出來,也察覺到了這道奇怪的氣息,但是他還是沒有來得及阻止那道氣息,那道氣息便已經鑽入了他的眉心。
等到他再次睜眼,原本的墨眸變成了宛如血色寶石一般的赤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