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隻崽
還氪金總榜第一……
係統看著聊天框裏出現的顏文字的時候,表示自己最開始的表情也是這個亞子的。
“八五,你的定位是否準確?”卿闕問道。
係統也不含糊,他道:“是準確的。”
計蓉蓉聽了係統現在的名字,忍不住想笑。
“八五?哈哈……這名字取得。”
“……”
如果可以10085也想封住他家宿主這張吐不出象牙的嘴。
忍住,一定要忍住,這是親生的宿主,自己千辛萬苦挑的宿主,不能這麽做。
他們的速度極快,一下子便出了天祁雪山,來到了一座與人間界相鄰不遠的高山。
而這裏,根據係統的定位,也是幼崽和弱弱被藏起來的地方。
“抱歉,這裏之後,就不能再繼續定位了。”在後麵負責抱著計蓉蓉係統有些抱歉地說道。
前麵帶著麵具的卿闕搖了搖頭,說道:“無妨,這裏我覆蓋神識便好。”
之後,眾人便感受到了一股高階修士的威壓由上至下地壓下。
計蓉蓉最先撐不住,係統連忙扶住她,他的周身出現了常人不能看見的數據網,幫助計蓉蓉解析這些威壓從而分散掉。
過了大約半刻鍾,卿闕睜開了眼睛。
“找到了。”
他開始迅速移動,後麵的逐臨一行人也迅速跟上。
他們來到了一片樹林。
林中頗為開闊,隱隱約約似乎還有人聲。
不過他們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先去救人要緊。
等到卿闕一行人到了之後,方才發現,這個山洞在懸崖峭壁之上,看著像是硬生生給鑿出來的山洞。
卿闕緩緩禦劍而上,看著那個洞穴,雙手結印,結印完成之後,外圍的結界應聲而碎。
此時無闕和逐臨也都已經跟了上來,逐臨看著那個麵具青年,眸中還是多了幾分讚賞的。
他方才曾看過他的骨齡,不過三百餘歲,便已經修煉到了這種地步,這也讓他著實好奇這人的身份。
這玄靈界中,有這等驚才豔豔卻默不作聲的人物,當真是少之又少。
卿闕當然不知逐臨的心思,見到結界破碎,卿闕便禦劍飛進了山洞。
那道黑影似乎掐住了一個女子的頸項。
卿闕眸色一紅,直接過去伸手同樣掐住了那道黑影的後頸。
但是未曾想,這道黑影竟然當真隻是道虛幻的影子一般。
卿闕掐住他的同時,那些影子似乎幻化成了一道道小觸……手纏住了卿闕的手腕。
“你……也來了?”
熟悉的聲音縈繞在卿闕的耳畔。
卿闕的掌中起了火焰,將那些小觸……手全都燃盡。
看著那雙已經腥紅的眸子,他似乎也已經有些意識到這是誰了。
“如今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你還敢出來惹事,倒是依舊沒什麽腦子,昔時我還算敬重於你,現在……”
“現在如何?”
那道黑影似乎也無所畏懼。
“我能在此處遇見你,這也說明這本就是我的一個機緣,既是機緣,無論變成什麽模樣,我都該受著。”
還氪金總榜第一……
係統看著聊天框裏出現的顏文字的時候,表示自己最開始的表情也是這個亞子的。
“八五,你的定位是否準確?”卿闕問道。
係統也不含糊,他道:“是準確的。”
計蓉蓉聽了係統現在的名字,忍不住想笑。
“八五?哈哈……這名字取得。”
“……”
如果可以10085也想封住他家宿主這張吐不出象牙的嘴。
忍住,一定要忍住,這是親生的宿主,自己千辛萬苦挑的宿主,不能這麽做。
他們的速度極快,一下子便出了天祁雪山,來到了一座與人間界相鄰不遠的高山。
而這裏,根據係統的定位,也是幼崽和弱弱被藏起來的地方。
“抱歉,這裏之後,就不能再繼續定位了。”在後麵負責抱著計蓉蓉係統有些抱歉地說道。
前麵帶著麵具的卿闕搖了搖頭,說道:“無妨,這裏我覆蓋神識便好。”
之後,眾人便感受到了一股高階修士的威壓由上至下地壓下。
計蓉蓉最先撐不住,係統連忙扶住她,他的周身出現了常人不能看見的數據網,幫助計蓉蓉解析這些威壓從而分散掉。
過了大約半刻鍾,卿闕睜開了眼睛。
“找到了。”
他開始迅速移動,後麵的逐臨一行人也迅速跟上。
他們來到了一片樹林。
林中頗為開闊,隱隱約約似乎還有人聲。
不過他們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先去救人要緊。
等到卿闕一行人到了之後,方才發現,這個山洞在懸崖峭壁之上,看著像是硬生生給鑿出來的山洞。
卿闕緩緩禦劍而上,看著那個洞穴,雙手結印,結印完成之後,外圍的結界應聲而碎。
此時無闕和逐臨也都已經跟了上來,逐臨看著那個麵具青年,眸中還是多了幾分讚賞的。
他方才曾看過他的骨齡,不過三百餘歲,便已經修煉到了這種地步,這也讓他著實好奇這人的身份。
這玄靈界中,有這等驚才豔豔卻默不作聲的人物,當真是少之又少。
卿闕當然不知逐臨的心思,見到結界破碎,卿闕便禦劍飛進了山洞。
那道黑影似乎掐住了一個女子的頸項。
卿闕眸色一紅,直接過去伸手同樣掐住了那道黑影的後頸。
但是未曾想,這道黑影竟然當真隻是道虛幻的影子一般。
卿闕掐住他的同時,那些影子似乎幻化成了一道道小觸……手纏住了卿闕的手腕。
“你……也來了?”
熟悉的聲音縈繞在卿闕的耳畔。
卿闕的掌中起了火焰,將那些小觸……手全都燃盡。
看著那雙已經腥紅的眸子,他似乎也已經有些意識到這是誰了。
“如今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你還敢出來惹事,倒是依舊沒什麽腦子,昔時我還算敬重於你,現在……”
“現在如何?”
那道黑影似乎也無所畏懼。
“我能在此處遇見你,這也說明這本就是我的一個機緣,既是機緣,無論變成什麽模樣,我都該受著。”
那人的聲音嘶啞,仿佛從地獄之中爬出的惡鬼一般。
“什麽機緣?”卿闕嘲諷地看著他,“你想要逆天改命,卻連累他人,這便是你所說的機緣嗎?誠然,尋求仙路大道本就是逆天而為,但卿之所為,恐怕是這天,都難容得下你。”
“好一套大道理,當年你的那些啟蒙書倒是沒有白白浪費,隻是這效果著實是差了些,將這天生地養的靈胎給禍害成了這副模樣。”那黑影說道。
卿闕也沒有在意他的冷嘲熱諷,他的手中不斷燃著火焰,在昏暗的洞穴之中,明明滅滅的煙火照亮了卿闕的半邊臉,他的一半臉隱匿於黑暗,一半臉融於光明之中。
“今日,本就不是同你閑扯的。”
瞬息之間,兩道光影糾纏在了一起,一紅一黑,看上去戰況著實有些駭人。
逐臨趁此機會連忙去將弱弱給抱了出來。
弱弱此時有些昏迷不醒,頸項之上有著奇異的紋路。
無闕也帶著計蓉蓉和係統尋找著幼崽的身影。
可是幼崽不知為何失去了蹤跡。
此時,卿闕已經步步緊逼,他出招頗為狠辣,幾乎並沒有給黑影留下生機,黑影也被逼得節節敗退。
在卿闕即將要將黑影出手湮滅的時候,弱弱突然醒了。
“崽崽……崽崽……被裝在籠子裏,落入了……懸崖之中,快去救她。”弱弱努力將話說完,又癱倒在了逐臨的懷中。
卿闕招來一柄飛劍,直接刺穿了黑影的胸口,化作了一道流光,衝向了另一端的懸崖。
無闕也聽說幼崽摔了下去,也趕忙化作一道流光追下去。
逐臨看著旁邊奄奄一息的黑影,心中有些躁動。
他不知道,現在這個感覺究竟是怎麽回事,看著那個黑影受到傷害,他竟然有種無端的害怕。
他為什麽要害怕?
“逐臨道君,要不,弟子去將他給?”旁邊的計蓉蓉開始詢問逐臨的意見。
“幫我照顧好弱弱。”他說道。
計蓉蓉點了點頭,接過在逐臨懷中的弱弱,幫他看護著她。
逐臨的手中幻化出一柄利劍,單手執劍,一步一步朝那個奄奄一息的黑影走去。
那個黑影就躺在角落裏。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
有些遙遠有些懷念。
“我當真是難逃這時光的輪回。”
逐臨的手頓了頓,劍尖微微有些顫抖。
那個黑影,看不清麵容,甚至沒有實體,就像鬼魅一般的存在。
這樣的東西,與他這個正道魁首,總是要相對的。
更何況,他搶走了他心愛的弱弱。
“年輕人,多年前,我就是你這般模樣。”
現在的我,依舊執著,然而,無果。
逐臨有些忍不住想要冷笑。
他不知道現在這個是個什麽情況,但是這樣應當身處在陰暗之中的東西,能同他這樣光風霽月的正道之子相提並論嗎?
答案顯而易見。
冰冷的劍花在洞穴之中閃過,劍身閃過的冷光晃了晃不遠處弱弱的眼睛。
她的眸中不自覺地落了淚。
做完這一切,逐臨的心情並不怎麽輕鬆。
他甚至有些後悔懊惱。
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情緒?
明明,他都已經將這擄走弱弱的家夥給解決了。
為什麽他的心情並沒有一丁點的輕鬆。
——
另一頭,卿闕落到了崖邊,看著崖邊石塊的敲擊痕跡,眉頭緊皺。
這裏明顯是有籠子下落之後留下的痕跡,但是為何,現在卻又不見了。
卿闕剛想運用能力,查看這裏下落之後的狀況,但是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腳步聲。
“你為何跟著我?”卿闕似乎也已經知道來人是誰,所以並沒有回頭。
“我不是在跟著你,我是來救七崽的。”無闕看著那人的背影,無端的,有些熟悉卻又陌生。
“嗬……”卿闕一聲輕笑。
看著這小孩兒有些窘迫的模樣,他突然當真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樣子。
“你到底是誰?”無闕終於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
“你不必知道。”
即使是七崽,你也不必記著。
若是記得了,那麽他和七崽倒是真真正正地錯過了。
“我為什麽不必知道!”無闕從來都沒有被人嗆聲過,看著卿闕無禮的樣子,心中還是有些惱怒的。
“我是七崽的主人。”卿闕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胡說,原本便是計蓉蓉獨自帶著她的!”
“既然你不願相信,那便罷了,我現在要做的是去尋她。”
在他的視線之中景色開始倒退,他看著一個金色小籠子從上麵落下懸崖,裏麵有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昏迷了過去。
他自是認得,看著是他家七崽。
之後,來了一群人,想來是來這山中打獵的人間貴族。
他們似乎對小籠子裏的小姑娘很好奇,打量了一會兒之後,便將小籠子帶了回去。
“去西南方。”卿闕說道。
而幾乎是在同一時刻,無闕的聲音也在後麵傳來。
“去西南方。”
卿闕看了一眼在他身後的無闕,便繼續往西南方前去。
無闕也不甘心,跟了上去。
那一撥人間貴族似乎來路也並不簡單,他們的腳程很快,在撿到顧七之後,就開始迅速趕路。
等到卿闕和無闕追到了他們的營地之後,發現他們正在做類似於慶祝的祭祀活動。
周圍昏黃的篝火將二人同樣冷白的膚色染上了一層豔色。
卿闕冷冷地看著底下一群人的狂歡,神識不斷散開,在尋找著幼崽的身影。
無闕的也散開神識在找著幼崽。
但是……沒有找到。
“七崽,似乎並不在這裏。”無闕說道。
卿闕倒是搖了搖頭,一半麵具之下露出的半個下巴光潔如玉,在夜色和篝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神秘。
“她就在此處,隻不過,那個籠子,是攝魂之物,若是神魂受困,神識想必也是難以找到的。”
卿闕的神識不斷地鋪開,掃過眼前這個營地,似乎是想要追蹤什麽。
突然,無闕和卿闕二人同時睜開了眼睛,又再次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看來,這營帳之中,還藏了位神秘人物。
原本以為隻是普通貴族們狩獵玩樂,未曾想,倒是在這裏誤打誤撞地碰到個現在還未曾熟識的人。
卿闕一躍而下,似乎打算去找那人。
“你要去找那人?”無闕在背後麵無表情地看著卿闕。
“你先去找七崽。”卿闕說道。
無闕猶豫了一會兒,他不太相信眼前這人會這麽輕易地放棄。
隻不過,還未曾得到回複,那人就消失在了夜風之中。
無闕垂下眸子,瞳孔微微失焦,這人,顯然是知道他已經確定了七崽的位置。
而七崽的位置,他既然知道,為什麽不先去找七崽呢?
是相信他麽?
他總覺得,眼前這人,很熟悉。
但是,他也確信,自己從未見過他,
無闕微微閉目將腦子裏紛亂的思緒拋開。
他現在要先去找七崽。
他轉身從另一個相反的方向禦劍而去。
——
另一邊,卿闕行走在昏暗的森林之中。
昏暗的環境似乎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麽影響,他依舊相當自如地來去。
這森林相當廣闊,在人間與修仙界的邊界,受了些修仙界靈氣的影響,倒是十分鬱鬱蔥蔥,連月光都難以從樹木的隙縫之中透入。
偶爾幾隻小動物跳過,見到卿闕也隻是掠過,顯然是對他害怕的緊。
卿闕也沒有多放心思在這些小動物身上,他的目標一直隻有森林的盡頭。
那人費盡心思地將他引過來,顯然是有話想說。
森林的盡頭,是一個湖泊。
湖泊周圍並沒有樹木,天空懸著彎月,落了些月光在湖麵之上,微風拂過,倒是熠熠生輝,給這寂靜的夜晚添了幾分生機,偶爾幾條頗具靈慧的小魚兒在湖中一躍而起,曬著月光水花四濺,在月光的暈染之下,像閃耀的寶石一般。
有一條頗為調皮的,一下子就跳到了湖岸邊。
在泥濘的草地撲騰著,漂亮的銀色魚鱗沾上了泥汙,看上去好不可憐。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溫和地拾起了那條調皮的小魚,再轉眼,小魚兒就轉身回了湖中,還蹦躂了兩下,似乎是在道謝。
“去罷。”那人隻是溫和地說了這麽一句。
那人此時立於湖畔,身姿修長,穿了身樸素的白色長衫,長發半挽,額間係了一條月白色的抹額,手中拿著一串玉製的佛珠串,偶爾會扣動一顆珠子,珠串的流蘇隨著他的動作緩緩劃出微小的弧度。
他的眸光烏黑深邃,即便未曾轉身,也已經知道了卿闕到來,他似乎早就已經在等待卿闕。
卿闕就站在他的身後,夜風將他的長發吹動,看著眼前這人,卿闕的唇角倒是難得有了弧度。
這,也算是久別重逢後的老友了。
隻是現在還未曾相識罷了。
“便是你,救下了七崽?”雖說是個疑問句,但是卿闕的語氣,確實十分肯定的。
那人停止扣動手中的珠串,轉過身來,說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