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暗殺
看著生死令仔細的擦拭打磨她的諸多武器,勃耶一頭霧水,她到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你這麽細心準備是要做什麽?”勃耶問道。
“殺人。”
“殺人?不是要實戰嘛。”
“你也太遲鈍了,實戰就是殺人,或者被人殺,嘻嘻嘻嘻。”
生死令的笑聲,總是笑得勃耶背後發涼,又尖又細。
“你為什麽這麽喜歡笑?我的話很好笑嘛?還是我很好笑?”
“這個不是我能控製的,我很的時候就這樣了。”
“聽你曾經有一個弟弟?”
生死令猛然轉頭死死的盯住勃耶。
“嘻嘻嘻嘻。”
她又笑了起來。
“你剛才是想殺了我?”勃耶試探的問道。
“沒有,但是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麵前提那兩個字。”
“那我不提罷了,犯不著表情這麽凶。”
勃耶靠著樹,望著漸落的太陽,紅霞之下的飛鳥,他很羨慕瘋兔子能夠飛行,那樣就能夠像鳥一樣飛向邊了。
“上路吧。”
生死令道,夜色籠罩了地。
二人經路穿行,避開人煙,經過一片花圃來到了一處獨家院落,勃耶生死令兩人隱蔽在院落外。
“剛剛的花很漂亮呀,這朵送你啦。”勃耶拿著自己悄悄折的花遞到生死令麵簽。
“不要!”生死令隨手甩飛了勃耶遞過來的花。
“你怎麽能這樣?我好心好意摘的。”
“那是紫瑩花。”
“啊?難道這裏是東城?那個院子是貪鱷的?”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不過現在沒時間閑聊了,我有事情要忙。”
生死令,拿出一張圖紙,是院落內的結構,勃耶從圖紙上看到,院子很大,由多處兩層的建築和一處五層的建築構成,建築之間由長廊鏈接,長廊包裹著花園,池塘等。
生死令做好比對,開始在院落外布置機關,等她全部完成的時候,夜已經深了,院內的燈火映襯的院外夜色。
“你的計劃能給我聽聽嘛?”
“沒有計劃。”
“需要我幫忙嘛?”
“你在一旁看著就好,嘻嘻嘻嘻。”
“你不是來殺貪鱷的吧?”
“嘻嘻嘻嘻。”
生死令沒有回答他,而是縱身一躍跳入院內,勃耶則是爬到了一顆高樹上,悄悄觀察院內的情況。
生死令是從院東進入的,很快一處二層閣樓的燈火就熄滅了,沒看到打鬥,沒聽到呼救。接著一處又一處的燈火接連熄滅,裏麵的人開始注意到異常了,院內的守衛從四方不斷湧向中央的高樓,在周圍警戒著刺客。
勃耶發現滅燈的順序是從四方逐漸往中間主樓靠攏,生死令故意讓對方弄不清虛實,隻能把主樓各方位全部警戒起來,主樓旁的守衛越聚越多,生死令暫時停止了行動。
忽然勃耶聽到耳邊嗖嗖的響聲,他急忙跳下了樹,他在東院外,這是生死令提前設下的機關,安裝在弩箭上的機巧毒針,飛入東院內爆裂開來,整個主樓東麵的守衛,盡數被屠滅。
生死令確實很有本事,勃耶一邊想著,一邊靠近院落,附耳聽著牆內的動靜,為避免被生死令機關誤傷,隻好在院落旁聽一聽風吹草動。
正在勃耶聽的認真隻是,一直手猛然間從牆內伸出,拉著勃耶的身體,將他整個人嵌入牆體。
“你是誰?來這裏幹嘛?”一個聲音似乎從牆體內部傳來。
“我來這裏散步的。”
“到貪鱷獨院附近散步?你覺得我會信嘛?”
“那你看,我是做什麽的?”
“獨院裏出了刺客,我你是那刺客的同夥!”
“既然你知道怎麽不直接動手殺了我?”
“因為那個刺客很厲害,我想幫手應該也不一般,不了解你的靈能就貿然出手,可是很危險的。所以打算分散你的注意力,用弓箭遠程幹掉你!”
聽到這裏勃耶反應過來,全力從牆中掙脫,腳剛落地,一隻手從地下伸出拉住他的腳踝,他整個人陷入大地,胸口以下都埋在土裏。
“上當了,笨蛋。”一個人從地下鑽出,身材矮,四肢細短,五官奇異,極其猥瑣。
“你這土豆倒是挺陰險,不過這種雕蟲技也想困住我?”
“不是為了困住你,子回頭看看!”
勃耶剛一回頭,那人變迅速接近照著勃耶的頭就是重重一腳。
“可惡,別讓我逮住你了!”被一而再的戲弄,勃耶心裏甚是不爽。
用力從土中掙脫出來,打算教訓教訓這個卑鄙人,那人迅速潛入地下,不知行蹤。
“不是讓你回頭看嘛?你怎麽就不聽話呢?”
勃耶感覺背後有聲音在迅速接近,回身一看,一陣石雨從上降下,勃耶馬上蜷縮身體護住要害。
“鼴鼠,你就不能直接把他直接拉入地下活埋了嘛?還要我出手。”
一陣劈裏啪啦的碎裂聲過後,一個人在上出現,勃耶抬頭看著,那人麵容枯槁,一對鳥一樣的翅膀在空中扇動。
“和那子近身接觸過多很危險,他隨隨便便就能從牆裏掙脫,若是被他逮住了,我就倒黴了。”
“真是膽如鼠。”空中那人聲音蒼老的道。
“靈石鬼,你飛那麽高,話不怕閃了腰?你要是有能耐,下來和他打呀!”
“我才不會蠢到去和人肉搏。”
“我你們別一個上一個地下的嘰嘰歪歪了!”聽了兩人的爭論,勃耶心裏煩躁,這裏一個大活人不管了嘛?沒把我放在眼裏是吧!
勃耶運用靈將自己的器急速吹漲,帶動空氣產生狂風,上的靈石鬼,被吹的不斷後撤,勃耶現在懂了,瘋兔子教他的這招,不僅僅隻是威懾,被他器所觸及的範圍內,任何風吹草動,都在他感知範圍內。
“這子還真有兩下子,看我這招!”
靈石鬼戒指上一個寶石閃爍著紅色的光。
“又想用閑談分散我注意力是吧?”
勃耶右手插進大地,把準備偷襲的鼴鼠從地下扯出,死死的掐住鼴鼠的脖子。
“子,我可不是分散你的注意力!火!”
紅色的寶石噴出火焰,朝著勃耶蔓延,勃耶連連後跳閃躲。
“喂!你心點,你朋友還在我的手上呢!”
在靈石鬼暫時停止攻擊的時候,勃耶對他喊道。
“可笑!”靈石鬼陰森的笑著。
空中的靈石鬼手中閃耀著各色光芒,趁著光亮勃耶才看清,那人每一根手指,都佩戴著鑲嵌了靈石的戒指。
“快跑子,靈石鬼認真了,不要連累到我!”鼴鼠道。
“我不!我非要看看他到底會不會連你一起幹掉。”勃耶笑著道。
“別別別,他可不是一個投鼠忌器的人,何況在他眼裏,我和你一樣都是老鼠。”
空中,堅冰,巨石,火焰,飛舞盤旋,一齊落下,勃耶則是把鼴鼠擋在自己身前做盾牌,靈石鬼相信,如此強的火力和範圍,任憑那子如何靈活,也回避不了,鼴鼠那個家夥,就報告他犧牲了吧。
地上冰石散落,火焰逐漸熄滅,勃耶鼴鼠二人已經不見蹤影,怕不是燒成灰了吧,靈石鬼這樣想著冷哼一聲,飛向了院內。
鼴鼠和勃耶兩人等到衝擊停止,鑽出地麵。
“我你們不是熟人嘛?他怎麽這麽不講義氣!”勃耶問道。
“那個死老鬼,怎麽會管我的死活,拿我做盾牌,你想的也太真了!”
“嘿呀,你還敢罵我?”
勃耶朝著鼴鼠猥瑣的臉連錘三拳。
“怎麽我也算救了你子一命,你還恩將仇報。”
鼴鼠滿臉的氣憤。
“那又如何?誰讓你俘虜呢。不過你的靈能還真是好用,要是把你做成靈石的話,嘿嘿嘿嘿。”
勃耶陰險的笑著,鼴鼠脊背發涼。
“你別胡來呀,我和你,你要殺了我,你會後悔的!”
“我為什麽會後悔?”
“我還有個藏寶地,那裏可有不少寶貝,你要是殺了我,你就得不到這些了。”
“你在賄賂我?可是比起什麽寶貝,我更喜歡你的能力。”
“哎喲,哥,製作靈石可是要運氣的,你就是殺了我,也未必能成功。你知道那個死老鬼為了收集靈石,花了多少功夫?要不然這樣,既然你對靈石有興趣,那我幫你把那個死老鬼做掉,他的靈石就都歸你。”
“我們兩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追二兔不如得一兔。”
鼴鼠聽勃耶完,有些窘迫。
“可我這一兔,你也未必能得到啊。”
“那不如這樣,我可以放過你,但是你要幫我進這個院子裏。”
“你果然是刺客,那你還是殺了我吧,被貪鱷大哥發現我幫了刺客,還不如現在就死了。”
“難道得罪貪鱷比死還可怕?”
“那是,如果被大哥發現我反水,肯定會把我變成奴隸的。”
“那好吧,我隻能從了你的心願,現在把你宰了。”
勃耶用力握緊鼴鼠的脖子。
“等一下!咳咳咳咳。”
“又舍不得死啦?”
勃耶減輕了幾分手上的力道。
“不是舍不得死,我是舍不得我那些寶貝,橫豎都是死,不如幫你一回,大不了不在罪城混了,憑我這一身本事,到哪裏都是爺!”
“可惜了你一身本事,卻隻能偷偷摸摸的偷襲。”
“廢話少,你非要找死我不攔著你!”
鼴鼠帶著勃耶潛入地下,進入貪鱷的院子。
一路上幾次露頭呼吸,勃耶注意到,別院橫七豎八的倒著許多屍體,被創的部位基本上都是喉嚨或者心髒,這無疑是生死令的傑作。
到達主樓附近,鼴鼠勃耶二人藏在黑暗的角落。
“咱們隻能到這裏了,在往前就是貪鱷大哥的住處了。”鼴鼠道。
“不再近一點怎麽湊熱鬧?”
“你這死孩子,瞎湊熱鬧不怕把自己的命兒弄丟了?”
“怕什麽?不還是有你賠我。”
“好吧算我倒黴。”
“你這貪鱷是不是怕了?不然怎麽龜縮在樓裏?”
“貪鱷大哥怎麽會怕?應該是和他的那些個女人玩的正歡呢。”
“那他心放的可真寬。”
“有什麽不能放寬?不定刺客造就被抓住處決了。”
“啊?不可能吧,那怎麽門口還有守衛警戒?”
“防你這種刺客餘黨唄。”
“那他肯定想不到,我這個餘黨會在你的幫助下,從地下潛入進去吧?”
“不行不行不行,到這裏是極限了,進去肯定會被發現的。”
“那就別怪我不將情麵了。”勃耶握緊了拳頭。
“臭鬼!”
鼴鼠帶著勃耶在此潛入地下,悄悄的進入主樓內,主樓裏麵的裝潢,隻能用奢靡來形容,珠光寶氣,就是裏麵的一塊磚都塗著金粉。
這貪鱷還真會享受!想著自己的房間,勃耶心裏有些酸楚,他來這裏主要是尋找生死令的行蹤,雖然對生死令不上有好感,但是也並不希望她出事。
整個樓內依舊守衛森嚴,依靠著鼴鼠的能力,從牆壁中穿行,躲開耳目。
二人走到第三層,一扇門外有多人守衛,勃耶猜測那裏應該就是貪鱷的房間。
鼴鼠帶著勃耶穿行進入房間中,場麵之香豔,看的勃耶麵紅耳赤。貪鱷在池水中沐浴,一眾年輕貌美的女子在一旁服侍。
“還能這樣玩?”勃耶驚歎道。
“那當然,貪鱷大哥在東城是絕對的皇帝!”鼴鼠羨慕的道。
突然二人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息襲來,貪鱷從水中起身奔向二人隱匿之地,一拳打中二人藏身處的牆壁,整堵牆被打出樓外。二人從三樓落下,鼴鼠馬上帶著勃耶潛入地下。
“想跑?”
貪鱷披上一件袍子便從樓上一躍而下,地麵被壓迫的層層碎裂,二人承受不住土中的壓力,被逼出地麵。
“鼴鼠?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貪鱷看著神色慌張的鼴鼠罵道。
貪鱷點上一根雪茄,眯著眼睛向勃耶走近。。
“是你子?在西城擂台上,我見過你。哈哈哈哈,有趣,食人猛獸,陪他玩玩!”
貪鱷緩緩吐出一個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