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025 章
暗紫色的日輪刀逐漸變了顏色,當紅色爬滿刀身,鬼舞辻無慘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
懼意從心底攀爬而起,他感覺耳畔的刀猶如太陽一般,刀身熾熱的溫度仿佛通過空氣蔓延到了他的皮膚上,給他帶來了一種被燒灼的感覺。
害怕,想逃。
假如不跑會死在這裏!
這一刻,他忘記了許願石,忘記了無敵的願望,忘記了自己留在這裏的初衷,腦海中隻剩下了一個念頭——逃!
好死不如賴活著,假如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不能在陽光下行走又怎樣?一直被那個孩威脅著又怎樣?隻要還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他不要死!
假如實現願望的路上有風險,那他寧願苟活著,也不想承擔一絲絲的風險!
然而,在神的麵前,他又豈能如願。
齊木加奈俯身,溫柔注視他的同時將他定在了原地。
而鬼舞辻無慘,他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連逃都無法逃跑後,脊背處瞬間攀爬上了一股涼意。
是誰在對付他?除了從剛剛開始籠罩他周身的恐怖氣息之外,他沒感覺到任何束縛啊!總不能是像那些被他嚇唬過的人類一樣……因為害怕而連動都動不了了吧?
害怕到不能動,簡直是心理上的摧殘。
自從那個女孩之後,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雖然不能傷害人類,但他稍稍展示一下他的實力就能讓那些渺的人類俯首稱臣!哪會像現在這樣,被無形的存在嚇到的怎麽會是他?
然而嚇人者終要被人嚇。
正懷疑著鬼生,他就見齊木加奈彎腰撿起了他掉在地上的號日輪刀,然後塞進了他手中。
溫柔的惡魔低語再次降臨:“來,無慘不要怕,我不會傷到你的哦~”
著,她輕輕碰觸了下鬼舞辻無慘的臉頰,將他被燒灼了的臉修複了。
屑老板也就憑一張臉在她這裏博好感了,可不能傷了。
鬼舞辻無慘不知道這一點,他隻感覺到被碰觸的地方有些冰涼,有些舒服,似乎驅散了那恐怖的氣息,讓他瞬間安心起來。
剛剛……是錯覺嗎?
這裏隻有一個善良好騙的少女呢,怎麽會有可怕的東西?
一定是錯覺吧?
就在這時,溫柔的聲音再次傳入他的耳朵:“無慘~拿好你的刀哦,接下來真的要開始了呀~”
看著齊木加奈跟他拉開了距離,他往前一步,又下意識頓住了。
往前是他貪戀她剛剛給予他的溫柔,頓住則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為什麽?
下一秒他就知道為什麽了。
他還沒握緊手中的刀,就見齊木加奈再次揮刀而來。
就如她所的那樣,紅色的刀刃沒有觸碰到他的分毫,她沒有要傷他。
可是恐怖的熾熱氣息卻縈繞了他周身,讓他仿佛置身於陽光之下,全身都似乎被燒灼起來。
他看著齊木加奈,瞳孔收縮,變成了如貓兒一般成一線的豎瞳。
她還是笑得那樣溫柔,但在他眼裏卻慢慢變了樣。
明明是最讓人感覺舒適的笑容啊,在周身熾熱的影響下卻變得扭曲起來。
這個少女……絕不是他想的那樣!居然那麽可怕!她的刀就像是專為他而生的毒物一般,隻是在他身邊掠過就讓他難以忍受!
全身疼痛難忍,他又想逃了!
什麽許願石!什麽無敵!不要了,不要了!
害怕就害怕了!哪有活著重要!
可是周身刀網密布,雖然沒有真的觸及他,但也無形中將他困在了原地,讓他無處可逃。
他不要死。他要逃!
在短短幾秒鍾內,他就做出了決定。
然而就在他準備地遁逃離之時,齊木加奈突然收了刀。
真讓他跑了就不好玩了,得留著慢慢玩。
一步靠近他,她再次蹲在他身邊,在他發現自己身上的情況之前將他治療完畢。
“無慘~”她把鬼舞辻無慘摟到了懷裏,輕柔著,“看來這種方法對你不適用呢?”
充滿暗示的聲音不斷從她嘴裏出。
“唔——原諒姐姐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吧。”
“可以允許姐姐學習嗎?”
“別害怕,姐姐不會傷害你的。”
“也不要怕那些人,姐姐會保護你的~”
溫暖的懷抱,充滿善意的聲音,一點點沁入鬼舞辻無慘的內心,在充斥了他整個胸腔的恐懼上包裹了一層虛假的糖衣。
當恐懼被隔絕,他突然眸光一閃。
果然,是個善良好騙的少女呢?
聽這聲音,明明是那麽溫柔啊。
雖然她強,但是她傻啊。
她不會傷害他的,她什麽都不知道,她剛剛也是為了他好。
既然已經知道這種方法不適用,那這種讓他感覺不適的方法就不會再出現了!
他輕輕揪住了齊木加奈的衣服,答道:“好,姐姐要保護我啊,我害怕。”
又強又傻又善良的少女,剛好給他當免費的保鏢。
萬一那個孩子真的再出現在他身邊,她還能幫他抵擋一陣。
被保護的同時還能尋找許願石,一舉兩得。
有些不放心,他又弱弱道:“這個刀,我害怕,姐姐可以不用了嗎?”
“好的哦~”齊木加奈著把鬼舞辻無慘摟得更緊,手上用力,幾乎要把他的骨頭壓碎。
又傻又強誰呢?還有沒有點自知之明了?
“哢嚓——”伴隨著細微的聲音,鬼舞辻無慘發現自己的肋骨被壓斷了。
他本想賣波慘喊疼,但是意識到可能會暴露自己超強的恢複力後,他默默閉了嘴。
斷幾根骨頭就斷幾根吧,反正馬上就會長好。
等到他得到許願石,等到他無敵,他一定要把今受到的屈辱百倍千倍奉還!
“哢嚓——”剛長好的肋骨又斷了一根。
與此同時,橫濱港口出現了一艘不符合當前時代的船。然而無論是船上的乘客還是港口的工人都沒有對此表示疑惑。
船上,富岡義勇眺望著遠方,臉上沒有表情,但卻讓人感覺到一絲肅穆。
在他頭頂,一隻烏鴉盤旋著,喊著它已經重複了數遍的話:“嘎嘎嘎——發現了,發現了,發現了!就在這裏,就在這裏,就在這裏!”
“好吵啊!俺已經知道了!”嘴平伊之助從甲板上站了起來,怒氣衝衝,一邊喊著一邊跳起來,試圖抓住空中那隻讓他煩躁的烏鴉。
“伊之助!”灶門岩治郎緊跟著站起來,一把抱住了嘴平伊之助的腰,“不要打擾富岡先生啊!”
“噓——噓——噓——”他一邊哄著,一邊把嘴平伊之助往我妻善逸的方向拖去。
然而嘴平伊之助卻不聽話,他掙紮著反駁道:“俺才沒有打擾!打擾的是這隻鳥!吵啊!”
聽著他明顯比烏鴉高N個分貝的聲音,灶門岩治郎狠了狠心,一邊用眼神朝我妻善逸求救,一邊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妻善逸見狀一陣偷笑。
四肢亂舞的豬頭少年看起來好搞笑啊!
他幸災樂禍著起身,幫著灶門岩治郎一起控製住了嘴平伊之助,把人按在了甲板上。
豬頭少年還不放棄,依舊掙紮著。三人鬧做一團,雖然還有些聲音,但和剛剛嘴平伊之助的大吵大嚷比起來,明顯安靜了許多。
一旁,灶門彌豆子從箱子中探出了半個身子,她眨巴了下大眼睛,像是好奇一般看著三人的鬧劇。
雨已停歇,烏雲散去,月光灑落在四個孩子身上,讓看到的人都心情愉悅起來。
這邊美如畫,而另一邊,氣氛卻明顯不同。
船頭,富岡義勇一手按著日輪刀,一副隨時可以進入戰鬥狀態的樣子。
在他身旁,煉獄杏壽郎神情嚴肅,也眺望著遠方。
頭頂,烏鴉依舊重複喊著剛剛的話,聲音一聲比一聲激動。
他們幾個是在完成任務後偶遇的,原本正好結伴坐船回去,可是途中卻收到了關於鬼舞辻無慘的消息。
消息不等人,一旦錯過這次,再想知道鬼舞辻無慘的消息還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
所以他們當機立斷,立刻掉頭來了橫濱。
至於一同在船上的灶門岩治郎等人……
“你們留在此處不要動。”富岡義勇道。
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被告知這趟行程的凶險,我妻善逸聞言立馬點頭如搗蒜:“我一定不會下船的!”
船下有惡鬼,船上有彌豆子,他當然當然不會下船的!
而在他身下的嘴平伊之助一聽這話,卻是更加奮力掙紮起來。
終於,他掰開了灶門岩治郎的手,把自己的嘴解放了出來:“不要!俺不要留在這裏!俺也要去!俺也要殺鬼!”
富岡義勇看著他,思索一秒,掏出繩索把他捆了起來。
這樣就好了。
他麵無表情地拍拍手,轉身下了船。
“唔唔唔——”嘴平伊之助還不消停,像魚一般在夾板上跳躍著。
我妻善逸則是跑到了灶門彌豆子身旁,聲道:“彌豆子醬~我們就乖乖在這裏哦!我保護你哦!我們不下船的哦!”
灶門彌豆子似懂非懂,她看了看我妻善逸,還是把視線投向了灶門炭治郎。
灶門炭治郎那邊,他見富岡義勇直接下了船,便又看向了煉獄杏壽郎。
“啊哈哈哈哈哈——”煉獄杏壽郎笑著拍了拍灶門岩治郎的肩膀,“這裏就交給你了!”
“啊?”
“你們在這裏等待大部隊,我們先去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