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見天禾師尊
沒想到聶塵竟然會拒絕回答,天禾帶著滿是不信的神情看著聶塵。
要是有所求,就一定會暫且低低頭,這是天禾對此的認知。然而聶塵卻是反了過來,他好似對此並沒有多少的在意一般麵對有求的人。
這,太令天禾意外,也令天禾生起了一絲的擔憂。
聶塵所想,並不是天禾這般想法。
玄器的煉成,是經他的手,東西是他的,他也隻是將東西借出去而已,那麽說起來虧的是聶塵,所以聶塵此次跟著過來,並不是有求於人。
再說獲利的一方給虧損一方一點的補償,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聶塵沒有必要自降身價。
然而天禾確實替聶塵操心操到家,內心更是感覺到了忐忑不安。
玄器是天禾幫著討給他師尊的,作為中間人,他被夾在中間實在是矛盾。
煉器師何莫麵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經曆事情無數的老狐狸。
“聶塵,你這人不簡單。”
聶塵笑容坦蕩,他道:“要是聶塵是個簡單的人,又怎麽能獲得這一件玄器?”
“哈,也是,你們別站這麽遠,過來吧,這樣我才能將問題問清楚。”
既然對方發出了邀請,聶塵也就大步靠近了這鼎煉器爐,靠近了煉器爐前的這個人。
天禾,也跟著一起向前走去。
靠近了煉器爐,周圍的熱浪開始越發地明顯。
這煉器爐是收集地能的力量作為能量在使用的,而這地能,就是地底岩漿的溫度,還有地殼運動所發出的能量。
煉器爐外形古樸,從外觀上看不過就是一個巨大的青銅鼎,然而這爐下延伸進地底的管道卻是昭示它的不同尋常。
麵前的熱浪,就是從這巨大一體的東西陣陣發出。
何莫見人已經靠近,也就帶轉過身,麵向了煉器爐。
他一邊撫摸著手中的玄器,一邊對聶塵問道:“你的這把煉器是在什麽地方得到的?”
“憑借自己的力量獲得的。”聶塵回答道。
“你信麽回答,不過等於是沒有回答而已。”何莫的目光仍舊是在玄器之上,沒有移開。
聶塵笑道:“那你可又知道,你的徒弟是怎麽從我的手裏麵得到這把玄器的嗎?”
“哦?他是怎麽得到這把玄器的?”
“我依照他的請求,借給他的,如此,也等同於是我暫時借給你的。”
何莫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也就笑道:“沒想到閣下一來,就是想要和我來一個討價還價。”
聶塵聽後,歎道:“還不是因為有人事先想要和我討價還價的緣故?我也隻是在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已啊!”
“按照你的話來看,你是說我貪得無厭了。”
“唉,你這人沒有自知之明。”
聶塵的話非常直白,沒有一丁點的拐彎抹角。
天禾聽得心裏的是一陣的戰栗不安。然而失態的發展,並沒有同他所想的那樣變得糟糕。
何莫聽後,卻是忽然大笑。
何莫開懷大笑了過後,對聶塵道:“天禾倒是帶了一個有意思的人回來。”
天禾聽後,磕磕絆絆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隨後他也就選擇旁觀,看著兩人的互動。
“我知道你來的意圖,我也對你能借出玄器這件事非常感謝,不過,僅僅是因為這件事而讓我幫你弄到進入昆侖秘境的名額,價值還不夠啊。”
聶塵回道:“如何不夠?現在玄器在這天下之間有多少是完整的?我還大方出借玄器,價值怎麽不夠了?”
“那就要從我這邊開始說起了。”
莫何突然一掌揮出,掌中氣勁一下掀開了煉器爐的巨型爐頂,爐頂被掀翻在地,爐中散發出了一陣氤氳霧氣。
一把彎刀從中飛出,在空中旋轉三圈之後,落入了何莫的手中。
聶塵一看,發現這一把刀竟然與他的玄器“赤”竟然是一模一樣!
聶塵暗歎,這人對煉器的癡迷大概已經到了無可自拔的程度。也難怪天禾在看見他手中的玄器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替他的師尊借回來玄器。
何莫舉起了這把剛從煉器爐裏麵煉出的刀,打量了一眼之後,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隨手將這把刀子丟,這把刀就被丟進了一堆廢鐵裏麵。
“隻有形狀,沒有精髓,沒有一點用。”
“看來你對這件事非常困擾。”
何莫歎出了聲,回答道:“這是當然的事,也是我為什麽會說你就算借給我你的玄器,對於我來說價值仍然不夠。”
何莫丟棄了那一把沒用的刀後,握著這一把玄器,抬起手前後一翻,慢慢地,仔細地看著這上麵的紋路,感受著這玄器裏麵所蘊藏的力量。
“玄器的煉製已經失傳了很多年了,縱觀我這一生,也是為了還原玄器的煉製方法,本來以為,在看見了玄器之後,我會慢慢將玄器的製作方法給重新複原,沒想到,這最後還是白費力氣了。”
聶塵也道:“這件事並不容易,畢竟已經失傳,既然失傳,又怎麽會這麽簡單就被探索回來。”
何莫放下了手中的玄器,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件事。”
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看見了剛才的一幕,聶塵怎麽可能不知道他指的到底是什麽事。
“你所說的這件事,是指淨念禪宗極有可能藏有玄器的煉製方法,這麽一件事吧。”
何莫哈地笑了一聲後,繼續道:“沒錯,正如你所想的這樣。”
“這件事隻是推斷而已,沒有人知道淨念禪宗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這麽一樣東西,沒有人見過的東西,又怎麽能當真呢?”
聽了聶塵的解說,何莫卻是沒有一點放棄的想法。
“我知道這一切隻是流傳,不過也正是流傳,才有去證實的價值啊,畢竟沒有什麽事,是在沒有一點可能性的狀況之下,仍舊被繼續流傳。”
看來,他是認定淨念禪宗之內會藏有玄器的簡直方法了。
聶塵對這件事從來沒有上心,他也隻是以聽聽就罷的態度來對待這件事,從來沒有重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