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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我死都不會放手

  林度言依舊緊緊的抓著,輕輕伸近了脖頸。鋒利的刀刃很快在上面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滴滴落落的滲了出來。范澄澄害怕了,拿刀的手後退了幾步,離開了抵住的脖子。


  林度言再次逼近,把血色的脖頸重新抵在了刀刃上。


  「你再不放開,我真的要殺你了。」范澄澄急了,冷汗在額頭上沁了出來。


  這時,林度言眼裡的狠色更加濃烈。刀刃的血一滴滴砸在地板上。范澄澄害怕極了,在幾年前的事後她還是第一次見林度言這個樣子。


  林度言撐在牆上的手放了下來,他有力而溫柔的撫摸著范澄澄的秀髮,口齒低吟。「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死都不會放!」


  「林……」范澄澄瞪著他,聲音卻十分沙啞的發不出,她知道林度言就是想看她這個樣子。


  林度言的另一隻手斂起了范澄澄的婚紗。雪白的婚紗沾了些許林度言的鮮血,蕾絲的美麗被慢慢化開。范澄澄僵硬著身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夢想的婚紗在林度言手裡玩弄。


  「你不該和張澤音結婚來激怒我的。」他說。


  「撕——」林度言把范澄澄的婚紗裙擺撕開,原本長長的長裙瞬間成了三分裙。夜裡的林度言染上了充血的眸子,讓范澄澄渾身發抖。


  「你……你幹嘛?」范澄澄雙手立刻揪住下方裸露的大腿,驚恐的盯著林度言。


  「你終於怕我了,澄澄啊。」林度言彎了彎嘴角,他一心期盼的人正站在面前,勾起一抹勝利感的笑容。「我挺喜歡的。」


  范澄澄害怕極了,以她原來的常識,她知道林度言不是壞人。可是現在的他一年沒見了,還是原來的林度言嗎?「你想怎麼樣?」她凄厲的問道。


  林度言哼笑了一聲,忽然鬆開了范澄澄,把手中的碎布扔在了地上。男人拉遠了兩人的距離,抬步開了卧房的燈。范澄澄終於看清了他的臉,咽里艱難的喘著氣。


  林度言連頭都沒有回,用力按開了房間的鎖。「這幾天不要出去了,就呆在這裡。」


  兩人之間有了距離,女人覺得心律平緩了不少。


  「你打算關我?」范澄澄預感不好。


  林度言拉開了門,聽到女人的問題頓了頓思緒,有些不悅的回頭。「不算,只是在準備事情。」


  「嘭」的一聲,林度言把房門關上。他靠在門外用袖口蹭了蹭脖頸,潔白的襯衫霎時染了血色。男人皺了皺眉,輕捏了幾下傷口,索性范澄澄的下手不重,血流的不多。


  林度言意識到這忽然笑了,看來她並沒有那麼討厭他。


  空曠的卧房裡,只剩下范澄澄一人。婚禮做的頭髮半散半系著,她借著全身鏡看了看自己。破碎的婚紗,依然白皙的臉。


  這全身「裝備」完全毀了新娘的樣子,范澄澄背靠著冰涼的牆壁坐了下來,望著灰暗的天,想明白了一件事:終究林度言還是不放過她。


  范澄澄望著望著忽然想起了張澤音,她急匆匆的跑到門口,使勁的扭著鎖,奈何根本起不來作用。門被林度言從外面鎖死,范澄澄呼叫了幾聲。


  這別墅十分冷清,根本聽不見腳步聲。


  方才林度言對她說的「準備事情」總是讓人不安。范澄澄試著回頭開了窗子,幸好是活動的。她探頭估摸著看了看,下面是一片草地,還有寥寥幾棵花叢。


  天已經完全黑了,離樓不遠處站著三四個黑衣保鏢,草地也只安裝了幾頂照明燈。范澄澄猜想二層樓的高度,還死不了人。


  范澄澄把卧房的燈關了,跟著急速的爬上了窗檯,深呼吸了幾口氣,閉著眼心一橫撲通從窗口跳了下來。「嘶——」光潔的膝蓋挨到了尖銳的小石頭,范澄澄疼的「嗯哼」了出來,小臉皺成了一團。


  草叢外的兩個保鏢聽到了動靜,相互耳語了幾句,漸漸向這靠近。范澄澄來不及管沒有處理的傷勢,偷偷遛進了花叢里。細細觀察到四處的保鏢。


  但下一刻女人被嚇得不輕,花叢里一隻指甲大的馬蜂在嗡嗡的飛著,繞來繞去就是不離開范澄澄的視線。她的脖子立刻僵硬了起來,不敢亂動,內心不斷埋怨夜裡怎麼還有馬蜂?范澄澄死命的捂著嘴,祈禱自己千萬不能叫出聲。


  但下一秒……


  「范小姐,請你回別墅。」兩名保鏢雙雙站在范澄澄面前,俯視的盯著她。范澄澄蹲在裡面,尷尬的不知如何作答。


  范澄澄以手護頭,往花叢里去了去,嘟囔著:「我不回去,我要去找人。」


  「少爺吩咐了,沒有他的允許您不能出去。」


  范澄澄仰著頭。「那我偏要走。」


  「那就對不起了。」幾個強壯的漢子湧上來,合夥把女人從花叢里拉了出來。范澄澄急忙後退了幾步,緊張的拎起小拳頭。來人靠近,僅僅一秒不到對著范澄澄的肩膀輕輕用手一砍,女人便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范澄澄肩膀陣陣酸痛,初夏的微光從窗子縫隙中透了出來。天已經完全亮了,她驀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匆忙起床探頭盯了盯外面,還是那幾個保鏢。


  這麼長時間聯繫不到張澤音,范澄澄很擔心。床頭的座機電話之前已經試過,忙音。女孩長嘆了口氣,她垂下眼眸沉思著。


  「咚咚!」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不用猜就知道是林度言。范澄澄面無表情的進了卧房的洗手間,她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林度言了。


  男人長久沒聽見回復,也不惱,很紳士站在門外問道:「澄澄?餓了沒?我們去吃飯。」


  洗手間里的洗漱用品很齊全,包括各種各樣的護膚和品,連化妝品都沒有。看來是準備已久的房間,因為林度言知道範澄澄是不用化妝品的人。


  女人穿著睡袍從洗手間出來后,瞥見卧房的床上放了一件水藍色的連衣裙。范澄澄怔了怔,林度言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口。


  女人轉頭看去,突然覺得林度言長了張特別容易記住的臉。男人脖子上纏了繃帶,面色慘白。范澄澄的眼角酸澀,全然沒了昨夜的抵命相抗。


  「林度言,張澤音呢?」


  林度言聽到后覺得十分難堪,范澄澄脫口而出的話總是猝不及防的傷了他。


  林度言扭了扭脖子,血液滲著紗布散了出來。范澄澄目光緊鎖著男人,脾氣軟了下來,開口想說些關心的話。


  「既然你這麼關心他,我就說了。」林度言適然的打斷了女人,眼裡蓄滿了笑意。「他啊……剛剛進了監獄,估計現在正吃牢飯呢?」


  「是你做的,對不對?」范澄澄質問道。


  「怎麼能這麼說呢?怪就怪張澤音合伙人不佳,搞出販毒走私這齣戲,連累了他。」


  ……


  范澄澄愣在原地,手指急促的扣著皮肉。林度言這次是出了狠力要拆散她和張澤音了。她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為什麼林度言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除了高考的約定,她負了他,范澄澄實在想不出林度言報復她的理由,難不成他真喜歡了她。在寥無人訴說的地方,林度言喜歡了她兩年?


  怎麼可能呢!范澄澄腦子裡回答。


  卧房瞬間一片死寂,林度言走近了幾步問道:「澄澄啊?你想不想救他出來?」他撩撥著她的髮絲,溫柔的幫她理順了頭髮。林度言話裡帶著魔力。「或許我可以幫你。」


  「不用了。」范澄澄直視著他,並沒有拒絕林度言手上的動作。她清了清嗓子,一邊強制壓著心裡的疑團,一邊頓頓的吐露:「我會等他的,他坐十年牢,我等他十年。他坐二十年牢,我等他二十年。」


  范澄澄沒有成心想惹怒林度言,可話出口就是如此的「抑揚頓挫」,如同發誓一樣。林度言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范澄澄沒有讀心術,她無法預料主人公內心的感情。


  「范澄澄,你真狠!當年我在國外的時候你如果有一點時間問候我,那你……」林度言話里儘是心痛。「真後悔當年把你拱手讓給張澤音,不然……」


  「度言啊……」范澄澄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你放我走吧。」當年她不去理他,就是怕林度言想她,更不會放開她了。


  「我說了,不可能。」林度言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了。「我死都不會對你放手。」林度言陰冷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范澄澄被嚇得不敢與他對視。


  林度言不知何時已經靠近了她,一隻手緊緊的扼住范澄澄的手腕,女人的防範心應聲落地。


  「你……你幹嘛?」范澄澄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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