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你是不可能和他結婚的
今天,是范澄澄和張澤音的婚禮。范澄澄和張澤音從高中到大學兩人在一起了五年,打破C中的百分之零點零一的情侶成功概率。
此時范澄澄坐在婚車裡,手捧著鮮花。嘴角溢著幸福的笑容,心跳失衡的緊張。
「澄澄,你終於和張澤音結婚了。」郝朵坐在范澄澄旁邊,高興的說道。
范澄澄點點頭,清亮的眼眸里有掩飾不住的慌張。她想起了林度言,昨夜她就這麼走了,他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實在不像之前的作風。
范澄澄心裡窒息。
「唉,連你都嫁人了。我真是……」郝朵長嘆了口氣。
范澄澄回過神來,用手捋了捋郝朵的伴娘髮型。「你的男朋友也不錯,趕緊嫁了吧。」
郝朵和范澄澄一樣,都是C中的學生。不一樣的是,她們是好學生當中的大大咧咧且不安現實的一撥人,所以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我啊……」郝朵伸手整理了范澄澄的白色婚紗褶皺。「再說再說……不過你的學校……」
「暑假后照常上學唄!」范澄澄目前還是S大的大二學生,高考失利后,女孩多讀了一年,雖說現在的學校比不上張澤音的名牌大學,但還是不錯的。
張澤音大三后已經開始了實習,頗有一番事業前景。他和范澄澄的感情少少也走過了五年,想起來就是很漫長的時光。
郝朵貼身過來抱住了范澄澄。「新婚快樂。」
范澄澄沒有推開郝朵,任由女孩把她壓得喘不過氣。范澄澄回抱著她,輕拍著郝朵的後背。
「小心懷孕!」郝朵冷不防的一句。「懷孕就不能上學啦!」
……
范澄澄冷臉推開了她。
「哈哈……」郝朵捂著嘴笑著,解釋道:「我這是為了你的學業著想。」
幾秒后,范澄澄翻了嘴臉,對郝朵上下其手的撓痒痒,車裡無聊的氣氛瞬間被挑熱。
兩人正歡暢的聊著,突然車前一股衝勁。郝朵和范澄澄身體急速前傾,許久才恢復了常態。郝朵鎮定下來,急速的開了車門,下車準備破口大罵時,卻被那一抹身影禁了聲。
范澄澄也被嚇到了,她眼睛近視,極力眯長眼睛想看清站在車前的人。奈何還是一片模糊。開車的司機吼了出來。「幹嘛呢?要不要命啦?」
只見那人緩緩抽出一把水果刀,赤裸。裸的指著某人。不是別人,正是多嘴的司機。郝朵站在離他不遠的位置,瞬間明白些什麼,她喊了出來:「林度言?」
男人抬頭瞥了一眼郝朵。
「真的是林度言,你……你來幹什麼?」郝朵驚到。
林度言長腿跨步幾下直接略過了郝朵的問題,他的目標是范澄澄。林度言很快走近了婚車,順利的把車門打開,準備強行把范澄澄拉出來。
全程都是寂靜的狀態,連范澄澄都忘記了反抗。似乎她又看見了原來的林度言,那個在心裡不一樣位置的林度言。
郝朵最先反應過來,緊跟著捉住了林度言的手臂。「林度言!你不能……你不能帶走澄澄!」
男人瞪了一眼郝朵,眼裡儘是暴虐,和強烈的戾氣。女人瞬間沒了底氣,任由范澄澄被拉了出去。
「澄澄,跟我走。」林度言說道。
范澄澄大驚,搖頭。「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我要結婚了,林度言。」女人語氣軟了下來。「你放過我好不好?」
馬上……馬上她就會和張澤音組個圓滿家庭了,千萬不能……不能在這時候被阻斷。
林度言噙著殘忍的力氣,緊緊抓著范澄澄的白臂。他咬著泛白的嘴唇只發出三個字。「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和他結婚的!我告訴你!不可能!」
男人瞥了郝朵和司機幾眼,凌厲的眼神漸漸靠近范澄澄,他一低頭的就挨住了范澄澄的耳垂。「如果你不跟我走,我就把他們都殺了。我殺人的事你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范澄澄驚恐的想起一年前,藍俊寅倒在血泊里的場景。也是第一次范澄澄感覺到了林度言的可怕,一貫和她開玩笑的林度言,殺人竟這麼輕而易舉。
范澄澄匆匆跳了幾次眼神,沒有回答,手裡緊緊抓著捧花。
林度言痛恨范澄澄現在的表情,每次她想推開他卻無法開口時就是這個表情。
「你走不走?」林度言生氣的把水果刀「嘭」的插在了車玻璃上,刀刺穿了窗戶,散出了花樣,幾片玻璃渣掉落在兩人腳邊。
里窗的司機被嚇破了膽,急切的朝副駕駛爬去。郝朵靜靜的看著兩人,自嘲的輕笑了當年自己的一句戲言。「澄澄啊,林度言喜歡你,這麼簡單的事你就沒有看出來嗎?」
林度言的鐵臂死。死的環住范澄澄,生怕她會逃跑一樣。范澄澄怔忪了幾下,忍不住去掰開林度言的禁錮。手上的捧花滑落到了地上,男人還是沒放手。
女人內心的溫度驟然低了幾度,內心遭遇著回憶。她緊盯著林度言,泛不出輕鬆的笑意,終是她從了他的要求。
「我走,我走……」范澄澄無力的說著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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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澄澄被強制帶進一間偏僻的別墅。裡面裝飾奢華,卻只有她和林度言兩個人。男人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手腕已經泛紅。范澄澄一直踉蹌的跟著,別墅的燈還未開,眼前黑黢黢的。
范澄澄有些害怕,不自然的甩了甩林度言抓著她的手。
男人身上散發著冷氣,一路徑直把范澄澄帶進了卧室。「咚」的一聲把女人推了進去,自己跟著進去,扭頭便把房門上了鎖。
屋子裡瞬間剩下單獨的兩個人,范澄澄靜靜的站著。內心在顫抖,林度言沒有開燈,她不知道男人的意圖。黑夜完全遮住了林度言的表情活動,范澄澄咬著下唇問道:「你……你不是要和我談談嗎?」
范澄澄輕腳後退了幾步,直逼冰冷的牆壁。「來……來這裡幹嘛?」她脆弱的神經緊緊的綳著,手指關節泛白的扣著身後的漆色。
林度言沒有理范澄澄,自顧自悠閑坐在沙發上,後背懶懶的靠在沙發上,襯衫扣子只扣了兩顆,精壯的身材半隱半顯。眼睛猶如蒼鷹,熾熱的眸子盯著殘夜裡的女人。
范澄澄大致能瞥見林度言的身形,不可否認他很俊麗,甚至比第一次見到更加高大迷人了。上學那時候范澄澄才到他的肩膀,現在卻連肩膀都夠不著了。
時間有時候真是個好東西,
正失神的想著,林度言站起來一步步緩慢的靠近她。范澄澄後退了一步,後背完全靠住了牆壁。女人想逃,錯開林度言的方向朝右邊邁了幾步。
男人長臂擋住,手輕鬆的掠過女人的視線,撐在了范澄澄後面的牆上。林度言同樣挑起了她的下巴,略顯低沉的說道:「談什麼?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那你……你在騙我?」范澄澄忐忑不安的站著,她不敢甩開林度言的手掌,就直愣愣和他保持著這個姿勢。
「也不算,只是想問問你這算不算一種背叛?」
「背叛?」范澄澄突然彎了嘴角,輕哼出來。「我們沒有在一起過,我怎麼算背叛你?」
林度言臉色一僵。「澄澄,你在找死。」
「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你是我的,我再也不會把你讓給張澤音那個小子!」林度言偉岸的身軀禁錮著她顫抖的身子。
「不可能!」
林度言緊緊的抓住范澄澄的手臂,捏的女人生疼的哼了出來。如果放在七年前,林度言絕對還是寵著她的,可是他現在只能以獵物的態度對待范澄澄。
不一會,范澄澄白皙的皮膚上就被他活生生的勒出了一道紅痕。「不可能!不可能……」范澄澄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甩開林度言,偏偏就是不行。
被抓住的一隻胳膊漸漸無力,男人褲兜里的一抹光亮晃到了她的眼睛。女人順勢抽了出來,是把水果刀。果然,林度言放東西的習慣還是沒變。
上學的時候他就喜歡把削水果的小刀放在口袋裡。
范澄澄猛地用刀抵著林度言的脖子。「你……你鬆手!」
林度言看著這樣的范澄澄,忽然享受起來。「終於看見你在我面前生氣了。」他嘲諷的說道,范澄澄只有在張澤音面前才是真實的自己。而他,頂多就是個路過的人。
「不放手,我就殺了你。」范澄澄根本沒有在意林度言語音里的苦澀。她只想逃,回到張澤音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