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擔驚受怕
周芮看著鍾厚驍,卻還是覺得有些自責,鍾厚驍見狀,忙將周芮摟進了懷裡,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無論是不是你,有沒有雲兒,亦或是有沒有這場喜宴,該害我的人還是會來害我,所以,會出現今天這件事,並不是因為這場喜宴讓有心人有機可乘。該來的總會來,誰也避免不了,不是嗎?」
周芮靠在鍾厚驍的胸膛上,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兩久卻是閉了閉眼,覺得十分安心,「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我還是覺得自責,畢竟……」
就在周芮的話還未說完時,鍾厚驍便搶先一步打斷了周芮的話。
「你若是自責,那我豈不是應該更自責?若不是因為你嫁給了我,你又怎麼會過這樣提心弔膽的日子呢?」
周芮聽聞鍾厚驍如此說,卻是不知該如何再反駁了,兩久,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更緊的抱住了鍾厚驍。
這一邊,鍾厚驍正一直耐心安慰著周芮,而另一邊,魯史正押送著阿鑫和那個小啰啰往鍾宅的地窖走去。
一路上,那個阿鑫都在罵罵咧咧,言語之間頗有些不尊重鍾厚驍的意思。
魯史有些忍不住,待將阿鑫和那個小啰啰帶到了地窖里,便將他們分開關押了起來。
魯史看了阿鑫一眼,眼睛里有一團火苗,但因為鍾厚驍的囑咐,魯史便強忍著沒有發作,轉身欲走。
可沒想到,阿鑫卻完全不在乎似的大聲喊道,「就憑鍾厚驍也能做司令?簡直就是笑話!只怕說出去連別人的大牙都要笑掉了吧,你跟著這樣的老大,難道還指望出人頭地嗎?!」
魯史回過頭看向阿鑫,額頭上的青筋跳的老高,就連拳頭也攥的緊緊的,恨不得此刻就衝過去將阿鑫打死算了,但是因為鍾厚驍的囑託,他必須要留著阿鑫的活口,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可沒想到,阿鑫卻是完全不領情,似乎是一心想要激怒阿鑫似的,「怎麼樣?沒話說了吧,你是被我戳到痛處,所以不敢還口是嗎?」
這句話一出口,卻是將魯史完全激怒了,魯史衝過去,隔著地窖里牢房的木柵欄,揪住了阿鑫的領口后道,「你有本事再給老子說一遍?!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阿鑫看著面前暴怒的魯史,確實一點也不慌亂,兩久,只是啟唇輕聲道,「你不敢。」
「你……」魯史提起拳頭,正要朝阿鑫的臉上揮去,就有一個侍從沖了出來,喊道,「魯大哥!」
魯史這才像猛地回過神來似的,將阿鑫甩開,恨恨的道,「你最好別讓我再聽見你說這些話,要不然,我一定殺了你!」說完,魯史便不再停留,轉身怒氣沖沖的走了。
阿鑫站在原地,看著魯史,目光卻漸漸的陰沉了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魯史便和鍾厚驍別的侍從一起,將僅剩的兩個活口嚴刑拷打,希望從他們口中套出些什麼來。
只是阿鑫卻一直閉口不言,就算身上傷痕纍纍,也不開口說一個字,於是魯史便將主意打到了一旁始終求饒的小啰啰身上,不出幾天,那個小啰啰便將一切都招了出來。直言是白旭男指使他們做的。
喜宴上的刺殺活動全部都是由白旭男一人指使,也是白旭男,讓他們偽裝成魔術師,用魔術箱攜帶機械進入鍾宅,伺機刺殺鍾厚驍。
魯史聽聞那個小啰啰如此說,卻是不禁皺緊了眉頭,一刻也不停地跑去報告了鍾厚驍。
書房內,鍾厚驍正在處理公務,魯史徑直走了進來,鍾厚驍抬頭看是他,便問道,「是審問有結果了嗎?」
魯史點了點頭道,「大哥,你猜這次事件的主謀是誰?」鍾厚驍看著魯史,兩久,卻是笑了笑道,「除了白旭男還能是誰?」
魯史一聽,不禁問道,「大哥你都猜到了?」
鍾厚驍但笑不語,除了白旭男,還有誰一心一意想要拉他下馬?除了他,鍾厚驍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人如此迫切的想要害死他。
魯史嘆了口氣,將從那個小啰啰口裡得知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鍾厚驍。
「白旭男為了謀划這次刺殺,倒確實是費了不少功夫,先是讓人將器械藏在魔術箱中攜帶進了鍾宅,又是派人偽裝成魔術師,在宴席上伺機刺殺大哥。看來這白旭男確實是恨大哥恨進的骨子裡,才會忍不住提前出手。」
鍾厚驍聽見魯史如此說,卻是忍不住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走到了魯史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你也辛苦了,如今這件事情已經了結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魯史笑著撓了撓腦袋,對鍾厚驍道,「沒事兒,我不累,為大哥辦事是我應該做的。」
鍾厚驍點了點頭,忽然慶幸起有魯史這個好兄弟在一旁幫助他來。
魯史見如今已經沒有需要他要忙的事情,便準備退下去,可剛走到半路,又突然想起個問題來,從半路上折返回去道,「大哥,既然他們已經招出了幕後主使,那現在該如何處置那兩個活口?」
鍾厚驍愣了愣,卻是忽然沉下了眉眼,一副冷漠模樣道,「那個小啰啰貪生怕死,連自己的老大都能出賣,根本不需要留著,至於那個阿鑫……」
那個阿鑫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忠心耿耿,即使是被捕后,也不肯多說一個字,不肯出賣白旭男。
只可惜,這樣一個忠心的人,卻不能為他所用,留著也不過是養虎為患罷了。
這樣想著,鍾厚驍便對魯史道,「全都殺了吧,既然幕後主使我們已經知道了,那留著他們也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殺了也好以絕後患。」
魯史點了點頭,便下去著手辦 這件事。
地窖內,阿鑫被綁在一條木樁上,渾身上下全是傷口,一件白色的衣裳竟然全部變作了血紅色,就連臉上也總橫遍布著許多傷口。
遠遠看上去,卻是連一塊好的地方都沒有。
情緒氣息奄奄的靠在柱子上,這時卻聽見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有些艱難的掙了睜眼,抬頭看去,卻是魯史。
魯史看著面前氣如遊絲的阿鑫,嘴角卻是扯出了一個冷笑,「我之前說過,遲早有一天,我會弄死你,現如今,我就是來履行我之前的那句話的。」
「呵,」阿鑫冷笑道,「怎麼,現在發現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打算送我去陰曹地府了是嗎?」
魯史挑了挑眉,走過去揪住阿鑫的衣領道,「你之前多番侮辱我的大哥,我一直忍著沒有發作,才留你到現在。如果不是看在你身上有利用價值,你以為我會留你到現在嗎?現在,就算你一個字都不說,該知道的我還是知道了,留著你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今日,就是你為你說的那些話,付出代價的時候!」
阿鑫艱難的睜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魯史,兩久,卻是想要哈哈大笑,只是全身上下都疼的厲害,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用來笑了,只是艱難的扯了扯嘴角。
一字一句的對魯史道,「各為其主罷了,總有一天,誰會保證你不會走到我今天的這個地步呢?」
阿鑫和魯史對視著,只是,阿鑫的眼睛里,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多餘的情緒,只有死一般的沉寂,就如死灰一般。而魯史的眼睛里,卻還是含著兩簇熊熊燃燒的怒火。
管他如何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贏的人不還是他的大哥?!
這樣想著,魯史便鬆開了阿鑫的衣領,拍了拍手,退開幾步,對一旁盯梢的人道,「把他給解決了!」
一旁的人點了點頭,魯史便最後看了阿鑫一眼,臉上揚著勝利者的微笑,轉過身去。
緊接著,身後便傳來阿鑫的一聲悶響,最後又歸於沉寂。
鍾厚驍解決了在司令總部的公務,便趕回了家。
雖說上次他在宴會中已經安慰了周芮一番,但很明顯,這次宴席上發生的事情,對周芮而已,影響還是很大。
接連幾天,周芮晚上都會做噩夢,然後冷汗津津的從夢裡驚醒過來,鍾厚驍察覺后,便會將周芮摟在懷裡安慰,但是這種安慰對於受了驚的周芮而言,只是杯水車薪罷了。
對於周芮受驚的事情,鍾厚驍心裡覺得十分愧疚。周芮嫁給了他,卻沒有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整日里跟著他擔驚受怕,實在是他對不起她。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愧疚的原因,鍾厚驍這幾日都沒有再去司令總部,而是留在鍾宅,終日里陪這周芮,只希望她能夠不再擔驚受怕。
一大清早,鍾厚驍醒了,一看身旁,卻是沒有人在,鍾厚驍愣了愣,連忙站起身,一眼看過去,不知何時,周芮已經醒了,正坐在桌邊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鍾厚驍看見周芮單薄的背影,心裡就覺得十分心疼。
連忙披起衣服就站起了身,走向了坐在桌邊發愣的周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