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混亂
“這個叫亞瑟的家夥說的是真的嗎？”
“怎麽回事？”
“我們高譚市的探員們都是幹這種事情的嗎……那我們活下去的意義到底在哪裏？”
“這.……我感覺不到一點點自由，盡管高譚市很久以前就沒有了自由。”
整個城市，無數言論如同癌細胞擴散一般迅速傳播開來。現在根本不需要引導了，亞瑟將這個城市黑暗的事實擺在了大家的麵前。
之前他們能忍，那是他們在忍那隻黑暗的蝙蝠。
現在他們親眼聽到了亞瑟口中的話，並且看到了市長那如同生吃了水泥一樣的臉色。
即使是最蠢笨的市民也都知道亞瑟口中說的事情是事實。
籠罩在高譚市上空的一張大幕已經被掀開它那醜陋的麵目。
高譚市的市民們漸漸群情激奮起來，他們高呼著這市長要歸還他們一個自由，歸還他們這個生長的地方，他們這些可憐的人民一個自由。
記者招待會中心。
亞瑟一臉悠閑，在麵對著無數攝像機說出這些事實之後臉色輕鬆，一點都沒有覺得這些事實並不重要。
“市長大人，現在我要問問第二個問題。”
“什麽.……你還有其他問題？”
市長的臉色失魂落魄，聽到亞瑟說還有問題，臉上漏出痛苦的表情。
在剛才第一個問題被亞瑟提出之後他就知道他已經完了。
高譚市已經容不下他了。
甚至他現在還要往更糟糕的地方去想，隻不過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什麽問題？隻求你放過我的孩子，亞瑟先生……”
市長語氣軟弱的說道，現在他已經看清了現實。
這一天，注定是高譚市風雲動蕩的一天。
在場的記者們對準了亞瑟和市長，他們清楚的知道雖然他們自己身陷險地，但這也是他們一舉成名的機會。
他們也感覺到了，高譚市在這一天之後會有巨大的動蕩。
但時候亞瑟的采訪權很可能會讓他們出人頭地。
亞瑟看了一眼這些貪婪的記者，笑了笑。
附身貼在市長的耳旁，小聲說道。
“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前，市長先生，您作為市長也是混跡政壇不小的人物了。您知道有時候下一具國際象棋總會有那樣的情況吧？”
“什麽情況？”
“一盤國際象棋的勝負不一定會犧牲所有的棋子。有時候下完一局棋隻有隻有皇帝死亡，有時候一大把附屬棋子死亡，皇後死亡，皇帝沒有死，這局棋就沒有結束，你懂這個道理吧？”
市長連忙點了點頭。
“所以你現在清楚自己的位置嗎？你並不是高譚市的皇帝棋子，皇帝……另有其人。”亞瑟的語氣充滿了蠱惑性，甚至語氣當中充滿了誘惑的意味。
市長大人眼神顫抖，似乎理解了亞瑟口中的意思。
“市長大人，現在作為小兵的兩位探員已經死了，如果你不想做繼續死掉的棋子，我想你該知道怎麽做。”
“交出皇帝棋子.……”市長哆嗦著說道。
市長很清楚亞瑟口中的阿皇帝棋子是誰。
那隻黑暗的統治者，暗夜的蝙蝠。
亞瑟看到市長的反應點了點頭，緩緩起身，站在了所有攝像頭麵前說道；“市長大人，我想問問你你與這兩位探員有什麽密切的關係，或者，你知道他們與什麽人有密切的關係嗎？”
市長心中一顫，然後感激的看向亞瑟。
亞瑟竟然在為自己開脫和兩個探員的關係。
但他知道，自己一旦回答了這個問題，他與蝙蝠俠的關係就徹底站在了對立麵。
不過這種時候，市長已經沒有更多的選擇了。
“兩位探員，均與蝙蝠俠有聯係……而且兩位探員並不直接聽命與我，很多時候他們聽命於蝙蝠俠。”
“嘶……”
“這？”
現場的記者們都驚了一下。
一直以來，蝙蝠俠是高譚市記者行業的禁忌，沒有人敢在報紙電視上報道蝙蝠俠這個存在。
因為凡是報道過蝙蝠俠有關的人員第二天都消失了。
是失蹤還是死亡，無人知曉。
而且連帶的報告，也一同神秘消失。
蝙蝠俠的信息如同死亡信息一般，沒有記者敢報道。
現在卻在這種場合之下被全高譚市的記者們記錄了下來。
記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有些焦慮。
隻不過記者們交流了一個眼神，看著記者招待中心的亞瑟。
反正大家都是被迫的，這責任也不該找到自己頭上。
看著無數攝像頭，市長想到自己可以將責任全部推卸，於是將蝙蝠俠這個自己到一秒鍾之前還崇拜的人物徹底丟在了自己的對麵。
市長咽了一口口水說道。
“蝙蝠俠一直以來都控製著高譚市近乎一半的探員，甚至他還有一支秘密訓練的私人軍隊，秘密控製著高譚的一切。
迫於他在高譚市的勢力，我一直以來都屈服與蝙蝠俠。默認蝙蝠俠可以做一些破壞城市規則的事情，但是我實在沒有想到他能做到如此過分，對於高譚市貧民窟和各位市民的安全我一直以來都很重視，但是蝙蝠俠他並不是這樣。
他認為貧民很有可能會轉換為罪犯，所以他就安排了各個探員進入高譚市的各個角落監視著這些人。
但我從來不知道蝙蝠俠竟然敢下令屠殺我們的市民，不管是哪個時代的高譚市，我們的市民都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我對此感到無比心痛。”
亞瑟聽到市長說的話之後滿意的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咳咳咳.……”
亞瑟莫名其妙的咳嗽了一陣。
……
許白焰的別墅裏麵，許白焰頭戴虛擬頭盔，眼前正是高譚市記者招待中心的畫麵。
而他的視角，正是亞瑟的視角。
此時艾米不小心將果汁灑到了許白焰身上，許白焰說出的話和亞瑟說的話一樣。
其實這是一件虛擬控製器。
而記者招待會當中的那個亞瑟隻是一位複製人而已。
真正的亞瑟在一天之前就因為重度摔傷死掉了。
對於亞瑟的死亡許白焰是很無語的。
本以為培養了一個高譚市的小醜沒想到結果是培養出了一個精神病。
自己的一番操作把別人逼瘋了，亞瑟從那棟爛尾樓摔下來之後沒多久就掛了。
亞瑟從高樓跳下，即使心態超脫了，但是身體依舊沒有超脫。
亞瑟身體依舊是普通人，從高樓摔下來根本沒有辦法違反物理法則。
在萬有引力定律的效果之下，亞瑟承受了身體難以承受的力量。
所以自己隻好用這間虛擬操縱器代替了亞瑟。
許白焰也懶得再培養一個小醜了。
自己上陣效果不比亞瑟差。
真正的亞瑟不可能在短短一天當中在記者招待中心放置那麽多炸彈，這自然是許白焰從艾米哪裏搶來的。
看了一眼艾米，示意艾米離開之後許白焰再次開口了。
而記者招待會那邊。
身為許白焰操控的虛擬人亞瑟也開口了。
“市長大人，那麽我們高譚市真正的黑手就是蝙蝠俠先生嗎？可我聽說他不是一直在維護高譚市的和平嗎？”
許白焰控製的亞瑟虛擬人如是說道。
市長此時也終於明白了，國際象棋當中有很多戰術，但是所有戰術都是圍繞對方的國王棋展開。
一旦國王棋子死亡，那麽所有其他剩下的棋子就能活下來。
市長眼神迅速思考著，如何將蝙蝠俠至於死地.……
“蝙蝠俠從來不是我們高譚市的救星，一直以來這隻嗜血的蝙蝠就是我們高譚市最大的罪犯。他憑借著自己的武器和強大的實力在我們的城市作威作福，到了現在他竟然敢帶著我手下的探員對我們高譚市的人們進行屠殺！
我已經受夠了這種日子了。
高譚市的百姓們在這一年裏都不敢在夜裏出門，就怕在黑夜裏遇到那隻黑色的蝙蝠，成為他手中的嗜血的食物。
但我無能……我保護不了我的市民.……”
市長的表情帶著極大的悲哀。
許白焰看著市長的表演，心中嘖嘖兩聲。
這家夥不去演電影真的是絕了，什麽影帝影後，市長上去還不是一個頂倆?
在市長的這一番言論過後，整個高譚市都沉默了。
每個人心中的憤怒都有了疏通的方向。
那就是蝙蝠俠。
那隻黑色的蝙蝠.……
那隻該死的蝙蝠.……
此時許白焰操控著亞瑟虛擬人，開口說道：“親愛的高譚市人民們，我們高譚市從來都是大家的城市，而不是蝙蝠俠一個人的城市，現在正好是一個機會將我們的城市從蝙蝠俠手中奪回來!讓我們的城市變成真正的高譚，而不是一個有蝙蝠的高譚！”
市長的話無疑是具有煽動性的。
但是此時的高譚市市民們正好需要這種煽動。
“我們要自由的高譚，不要那隻邪惡的蝙蝠。”
“要自由！我們要幹掉那隻蝙蝠!”
“蝙蝠去死！”
此時，記者招待中心的大門被掀開。
布魯斯韋恩終於到了。
他在蝙蝠戰車當中一直觀察著同步直播的電視，氣的他想要手撕了亞瑟和市長。
以前在這個城市沒有人敢如此議論他，沒有一個人。
他是這個城市的主宰，但是現在不同了。
現在因為許白焰控製的亞瑟虛擬人和市長的言論，高譚市的人們徹底覺醒了。
人們意識到了蝙蝠俠幹了什麽。
意識到她用暴力控製了這個城市，控製了高譚市人們的自由。
蝙蝠俠站在門口。
無數記者配合的將自己的攝像頭對準了蝙蝠俠，將所有鏡頭都給到了蝙蝠俠。
蝙蝠俠看著市長和許白焰控製的亞瑟虛擬人寒聲道：“你們兩個引起了高譚市的暴亂，你們該死！”
市長此時也徹底瘋狂了。
為了自己的家人，為了他自己的性命，他必須站出來。
“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人！我都不知道在這一年當中你殺了多少高譚市的無辜市民。
或許在你眼裏那些都是該死的罪犯，可是到了那些無辜市民死亡的那一刻他們都沒有犯罪！
你隻不過是借著你的暴力在實行虐待而已，你根本不關係高譚市的市民，你也不在乎高譚會怎麽樣！
你隻在意高譚是不是在你的控製當中！你是個邪惡的獨裁者！現在沒有人會聽從你的命令了！”
蝙蝠俠看著市長這個自己曾經的走狗。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市長身邊那個看起來普通，出生家世也普通的亞瑟到底做了什麽才能讓他變成現在這樣。
在自己一年的經營之下，蝙蝠俠覺得像亞瑟這樣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但現在，時代似乎變了。
無數高譚市的人們從自家走出，放下手下的工作，身上自發塗上帶有殺死蝙蝠的標誌走了出來。
他們想從蝙蝠俠手中奪回這個城市，想要親手取得自由。
他們想在夜晚自由活動，享受自己應該有的生活，而不是像一隻奴隸一樣在黑夜當中苟活。
布魯斯看著無數攝像機，丟出了一顆電磁炸彈。
隨著一陣弱電流放出，在場的所有電子設備都失去了作用。
現場同步的直播已經結束了。
身穿蝙蝠衣的布魯斯對著市長和一眾記者說道:“你們要記住，今天發生的事情隻是一場鬧劇，今天過後高譚市就會恢複正常.……”
蝙蝠俠話嗨沒說一半，市長就主動說道：“正常？高譚這一年以來從來沒有正常過！那是你的獨裁，不是大家的正常！”
蝙蝠俠嘴角扯了扯，一隻蝙蝠飛鏢飛了出去。
直勾勾插在了市長的心髒位置，市長胸口中鏢，無力倒地。
市長最終還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
許白焰控製的亞瑟虛擬人說道：“蝙蝠俠先生，一切都和市長大人說的一樣，在你控製之下的高譚從來都沒有恢複過正常，還想試圖用暴力維持自己的統治……恕我直言，你是不是哪裏有些問題？”
許白焰這已經是正麵說蝙蝠俠腦子不太好使，但是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一根蝙蝠鏢。
許白焰控製的亞瑟虛擬人雖然質量不高，但也有黃金階。
身體一閃便躲了過去。
“蝙蝠先生，接下來你可能會很忙了。”許白焰控製的亞瑟虛擬人指著記者招待中心外麵說道。
外麵，高譚市上百萬的人們已經將這裏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