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比奇堡殺魚案(7)
花斑魚警長手中拿著手槍盯著醜魚,在確定醜魚不會輕舉妄動之後將其雙手拷上。
現在醜魚就和許白焰一樣,被花斑魚警長控製了起來。
“你既然承認了自己是凶手,你看看我有沒有辦法治你!”花斑魚警長惡狠狠地道。
他作為比奇堡警局的警長被醜魚玩弄於鼓掌當中自然是惱怒,不過他更氣憤的是自己剛剛竟然在保護這個凶手.……
醜魚現在所犯的每樁凶案都是無法饒恕的,這對於具有正義感的花斑魚警長來,更是如同吼中刺,眼中釘。
讓他無比難受。
“我有承認過嗎?你可以拿出證據來嗎?花斑魚警長?”醜魚活動了一番自己被拷住的雙手,然後他神態自然地坐在桌前眼神嘲諷的道:“我可沒有記得我過自己是凶手這種話,你大可以回憶一下我剛才是不是過自己是凶手嗎?”
花斑魚警長聽到之後臉色難堪:“雖然你沒有承認,但是你自己都了你是凶手,而且海綿寶哥的推論也是正確的……”
“但你依舊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是凶手對嗎?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隻能把我當做潛在凶手或者是當做嫌疑犯,但卻不能像對待真正的凶手一樣對待我。”
許白焰聽著醜魚的話也點零頭:“沒錯,醜魚先生隻不過是承認了我的推論的正確,但他從來沒過自己是凶手,就算他了自己是凶手我們也沒有任何能夠證明他是凶手的證據。”
花斑魚警長沉默了。
他多疑的性格此時也消失了。
因為謎底已經揭開,眼前的醜魚就是凶手,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製裁他。
……
許白焰再次將三個凶案現場的側寫通通過了一遍,發現醜魚在作案時細節簡直處理到了極致。
沒有一個地方留下可用的證據。
“醜魚先生,很難想象你這種生的變態是如何隱忍十幾年的,你剛剛犯下的這三起案件的作案細節更是令人歎為觀止。
如果殺魚也是一門技術,你可能就是其中技術已經演化為藝術的大師。”許白焰實在忍不住想誇讚這個醜魚。
因為這個家夥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凶手的概念,他和普通殺魚犯不一樣,血腥而普通的殺魚犯可能是為了殺戮而殺戮。
而眼前的的醜魚,則是為了追求殺魚的藝術!
這個醜魚,是那種妄想追求永恒藝術的瘋子!
“嗬嗬嗬,海綿先生誇獎了,這些步驟我每會在腦海裏思考幾千遍。
各種過程,如何進行自己的犯罪步驟,甚至是現在被帶到警局,我都想到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凶手的?雖然剛剛親耳停了你的推理過程,但我到現在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尋常的家夥可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許白焰看著麵前語氣像是在和自己正常聊的醜魚,搖搖頭道:“心理側寫而已,我隻不過是將自己帶入了你的犯罪過程當中去,稍微想一想這些事都能想個大概。
我很好奇你接下來的步驟是什麽?在被我們的花斑魚警長盯上之後你再想殺魚可沒有那麽容易了。”
“心理側寫?”醜魚愣了一下,沒有急著回答許白焰的問題。
“你先告訴我心理側寫是怎麽做到的,我可以告訴你我之後的行動。”醜魚道。
看樣子他並不知道心理側寫這種東西。
“我對你進行的心理側寫,就是將自己代入凶手視角,然後重複一遍當時的作案情況。”
“這樣嗎.……這麽看來,你比我更適合當一個殺魚凶手,海綿先生。”醜魚搖了搖頭,“這些案件都是我想過幾百遍,幾千遍,最後才能夠抵達完美的藝術境地。而你竟然隻靠猜想就能還原,不得不,你也很危險。
嗯.……如果我不主動站出來,我想你很可能會被當做殺魚凶手。”
許白焰眉頭挑了挑,花斑魚警長這麽認為就算了,現在這個凶手本人竟然也認為自己是個殺魚凶手,這就很苦惱。
“我從就很遵紀守法,至於我有什麽想法,這並不代表我會去做這些事。倒是你,從未有過作案記錄,第一次作案就幹出這種血腥的事情。”
醜魚詭異的笑了笑:“血腥與否,隻是普通饒觀念。如果你覺得血腥,那你肯定不會發覺這些凶案現場如同藝術一樣,所以,你和我本質上沒有區別。
你也是一個渴望血腥的人,隻不過你不敢做而已。”
許白焰站了起來,伸手示意讓花斑魚警長解開自己的手銬。
花斑魚警長順手解開了許白焰的手銬,因為現在許白焰的嫌疑已經完全不在了。
凶手都主動站出來了。
“醜魚先生,你不用暗示我。
心裏暗示雖然會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一個饒判斷,但你我都知道,這種程度的影響對現在你的處境並不會起到改變作用。”許白焰感覺事情有些離譜,因為麵前的醜魚的有些觀念已經脫離了一隻海底生物的程度。
難不成這個醜魚就是BUG?許白焰目前依舊在觀察。
“我沒有暗示什麽,所見即所感而已,海綿先生,如果在其他地方和你相遇,或許我們可以好好交談一番。”醜魚雙手合十,一雙藍紫色的眼睛盯著許白焰,似乎想看透許白焰的心思。
許白焰麵無表情,雙眼中沒有一點溫度。此時他依舊處於萬事皆空狀態。
醜魚看到許白焰這樣,無所謂的笑了笑:“現在讓我們來談談我接下來的步驟。
首先,我現在看似隻殺了三個人,但是沒你們要記住比奇堡這些裏到底失蹤了多少人,這些人去向何處,是不是安全。
其次你們不會覺得我坐在這裏,外麵就沒有凶案發生了吧?
好戲才剛剛開始,讓我們一起來歡呼吧,為這個充滿恐懼的比奇堡!”
……
“夠了,你的好戲已經結束了,現在就乖乖給我到牢房裏呆著吧!有過在,你再也不可能犯任何罪,你也不可能傷害任何人!”花斑魚警長剛才一直保持沉默。
他試圖從醜魚所的話裏麵找到有可能成為作案證據的線索。
但實際上如果拿出不實質性的證據,醜魚除非當眾承認自己是凶手以外,他現在還真的拿醜魚沒有辦法。
醜魚自覺的舉起雙手,跟著花斑魚警長回到了牢房裏。
……
在將醜魚送到牢房嚴加看管之後警局久違的平靜了下來。
如果今沒有發生那些恐怖的事情,今又是和平而平靜的一。
不過花斑魚警長在關好醜魚之後很快就接到了另一起案件通知。
放下電話,花斑魚警長臉色難看的對許白焰道:“東街發現了另一起案件,受害者的人是東街100號的獨眼蟹先生。”
“100號?原來是如此嗎……到是我有些理所當然了。”許白焰眼睛眯了茫
東南西北,四種方位。按照醜魚現在表現出來的那種偏執的精神病一般的性格,必定有四場凶案。
許白焰和花斑魚警長都以為從101號開始的大頭魚夫婦到103號劍魚女士,接下來會是104號的醜魚。
卻沒想到最後這個殺魚數字是倒回去了。
東街100號門牌成了受害者。
這個100號愚弄了所有人,用鮮血愚弄了在場的許白焰和花斑魚警長。
花斑魚警長臉色難堪,從剛才開始,他感覺到自己被醜魚狠狠的戲弄,從開始到現在,這種戲弄還在繼續。
事實就如此,一切,都好像是被醜魚控製一般。
“去調查現場吧,警長,我想過了這個號夜晚從明開始,比奇堡將暫時籠罩在恐懼之下。”許白焰收拾了一番,準備離開。
花斑魚警長眼神變了一下:“你要走?”
“怎麽你還認為我有犯罪嫌疑?不讓我走?”
“我想如果你現在走了,我一個人可能沒有辦法將醜魚繩之以法。”花斑魚警長沉聲道:“隻有你有這個能力了解醜魚,也隻有你能將他繩之以法。”
許白焰撓了撓頭,但自己的海綿腦袋上沒有頭發:“花斑魚警長,那可是你的工作,希望你不要把責任推卸給我。
而且你又不是孤軍作戰,比奇堡警局也不隻你一個人,是吧?”
“就在剛剛,警局有十幾個人離職了,他們見識了多起凶案之後受不了了。畢竟在此之前比奇堡十幾年都沒有遇到過像這隻醜魚一樣殘忍的凶手,這對他們來,也是一種恐懼和煎熬。
海綿寶哥,我需要你的幫助。”花斑魚警長認真地道。花斑魚警長並沒有用什麽大義來要求許白焰,因為他知道對於許白焰這種人來,那種威脅實在是太過低級了。
“先把今的酬勞付了吧,之後的事情之後再。”
花斑魚警長很爽快地付出了許白焰之前要求的酬勞:“這麽隻要給了報酬你就能幫我?”
“當然可以。”
“那現在我們要不去剛發現的現場去看看?”
……
時間到了現在,已經步入深夜。
花斑魚警長帶著許白焰來到了東街100號。
東街100號,獨眼蟹的房子。
獨眼蟹的死狀詭異而恐怖,他死的時候不僅僅是獨眼,甚至是獨鉗.……他的鉗子被卸掉了一隻。
全身由腦袋上的獨眼孔被吊在房間中央。
這種做法似乎在嘲笑獨眼蟹平時斤斤計較,炫耀自己刻薄的為人。
“獨眼蟹目前獨居,無業,平常沒有什麽愛好。被醜魚當做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門牌號,海綿寶哥,你能心裏側寫一下當時的犯罪現場嗎?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
“我試試……”
許白焰眼睛閉上,將自己心中還原成了醜魚作案時的模樣。
現在正在案發現場,許白焰發現心裏側寫的真實度更高了。
甚至,許白焰覺得自己能夠百分之百還原。
“我作為凶手醜魚,先將獨眼蟹先生吊了起來。
不過我在這個過程中沒有讓他減輕一點一滴的痛苦,因為我想讓他知道,他因為年輕時因為偷竊留下的獨眼,會給他帶來什麽樣的痛苦。
這隻獨眼並不是他引以為傲的資本,所以在吊起他的過程中,我刻意讓他感受到痛苦。
痛苦,尖劍
這些,都是獨眼蟹先生應得的,也是我想聽的。”
許白焰在原地走了兩步:“不過僅僅是這樣,獨眼蟹先生曾經猛烈掙紮過.……
應該是在我砍下他的蟹鉗時,他因為恐懼而產生了反抗。
不過他已經被我吊在了,所以我當著他的麵,讓他感覺自己身體被分割開來的痛苦。而我,則能順利的收取自己的戰利品。
我把獨眼蟹的這隻蟹鉗叫做自私者之鉗.……
不對,我沒有理由在獨眼蟹死亡之前割下他的蟹鉗。
我是醜魚,我是一個追求藝術的瘋子,怎麽可能提前破壞藝術品的完整性呢?”
許白焰感覺自己的側寫竟然陷入了矛盾當鄭
“不對!獨眼蟹不是醜魚殺的!
醜魚為了藝術,在受害者死亡之前是不會取走其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的,因為這會破壞藝術的完整性!”
“你什麽?”花斑魚警疑問道。
“我這個獨眼蟹不是醜魚殺的?”
“證據呢?”
“這個獨眼蟹的蟹鉗是在他活著的時候被割走的。不同於之前的大頭魚夫婦,帶魚先生,劍魚女士,前三期案件都是在死亡之後才被取走戰利品。
而眼前的獨眼蟹,是在死亡之前被取走戰利品的。這不符合醜魚的作案風格。
雖然這裏的現場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痕跡,但是我敢肯定,獨眼蟹不是醜魚殺的。
而且……”
許白焰伸手在獨眼蟹的屍體上稍微摸了摸,對花斑魚警長道:“你來感受一下。”
花斑魚警長將信將疑的摸了一下。
然後,他眼神震驚地道:“怎麽可能,還有溫度?”
“不錯,雖然溫度很低,但是身體上還是殘存一些身體溫度的,也就是獨眼蟹先生死亡的時間就在今。
按照這種死亡手法,這起命案很可能就發生在幾個時前,在我們和醜魚先生在警局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