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傾傾,你太帥了
「什……什麼?」靳雪悉以為自己幻聽了,不由得就問了一句。
成青揚眼尾輕挑,眸子里的冷冽便去了幾分,也不回答她,只徐徐躺下,再指著身邊道:「上來,睡覺,再幫我守著輸液,快換了。」
靳雪悉小嘴張成了O字型,她是不是又幻聽了,他要她跟他睡一張床?
「怎麼,你難道準備我媽進來的時候再跟她解釋一通你不跟我同床的理由?」
原來,他是為了應付他媽媽。
靳雪悉站在那裡越發的不自在了,手和腳都不知往哪放了,「青揚,給你添麻煩了,不然,我再想辦法跟阿姨說清楚吧。」她想他一定是不想成絮瀲為難她才這樣做的,說到底,也不是真心的,那樣子即便在一起也沒什麼意思,強扭的瓜不甜,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沒父親,她從小沒父沒母已經夠不幸了,就不要自己的孩子將來再重蹈自己的覆轍了。
「睡覺。」成青揚低低兩字,懶得解釋的閉上了眼睛,似乎,睡著了一般。
靳雪悉看著床上的男人,看了又看,不知看了多久,她還是不敢去躺在他身邊,昨晚就躺了,結果就是她傷了他,那種後果她再不想承受一次了。
「要我幫你嗎?」床上,男人眼皮不抬的說道。
「哦,不……不用。」好吧,就算是為了做給成媽媽看吧,靳雪悉慢騰騰的爬到床上,人窩在成青揚的身側,一股濃濃的男性熟悉的味道飄然入鼻間,她輕嗅著,今天沒有喝酒卻有種醉了的感覺,只覺渾身都輕飄飄的。
一隻大手輕輕一扯,拉著她不由自主的就貼在了他的身上,她聽見他溫柔的道:「睡吧。」
這二字,就象是催眠曲,再加上昨晚上她一整夜都沒闔過眼睛,就只守著他了,所以,靳雪悉的上下眼皮一打架,一會兒的功夫,她呼呼的睡著了。
倒是昨晚上昏睡了一晚的成青揚精神的很,聽著她淺淺的呼吸聲,透過室內淡弱的光線看著她一張酷似江君越的小臉,她短短的發讓他常常恍惚中就把她認定了是江君越,可此刻,看著她時,他腦子裡想到的就一個名字,靳雪悉。
優雅。
好聽。
他喜歡這個名字。
至少,她是他暫時不討厭的一個女人,也是唯一一個不讓他討厭的女人,也是讓他破了例可以摟在懷裡沒有噁心感覺的女人……
隔壁。
藍景伊簡單沖了這個晚上的第二次涼,轉到房間里時,江君越還在打電話,若不是他在安排明天靳雪悉去醫院的事情,她真想打斷他好好問問爸爸的事情。
可他一打就打個沒完沒了。
藍景伊躺在床上打著哈欠,打著打著,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結果那一晚江君越唯有的性福就是摟著她睡而已,除此再沒有其它福利了。
而早上醒來,卻不是自然醒,更不是成絮瀲吵醒的她。
而是另一個女人。
夏晚歌。
一個喜歡成青揚的女人。
「姓江的,你自己不要青揚,那就把他還給我才是,為什麼還要安排個女人給他?」藍景伊睜開眼睛時,就是一個女人站在她和江君越的床前,手指著江君越頤指氣使著說了這番話。
「夏晚歌,他是人,不是物,不是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轉贈他人的,再說了,他也不樂意接收你,你趁早死了這個心吧。」江君越懶洋洋的坐起來,他喜歡果睡,這一起來正好露出他上半身健碩的肌理,藍景伊頓時不樂意了,拿過被單披在他身上,「露點了。」還露了兩個,雖然是飛機場,可是那也不能任由夏晚歌飽了眼福,藍景伊不喜歡夏晚歌,從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不喜歡了。
長得美了不起嗎?
穿名牌了不起嗎?
她沒人緣,看著就讓人生厭,所以,就是不待見她。
「你就是藍景伊?」夏晚歌這才發現她的存在感。
「我是誰與你無關,不過,我和傾傾這還沒起床呢,這一大清早的,是不是請夏小姐懂點禮貌也矜持些先出去,等我們換好了衣服,你再進來泡茶聊天?我再替你爸你媽教教你做人要懂得與人方便才是與已方便。」
「姓藍的,你囂張什麼,我告訴你,在江君越眼裡你可能是個寶,在我眼裡,你啥也不是,賤女人一個。」
「刷」,夏晚歌的尾音還未落,藍景伊就覺眼前一花,隨即是「嘭」的一聲悶響,再看夏晚歌,藍景伊樂了。
一頭一臉一身的濕。
「傾傾,好樣的,不對,老公,你太贊了。」回身就摟住了江君越,他居然把床頭桌上那瓶花連花帶水帶瓶子整個的砸在了夏晚歌的頭頂上,此時的夏晚歌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了,真是浪費了她的好名字,看來名字起得好聽沒用,重要的是要有智商。
「你……你們……你們欺負我。」夏晚歌氣急敗壞的指了指藍景伊又指了指江君越,然後「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彷彿他們真欺負她很慘似的。
不過就是濕了衣服罷了,江君越那一花瓶敲下去敲得極有水準,雖濕了她的身,可沒傷到她半點,藍景伊在心裡都暗暗叫絕了,對這樣的富家千金你最多也就只能懲罰到這個程度了。
再下去,估計對方會報警,到時,就不好玩了。
適可而止是最好的作派和選擇。
「嗯,歡迎夏小姐去向成阿姨彙報你這個看法,不送。」
「嗚嗚……嗚……」夏晚歌哭的更凶了,大抵是生平從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吧,一溜煙就衝出了藍景伊和江君越的房間找成絮瀲告狀去了。
「哈哈……哈哈哈……,傾傾,你剛剛太帥了。」藍景伊發自內心的由衷的讚美到。
「只說不練多沒意思,老婆,給點實惠些的獎勵吧。」
「呃,難不成你想要錢?」
「那就不必了,賞個吻就行了,爺這人是很大度的,不貪。」
藍景伊翻了個白眼,他若是大度剛剛也不會一花瓶敲在人家頭上弄得一美女一頭一臉的濕了,不過,藍景伊還是很給面子的在他的臉上啄了一下,「行了,老公,若不想被女人看光了,就趕緊把衣服穿上,我保證不到三分鐘,她就會帶成阿姨一起過來找你興師問罪來了。」
「好,聽老婆話跟黨走,爺要穿衣服了。」江君越懶洋洋的下了床,居然全身光無一物,就那麼站在了藍景伊的面前。
藍景伊臉紅,「你快些,人家要進來了。」
江君越手腳並用,不過片刻間就一身齊整了,倒是藍景伊只是穿上了衣服,還沒系扣子呢。
他的速度,她永遠也比不過,「傾傾,我就奇怪了,你說夏晚歌來了后,不是應該先找成青揚和靳雪悉嗎?怎麼先到了咱們房間?」
江君越回身替她系著扣子,「那邊的門上鎖了,你知道那鎖有多難開吧,夏晚歌她打不開。」
「你咋知道?」
「姓成的把麻煩都推給了我。」昨晚藍景伊睡了他就接到了成青揚的電話,讓他留門,隨時準備替他應付夏晚歌,看來成青揚對夏晚歌是真的半點感覺也沒有了。
「呃,真壞,若不是看在雪悉的份上,我一定不饒他。」手捂著嘴,藍景伊很沒形象的打了一個哈欠,她有起床氣,這一晚被折騰的根本沒睡多久,連著兩次睡著被吵醒,她忍住沒怎麼發作已經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江君越,今天我帶雪悉去醫院,等熬過了今天你要補償我。」她累壞了。
「行,老婆要為夫的怎麼補償?哪個姿勢?」
「滾。」她一推他,他又過份了呢,這可是在成青揚的地盤。
他卻不惱,笑了,「反正是會讓老婆舒服的姿勢,爺會好好侍候你的。」其實真相是他可以滿滿的性福了。
不然,他快要變成不正常的男人了。
兩個人正打情罵俏秀著恩愛呢,夏晚歌終於帶來了成絮瀲,「成阿姨,江君越弄濕了我的裙子,你要給我作主。」
藍景伊看著夏晚歌,真的為她的智商捉急了,她身上濕了,還偏挽上成絮瀲,弄得成絮瀲的身上也濕了,若是她,絕對不會犯傻的把自己的靠山得罪了的,傻。
除了傻還是傻。
傻叉一個。
這樣的人的確配不上成青揚,與靳雪悉也不在一個檔次上。
人美有什麼用,也不能當飯吃,再美天天添睹,那小日子也不會過好。
「成阿姨,您別站著,快來我給你擦擦,然後我們坐下來說話吧。」藍景伊很有眼色,身邊沒有手巾,她隨手拿過枕巾就要給成絮瀲擦起了身上的濕來。
夏晚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該弄濕成絮瀲的衣服,這可是她未來的婆婆呢,溜須拍馬還來不及呢,「瀲姨,我來給你擦,才不用她。」
「行,那夏小姐趕緊給成阿姨擦擦吧。」藍景伊也不搶,這又不是什麼光榮的活計,她正好不樂意干,有人代勞她何樂而不為呢。
「我才不要用你昨晚用過的枕巾呢,說不定那枕頭有過其它的用處了呢。」夏晚歌嫌棄的走向這房間的衛生間,直接把成絮瀲給留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