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乾天聖宗的長老被打飛了
這幾日，隻要一有空就纏著哥哥姐姐們。
??以至於被冷落的祁染都默默後悔，他是不是也該選一個宗門的？“姐姐，吃糕糕。”
??“洛哥哥，吃果果。”
??“哥哥姐姐不要動，芫芫給你們倒茶。”
??園子涼亭中。
??芫芫小朋友圓滾滾的小身子如陀螺一般轉來轉去。
??直轉得金蕁三人頭暈。
??另一邊。
??一直在監督書院修建進程的金昀今日難得在家。
??因著國師的名頭在，皇帝也不敢有半分懈怠。
??雖然心裏很抵觸，但麵子功夫做得很足。
??在人和錢都十分充足的情況下，不到半個月的功夫，書院就要竣工了。
??所以金昀才得了空，回家陪陪夫人。
??兩人並肩而行，直到某個拐角處，才靜靜的站著，遠遠看著亭中的孩子們良久。
??戚氏抬手，屏退掉身後的丫鬟，不由輕笑，“你們真打算等著聖宗的人上門？他們若不上呢？”
??金昀冷笑：“他們會上的。”
??“那他們豈不是很快也會離開？”戚氏悠悠問道。
??金昀微頓，瞬間便明白戚氏所指。
??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奈，“修煉者出現，天下大變，若無實力，空有天賦，恐怕……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他們離開，是好的。”
??頓了頓，他不由歎氣，“誰知道這世上竟還能發生這樣的事。”
??他身居高位，手握兵權，還有一身上好的武功。
??本來護佑妻兒，守家衛國是肯定沒有問題的。
??但現在……
??他就是個修為還不如小閨女高的渣渣……
??金昀感覺很心塞。
??說不出的心塞。
??戚氏同情的看了自家夫君一眼，隻一個眼神，她便知道他在想什麽了。
??頓時翻了翻白眼，“我連修煉者都不是呢，你還難過，別以為我不知道，人家要招攬的，可不隻是那幾個孩子，你不也被招攬了？還許諾給你安排幾個小姑娘呢？”
??金昀：“……”
??“嘖嘖，我都羨慕，小姑娘呢，比金蕁也大不了幾歲吧？”
??“……”金昀繃直了身子，唇角微抽，“你胡說什麽，人家已經十五六歲了。”
??說得好像他是禽獸似的。
??他就算再禽獸，也不可能對一個比自己女兒大不了幾歲的小女娃有興趣吧？
??旺。
??就算年紀大的，他也沒興趣啊。
??戚氏又嘖嘖了兩聲，美眸中盡是戲謔：“是啊，十五六了，也不小了。”
??金昀：“……”
??他覺得自家夫人很不講理。
??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好在，戚氏許是感受到了快樂，也不欺負他了。
??轉而看向涼亭中的小朋友們，頗為感歎的道：“其實，咱家確實冷清了些，也就最近，好像熱鬧了很多。”
??金昀點頭附和。
??他大多時候都在戰場上，對於家中冷清與否，倒是沒什麽概念。
??但確實現在感覺很幸福。
??如果洛易和金蕁不氣他的話……他大概會更幸福。
??戚氏倏然回頭，美眸直勾勾的看著金昀，“金蕁和洛易這一走，就不知什麽時候能回來了。”金昀身子微僵，“想回來總會回來的。”
??“回來之後呢，你就真不準備和那丫頭緩和緩和關係？”戚氏認真的看著他，“其實，我對她挺不喜的。”
??“我進門的時候，她就老拉著她那個嬤嬤，背地裏罵我，真就那麽巧，我全都聽到了，你說，我怎麽對她喜歡得起來？”
??金昀微微蹙眉，聲音都帶著些許的不自然，“你為何從未告訴過我？”
??他知道戚氏不喜歡金蕁。
??但他更知道，即便不喜歡，她也沒有故意苛待她。
??教養嬤嬤，吃穿用度，一切都有。
??可金蕁罵戚氏……他是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戚氏忍不住睨了他一眼，“我跟你說幹嘛？告狀？然後你打她一頓？還是將她趕走？”
??金昀欲言又止。
??戚氏翻著白眼：“那丫頭，打小就有點心思，但膽量不夠，也就敢背地裏罵我兩句，連搞事情都不敢，一個三歲小丫頭，我能怕她嗎？”
??哪怕她知道……金蕁六歲後還是經常和她那個嬤媳偷偷說她壞話。
??就比如，逢年過節，她命人送盤點心過去。
??那嬤嬤就會小心翼翼的用銀針試毒。
??哪怕啥也沒試出來，她們也會偷偷倒掉。
??然後猜測著，她突然送點心，又是在圖謀什麽……
??天地良心，她就真的隻是送個點心罷了！
??一個小丫頭罷了，她壓根就沒將她當成威脅。
??要說擔心的，也就是怕那丫頭心思太深，走上她母親的路，傷害芫芫，傷害金昀。
??那是她無法容忍的。
??頓了頓，戚氏繼續道：“但自從那兩個丫頭落水後，好像全都變了，芫芫性格變好了，還突然很黏金蕁，而金蕁，好像也變了，從南州回來後，倒真有了姐妹倆的感覺。”
??“說來也怪，現在這丫頭，性格變得淩厲了，不再背後罵人了，又愛打架，又愛懟人，我反倒喜歡了。”
??經常被閨女氣得無話可說的金?老父親?昀：“……”
??神情很是微妙。
??他很想回一句。
??你之所以會喜歡，那是因為那個小東西懟的不是你?
??但這話，他顯然是不能說的。
??戚氏並不理會他，繼續說道：“就像我上次說的，我或許也沒教好芫芫，在落水之前，她和金蕁那丫頭都有問題，一個脾氣大，一個心思深。”
??“可這些，我們又何嚐無錯？”
??“我沒教好芫芫，你又教好金蕁了麽？”
??金昀：“……”
??“阿昀，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了吧，世間之事，有因有果。”
??“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很幸福，你也覺得很幸福，既然如此，為何不能釋然呢？”
??“以前我不勸你，是因為我尊重你的想法，可現在，你其實自己也變了不是麽？你問問你自己，你喜歡現在，還是以前？”
??金昀語滯。
??戚氏悠悠移開目光，再度望向亭中：“我是很喜歡現在的。”
??金昀默默抬眸，同樣望向亭中。
??芫芫被金蕁抱在懷裏。
??洛易想要搶。
??但剛起身，小家夥親手給他剝的葡萄就被一旁的祁染默默扒拉過去。
??幾口吃下。
??深吸了口氣，金昀神色複雜。
??良久，方極不自然的吐出幾個字，“哪是我不緩和關係，她就是在以氣我為樂。”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
??不想拆穿罷了。
??總得給自己留點麵子……
??戚氏無奈彎唇。
??金昀說的，她同樣感覺出來了。
??其實，勸這父女兩緩和關係，她也是猶豫了很久了。
??喪母之仇，她沒經曆過。
??所以也從未勸過金昀放下。
??可現在不同了。
??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金昀其實早就已經放下了。
??但就是心裏別扭著。
??如今天下大變，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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