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你們對楚淵的偏愛
“怕,還是怕喬璿不收下?”司凡逡巡的目光在喬璿、江天樹和楚淵的身上掃蕩,喬璿無畏坦坦蕩蕩,江天樹強忍著怒火,看不出變化,楚淵悲傷得不能自已。
還真的是奇怪的三人組。
“不管是楚淵的禮物,還是你們的禮物,我都很喜歡。我怎麽會不收?司凡你是怎麽想的。”
司凡還能怎麽想,當然是要驗證一下,即使是冒著得罪江天樹的衝動:“楚淵你的禮物,不給喬璿戴上看看合不合適的嗎?萬一不合適還說不定可以去店裏改一改的。”
“不用了……”喬璿拒絕的話已經在嘴邊,楚淵的手已經伸向了喬璿的脖子處,楚淵輕聲道:“可以戴上試試嗎?”
楚淵的眼神帶著懇求,喬璿不忍傷害楚淵,本來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而已:“好。”喬璿下意識看向江天樹的方向,江天樹眼眸一如既往的幽深不可窺眼中情緒。楚淵的手指慢慢避開喬璿脖間的發絲,喬璿聽到楚淵的一聲“得罪了。”,微涼的指尖刺激喬璿脖子的溫度,喬璿內心的忐忑和酸澀比什麽情緒更要加深,她滿腦子隻有江天樹。
司凡是故意的,別人也是任由所有人偏愛楚淵,他們是忘記喬璿是誰的妻子嗎?他們不會不知道。可最後還是因為楚淵是他們中最小的弟弟,他們偏愛楚淵。
楚淵笑了,喬璿努力揚起笑容,可是怎麽也笑不出來。
粗心的袁媛再怎麽也看出氣氛的不對勁,忙說自己累了,問喬璿有沒有地方收留自己的。喬璿當然不會拒絕,天很晚了,每個人都沒有回家,留宿在江家。
等安頓好所有人的時候,喬璿才起身回房。房間裏,滿是嘩啦啦的水聲,是江天樹在浴室洗澡。喬璿拿著衣服,到了客房裏洗澡後,江天樹滿身熱氣地從浴室裏走出來。
上半身全裸著,熱騰騰的熱氣的江天樹擦著頭發上的水珠。
“江天樹,你要不要穿件衣服,冬天很容易著涼。”喬璿洗澡的時候一直東想西想,簡單衝了熱水就出來了,看到江天樹沒有穿衣服也是一愣。
“不冷。”江天樹一愣,喬璿也是一愣,她伸手摸到江天樹還掛著水珠的健美臂膀:“可能,年輕人內熱。”
喬璿:???她嘴巴裏在說什麽虎狼之詞?!
江天樹沒有注意小插曲,楚淵送的項鏈還在喬璿的脖子上戴著,江天樹越想心裏越不舒服,忙拉過喬璿。喬璿抵著他光裸的胸膛,“江天樹,我道歉。就今晚的事情道歉,我沒有充分考慮到你的心情。你知道我不會說甜言蜜語,但是我想對你道歉的心是真的。”
在楚淵給自己戴上項鏈的那刻,江天樹一定無比絕望。項鏈?喬璿掙脫江天樹的懷抱,她忘記把項鏈取下來了。
“一條項鏈而已,我的禮物,你還沒有保持任何的期待。”
喬璿:“終日不可見光的世界裏,遇到江天樹就是最大的禮物。”死亡不會是喬璿的終點,絕望也不會壓倒喬璿的最後一絲光亮。
“喬璿,最好期待一下。”炙熱的大掌掐著喬璿的細腰,“不然我會很不高興。真正令我不高興的不是區區一條項鏈,而是你的仁慈心。”手再繼續向上移走,“喬璿對江天樹說一句愛字,江天樹也不會變成被酸澀嫉妒蒙上眼睛的妒者。”
喬璿想解釋什麽,卻落入柔軟的大床上。
之後她的世界一片漆黑——是江天樹遮上她的雙眼。
“你的身體語言已經告訴我,你很愛我。”
喬璿渾身一.痛,江天樹吻上她的脖子。
愛意生生不息,直到天光大亮。
……
“客人都已經起床了,怎麽江天樹和喬璿還沒有起床?再不起床,早餐都要涼了。”袁媛撐著腦袋,坐著一會兒打了好幾個哈欠。她冬天的時候是個絕對的起床困難戶患者,礙於在喬璿家,就沒有敢再睡懶覺。
“單身狗的生活怎麽和夫妻的生活是一樣的?”司凡攪拌著桌上上好的咖啡,“還是我們江總家的咖啡味道最正宗。看來昨晚神勇無比的江總把喬璿那小身板折騰得不清,這都快十點點,還沒有點動靜。”
“噗~”袁媛一口咖啡噴在坐在對麵可憐兮兮,受到無妄之災的安久辰的臉上。“小胖媛,你是不是故意的?”安久辰臉色發黑,“爺的衣服很貴的!”
一大早的袁媛就被司凡脫口而出的虎狼之詞嚇到,一口氣沒提上去。“意外意外,這是意外!”
“什麽意外啊?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安久辰就著紙巾擦起臉來。
“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都是一樣的,反正以後你們的意外還多了去了。某人才是安大導演生命中的意外中的意外。是吧,楚淵?”
被點命的楚淵蒼白著臉,一晚上沒有睡好覺的樣子。
一杯溫度正好的咖啡,被他攪拌得發涼,楚淵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司凡長歎:“結婚的意義在於法律義務的維持,如果沒有任何法律上的羈絆,婚姻法律將失去他的意義。別人的妻子,唾手可得就是屬於你的私人物品了。楚淵,咖啡已經涼了,換一杯吧。”
楚淵,喬璿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換一個喜歡的女人吧。
楚淵眼神直直:“冷咖啡,我也很喜歡。”
“喜歡什麽?”喬璿懶洋洋地下樓,渾身地慵懶勁兒,莫名讓袁媛想到司凡老司機所說虎狼之詞。啊啊啊,救命,上天呐~她不純潔了!
“你的早餐還在熱著,喬璿,你要吃點什麽?”袁媛吃了差不多給喬璿讓位,“要不要來一點什麽補血的早餐,昨晚很累了吧。”袁媛狗腿似的給喬璿按摩肩膀,喬璿半眯著眼睛:“店小二,把你們店裏最好吃的全部上一遍。”
袁小二:“好嘞,哥兒~”
楚淵送的簡約的白金項鏈還在喬璿的脖子上,壓在鎖骨上的除了一根細細小小正合適的項鏈以外,還有一枚深色的吻痕。
占有欲,不言而喻。
喬璿是江天樹的妻子,他們在做什麽,該做的不該做的,都是別人的自由。楚淵才是最大的阻礙。
楚淵絕望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