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風箏和線
喬璿也很想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麽,是天生對於感情的遲鈍,還是她隻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外來者的身份呢。她融不進去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也沒有完全地容納自己。
??“江天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逃避了什麽?”喬璿盯著江天樹的眼睛,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江天樹更加用力,像一棵竭力依附喬璿的大樹,離開喬璿就會死。他死死地不放手,用力到喬璿的手腕都抽痛,“江天樹,冷靜點好不好?”
??“我想聽你的實話,喬璿。”江天樹轉而將喬璿拉進自己的懷裏,原本他們的座位就是很近,這下子更加近起來。“說出來好不好?喬璿。”江天樹埋首在喬璿的脖子裏,隱隱有些委屈。
??原本是江言洲撒嬌或者是害羞時候的動作,可江天樹做起來多了一份成年人的成熟和侵略性,喬璿有些不安:“江天樹這是在外麵,是在你朋友這裏。你難道要被他看到我們兩個現在的樣子?你是最冷靜理智的,可現在,你覺得.……嘶.……”
??靠,江天樹是屬狗的嗎?他是怎麽從人型轉化為狗的!喬璿一把推開江天樹,“你瘋了是嗎?”喬璿伸手摸了一把脖子,脖子上麵微微刺痛,被江天樹給咬的!
??“是有點瘋了。”也是被喬璿給逼迫成這樣的,“過來。”
??“我才不過去,你有病啊江天樹。”下雨還要去拍戲,頂著一個咬痕這算怎麽回事?!好家夥,這下子劇所有人都知道她喬璿和別的男人不僅有奸情,還情到深處時,留下一個愛的痕跡?
??江天樹就是有病。
??周曄端著最後一道菜的時候,發現兩個人勢如水火,喬璿在瞪著江天樹,江天樹一臉欲望未滿的樣子。
??“你們怎麽不吃飯,難道還有比吃飯更加有趣的事情?兩位,我這個是飯店,可不是酒店。是不是不要這麽無視我呢!”
??周曄熱得滿頭是汗,他在廚房辛辛苦苦做飯,兩位在他的店裏大庭廣眾之下,欺負他這條單身狗。
??“咳咳,周大哥不是你想的這樣子,我和江天樹正吃飯。感覺周大哥的廚藝真的很棒,我自愧不如。”喬璿這可是真情實感,就不提剛才的小插曲,周曄的廚藝是真的在自己之上,好太多太多。不過也是不一樣,人家靠這個廚藝開店,而自己並不是專業廚藝。
??身為男人,周曄還能不清楚江天樹和喬璿之間發生了什麽嗎?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裏是飯店不是酒店這樣的話。
??嘖嘖嘖,江天樹和上學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上學的時候,江天樹長得再帥,也沒有見他對哪個女人這麽深情過。看看,他們幾個人都一致以為江天樹臨死之前還是個單身狗,這下子最先脫單。
??上學的時候,江天樹就是個高嶺之花。無論多少個女同學對他表白,都沒有用,還是冷著一張臉生生拒絕。
??以至於司凡那家夥羨慕很久,因為司凡是女人緣最差的一個。大概是距離產生美,越是遙不可及的東西,越是引得人駐足已久。
??“噢噢噢,原來是吃飯呀~好吧,隻要弟妹喜歡 隨時都可以來我們這裏吃飯,24小時對你開放!”周曄隨手拉過一張椅子,招呼兩個人吃飯,“今天江天樹要喝酒嗎?我們哥倆兒走一個?對了弟妹可以喝酒嗎?”
??說到喝酒,喬璿渾身都在拒絕,“不不不,謝謝周大哥,我不能喝酒。至於江天樹,請讓他多喝幾杯,他酒量非常好。”喝不死你,江天樹。
??喬璿筷子對著桌上的油燜大蝦,又轉到了一個炒蔬菜上去。
??江天樹開始剝蝦,修長的手指上沾滿了大蝦的油汁,一邊涼涼撇了周曄一眼,”好啊,但是喝你珍藏的酒,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周曄:“我老,老願意了。”心黑企業家江天樹,盡不幹人事。他珍藏好多年的酒,今天是真的要大出血。周曄一臉肉疼,喬璿就知道酒的珍貴程度。抱歉了,周曄。
??江天樹的宗旨,自己竟然不能對女人使壞,就使勁兒地折磨兄弟就行。
??江天樹還在剝著蝦,堅硬的大蝦外殼逐漸讓江天樹的手指尖發紅起來,等碟子裏堆成一座小山的時候,江天樹連碟子帶蝦,推到喬璿麵前。
??女生喜歡吃蝦,卻討厭剝蝦。原來隻是差了一個可以為自己剝蝦的男人而已。
??認識了江天樹的好兄弟周曄之後,吃完飯的秦羽也準時出現在江天樹和喬璿的麵前,“江總,夫人回劇組嗎?”
??周曄知道喬璿是個演員之後,求著喬璿安利自己演的戲,喬璿都要不好意思起來。
??在江天樹麵前可以臉皮厚,可在其他人麵前就再也厚不起來。
??“回劇組。”
??她請假了幾個小時,還不指不定把劇組原本的計劃打亂成什麽樣子呢。
??“秦助理,送夫人回劇組。”
??“江總,那你呢?”
??江天樹臉微微有些紅,皺著眉頭按壓鼻梁:“夫人不會想和我們坐一輛車,去吧好好送回去。”
??可在秦羽看來,明明他們的關係比來之前緩和了不少,按著道理,江總就應該乘勝追擊啊。怎麽又突然打退堂鼓了?秦羽再好奇也不多問,恭敬地把喬璿送上車。
??“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喬璿承認自己愧疚了,周曄灌了他不少酒,雖然他現在看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可就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心裏有些不舒服。
??周曄大大咧咧搭著江天樹的肩膀,江天樹胳膊上掛著自己的西裝外套,沒那麽一絲不苟的樣子,卻多了幾份隨性。
??“放心吧,弟妹,我回好好安頓好江天樹,畢竟是我兄弟不是嗎?”
??得了周曄保證後,喬璿才上了車。
??車子駛出小巷子,逐漸看不到影子。周曄低聲問,“你這樣子值得嗎?看起來她對你……”
??”你錯了,周曄。不是她對我很冷漠,而是從未給我機會。”
??想她成為一個風箏,她在天上飛,可卻渴望自己能夠成為拴住風箏的那根線。
??這本來就是不公平。
??他不能成為那根線,喬璿也不會成為那個風箏。
??他想要她的心,而不是用力扯著風箏的線,或者又是放風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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