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和國人的眼中,等級觀念十分強烈,這或許是曆史因素慘留下來的痕跡,早川家族的下麵控製著各個中大型家族,這樣一來當早川家族登上令和國靈能力者組織姐姐時,其他的家族也會在這一組織中獲得相應的位置。
同理中型家族下麵也會有無數的小型家族,如此一來構成了靈能力界層層遞進的組織關係,這就是令和國表麵資本主義私下封建主義的又一力證。
堀貴丈看完了信封也大致知道具體發生什麽事了,在得知新組織落成會議出事後,早川家族連夜開會指定了反擊決定。
不承認對方所建立的劍鏡玉神庭,並決定同白鏡神社開戰,就如同對待天宮神社一樣。
而上麵的態度是觀望,再決定討好哪一邊。
“嘖。”看到這裏連身為警視正的堀貴丈都忍不住嗤之以鼻,他不懂靈能力者們的實力等級,國際上也沒有一個統一的標誌,但是親自經曆過這件事後,直覺告訴他就算全國幾百個家族聯合起來也未必打得過白鏡神社的那個青年。
“既然上麵是這樣想的話,那麽我也以此為借口不插手這件事好了。”
真正在職場上摸爬滾打的聰明人,不到關鍵時刻絕不對某件事發表公開的看法,或是公然站隊,沉默低調的中立能免去很多麻煩,除非到了必須要站隊的時刻。
堀貴丈也清楚這一點,他能做的就是將上麵的意思,傳達給兩方的成員。
此時太陽漸漸露出了地平線,堀貴丈結束了他的值班,在跟同事打好招呼後便下班回家補覺了。
而現在身處江戶川的李永夢,則在太陽浮出地平線後睜開了眼睛。
“我去睡覺了喔。”
鏡真彩打著哈欠撐著傘走向了神社的居所,白石涼子從神社正廳出來,與她擦肩而過。
看到白石涼子,鏡真彩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進入了臥室之中。
白石涼子自然知道,她一直對自己拋下她數十年,讓身為吸血鬼的自己流離失所,風餐露宿不滿的很,況且一直都對李永夢身邊的女人十分有敵意。
不過她也不在意,她對李永夢隻是單純的獻上忠誠,沒有其他的想法。
“永夢大人,我的儀式以及完成了。”
“哦?知道了。”
眼眸中閃耀著金光,一步一步走向神社的主廳。
白石涼子身著巫女服,恭敬地走在李永夢的身旁,並在入廳前進行了二拜一拍二拜的規則,
所謂二拜是指,直立的姿勢,90度的兩次鞠躬,雙手放置於膝。隨後是一拍,兩手合十,高於胸膛,左高右低的拍手兩下,祈願。最後是二拜將雙手放置於膝,行90度一鞠躬禮。
這是在進入任何神社時的通用規則,嚴格上來說,這是佛教進入令和國時進行本土化的儀式。
白石涼子做完了這些規則,才能踏入了神社的殿內。李永夢則直接進去,畢竟他和被供奉的那位本身就是平級,所以不用做這些繁瑣的規則。
踏入了白石神社的正廳,李永夢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去溝通白石神社供奉的神靈。
作為和神靈平級的他,完全有資格與對方直接對話,通常來說,巫女隻能通過特殊的方式傳達自己的想法,聽到神靈的聲音。
神靈無形是早在五柱之神創世時就已經確定下的法則,隻有神靈才能和神靈對話。
用心趁機在這片空洞的空間中,白石涼子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用神念呼喚了對方很久,大殿中沒有任何的聲響,李永夢自己也有些疑惑,是不是方法錯了?畢竟是第一次溝通神靈。
於是又試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聲響。
“涼子,你試著去呼喚一下。”
李永夢陷入了沉思,他不由得想起了那片雲層中的墓場。
白石涼子聞聲後起身,從懷中拿出了一枚硬幣,投入了賽錢箱之中。
賽錢箱上係著的鈴鐺輕輕地搖了起來,清脆的聲響會當在大殿。李永夢再次將神念布滿了大殿之上。
將錢投入賽錢箱在平時沒有別的含義,隻能由本家的巫女投入五円硬幣再搖鈴才能成功呼喚神靈,因為五円的讀音是(goen),同結緣(ご緣)的發音,這也算是一種特殊的儀式。
經過了特別長時間的呼喚,還是沒有任何回音,不由得令李永夢皺起了眉頭。
這是因為對方比我弱小不敢出來嗎?還是什麽別的緣故,難道說……
李永夢想到了一種很可怕的可能性,但他看了看白石涼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涼子,儀式失敗了。”
“哎?”白石涼子很是意外,她本以為神通廣大的李永夢能溝通神靈是很輕鬆的。
“你們白石家族所供奉是神明,很可能已經不在這裏了。”
“這……”白石涼子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和家人們一直以來信奉的神,居然已經不在了?那這些年來我們又在做什麽呢?
“甚至恐怕已經……”又想到了那個墓園,有些細思極恐。
為什麽到處都是神靈的墓園?高天原究竟經曆了什麽,神靈全部消失了。
如果自己的猜測正確的話,恐怕全令和國的神社所供奉的不同神靈都已經徹底消失了,甚至已經隕落了……
它們為什麽會消失?是誰幹的?
莫名想到了那個深淵中的紅色眼眸,難道那個家夥是專門獵殺神靈的?
仔細一想還真有這種可能性!
不然為什麽要怨毒地盯著自己?
似乎又有未知的敵人在等待著自己……
兩人同時陷入沉思的時候,外麵的山路突然想起了喊叫聲。
“出去看看。”深吸一口氣,決定還是不去想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有辦法的。
兩人來到了神社的參道上,這裏已經沾滿了人,他們的手裏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
“你就是白鏡神社的家主?”
李永夢自己還沒有說話,對麵一個身穿神官符的青年就一臉冷厲地上前一步,冷聲說道:“虛假的騙子,想要自立為王成為劍鏡玉神庭的掌權者,是誰給你的勇氣?”
放狠話似乎很能讓他的心理得到舒適,臉上麵露得意的表情,不屑地說道:“今天,就是你們白……”
話還沒說完,一道赤紅色的閃光就貫穿了他的腦袋,無頭的屍體無力地跪了下來,倒在了地上。
這個動作李永夢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在場的人根本沒看到發生了怎麽回事,在這半秒內,放狠話的青年連完整的屍體都沒剩下。
“正好我的心情不太好,你們要上來送死。”
“就別怪我不給你們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