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打惡人

  轉眼間，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由於各自吃中午飯，所以劉晴沒給江小凡補習功課，而是獨自去了飯堂。


  趁此機會，江小凡一溜煙跑出校園，心裡忍不住呼了口氣，終於都可以不用被煩擾了，江小凡一身輕鬆，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之前經常去的飯店。


  然而還沒走出幾步，江小凡就察覺出不對勁，從校門出來后就有一個人一直跟著自己，而且看其穿著也不是學校的學生，明顯是來找茬的。江小凡心裡警惕起來，正思考著要不要擺脫他時，那個人反而緊跑幾步，來到了江小凡面前。


  「嗯？你找我有事？」江小凡眉毛挑了挑，打量著眼前這個人。只見其染著黃色頭髮，頭髮捋成一束束，用無數髮膠粘住，猶如刺蝟頭。左右雙臂上紋著青龍白虎文身，裸露的胸膛正中間紋著朱雀。兩耳垂上一雙大大的金屬耳環吊著，讓人不禁懷疑這雙耳環是否可以扯下耳朵。


  混混青年眼角挑了挑，眼神里滿是輕蔑，傲慢地說：「你就是叫江小凡的傢伙啊！走，跟爺走一趟，老大找你！」


  江小凡眼神怪異地看著青年，只覺得青年就像是一個弱智，哪裡會有人這麼傻乎乎的跟著走，這麼弱智的要求就是侮辱別人的智商嘛。江小凡冷哼一聲，「哼哼，不好意思，我才沒那麼傻逼會跟著一個明顯弱智的人走的。」


  「你說什麼！」聽到江小凡的話，青年明顯發怒了，「你敢罵你大爺！你是想廁所里打燈籠嗎！」


  「喲呵，還會歇後語呢，不錯不錯！」江小凡調侃著，眼神里絲毫不在意青年的態度，兀自往飯店方向走著。


  「你站住！」青年怒吼一聲，伸手抓住江小凡肩膀，「哼哼，在這一帶還從沒有人敢這麼蔑視我們青龍幫，小子你是皮癢了，是吧！」


  「我不知道你們什麼青龍幫，不過我知道的是，你最好不要惹我！」江小凡推開青年的手，臉上不悅，語氣也不再客氣。


  「呵呵，膽子真大，還敢威脅大爺我呢！」青年不怒反笑，充滿侵略性的眼神蔑視著江小凡，「可惜，過不了一會兒，你就會哭著鼻子求饒。」


  「……」江小凡懶得跟青年廢話，直接抬腳就走。


  「別走！大爺我帶你去個好地方！」青年不依不饒，再次抓住江小凡的肩膀，甚至還使用了蠻力，狠狠抓著不放手。


  「你！」江小凡動作受阻，身體差點趔趄跌倒，就算再怎麼冷靜告誡自己不能意氣用事，也還是怒氣沖沖。「好！好！既然你這麼想我去，那就帶路！」


  「哼哼，這就對嘛，識相點乖乖跟大爺走，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青年咧嘴冷冷笑著，心裡已經盤算著等會該怎麼好好收拾眼前這個礙眼的傢伙。只是青年怎麼也沒想到，這次自己招惹到的竟然是一個令人恐懼的人物。


  江小凡隨著青年左拐右拐，拐了幾個彎后，一處黯淡的巷子出現在眼前。江小凡展開神識，忍不住冷冷笑了起來。真是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獄無門偏過來，在十幾人的氣息中，赫然發現了王建龍在列。原本想不通為啥自己會遇上麻煩的江小凡，如今總算明了是什麼回事。


  隨著兩人進入巷子，青年刻意地放慢了腳步，走在江小凡身後，防止江小凡忽然轉身逃跑。


  江小凡只是冷冷笑了一聲，怡然不懼，毫不理會周圍人的眼光，不緊不慢地走到一幫青年面前。只見這幫青年大都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個個都紋著文身，臉龐上戴著各式各樣的首飾，圍坐在一起，眼神不善地看著江小凡。


  江小凡站定，面色不改，冷冷地掃視著周圍。中間正對巷口的青年站了起來，神色冷漠地看著江小凡，開口冷冷說道：「你就是江小凡？在學校里打了我兄弟一頓的人，就是你？」


  「我打的人不少，就是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兄弟是誰。」江小凡不咸不淡地說著，絲毫沒在意青年的態度，在其眼中，這些混混青年不過就是玩過家家的小屁孩而已。


  「哼哼，有種！」為首的青年咧嘴一笑，「就喜歡你這種嘴硬的，我倒是很想看看，等會你還能嘴硬得了不。」青年指著王建龍，「這人你認識吧，今天早上你可是打得很過癮啊。」


  江小凡瞥了一眼王建龍，隨即微微笑了，「哦，你說他啊，是啊，今天早上的確打了他一頓。」


  「哼哼，小子，你認就好！說吧，你打算怎麼完事！不給個滿意的答案恐怕你出不了這個小巷！」為首的青年桀桀笑著，看著江小凡的眼神如同看著待宰的羔羊一樣。其他青年也嘿嘿笑著，全都不懷好意地看著江小凡。


  「嘿嘿，我還嫌打得不夠呢，沒想到他這麼識趣，自動自覺找上門來讓我再抽一頓。」江小凡咧嘴一笑，體內天地靈氣運轉，微握的雙拳已是蓄勢待發。


  「哈哈哈！大言不慚！看來不需說什麼了，兄弟們，上！」為首青年手一揮，周圍青年全都涌了過來，嗷嗷地叫著，猶如露出獠牙的野獸。王建龍在一旁看著，面色不善，冷冷笑著。


  江小凡毫不畏懼，一群凡夫俗子又豈是堂堂仙君的對手，跟他們對打就是跟玩的似得。江小凡跨出一步，間不容髮地從最前一人的拳頭邊閃過，雙手抓住那人的手臂，猛地一拽一推，那人撲得個狗吃屎的下場。隨即飛起一腳，第二個青年閃避不及，砰的一聲應聲倒下。


  其他青年見狀，紛紛怒吼，發瘋似地沖向江小凡，揮舞著拳頭就砸向後者。江小凡神識掃過，他們的動作猶如放慢鏡一樣，瞬間發現數處破綻，不慌不忙地一一從容躲過，順帶揮出幾拳，全都砸中圍毆他的青年的臉上，砸得他們鼻青臉腫的。


  為首青年見狀，怒吼一聲：「你們吃屎了嗎！不會按住他再打嗎！快點站起來，挨了幾拳就倒在地上哀嚎的，算什麼！都快給老子站起來，狠狠地打他！」


  江小凡聽著為首青年的怒吼，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嘴角上揚，嘲笑著他的無知與悲哀。


  「媽的！臭小子，老子我非得弄死你！」為首青年見狀大怒，親自上場，掄著胳膊就沖向江小凡。


  江小凡也不遲疑，立馬就加重力道，拳打腳踢下，混混青年們一一倒下，各自扶著痛處哀嚎。為首青年見手下兄弟竟然連一拳一腳都受不了，驚呆在地，雙眼圓睜，不敢相信眼前所見一切。直到江小凡緩緩走近身邊，才醒過來，驚恐地後退著。


  江小凡冷笑一下，腳下用力，一個跳躍直接跳過3、4米，直接來到為首青年面前。為首青年見狀，更加恐懼，心裡都已經開始懷疑江小凡不是人類了，嚇得驚聲尖叫起來：「你，你，你別過來！」


  江小凡冷冷道：「之前你不是挺威風嗎，怎麼現在怕了？」隨即冷眼瞥了一下準備逃走的王建龍，「喲呵，這不是王建龍大少嗎，竟然在這裡遇見你，真是難得難得！」


  王建龍聞言，全身顫了一下，隨即頭也不回地就跑向巷子外。江小凡嗤笑一聲，繞過為首青年，三步兩步地就追上王建龍，一把扯住他后領，一個回拋就把他扔回青年堆里。


  眾人全都驚恐地縮在一圈，瑟瑟發抖，睜大眼睛恐懼地看著緩緩走近的江小凡，此刻的江小凡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怪物，一個力大無比的怪物。


  江小凡冷眼看著他們，嘴角冷笑，不理會其他人，徑直走向王建龍。王建龍見江小凡的目標是自己，也顧不上疼痛，在地上掙扎著往後退，驚恐地說道：「凡少，凡少，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江小凡不為所動，一把抓起王建龍，「早上的教訓看來還不夠，都還沒夠1天的時間，你竟然就有勇氣膽量找人來報仇了是吧。看來這次得要給個更深刻的教訓才行。」


  「別，別，凡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招惹你了。」王建龍連連求饒，心裡懼怕極了。


  「哼！」江小凡冷哼一下，左右開弓就扇了王建龍幾個大耳朵刮子，「說的話你是記不住的，既然如此，就只有讓你切身體會我的恐怖！」說完，江小凡一腳就踩在王建龍腳踝骨上，王建龍慘叫一聲。江小凡毫不在意，腳下用力，緩慢地轉動著。王建龍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小巷，其他人看著王建龍的慘狀，全都蜷縮成一團，生怕下一個慘遭蹂躪的就是自己。


  「現在你知道你招惹的是誰嗎！」江小凡依然提著王建龍，死死地盯著他，語氣中不帶有任何感情。


  「知道，知道，凡少，我知錯了，以後見到你，我都繞路走。」王建龍忍住疼痛，硬生生地說著。


  「還可以說話，看來我還是仁慈了點。」江小凡嘴上說著，手上已準備用勁，緊緊地攥著王建龍的衣領，大有要勒死他的勢頭。


  「別，別，凡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招惹凡少。凡少，你放過我吧。」王建龍嚇壞了，聲淚俱下，恨不得立馬跪下求饒。


  「……」江小凡心知王建龍這人是個極端記仇的小人，雖然現在嘴上求饒，但是一旦放過他，過不了多久就會再次找自己麻煩。但是在這個社會裡，自己也不好隨意殺人，畢竟這個社會是個文明社會，打打殺殺的情形早已不多存在。而且這時候又是白天，又是街上的，實在不好下死手對付他們。


  江小凡正在考慮之時，王建龍等人見狀，生怕繼續遭到非人虐待，全都求爺爺告奶奶地求饒，個個都發誓說以後不再招惹他，求他放過自己。


  聽著他們『真誠』的求饒，江小凡冷笑一聲。雖然不齒他們行為，但是在如今社會下江小凡無法下殺手，只能放過他們。不過就這樣放過他們，顯然又不是江小凡的意願。江小凡想了想，想到了一個方法來處置他們。


  「你們都聽著，我不會殺你們，但是你們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如果你們不想受苦的話，就乖乖聽我的話！」江小凡釋放了一絲天地靈氣，強大的威壓壓迫著這幫混混青年，他們如墜冰洞，瑟瑟發抖地看著江小凡。


  「從今天開始，你們全都得聽我的話，我就是你們的老大！」江小凡掃視一圈，目光停留在王建龍身上，冷笑著說：「王建龍，你可有不服！」


  「服！服，凡少，不不，大哥，以後你叫小弟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王建龍連忙認低威，忙不迭地點頭。


  「哼哼，這就好。正好我的錢都用完了，把你們的錢全部都交給我！」江小凡哼了一聲，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幫青年，不緊不慢地說著。


  「啊？」青年們全都驚訝地看著江小凡，覺得不可思議。


  「嗯？耳朵長來是當掛飾嗎？沒聽到我說的話？」江小凡瞪了一眼他們，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


  看著江小凡生氣的模樣，他們如夢初醒，忙不迭地掏兜摸袋，哆哆嗦嗦地把手上的鈔票遞給了江小凡。王建龍也不例外，趕忙把身上的錢全都掏了出來，足有幾千之數。


  江小凡一把奪過，瞟了一眼，嘴角微揚，冷漠地說道：「這裡的事，你們知道該怎麼說吧。」


  「我們都是自己互相玩耍，結果不小心磕碰了幾下。」這幫青年倒也上道，馬上就開口撇清了自己暗算江小凡的事情，把自己的慘狀歸結為自己內部原因。


  「嗯！」江小凡小小地嗯了一下，隨即看向不遠處的為首青年。「你看了這麼久，作為老大，你可有什麼表示？」


  為首青年訕訕一笑，「這位好漢，都是誤會，誤會。」


  「哦？誤會？好吧，就算是誤會吧。可是一山不容二虎，你覺得呢？」


  「以後唯老大馬首是瞻，我陳庚如有違抗，不得好死！」為首青年，即陳庚，立馬正色道，恭恭敬敬，不敢有任何動作。


  「很好！說起來此事也怨不得你們，要怪就怪某人，就當是個教訓吧。」江小凡意有所指，眼光瞥了一眼王建龍。


  「知道，我們絕對不會怪罪老大。老大放心，我們必定銘記這個教訓！」陳庚也算是個聰明人，話頭醒尾，眼睛惡狠狠地瞟了一眼王建龍，陰冷的臉上沉鬱得快要爆發。


  「嘿嘿，好一句老大。」江小凡嘿嘿一笑，此間事情已了，當下也不多待，直接轉身就往巷子口走去，還得去吃飯呢。至於之後的事情，江小凡不用猜想，就知道王建龍過不了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