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適應身份

  轉眼已是一周過去，經過了短暫的家裡學校兩點一線的生活，江小凡已是慢慢適應了這樣的日子。適應的同時江小凡也感到陣陣鼓噪，內心的渴望與現實的無法修鍊，始終猶如蟻咬一般噬心。


  今天是周六，補了一上午課的江小凡緩緩從校門中走出。對於學校的課堂學習，江小凡依然感到無比無奈。經過一個星期的自學，江小凡已是把高中的所有課程都已讀熟摸透，學校的課堂進度卻始終是蝸牛爬般，如今周六竟還要求補課，江小凡實在是無奈得抓頭狂呼。


  「喲，四十六中的小凡同學，放學啦！走，去例牌！」江小凡剛轉過街口，就聽到一聲呼哨聲。定睛一看，只見5個穿得花里胡哨的青年混混蹲在街邊的馬路牙子上，正是東哥等人。


  「東哥？這麼有空蹲街啊？什麼例牌？」江小凡眉頭皺了皺，有些不想搭理。


  「嘿嘿，周末了嘛，兄弟們經常要去的地方啊，喝一杯的！」為首的東哥右手半握拳頭，拇指、食指和中指靠攏，湊到嘴邊，作勢仰頭一喝。


  「……酒吧是吧。」江小凡已是明白他們的意思，蹙了下眉，隨即淡然說道：「好啊，今晚酒吧不見不散！」在仙界里，江小凡已是美酒嘗個遍，對於地球上的酒還未嘗過，倒也想嘗試一番，就順勢答應了東哥等人。


  「不愧是小凡哥！今晚約定你了！」東哥等人喜笑顏開，就連稱呼都立刻改了。


  晚飯過後，江小凡換上一身休閑裝，黑色緊身T恤搭配著米奇色休閑七分褲，披上件緊身外套，順便戴上了墨鏡，整理了一下頭髮，乍看下去倒也算是英俊挺拔。江小凡跟家人知會了一聲就出去了，在街上攔了輛的士，說清目的地后就直奔酒吧。


  來到酒吧，江小凡下了的士，只見酒吧大門大開，門庭門柱上皆纏繞著霓虹燈，燈光映照著瓷片，金光閃閃。裡面音樂聲震耳欲聾，各色霓虹燈忽閃而過。江小凡在酒吧門口觀望了一會，只見東哥等5人從旁邊走來，一臉嬉笑。


  「小凡哥，來得真準時，酒吧剛開門呢！」


  「你們一早來啦？怎麼不進去呢？」江小凡看到東哥，隨口問道。


  「在等小凡哥你呢！沒有你，兄弟們哪好意思先進去啊！」「是啊是啊！」東哥等人一臉諂笑。


  「……」江小凡見到東哥等人的模樣，自然是知道他們都是在等著自己這隻水魚買單，也不多做理會，徑直進了酒吧。


  酒吧里人頭洶湧，燈紅酒綠，霓虹球燈到處閃射，忽明忽暗，音樂一直震爆著，各人或在中央舞池裡扭臀擺腰，或在各自酒台里呼五喝六，穿著制服的男服務生托著酒盤穿梭其中。


  江小凡等人來到其中一張空的酒台，坐了下來。隨即有服務生前來，詢問江小凡等人：「請問要點什麼酒？」


  「小凡哥，你來點！」東哥等人看著江小凡。


  「……先來2打啤酒，不夠我們再點。」憑藉記憶，江小凡倒是對這啤酒感興趣，據說度數不高，是派對上必備的酒，所以也想嘗嘗。


  「好的！」服務生合上菜單本，轉身離開。


  「不愧是小凡哥，財大氣粗！」東哥等人喜笑顏開，豎著拇指連連稱讚。


  江小凡微微一笑，對其甚是無好感。江小凡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觀看著酒吧內的情形。只見一台台桌上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瓶酒杯，桌邊沙發上坐著各色人群，男的裸露上身，放浪形骸，女的濃妝艷抹，嬌喘連連。舞池裡男男女女扭腰甩臂，身體貼著身體，男的雙手撫著女的腰身，上下其手，女的雙手搭著男的頸肩，媚眼如絲。


  不一會兒，服務生就端著一個塑料大箱過來，箱子裡面擺滿了冰鎮著的罐裝啤酒瓶。東哥等人一見啤酒，馬上停止了吵鬧，從箱子里拿出啤酒，一把拉開密封卷，徑自倒了杯啤酒，馬上開懷暢飲。


  江小凡也拿了一罐啤酒，拉開密封卷，倒在酒杯里，拿著酒杯仔細觀看。只見一杯黃色液體，晶瑩的液體底部不停有泡泡冒出到杯麵，杯麵早已是一層白白的泡沫。江小凡喝了一口啤酒，只覺喉嚨辛辣，味道微苦，舌頭牙齒處一陣冰麻，胃裡如排山倒海般折騰。江小凡蹙著眉頭，心想這酒也太難喝了，毫無醇香，猶如冰涼的白開水加了點辣椒。


  江小凡放下酒杯，靜心凝聽著酒吧內各種聲音。雖說酒吧內聲若鎮雷，但是江小凡擁有著神識，要聽清方圓十幾米的悄悄話還是可以的。江小凡聽著周圍男女的調情言語，男的意如色狼，女的欲拒還迎，各種大膽的調笑嬌喘此起彼伏。


  喝不到十分鐘，一群濃妝艷抹、穿著低胸露肩裙到大腿的連衣裙、踩著高跟鞋的女子徑自走向江小凡一桌，各自在江小凡等人身邊坐下，嘴裡喃喃說道：「帥哥，人家寂寞無聊，能陪陪人家喝酒嗎？」


  東哥等人一見美女，眼都直了，舌頭也有點不好使，連連答應：「好，好，歡迎歡迎，美女，哥幾個正好今晚開心，酒隨便喝！」各自摟著美女肩膀，眼睛色眯眯地望著美女塗滿口紅、腮紅艷過鮮血的臉龐，只差沒有流出口水了。


  江小凡冷眼看著坐自己旁邊的美女，不言不語。若不是剛才聽到這幫女的在竊竊私語，若是以前的江小凡，說不定就如東哥等人一樣，摟著美女色相畢出。


  「喲，帥哥，你好酷哦！」美女手指輕輕摸著江小凡的額頭，在疤痕處轉了轉，隨即手指下滑，滑過腮邊，食指挑著江小凡的下巴，舌頭在嘴巴舔了舔，「我就喜歡你這樣MAN的光頭帥哥！」


  江小凡冷漠地看著身邊美女的動作，紋絲不動，語調平淡：「哦？是嗎？是喜歡我這個人呢，還是喜歡我這個人的錢？」


  美女一聽這話，手指一縮，眼神一怔，隨即媚笑著說：「帥哥好幽默，我就喜歡你這樣英俊瀟洒、有幽默感的帥哥，人家今晚就屬於帥哥你的了。」說著還湊到了江小凡的耳邊，嘴裡呼出的熱氣直往江小凡耳朵。


  「哦？是嗎？」江小凡頭偏了偏，一臉魅笑：「要不，我們現在就找個幽靜的地方一起你儂我儂？」


  「別急嘛！人家還沒喝酒呢，喝了酒後才更有情調嘛！」美女偏過頭卻又回眸一笑，手裡早已拿著酒杯，一隻腿搭上了江小凡的腿上，身軀斜躺，緩緩將酒倒到嘴邊。


  江小凡看著美女凹凸有致的身軀，嘴角淫邪一笑，心裡卻是冷笑連連。不就是酒吧請來的托嘛，故意喝掉客人的酒，然後諂媚發嗲，要求再喝，以達到賺取更多酒水錢的目的。若不是聽到你們的竊竊私語，自己還真會頭腦發熱就上當了。不過看來早已是有人上鉤了呢。江小凡雙眼不著痕迹地看向了東哥等人，隨即兩眼直直地盯著眼前濃妝艷抹之人。


  「帥哥，你怎麼不喝酒呢？」美女喝完一杯，媚眼如絲地看著江小凡。


  「一個人喝酒沒意思。」江小凡邪惡一笑，色眯眯地看著美女的大腿、裙底和胸口，「你來喂我，我就喝。」


  「哎呀，死鬼，討厭！」美女嬌嗔一聲，隨即拿起啤酒罐，倒酒進杯子里。不一會杯中白沫已溢，美女仍未停手，一直倒著。


  江小凡看著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美女倒酒。


  「吶，帥哥，要一口乾哦！」美女拿起酒杯，湊到江小凡身邊，嬌軀趴在江小凡肩膀。


  江小凡一把抱住美女腰身，扯到自己身上，嗅著美女身上的香氣，嘴裡淫蕩地說道：「就這樣喝沒意思，美女，你口含著酒，再來喂我，這樣有意思多了！」心裡冷冷笑道，看你還裝到什麼時候。


  「嗯呀，這多害羞啊，這裡這麼多人。你就放過人家嘛，喝完酒後，我們再找個安靜的地方。」美女心頭一震，隨即嬌嗔連連，聲音甜蜜如絲。


  「……」江小凡看著眼前嫵媚入骨的美女，心頭忍不住一陣無語。「算了，酒也沒了，你去拿1打啤酒過來。」


  聽到這話，美女如獲大赦，趕忙站了起來，「好的，帥哥，我跟服務生說說，讓他們拿酒來。」隨即邁著小步急忙走了。


  江小凡看著酒吧內燈紅酒綠、人頭涌涌、聲爆如雷的情形，心裡實在是厭惡得很。當下也不遲疑，站起身來，甩下一疊錢，說道：「我有點事，先走了。」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