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離開
她是肯定不是疑問。
阿右不可置信的看著阿左。
“我從宮裏回來的那日，與春桃最後一次接觸的人是你吧”她看著雙膝跪地的阿左：“你是怎麽說服春桃做這種不要命的舉動的？或者說……魏誌讓你如此做為的是什麽？”
阿左仍是不語。
她步步緊逼：“你我已相處過些許時日，也算主仆一場，我自問沒有薄待過你們兄弟二人，如今我也不要你們兄弟二人的性命，隻盼望你還有些念舊，能如實相告。”
阿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推搡著低頭不語的阿左：“你快說話啊！到底是為了什麽，你快說啊！”
她轉過頭，不想再看他們兩個，不想自己心軟。
最終阿左開口說道：“春桃當時隻是被我關了起來，隻想著事情過後再處置她想要私自逃離出府的罪。是後來魏大人讓我去安排一個女子送到公子身邊，看公子是不是男人……”
她精神一震！皺眉看向低著頭的阿左：“後來呢？”
阿左平靜的回道：“後來我心中有愧，就中途出現製止了春桃。”
她：“你就不怕魏誌知道了，會因此怪罪於你？”
“不怕，我告訴大人春桃事成，公子是男人不假。”
她一愣，聲音平靜無波：“就算你這麽做，我也不會再留情麵，你背叛我是事實。”
“不過……”她一頓：“你若是能告訴我魏誌為何讓你背地裏將我的一舉一動都稟告於他，我或許可以原諒你。”
阿左聞言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沉聲說道：“阿左自知再無顏麵對公子，要殺要剮僅憑公子做主。”
她看著一臉痛色的阿右，到底是心軟了：“你們走吧，以後我們再無瓜葛。若是他日相見，我絕不會手軟。”
“在我還沒有反悔之前，你們走吧。”
“公子！”阿左開口說道：“是我背叛了公子，公子沒有要我性命，大恩大德阿左沒齒難忘！但是我弟弟阿右他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公子的事情，還望公子能繼續留他在您身邊。公子可用之人甚少，阿右可以保護公子的安危。”
一番情真意切的話，讓她眼眶一澀，起身背過身去：“阿右是去是留，全憑他自己，出去。”
阿左阿右再也沒有說話，起身走了出去。
守在門外的昶瑞見二人出來，想要問些什麽，但見二人神色便沒有開口多說。
萬鈞看著相攜而去的二人，向昶瑞問道：“這是出了什麽事？”自從他跟在蘇沐凡身邊，可是閑的很，平日裏隻是把守一下府邸，就沒有其他事可以做。
蘇沐凡最信任的人無外乎隻有阿左阿右與昶瑞了，如今阿左阿右怎麽是這一種沒了女人死了孩子的樣子？
昶瑞不滿的看了一眼亂打聽的萬鈞：“公子的事兒，萬總軍還是少打聽的好。”
萬鈞臉上掛不住，再怎麽說他也是一個總軍，如今被一個小小的管家數落，心中怎麽的也有點不平衡，但是昶瑞是蘇沐凡的身邊人，他自然不敢太過分，這點兒眼力還是有的。
萬鈞悻悻的沒有出聲。
昶瑞擔心的走了進去，卻隻是走到裏間的門外開口說道：“公子，還有什麽其他的吩咐嗎？”
淡淡的聲音的傳來從裏間傳來：“沒事了，讓萬鈞回去吧，你也早些休息，今天不用守夜了。”
昶瑞應是。
走了出去，再將房門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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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她便早早的起來，昶瑞拿來一件嶄新的絳紫色官服，好在她沒有忘記，提前向昶瑞要來一些白布條將胸部勒了個嚴實，古代的衣服的穿的次數多了，慢慢就覺得也不是什麽難事了。
剩下的細節之處，昶瑞就會為她整理好。
本來想著上一道折子便罷了，可以想到自己大字不識得一個，昶瑞也是能看不能寫的主兒，就算了……
幹脆就自己去參加早朝請旨。
昶瑞打量著蘇沐凡的一身行頭，連連讚歎道：“公子除了那次皇後娘娘的生辰宴在眾人前露過臉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如今官袍在身，整個人格外俊逸英氣，那些大人看了，恐怕不日就會派媒人爭相上門談及親事。”
“得得得”她打斷昶瑞滔滔不絕的話：“公子我可用不上這些勞什子的親事，你忘了，我可是有喜歡的人。”
正在為她整理官服的手一頓：“公子是說東珠姑娘？”
“對啊，除了東珠還能有誰？”
常瑞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說道：“這東珠再好，人生的再美，這身份跟公子比起來可是天差地別，若真的算起來，東珠姑娘是高攀……”
“好了”她不願再聽，大步走出門外。
常瑞拿起桌子上的托盤，端到蘇沐凡跟前：“還有玉笏板。”
她將玉笏板隨便拿在手中，正要離去的時候，隻見阿右走了過來，神情低落又有些小心翼翼的說了聲：“公子……”
昶瑞看向阿右，阿左天還沒亮的背著行囊出府離去，在加上昨天晚上二人的神色，也猜到了幾分，隨即擔憂的看向蘇沐凡。
她看向阿右，神色如往常一般：“你跟我一同前去吧。”
“是是”阿右連連應是。
一個大男人還楚楚可憐的。
昶瑞笑笑：“公子放心的去上朝，府中一切都有我和萬總軍在。”
“好”她欣慰的點了點頭，走到府門外坐上了馬車，向皇宮駛去。
一進到皇宮，便有宦官前來引路前往太和殿，也就是百官上朝之處。
路上還遇到了裴棟，不過裴棟好像看不見她一般，從她身旁路過，想著雖然自己與他平級，他身為禁軍統領實質性比她級別高，但也不至於這麽目中無人吧……
也不知道錢禮的屍身最後是怎麽處理的……
裴棟不滿自己在佛門之地殺生，說會如實稟告，但皇帝毫不追究，可能他的心裏也嘔著一口氣。
這還沒等走到太和殿近前，便聽見一陣吵鬧的聲音傳來，有三五成群寒暄的，也有臉紅脖子粗為什麽事在一起爭辯的，也有怡然自得自己站在一處的，可謂是官生百相，滑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