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受辱
買過香的人,可以去往各個佛堂上香叩拜。
人多了,也突然熱鬧了許多。
百姓麵有喜色,如同過新年一般,跟兩旁靜首而立不苟言笑的士兵形成鮮明的對比。
趙靈兒也來了興致:“表哥,靈兒想去逛逛。”
趙靈兒沒有看過這種大型祭祀,好奇也是正常的,見她跟在自己身邊傻站著也是無聊的緊,當即答應道:“去吧,但是不能走遠。”
趙靈兒燦爛一笑,甜甜的應聲:“謝謝表哥。”
見趙靈兒蹦蹦跳跳的走遠,身側的赫連啟弘開口問道:“你身上的毒如何了?可是大好了?”
“有勞將軍掛心,屬下已經大好了。”她言簡意賅的回道。
兩人這麽相顧無言的又站了些許時候。
倒是讓她覺得有些尷尬,想到昨夜潛入府中的人……
她隨後開口道:“屬下也是第一次來,這就去隨便看看。”怕赫連啟弘跟著,她又加了一句:“勞煩將軍照看這裏一二。”
赫連啟弘眉頭一皺,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她轉身向著相反的地方的走去,等走出赫連啟弘的視線外之後,再沿路向寺中和尚打聽華蘊閣的所在。
這華蘊閣想不到卻是在最僻靜的一處,真是怪隱蔽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要見她。
越往裏麵走,就越是僻靜,房屋也越來越破落,守衛的士兵也從少到無。
“啊!你走開!別碰我!!嗚!”
一聲尖叫從一處傳來,最後微弱的聲音顯然是出了什麽事!
她快速的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跑去,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發現了她,聲音最後癮去。
她靜靜的站在一個巷子裏,聽著四周傳來的聲音,如果沒有估算錯的話,那人就在附近!
突然!
幾聲悉悉索索衣服摩擦發出的聲音響起,她快速跑到一處房門口,用力的一腳將門踢開!
隻見一臉恐懼的妙齡少女口中被塞上了布條,領口大開!正被一個長相猥瑣的人壓在了身下。
見門被踢開,二人齊齊向門口看去,她心中一緊大喊一聲:“靈兒!”
“嗚嗚嗚!”
靈兒見蘇沐凡找了過來,雙目一紅嗚嗚的痛哭了起來。
她怒火中燒的快步上前將欲跑的男子踢翻在地,眨眼之間抽出腰間長劍橫在男子的脖頸:“錢禮!我們好久不見!”
錢禮大驚失色,狂吞口水:“你、你、你要幹什麽?!我可是”
“你是什麽?你要說你爹是錢四海嗎?!”她嘲諷的看著錢禮:“錢四海可不是你的護身符!”
看著錢禮的下身的凸起,更是覺得惡心無比!這個時候他還有這種心思!真是不知廉恥!
“據我所知,散播我拒絕赫連肅提出的親事一事,也是你散播出來的吧!”她篤定的看著錢禮。
她將長劍送入錢禮的胸口,大片鮮血陰紅了胸前的衣襟。
“啊!”錢禮發出殺豬一般的聲音!
“我還不知道,魏誌是如何對付你的,竟讓你這般不長記性!”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是魏誌答應了她,要幫她查清此事的,按照魏誌的手段,不可能查不出來是錢禮所為!
看著殺氣騰騰的蘇沐凡,錢禮身上抖如篩糠,麵如紅紙。
一陣尿騷味兒傳來,她皺著眉頭看著錢禮身下的水跡,冰冷的說道:“如今新帳舊帳,這便一起算了!”
錢禮死魚一樣的躺在地上,連躲避都不知道如何躲避。
“住手!”
一聲大喝,隻見一人快步從外麵走了過來,一腳踏進門內:“佛門重地,蘇副將勿起殺念!”
來人麵目白淨,細眉善目,長相很是秀氣。
行走間腳步輕輕,隱有飄逸之感,可見身手不凡。
“裴統領”她冷冷的說了一句,就算是打過了招呼。
裴棟先是看了眼一臉淚水坐在角落的趙靈兒,隨後走到近前看著躺在地上的錢禮:“此人如果冒犯到了蘇副將,蘇副將可將此人交於刑部來處置,大可不必因此辱了佛門重地。”
她嘲諷了勾了勾嘴角,隨即拿開了踩在錢禮胸口的腳,繼而拿開長劍:“裴統領說的有理,是末將衝動了。”
裴棟見蘇沐凡沒了殺氣,隨即退後一兩步,不再步步緊逼,斂目拱手道:“多謝蘇副將。”
“噗!”
利劍沒入錢禮的胸口,錢禮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看著她。
突然的變故,裴棟一驚,再出手阻止已來不及,聲音裏不免帶了幾分溫怒:“蘇副將這是何故!”
她抽出長劍,看了一眼劍身沾染的鮮血皺了皺眉頭,隨即就著錢禮身上的衣服蹭了蹭劍身:“如裴統領所見。”
裴棟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錢禮,未再說話。
她將劍收回劍鞘,向著趙靈兒走去,看著她耷拉在身上的兩隻手臂,心中一痛,拿掉她口中塞著的東西,輕聲喚道:“靈兒……”
見趙靈兒仍是一臉怔愣驚恐被嚇到丟了魂的模樣,她再次開口說道:“表哥來了……那畜牲,表哥已經把他殺了。”
趙靈兒雙眼一點點的聚焦,慢慢有了光彩,緩緩的轉過頭,看向蘇沐凡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她將趙靈兒抱在懷中,一下一下的輕撫著趙靈兒的頭發,不住的安慰道:“你放心,那人我已經把他殺了,沒人可以再欺負你了。”
等趙靈兒哭聲漸漸小了,最後哭累了,沉沉的睡了過去,她起身將趙靈兒橫抱在懷中,
還好趙靈兒還是個半大孩子,身材纖細,沒有多重。
她還以為裴棟早就離去了,沒想到卻是一直都等在這裏。
見蘇沐凡看向自己,裴棟上前說道:“蘇副將就將小姐交給在下吧,小姐受了傷,在下會幫忙找人醫治。”
她看向剛剛還在怪自己殺了錢禮的裴棟:“此事就不勞裴統領費心,靈兒末將自會找人救治。”
裴棟接著說道:“現在時辰不早了,蘇副將還是先去赴約要緊。”
赴約?
裴棟怎麽會知道此事……
細細想來,裴棟的聲音聽著確實與昨晚留下口信的那人很是相像。
能使喚得了裴棟的……
這麽看來,也隻有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