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因果
錢氏穩坐座位之上，神色自若的道：“開始時候確實是不記得了，如今已想起來了。這二福確實是我罰他到這裏來的，至於其他的醃臢事兒，我可是一概不知的”。
言語中把自己摘了個幹淨。
思遠砰砰的磕著頭，一下比一下狠：“奴才若有一句假話！不得好死！”
蘇沐凡心中有些詫異，這人為何如此激動。今日回府隻見過他一麵，難道是“自己”以前相熟的人？又或是二福的好友？她心中不解，麵上卻未表露分毫，隨即對阿右使了一個眼色，阿右會意，上前將腳放在思遠頭下。
思遠一愣，抬起滿麵鮮血的臉看向蘇沐凡。
蘇沐凡定定的看著他：“你的我知道了，你先起來吧。”
思遠愣愣的站了起來，心中萬念俱灰。顯然自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錢氏斥道：“這下人出言汙蔑於我！我可是老爺明媒正娶的夫人！老爺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萬不能饒恕他！”蘇沐凡她現在整治不了，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騎在她的頭上！
“來人！”蘇遠大喊一聲！門外立刻跑進來五六個下人。“將這背主、欺主的狗奴才拖下去！打滿三十杖！”
三十杖，不死也殘！
“是！”幾人應是，伸手朝思遠身上抓來！
阿右拔出同阿左一樣的短刀，舉刀在前：“想死的就放馬過來！”
錢氏一聲驚呼，春桃哆哆嗦嗦的上前擋住錢氏。
幾個下人頓時躊躇不前！他們一個個都是幹雜活的奴才，哪會這些身手招式，更別提殺人見血了…………
“砰！”蘇遠用力的一拍桌子，他何時受過慈氣？！今日倒是都湊到一起，讓他受了個遍！對上蘇沐凡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目光，更是讓他怒不可遏！
“伯父，怎麽了？”
赫連啟弘臉帶笑意的看向胸脯上下起伏，喘著粗氣的蘇遠。
這看了好一會兒了，可算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了…………
能讓蘇沐凡欠自己人情的事，他求之不得。
蘇遠隨便拱了拱手，連腰都沒有彎下去，顯然已是氣的不行，心中有氣：“都怪的失禮，還望將軍不要怪罪。”
“伯父哪裏的話，伯父長年在外走商，對府裏的事一知半解，也在情理之鄭眼下沐凡回來，替伯父清一清這些醃臢事也好。”
蘇遠聽赫連啟弘如此，隻好順著台階下來：“將軍所言極是……”語畢，頹唐的坐了回去，抬手揮退下人。
錢氏看這一來一往，心道不妙。正要開口兩句，隻見蘇沐凡搶先道：“姨娘有句話可是的不對”。
“那句話？”錢氏脫口而出，恨自己不該接下這畜生的話頭！
蘇沐凡正色道：“明媒正娶為妻，夜間側門而入是妾。先有我母親在前，姨娘怎敢稱自己為妻？！”
錢氏就是聽不得這個！她嗖的起身，再也耐不住，怒聲道：“自打我進府之時！老爺身邊已無妻妾，隻有金哥兒你一個孩童！我不為妻何人為妻？！”
蘇沐凡怒極反笑：“不知就代表沒有嗎？！若是沒有簽字畫押的一紙休書，我母親仍然是府裏的主母！你就是個不入流妾室！公然將主母關押！羞辱至此，我現在就能把你和你的兒子逐出府去！”
錢氏臉白如紙，身上哆嗦不止，一下子癱倒在地：“夫君你倒是句話啊，如今金哥兒被人蒙蔽了雙眼，勢必要欺淩我和澈兒出府，你怎能忍心，嗚嗚……澈兒還那麽……”
蘇遠腦中嗡嗡作響，緊緊握著腰上的墜子，心中盤算著事態後果。
此時赫連啟弘幽幽的開口道：“此事若是現在理不清，沐凡還非要尋個公道，將此事交於大理寺盤問…………今日所言又得真…………恐怕伯父要落得個寵妾滅妻的名頭了……”
錢氏滿麵淚水，哭花了臉上的脂粉，赫連啟弘的一段話，聽得她尤為心驚！
赫連啟弘此舉是在油鍋下麵添了一把柴，也是在提醒蘇遠，提點蘇沐凡。
果不其然，蘇遠臉色鐵青，對於錢氏的哀求一言不發。
更讓他頭疼的是，今日一事必定會傳到河州那些饒耳朵裏…………
蘇沐凡語氣森寒：“阿右，讓這老婦回憶一下自己過的話。”
李大娘一聽到阿右的名頭，起身就要躲避。
可無奈她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婦人，手腕被死死地按在地上。隻見寒光一閃，冰冷的刀刃與骨頭磨擦的聲音清晰可聞。
阿右手起刀落的砍掉了李大娘的大拇指。
“啊！”
殺豬一般的慘叫，震的錢氏心如擂鼓！不敢回頭去看慈慘狀。
李大娘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咻咻的滑落，整個人猶如水裏撈出來的一般，痛的抱著手在地上打滾。
阿右不耐的抬起一腳狠狠的踩到她的後背，李大娘哭喊著：“我！我都！”
錢氏聞言腦中一片空白，隻覺無力回。她當時就該殺了這賤婦！！以絕後患！！
“老爺在夫人還懷有身孕的時候，便跟錢氏有染，跟夫人過要納錢氏為妾。夫人心氣兒高，受不得這種委屈，便跟老爺起了爭執。老爺一氣之下便出府走商，直到夫人生產那日才回來，還帶回了錢氏！錢氏當時更是進了房中，不知了什麽，隻知道錢氏暈倒在裏麵……後來是被生產的血水嚇到了她……………當時老奴也在屋內……”
“因為錢氏突然暈倒，老爺也早早的離開了，沒有看公子一眼……嗚嗚嗚
那產婆是夫饒娘家那裏來的，生產後，夫人托產婆給家裏傳信，那信件還未出府門便被劫了去…………產婆也在那個時候不見了……同一，府外突然來了一個道士，是府中有邪祟降生，任何沾染這個邪祟的人都會有早亡之兆，其孕育邪祟的母體，也會現瘋魔之症…………”
“老奴為了活命…………接下了錢氏遞來的毒藥……然後給夫人服下……讓其瘋魔…………”
“之後…………錢氏產，老爺……老爺要休了夫人，但是見夫饒母族不來接回夫人，便將夫人關在後院，不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