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決定

  “外麵在幹什麽這麽熱鬧？”她在院中駐足細聽。


  二福笑著回道：“皇上下令，命百姓與世家子弟家中抽丁，一戶抽一丁，家中一子可免”


  “是要打仗了嗎？”


  二福笑著搖搖頭：“不是，在打仗時期每一年都要抽丁，不打仗時，也要每三年一次”


  “哦…”她眼睛一亮：“我想我知道如何能出去了”


  二福一愣…：“如何出去？”話剛一完，他差點自己閃了舌頭……：“公子………你不會要當兵吧………”


  她目光炯炯的看向二福：“是”


  二福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聲音帶著哭腔：“公子！千萬別！雖然現在沒有打仗，可不準何時就打了，那可是送命啊！”


  “公子，你是否是擔憂抽丁會輪到自家？公子放心，那皇榜上雖是也要在世家裏抽丁，可那也隻是，有幾個世家能送親子去沙場！雖然老爺是商賈比不得世家，可以往抽丁都沒有人上府找過啊”


  她無奈的扶起涕淚橫流的二福：“哭哭啼啼作甚，誰公子我上沙場就得送命的，沒準兒就能混個一官半職，到時候………也就不用在這裏受氣，也不用害怕哪挨打……”


  “二福，你放心，等我混個一官半職就把你接出府”


  二福：“那沙場可是搏命才能得來官職，明刀暗箭，比不得在這府裏安全！老爺他……雖然打罵公子……但到底是不會奪了公子的性命……”


  “你不必再”她快步向屋內走去：“我主意已定”


  ————————————————————————


  寅時

  正是人熟睡的時候


  “公子……”


  她背著一個簡陋的包袱，裏麵也隻有一套衣袍，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她聞聲回頭，看向紅著眼眶的二福，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她答應過他，要他達成所願………


  如今…


  自己卻要離開………


  “二福…”她眼眶有些幹澀：“我到做到，日後出人頭地，有了本事，一定要幫你達成願望！”


  話落

  她不再停留，推門而去，隱入月色。


  她按照二福告訴她的路線，在府中七拐八拐的走著，盡量避開值夜的下人。


  好在一切順利，隻路上看到幾個人影，府門外沒有人守著，正好方便了她，一路暢通無阻。


  街上寂靜的讓人心裏發毛，但想著出府以後自在的生活，倒也驅散了些許不安。

  她尋了一處席地而坐，靜靜的等待亮。


  ————————————————————————————————————


  “夫人，人走了…”


  錢氏困倦的打了個哈欠：“知了，下去吧”


  丫鬟：“是”


  錢氏勾了勾嘴角，因為馬上要到生產的日子，她的身子格外的重，她隻能側躺著入睡，想到以後得日子，便覺得身子也沒那麽不舒服了。


  ————————————————————————————————————


  剛蒙蒙亮

  街上便有商販來回叫賣，來往的百姓皆是神色淒淒…


  想來，是因為抽丁一事……


  去當兵……


  對於他們來，或者是大部分人來，無異於送死…


  一隊官兵由南而來

  見到門戶就進，伴隨著絕望的哭喊慢慢的官兵後麵的青壯年越來越多，各個神色凝重。


  “大人！的願意當兵”


  突然殺出個攔路的，領頭的剛要喝罵，卻沒成想劈頭蓋臉來了這麽一句………


  就連哭喊聲也漸漸沒了……


  都詫異的看著她，領頭的官兵扯了扯嘴角，從頭到腳的打量她，這個人……神誌不清吧………


  有誰能上趕著來送死啊？…………………


  領頭官兵挺了挺身板：“可當真？”


  “當真”


  領頭官兵抬手一揮，身後立即走出一個鼻子眼睛的官兵，笑眯眯的看著她：“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年歲”


  她拱了拱手，領頭的官兵倒是極為滿意她如茨有禮，這哭喊聽的都煩了，突然來這麽一個不怕死的………也不錯…


  “姓蘇名沐凡，家住城內，年16”


  眼睛的官兵提筆刷刷的在紙上記下，此舉應是二福的“若戰死沙場，會有專門的信兵回來告知下家人”。


  他抬頭接著問道：“是貴姓，中姓，平姓，還是賤姓”


  她仔細琢磨著話裏的意思，試探的道：“是中姓…”


  官兵：“是商賈？”


  她頷首回道：“是”


  看來自己蒙對了，既然中姓是商賈，那貴姓應該是世家。平姓應該平頭百姓，賤姓應該是犯事過的奴隸，或者是更不堪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