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狂歡?災難?(3)
「那請問鄭總,您……」
他的聲音就像是夏日流淌的小溪,總是能帶給人片刻的寧靜,沒有了先前的煩躁,蕭白羽閉著眼睛聽著何呵的問題,心裡開始默默地回答著。
而何畔笛看著蕭白羽這副樣子,完全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轉頭看著何呵,何畔笛覺得這一切都是何呵的錯——
幹嘛把採訪鄭玄聖的場地也選在這裡!
一撇嘴,何畔笛捅了捅何呵:「何呵,要不你先別問了,先聽我問,嗯?等我問完,你有什麼要補充的,才說話,行不?」
「……」沉吟了一下,看著自己本子上的寫寫畫畫,何呵也覺得現在他需要一些時間來整理一下。
「好。」點點頭,何呵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東西,不再講話。
而另一邊兒正閉目養神的蕭白羽看到何呵直接不說話,心裡就更是氣——
歪著頭狠狠地等著何畔笛,而何畔笛感受到來自不遠處的兩道灼熱的目光,抬頭對上之後,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怎麼?蕭總不是嫌棄何呵說話聲音太大了么?這怎麼我讓何呵閉嘴他反倒不高興了呢?
搔了搔頭,何畔笛又開始了一人採訪兩人的局面。
鄭玄聖看著採訪自己的小記者認認真真地做著自己手頭的工作,心裡那叫一個心疼——
明明是被安排來採訪自己的,這倒好,被何畔笛給使喚來使喚去,現在直接就不讓人家說話了……
心裡替何呵感到不平,鄭玄聖起來:「何先生,我們去隔壁的包廂吧。」
「哎?為什麼?」何呵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不著痕迹地瞅了瞅相對而坐的蕭白羽和何畔笛,鄭玄聖將何呵的筆記本拿了起來:
「走吧,我們去旁邊兒談,別打擾蕭總和你們主編的採訪。」
「嗯?嗯,好的。」拿起身邊兒的包,在工作的時候何呵還真是切換到了不同的頻道,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完全不會去想別的事情,而經過鄭玄聖這麼一提醒,他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身體明顯地一僵,蕭白羽挑眉,「有什麼好打擾的?不是說好了要一起接受採訪的么?」
「……」怔了一下,何呵回頭,「可是那實在是太打擾蕭總……」
「都說了沒有什麼好打擾的,」蕭白羽不耐煩地站起來,一理頭髮,將何呵肩上的背包拿了下來,扔在沙發上,「坐那兒。」
看著蕭白羽這麼凶神惡煞,何呵嘟了嘟嘴,乖巧地坐了下來。
而鄭玄聖看著何呵這麼被蕭白羽欺負,又想到自己被這個男人白白套走了五千萬,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蕭總,何先生是來採訪我的,我覺得我想和他去別的房間,應該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吧?」
挑眉,歪著頭看著鄭玄聖,蕭白羽笑裡藏刀:「為什麼不願意一起接受採訪呢?」
「為什麼要一起呢?」鄭玄聖笑了,「蕭總如果連這麼一個小人物也要為難的話,我真是無話可說。」
「為難?」蕭白羽就不明白了,「我哪兒為難他了?」
「難道沒有么?」
「……」坐在旁邊兒的何畔笛看著這兩個人就這麼因為一個小記者而吵起來,內心真是凌亂極了——
什麼情況?這怎麼有種「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
輕輕地用胳膊肘懟了懟坐在身邊兒的小跟班,何畔笛問道:
「這是什麼情況?」
小跟班拿出手機,給何畔笛遞過去之後補充道:
「主編,我早就想跟您說了,這個叫何呵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我們雜誌社的人,他是蕭總的男朋友。」
……
幸好自己沒有喝水,要不然肯定一杯水就噴出來了。
何畔笛偷偷地笑笑,可是她不明白:
「童桐和這個男人認識?今天不是應該童桐來採訪鄭玄聖么?」
「主編,您今天走的早,沒有聽到提芬娜小姐的指示。」小跟班把提芬娜的話轉述了一遍之後繼續說,「提芬娜小姐打算想以『童社長未經允許雇傭外人充當記者進行採訪』的由頭把她給炒了,這樣蕭總也就不會再說什麼,可是沒想到,這個童社長居然找來了蕭總的男朋友……」
對提芬娜的計劃毫不知情,不過這並不妨礙何畔笛的發揮:
「原來如此……」
點點頭,何畔笛問道:
「那這個鄭總知道何呵是蕭總的男朋友么?我看這兩個人這是要因為這個男人要打起來的節奏啊……」
小跟班聳聳肩,他也不知道這個鄭玄聖和何呵是什麼關係,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猜測:「有沒有可能鄭總也喜歡這個何呵啊?」
「嗯?」突然對自己跟班的這個猜測產生了興趣,何畔笛覺得如果按照他的這個說法,其中就更有新聞可以來寫了,「有道理……」
兩個吃瓜群眾就這麼看著蕭白羽和鄭玄聖僵持不下,而何呵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吵——
說實在的,他是不知道蕭白羽為什麼總是對自己不依不饒,不管是男身還是女身!
「蕭總!」叫住了蕭白羽,何呵覺得有些事情有必要澄清一下,「您現在是在接受何畔笛小姐的採訪,所以請您不要打擾我和鄭總的談話,好么?」
「我打擾?」無奈地一甩頭,蕭白羽真是不明白——
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是在為你爭取能夠同時採訪兩個人的機會、讓你們的那個何主編閉嘴么?
看著蕭白羽的雙眸,何呵重重地點了兩下頭:
「是的,所以我希望您能夠不要再打擾我們的採訪了。」
看著何呵那麼嚴肅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蕭白羽會覺得那麼受傷——
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白眼兒狼!
死死地盯著何呵,蕭白羽似笑非笑,他覺得自己的青筋都在跳:
「何呵,你別狗咬呂洞賓。」
「所以說你別咬我!」何呵就不明白這個蕭白羽的腦迴路是怎麼長的,現在明明是他不分青紅皂白地在胡鬧,怎麼又把錯兒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食指的指尖兒指著何呵的鼻尖兒,蕭白羽覺得自己的小火山就要爆發了,「如果不是為了你,我……」
「你什麼你?」何呵可從來都不覺得蕭白羽有為自己做過什麼,反倒是自己總是為這個男人被推倒風口浪尖,「你為我做過什麼?哪一次不是你讓我無路可走?哪怕就是做一個夢,都是你壓榨著我給你削蘋果、給你做按摩!」
「哎?」
……
沉吟了一下,蕭白羽愣在那裡,手停在空中收不回來——
做夢?
和我做一樣的夢?
等等……
不應該是我和童桐做了一樣的夢么?
難道說何呵也跟我做了一樣的?
還是說……
還是說當初出現在夢裡的,就是何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