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有其父必有其子
封宴拿到葉父給的收款單,單子的紙質有些泛黃,已經不是最近時間裏的了,單子上注明了最後的收款日期,是兩年前。
也就是說從涵涵二十歲以後,那個神秘人就已經不再往這便匯錢,也難怪這兩年葉父葉母對她的態度不好,原來是無利可圖了。
封宴將收款單交給阿忠,說道:“去銀行查一下這個流水賬號,究竟是什麽人在給他們打錢。”
阿忠接下看了眼,問道:“封總,您說有沒有可能,這個神秘人就是夫人的父母呢?”
封宴單手插兜,渾身都透著一股金貴,他沉聲淡漠道:“有這個可能,但凡事也不絕對。”
阿忠將收款單收了起來,對封宴這句話有些不解:“既然懷疑神秘人是夫人的父母,那怎麽說是不一定呢?”
阿忠是封宴信得過的人,跟他多說些也無妨,“或許這個神秘人是背後的操盤手,而葉涵不過是他這個局裏的一枚棋子。”
阿忠深吸一口氣,“怎麽會?”
以前他一直覺得夫人不過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如今被總裁這麽一分析,感覺整個事態都變得非常嚴峻了。
“不隻是他,或許連我都是。”封宴冰冷的聲音傳來,這讓阿忠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什麽人竟敢這麽膽大妄為,竟然敢算計他家總裁?不要命了吧。
封宴歎了口氣,隨後道:“搜救隊那邊什麽情況?”
一說到這個,阿忠瞬間就跟泄了氣的皮球,蔫吧蔫吧的。
而這邊的搜救隊已經在海邊搜尋了半個月,仍舊一點蹤跡都沒有,派出去的人通通回來匯報。
結果都是沒有結果。
搜救隊的隊長抬手看了眼手表,無奈搖了搖頭,“兄弟們先吃飯吧。”
“不找了嗎?”搜救隊有人問。
“找?還要怎麽找,已經找了半個多月了,茫茫大海如果還真的活著早就已經找到了好吧,可是咱們在這片海域尋找了這麽久,一點蹤跡都沒有。”
“說的有道理啊,如果真的活著,半個月的時間早就自己早了回來,而且落在這大海裏,裏麵那麽多暗礁興許撞死了,被海魚吃了也可能啊。”
“趕緊閉嘴。”搜救隊長一聲喝斥,“不要命了你們,竟敢這麽非議封夫人,要是讓封總知道,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搜救隊長的喝斥起了作用,但更多的是他們對封宴的畏懼。
到時候再請示上麵的人,看上麵的人決定該怎麽做。
下午一點左右,上級發出通知,停止對這片海域的搜救,搜救隊的資源有限,不能因為一個人而耽誤原本該有的工作。
阿忠接到通知的時候,封宴這邊也接到了醫院那邊的電話,老爺子手術在即,他要馬上趕回去,得知搜救對停止了搜救計劃,封宴臉色極為難看。
“我們的人還是繼續在海域搜救。”封宴扯過椅背上的外套,出了門去。
阿忠立馬給下邊的打電話,將封宴的話帶到。
封宴到醫院的時候,看到封祁也在,看來是接到了通知,跑來跟前刷存在感來了。
他對封祁沒什麽好態度,冷著冷著一張臉徑直走了過去。
封祁見封宴直接忽略自己,心裏對封宴是又氣又恨,不就是仗著老爺子得寵愛麽,有什麽好得瑟的。
但是他的臉上的神情並沒有流露出半分不滿,“大哥不忙著找大嫂,怎麽有空來這裏?這裏有我就行了,要是大哥有事,可以回去,交給我就行了。”
封宴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根本不屑跟他說話。
封祁主動跟他說話都能被忽略得這麽徹底,臉上的笑容頓時掛不住了。
“封宴,你別太過分了。”封祁轉身盯著那個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男人。
什麽玩意兒,都是一個爸生的,真把自己當高高在上的王者了,給他臉了。
“我過分?”封宴回頭,一雙冰冷的眸子,透著冷冽的寒光,“我做什麽了,就讓你覺得過分?封祁,你是不是炸毛有點過頭了?”
封宴的眼神極具侵略性,封祁與之對視不過幾秒就敗下陣來,他偏開頭,“想多了吧你。”
其實他有些心虛,生怕封宴查到了葉涵在他這裏,但是依著封宴對葉涵的寵愛,若是真的知道葉涵在他這裏,恐怕絕不可能會這麽心平靜和地和他講話。
他無疑是頭狼,隨時都能把他撕扯了。
醫生告知封宴和封祁,老爺子手術即將開始,需要親屬簽字確認。
這種事封宴和封祁隨便一個人都可以代替,可這個關鍵的時刻他們的父親,爺爺的親兒子卻沒有在現場。
封宴瞬間眸色就冷淡了下來,他撥通了手機裏的電話,電話猶豫了很有久才被接通。
"什麽事?"電話那頭的封沛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像是刻意壓低的。
“爺爺手術,為什麽沒來?”封沛民被自己兒子這麽一直問,瞬間有些說不出話來,明明自己才是老子,怎麽到了他跟前反倒像是矮了一截?
這怎麽能夠?
封沛民產生這種意識,瞬間停止腰背,說話也中氣十足,“你阿姨身體不舒服,我留下來照顧照顧,既然你個啊祁都在,就先照顧著,等你阿姨稍微好點了,我再來也不遲。”
封宴簡直覺得自己這個父親是豬油蒙心,何慧那種女人還當個心頭寶。
“虧了爺爺把你養這麽大,你就是這麽回報爺爺的?”封宴說道。
封沛民被子裏兒子教訓,臉上瞬間無光,“封宴,注意你的態度,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自然色父親大人,難道還有別人?”封宴言語透著諷刺,聽得封沛民很不是滋味。
“字我來簽,但我不希望爺爺出來了,你還沒來。”
封宴可以不在意封沛民是否到場,但畢竟是爺爺的兒子,老人家若是出了手術室卻沒看到自己兒子來看望,這得多寒心。
讓老人家寒心的事,他不能讓它出現。
掛斷電話,封宴看了眼坐在等候室的封祁,見他對著手機傻樂,一片心更是寒到了穀底。
有其父必有其子,他應該是隨了自己母親,他不覺得自己跟封沛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