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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殺 不幸福的婚姻

  林辰已經在沙發上坐下,看著時念的臉,柔聲道:「晚上8點了!」


  「什麼?」時念一下彈跳起來,下床就找鞋子:「我得回去了!」


  「什麼事那麼驚慌,至少,你喝完湯再回去。你有些低血糖,回去可要注意一下!」


  林辰說起這些關切的話彷彿是與時念認識半輩子一般,可是他們只是單純的大學兩年的同學而已,而是還是沒有說過話的,可是他缺自然而然絲毫不做作。


  時念抬眸,又點點頭:「真的謝謝你了,林辰!可是我真的要回去了。」


  林辰已經拿起車鑰匙,穿了一件外套:「我送你回去吧!」


  時念想到自己隱婚的事情,林辰既然是自己的大學同學,那還是算了!


  時念搖搖頭,有些歉意的道:「不用了,不用麻煩了,我家不遠。一會兒就到了。」說完,便走出了林辰的公寓。


  林辰聽此有些失落,看著時念離開的背影,想了想拿了一件外套跑了上去:「有點冷,你穿上吧!」


  時念搖了搖頭,還沒拒絕,林辰已經給她披上:「時念。那我們明天見!」


  時念抬眸,晚燈下,林辰的笑意很暖。那狹長的鳳眼看起來閃爍這一種光芒,他笑起來的樣子很舒服,看的人不禁為之一笑。


  「再見!」時念點點頭,甚至忘記了為什麼他會說明天見。


  林辰望著那曼妙的背影,內心有些雀躍,嘴角不由自主揚起了一個暖暖的笑意。


  時念上大學的時候,他就注意到她,在一群新生中她最是淡漠又冷靜的一個,沒有好奇的東張西望,始終保持著一抹得體的微笑。


  有時,和同班同學一起出聚餐,她也總是最安靜的一個,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靜靜地望著大家,偶爾看同事們開玩笑的時候才會笑笑。


  林辰好幾次都差點上去搭訕,但是時念表現的太淡漠,安靜的彷彿上去說話都是打擾。


  他日復一日的看著她,居然變成習慣!當自己發現的時候已經無意間關注了她這麼久,並且喜歡上了她,而那時,他選擇了出國深造,沒想到,一別就是這麼多年。


  林辰覺得,或許今晚的相遇就是上天給的緣分。


  前方的背影已經徹底不見,林辰在路燈下笑了笑,走進了公寓。


  沈弈的車子已經在市區里差不多轉了三圈,小楊看著總裁臉上越來越濃的怒意,不禁有些替時念擔心。


  沈弈又一次撥打時念的電話,這一次總算接起來了,傳來的卻是家裡傭人的聲音:「先生,太太把手機落在家裡了?」


  「還沒有回來?」沈弈的聲音有些陰翳。


  「沒有!」沈弈揉了揉眉心,司機小楊卻忽然回頭驚喜的說:「先生,太太在前面呢!」


  沈弈復睜開眼睛,就看到時念孤零零的背影,此時已經接近秋天,她穿的相當單薄,心事重重的往前走,只顧低著頭,連沈弈的車子停在前面都沒有發覺!

  沈弈下車,幾乎是帶著一身寒氣,他一把拉過了時念的手。


  時念錯愕的神情來不及轉化為憤怒,沈弈的卻警覺的發現了她身上披著一件男人的外套。


  沈弈大手一揚,就把外套從時念身上挑下扔在了地面。


  「沈弈……你。」時念美眸一眯。


  沈弈已經逼上前來,帶著蕭寒的氣息:「你居然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


  加上早上的新聞,這個語氣足夠讓時念覺得反感了!

  憑什麼,他左擁右懷,卻處處牽制著自己,時念看著沈弈的臉冷笑了一聲:「重要麼?」


  說著拿起地上的衣服,擦著沈弈的身體走到車子旁邊,小楊已經過來開車門,時念走進去,神情冷漠,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笑意。


  過了一會兒,沈弈上車,他一進車子彷彿是攜帶著一身的寒氣,氣氛驟然降溫。


  小楊要關門,沈弈冷冷吩咐了一句:「你在外面等一下!」說完,他大手一揚關上了車門。


  他看向時念的目光有些駭人,又見時念還抱著外套,目光就更冷,彷彿是啐了冰一般,也不說話便大力抽走了時念手裡的衣服,扔到窗外。


  時念驚叫一聲,沈弈抽衣服的時候太大力,連著指甲被勾住斷了一角,扯的她生疼。


  沈弈已經乾脆利落的關上了車窗,下一秒壓了過來,一把扯開了時念的衣領,他的目光過於幽沉,看的時念有些寒意。


  「你做什麼?」時念的小手也攀上來,護在領子間,目光彷彿是一隻受傷的小獸一般。


  「那個男人是誰?」沈弈有冷冷問道,大手已經撕裂了時念前襟衣領,那裡細滑嫩白,仿若是一塊上好的綢緞一般,卻絲毫沒有激情的痕迹。


  沈弈手上的力道慢慢放鬆下來。


  時念的眉心皺的厲害,她反譏:「怎麼,就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


  沈弈的目光一稟,看向時念已經狼狽不堪的樣子,脫下了外套擋在她的面前,卻被時念冷冷打落。


  「沈弈,你也太小看我了,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吃?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們的關係是什麼,我心裡明白!」


  時念望向窗外,眼神里充滿倔強,甚至是那身體的線條都緊繃了許多,彷彿是一隻刺蝟,把自己的刺全部擴張起來,不讓人靠近。


  沈弈差點溢出口的解釋便訕訕咽了回去,他的聲音稍微放柔和了一些:「時念,我找了你一下午!」


  「哦,是么?謝謝!」時念轉頭冰冷冷的客套話一下子就阻斷了兩人之間的交流。


  沈弈的眉心一緊,下一秒就朝著車外喊道:「小楊,上車!」


  ……


  一路無話,車子里彷彿是兩股冷空氣在不斷相撞!終於到了別墅門口,小楊鬆了一口氣,沈弈下車前又看了看時念胸前支離破碎的衣服,再一次把衣服朝著她扔過去。


  他下車,等著時念,半天時念才慢慢悠悠的下車,已經穿上了他的外套,目光蕭寒直接上樓。


  他在身後望了望她的背影,唇瓣微緊,也走了進去。


  洗完澡出來,折騰一天時念的小腹又有些疼痛感,出來后看見沈弈坐在沙發間,望著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時念也不搭話,直接過去睡覺。


  等了半響,時念迷迷糊糊間,才聽到沈弈窸窸窣窣上床的響動,她又聽到沈弈在說——


  「時念,你不舒服嗎?」


  「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時念眼皮都抬不起來,除了腹部有些疼痛之外,並未覺得有什麼不適,她搖搖頭就尋了一個方向睡覺。


  沈弈的大手卻探到了她的小腹上,扣在了上面溫暖而安心。


  時念的身體又拱了拱,覺得舒服了才睡著。


  第二天,有早班,時念就醒的早。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兩人的睡姿有些怪異,沈弈從她背後擁著她,大手放在她的腹部,將她緊緊的扣在懷裡。


  時念倒吸一口氣,理了理自己紛亂的思緒。又看了看沈弈熟睡的俊顏,那狹長的睫毛卷翹而濃密,睡著的他很是乖張,完全沒有平時那麼多的戾氣,簡直太過完美了就像他的為人一樣。


  時念在心裡輕輕對自己說了一聲『醒醒吧,時念!』說完,輕手輕腳的下床,開始洗漱換衣,她拎著包下樓,傭人已經給她備好早餐,她連忙吃了一點,見時間不多了,便沒有坐公交車,讓小楊送她去了醫院。


  早上車流量不多,她幾乎很早就到了,心想,估計也沒有什麼同事來的這麼早。


  然而,她剛一打開車門,對面的人影便朝著她招招手:「時念,早上好!」


  笑意太過濃烈,時念不可能忽略,她壓下了心裡的疑惑,禮貌性的回了一句:「早上好!」


  可是心裡卻在思考——


  難道林辰回國之後,來他們公司上班了么?

  思索間,林辰走過來,隨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粒方糖遞過去,碰觸到時念的掌心,指尖有些微燙,看時念卻是一臉平靜,「你低血糖,吃點。」


  「謝謝。」


  時念再也沒有說其他,林辰頓了頓,微微一笑便招手走進了醫院。


  早晨九點之後,院長特意開了一個會,對林辰的到來表示歡迎,自此,眾多的單身女護士們都有了衝刺的目標。


  時念今天做了好幾台手術,終於到了晚上下班,剛脫下衣服,就聽到走廊里護士們嘰嘰喳喳的聲音。


  原因是林辰忽然提出大家小聚一下,他來請客。


  大帥哥請客,再加上大家都聽說林辰和院長有親戚關係,士氣一下子高漲起來,一行人換下護士服就朝著尹青新交的男朋友開的娛樂會所走去,無奈,時念被尹青和柳如沁拉著,美其名曰漲漲專業知識,幫尹青把把關。


  其實她明白,不過就是看帥哥的。


  林辰很體貼,一直注意著時念的一舉一動,同事們看在眼裡紛紛捉弄兩個人。


  林辰聽此心裡有些高興,但是看時念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恢復常態。


  酒過半巡,忽然有同事提議時念和林辰合唱一曲,有人帶頭,後面的人就也跟著起鬨:「咱們科室顏值最高的兩個人,必須要唱一下!」


  林辰就大大方方的站起來,走到時念面前伸出手。


  時念看著大家玩得正嗨,自己扭扭捏捏反而掃興,就也站起來,同事間就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時念笑了笑,這樣的氛圍是她許久沒有感受過的,林辰已經切好歌曲,是一手英文歌曲,剛好時念會唱,就跟著林辰接了下去。


  同事們有些驚訝的看著時念,讚歎道:「沒看出來啊,時念,你唱歌水平是要超越娛樂圈那些歌星啊!」


  時念只當是別人調侃,不再說話,唱完后,大家又嬉鬧了一會兒,同事們時不時就拿林辰和時念開玩笑。


  林辰又唱了一首歌,隨後他走到時念身邊,和時念坐在了一起,林辰忽然湊過來在時念的耳邊低低的說:「你唱歌真的很好聽哦!」


  時念笑了笑,又聽到林辰說:「那麼,我們以後是朋友了嗎?」


  時念眼神微微一僵。


  林辰開口:「同事們都不知道你結婚的事,大學同學也不知道,我會替你保密的。」


  時念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林辰笑笑,那天我不放心你一個人走……最後就……


  原來是看到了沈弈。


  林辰拍了拍她的肩道:「所以,我也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看著時念愣怔的目光,林辰緩緩開口:「我喜歡一個女孩子,喜歡了三年。她很驕傲,也很冷漠。不過,她笑起來很好看,我也希望她每天都能活的開心,這樣我關注著她也會覺得分外安慰!」


  時念挑了挑眉不可置信的望過來:「三年?林辰沒想到你這麼純情啊!」


  林辰無言,看著時念低低笑了起來,然而他的眼裡卻拂過一絲哀傷,但只是稍縱即逝。


  他湊過來問道:「那麼現在我們都分享了彼此的秘密,是朋友了嗎?」


  時念看著這有些孩子氣的男人,他的目光里充滿期盼,不含任何雜質。


  她笑了笑點頭:「是了!」說完。兩個人都笑了笑。


  身後一排的同事看著兩人親親密密實在看不下去調笑著大聲嚷道:「哎,前面兩個注意點形象啊,我是掃黃大隊的隊長!」


  滿包廂的人忍俊不禁都笑出了聲。


  最後離開的時候,時念和柳如沁一起離開了,路上,柳如沁笑眯眯的看著她,「我怎麼覺得林辰比你們家沈弈好多了啊?」


  時念轉過頭,烏黑的大眼睛看著她。


  「哎呀,我覺得林辰似乎更適合你。」


  「她們開玩笑就算了,你還蹚渾水。」


  「知道啦!」柳如沁笑笑;「你開心就好。」


  第二天下班的時候,時念因為一個患者的原因,正好最後一個下班。


  林辰早就等候在走廊盡頭,看到她下來問道:「我送你吧!」


  時念搖搖頭,沈弈這幾日沒有給她打電話,不知今天有沒有派人過來接,況且跟林辰走的太近也不太好,想著她搖搖頭:「不用了,我坐地鐵就好!」


  林辰嘆了嘆氣,就從包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道:「給你,我昨天買的,一直沒有機會送給你!」


  時念有些抗拒往後退了一步:「我不能要,之前的衣服還沒賠給你呢!」


  林辰有些固執,他笑了笑:「就當是朋友之禮,只是個小物件,時念,收下吧!」說著,就拉起時念的手放在了她的手心裡。


  林辰放完就走了,時念愣了愣,一直等一個小護士跑過來,努努嘴,酸酸的說,「大帥哥追你啊!」


  時念搖搖頭:「別瞎想!」


  小護士壞笑著拿起那包裝盒撕開了,時念原想還回去的,這下好了,她皺皺眉。


  小護士已經拎出裡面的東西驚訝:「雷諾大師的手筆啊,這小手帕幾萬塊錢呢,還說你們兩關係不一般!」


  時念也被嚇了一跳,拿過手帕翻來覆去看了看,抿緊了唇瓣,不做聲。


  小護士帶著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嘆了口氣:「哎,長得好看就是命好!」說完又推了推時念說:「走吧!下班啦!」


  時念便把手帕匆匆往包里一塞也跟過去。


  地鐵上的電視里播放著娛樂新聞,蘇影似乎接拍了新戲,這幾天電視里都是關於她的緋聞,因為又有沈弈的助陣,這劇簡直是未播先火的節奏。


  看著蘇影精緻的面孔,時念有些不屑的閉上眼睛,身後有個同事卻喊了兩聲時念的名字:「你上次和尹青說沈弈是你姐夫,時念,難道你姐姐是蘇影?」


  時念略微一頓,大腦飛速運轉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我怎麼會有個明星姐姐呢,這上流社會的生活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


  「哦!」對方瞭然的又看了看屏幕上的沈弈。


  時念照例在半途下車,然後步行回去,剛到別墅門口,就看見付淑慧從屋內出來,看見她回來下巴簡直要翹到天上去了。


  又看了看時念身上普通的衣服,眼神中閃過一絲嫌惡的意味,皺眉的動作叫人實在歡喜不起來。


  她張了張嘴猶豫著要不要叫媽,付淑慧就把踱步到她的面前,鄙夷的說:「時念,女人不能這麼不要臉!」


  時念的臉色也隨之一冷,笑了笑,就提著包要進門。


  身後有汽笛聲,付淑慧注意到時念不屑的目光更氣惱她喊道:「你站住!」


  時念回頭,就看到剛開過來的車子上蘇影下車,打扮的分外精緻,笑容得體而諂媚笑著說:「伯母,我過來接你,已經約好美容師了!」


  時念看到這兩人關係都這麼好,也不覺得奇怪,她淡淡的開口:「有事嗎?」


  付淑慧冷笑了一聲:「時念,你是不是有個表弟在監獄里啊?」


  時念一聽臉色就有些僵硬,那是章柔弟弟家的孩子,是她的表弟,在監獄里已經做了三年的勞改了,當初也是衝動傷人,本性不壞。


  她頓了頓目光微眯:「怎麼了?!」


  這件事,沈弈都不知道。


  付淑慧很喜歡時念這樣的反應,她得意的撫了撫整理的一絲不苟的髮型,緩緩開口:「沒什麼,這殺人犯的姐姐,我們沈家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進的,你等著吧!」


  時念無意糾纏,點了點頭:「好的!」


  付淑慧一下就被嗆住了,她跺了跺腳,後面的蘇影就趕緊挽上了她的手臂柔聲說:「伯母,別跟這種人置氣了,不值得!」


  看著蘇影假惺惺的模樣,時念心裡冷笑,既然不值得,你一個月內連續在醫院匿名投訴我算怎麼回事?


  回來的時候科室科長狐疑的問她:「時念,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這一個月內都被投訴七八回了!」


  時念第一個就想起蘇影,她想解釋,科長又說:「你的工作能力和態度,我們一直看在眼裡,我說這些是希望你以後謹慎一些。」


  時念轉身走的利索,提著手包走進別墅。


  蘇影的眼神中瀰漫了一股恨意,沈弈常住的這棟別墅里,自己進都沒有進過,可是這個女人卻每天進進出出,還跟沈弈同床共枕,想起這些她就忍不住發瘋。


  付淑慧看著那背影,有些恍惚。


  她咬咬牙,一定要讓沈弈和她離婚。


  做美容的時候,她對著蘇影嘆氣:「影兒你怎麼回事,這都多長時間了,這兩個人的感情反而也來越好了。」


  蘇影聽了更傷心,只能把氣往心裡咽下去。


  時念進屋,沈弈正在讓傭人抱著幾盆花上樓,看到她眼神就落到裙子下光潔的小腿上。


  已經快十月天了,有些冷。看到她居然連絲襪都不穿,皺了皺眉。


  她走進去,傭人接過了她手裡的東西,她上樓,沈弈也跟著上來。


  「怎麼都不打電話?」他的聲音幽幽的傳過來。


  時念低下頭:「忙,沒來得及!」


  「什麼事情忙到你連打一通電話的時間都沒有?」他又問帶著咄咄逼人的架勢,這兩天他出差,這個女人竟然一個電話都不打。


  時念抬頭看了看沈弈,傭人剛好把一盆玉蘭拿進來,時念皺了皺眉往後退,呵斥道:「別拿進來!」


  傭人遲疑了一下唯唯諾諾道:「但這是……太太!」


  沈弈的目光幽幽落下來,又聽時念說:「我對花粉過敏!」


  沈弈便揚了揚輕輕開口:「丟掉!」說完又補了一句:「把家裡所有的花都丟掉。」


  時念略微一驚,就看到沈弈神色淡漠,並沒有顯出異樣的關懷。


  她開始走到換衣間換睡衣,衣服脫下來的時候,依稀又感覺身後有一道炙熱的目光,回頭,果不其然。


  沈弈正淡淡的站在門口。


  時念沒好氣的說道:「流氓!」


  沈弈聽此卻不怒反笑,一步步逼了過來:「哦,是么?」說著大手就游移時念的大腿根部,引得時念一陣寒顫。


  又聽他語氣沙啞:「你例假應該走了!」


  時念眼眸一沉,連忙推開了沈弈,匆匆拿起衣服就閃進浴室:「我累了!」


  沈弈被拒絕,看了看手心溢出一絲汗水,有些不可思議,何以自己見到這個女人就總是衝動的一發不可收拾!

  他搖搖頭,轉身走進另一間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次日,時念要去上班的時候,沈弈已經收拾好等在車裡,看到時念出來緩緩降下車窗。


  時念看了看搖搖頭:「不順路,我坐地鐵!」


  然而,小楊卻在前面說:「太太,先生有事要去醫院,正好送你!」


  她挑了挑眉,心想,這傢伙身體棒棒的,怎麼突然去醫院了?


  大約是有事情要談吧!想著時念慢慢的上車。


  到了醫院門口,時念簡直是做賊一樣心虛,探了探四處沒有熟人後,才利落的下車,快速拿著自己的手包,就匆匆往辦公室走。


  沈弈看著時念一系列動作,神情有些不悅。他皺起眉頭,臉上覆上了一層薄冰。


  沈弈這一次來醫院是找院長談章柔屍體失蹤的事情的,他下了電梯,就聽到導診台的兩個護士在閑聊。


  他聽到時念的名字就反射性的頓住。


  一個聲音說道:「我敢保證時念跟林辰的關係不一般!「


  「我也這麼覺得,那天晚上唱歌的時候,那深情對唱的,哪像個剛認識的人呀,對吧?」另一個人附和。


  那個女人又說:「而且,林辰還送了她一個價值幾萬的手帕呢,嘖嘖嘖……價值幾萬啊!」


  「哎,只能怪自己嘍,長的沒有人家好看!」另一個女人惋惜的說。


  沈弈的臉卻已經蕭寒到極點,眉頭已經擰成麻花,雙拳微微握緊,轉身就下了樓。


  這時候,時念剛好出來查病房。


  沈弈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越看越惱怒,渾身彷彿就是剛從冰窖里出來一般,散發出陰冷的氣息。


  怪不得,那天航班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原來是找了個小白臉樂不思蜀了。


  沈弈冷冷一笑,復又進了電梯,直達院長辦公室。


  半個小時候,時念突然接到了院長的電話,要求她去泡茶。


  泡茶?


  這是她一個醫生該做的事情嗎?

  一想就是沈弈搞得鬼。


  她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院長辦公室的門,果然,沈弈雙腿交疊,正坐在裡面,院長就坐在他的對面。


  見狀,院長對時念笑笑,「時醫生,這是沈先生,我的助理請假了,你幫忙招待一下。」


  時念笑笑,隨後走到他的面前,帶著公式化的笑意,略微欠了欠身問道:「沈先生,你要喝什麼?咖啡?可樂,還是茶?!」


  沈弈不答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她,眼神里流轉的懾人氣息叫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頓覺不妙。但是看著院長還在,她又開口:「沈先生,請問您要喝什麼?」


  「你說呢?」沈弈終於開口,卻淡淡的說道。


  時念尷尬的笑了笑,便接了一杯咖啡遞過去,那隻沈弈反手就是一推,聲線無比冷漠,帶著斥責道:「我說過要和咖啡了嗎?」


  時念臉色也一僵,漲紅了臉看著沈弈,她的手背被咖啡有些燙到,甚至白大褂上也濺到了一些。


  但是,自己在院長面前就要忍著,她擠出一抹笑意道歉:「對不起,沈先生,是我自作主張了。那麼您要喝什麼呢?」


  「你說呢?」沈弈依然是這句話,那眼底洶湧翻滾著怒火,看著時念淡漠疏離的笑意就越來越氣。


  時念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沈先生!」


  「你會不知道?」沈弈皺眉,帶著反問的氣勢,他向來善於咄咄逼人。


  就在時念想說話的時候,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林辰穿著白大褂走了進來,他是來找院長的,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皺了皺眉,終於沒有忍住,走了過來,一把就把時念護在了身後道:「先生,時念不是服務生,你需要我幫忙嗎?」


  時念心裡一驚,已經為時晚矣!


  沈弈的目光幽沉而懾人,已經緩緩打量過去,落在林辰的臉上,他雙腿交叉,靠著椅背有一股壓迫人的氣勢,薄唇微啟緩緩開口:「你算什麼東西!」


  林辰臉色一頓,時念在輕輕拉他的衣角,他還是忍了下來:「我是時念的主任!」


  沈弈的目光卻頓在林辰胸前的牌子上,上面的兩個字赫然是他剛剛聽到的林辰,他微微眯起雙眼,冷笑了一聲:「主任也管倒茶?醫院裡幾百號人把性命放置在你們的手裡,主任卻不安守崗位隨意亂走?」


  沈弈的話說的有理有據,且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一句句拋了過來,林辰臉色有些赤紅,啞口無言。


  時念不知沈弈是吃錯什麼葯,跑到這裡來為難她。


  她一下子從林辰身後站出來,對林辰說:「謝謝你,我可以自己處理!」


  這落在沈弈的眼裡又是另一番眉來眼去,他皺緊了眉頭,看著時念聲音低沉:「時念,我希望聽到你的解釋!」


  說完,他的目光又落在林辰身上,有些不屑道:「不錯!」


  淡淡的一句,卻又彷彿蘊含了無數的寓意。


  時念低頭就知道沈弈在誤會她和林辰的關係,她張了張口,漲紅了臉就和院長告辭了,隨後走到洗手間開始清理裙子上的污漬。


  她把燙紅一片的手侵泡在冰水裡才覺得舒服很多,林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後。


  「是他!沈弈。」


  時念看著鏡子里林辰有些微怒的的臉色,笑了笑,又聽林辰說:「他就是你丈夫!」


  她有些歉意的點點頭:「你不該趟這個渾水!」


  林辰有些不理解,語氣頗高:「你根本就不愛他!」


  時念身子一頓,神情變得有些木然,她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略微沉思了一下,想到,是啊,自己愛沈弈嗎?應該愛,應該也不愛!她復低下頭,音色已經冷漠許多:「討論這些事已經沒有意義了,以後我的事你不要管了!」


  沈弈隻手遮天,誰又能管的了他呢?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林辰的目光一稟,看著時念低頭清理裙子,神情淡漠又受傷,她太過於倔強了,總是用冷漠來掩飾內心的不安。


  他嘆了口氣,遞過去一支軟膏:「擦手的,用這個,會好得快一些!」說完,就轉身往門口走去,到了門口卻又一頓,他回頭,眼神很堅決:「時念,你不讓我管,那我就不插手,但是婚姻是一輩子的,我希望你能為自己慎重考慮!」


  說完,才大步走出了門。


  時念微愣,看著鏡子里自己那張有些蒼白的臉,她皺了皺眉,拿出化妝包掃了些許腮紅,這讓顯得起色好多了。


  這三年,沈弈的態度向來就是忽冷忽熱,翻臉無情,她也想過離婚何不幹乾脆脆,但是她就是沒有想過後不後悔這個問題。


  她想她是沒有後悔過的吧!

  從父親將她送上沈弈的床上開始,從母親生病的那一刻,自己就像一隻隨風飄蕩的浮萍,哪怕沈弈這個港灣是充滿危險性,她都沒有後悔過。


  時間能重來的話,她依然會選擇沈弈!


  她想,她下班就好好跟沈弈解釋清楚!


  想著,她把林辰遞來的那支軟膏放在了洗手檯面上,走了出去。


  下班,查完最後一個病房,時念換好衣服走出來,林辰在門口等她,「我送你。」


  時念搖搖頭:「我已經有約了!」


  林辰有些憂慮的看著她,目光耐人尋味。


  她裝作沒看見,目送著他們離開,轉身就看到沈弈的車停在不遠處,車窗開著,露出他的臉來。


  他看到時念孤零零的站著看他,目光一寒。


  時念上了車,看到沈弈手裡正拿著一杯紅酒,她想說話,卻發現前面的司機不是小楊,而是換了一個人,便低下頭,湊近了沈弈,抓了抓他的衣角。


  在時念看來,這是自己最大限度的服軟。


  於沈弈的理解卻是被他識破紅杏出牆后心虛的表現。


  他眸光一暗,就推開了時念,手指冰冷又無情,將時念推到了另一邊,那辦公室燙傷的手,撞在車門把手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轉而,眼神里有些憤怒的就看向沈弈。


  沈弈終於喝完最後一口酒,仰頭的時候,喉結微動,很是性感。


  他轉頭目光探向時念:「所以呢?那天晚上的外套是那個小子的,還跟他一起神情對唱,他送你過萬的手帕?」


  時念眉頭一皺,想開口解釋,沈弈鼻息間嗤出一聲冷笑:「我倒是沒看出來原來你這麼魅力無限,來勾引我,試試!」


  沈弈說著,兩手攤開在座椅上,仰頭目光里透出輕賤的望著她,況且前面還有一個司機,他居然說這麼難聽的話。


  時念原本,誠心誠意想要道歉,可是此刻看到他這麼倨傲的態度,又一想自己和林辰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張口冷冷道:「沈弈,你不要太侮辱人!」


  沈弈聽此微微眯眼,眸光里透出一股危險的氣息,他大手已經迅速拽在時念的衣領間,『刺啦』一下就撕開了她的襯衫,語氣冰冷彷彿碎了毒,彷彿死神的宣判:「更侮辱的在後面呢!」


  時念心裡一滯:「你要做什麼?」她的驚呼聲未絕,沈弈又『撕拉』一聲扯開了她的襯衫,那上面的扣子被重力的撕扯下,一顆顆掉落在車內毯子上。


  時念又羞又驚又氣,看著沈弈如同喪失理智一般,她看著眼前倨傲的男人,每每只要矛盾,他總是這樣來懲罰她。這時念覺得是一種深深的侮辱!


  時念手掌下意識已經揚了過去,在空氣中發出一陣脆響,甩在了沈弈那張蕭寒的俊顏上。


  許是兩人都沒有想過會有此舉動,時念略皺眉看了看手掌,觸及到的是沈弈略微紅潤的面頰,和那雙愣怔的雙眸。道歉的話未來得及說,沈弈眼眸里的色彩突然轉變,一下子變得怒氣擴張,一字一句彷彿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你敢打我?」


  「我……」時念語氣微囁。


  一陣更強的力道就壓制住了時念的兩隻手臂,將她高舉在頭頂,沈弈另一隻手已經快速而兇狠的剝光了時念身上的衣服。


  時念的眼中帶著屈辱不斷掙扎,可是越是扭動身體,沈弈的慾望就越發的強烈。


  時念一雙眼睛看了看前方的司機,終於是略帶祈求的對著沈弈小聲道:「我求你,沈弈,求你,至少……別在這裡!」


  誰知,沈弈絲毫不為所動,他赤紅了雙眸,空出來的手一把捏住了時念的小臉,語氣噴洒在時念紅潤的臉上:「呵呵,你也會求我?時念,真是少見啊,為了一個小白臉居然跟我求情。」


  看著沈弈的模樣,時念已經發覺說什麼都於事無補,她緊閉了雙眸,將頭轉向一邊。


  她不想看見這屈辱的一幕,她內心有一種東西在慢慢崩塌。


  沈弈看著她的模樣,濃密的睫毛輕微顫動著,心中一動,口氣甚是糟亂,對著前面的司機道:「車停在前面車庫,你就可以走了!」


  司機目不斜視,恭敬的道:「是,沈先生!」


  時念的身體微微發抖,沈弈的惡魔般的聲音卻又傳了過來:「說,你們做過什麼?」


  時念眼睛里幾乎是迸發出怒意:「沒有,沈弈,你不能侮辱我!」


  末了,看著自己已經一絲不掛,如此屈辱的被壓下他的身下,她歇斯底里補了一句:「你這是強暴,你這是犯法的!」


  沈弈聽此,微微冷笑一聲:「我就是法,看誰能治得了我!」


  這話提醒了時念,讓她不得不面對自己的幼稚。


  下一秒,沈弈的頭顱已經埋了下來,狠狠的懲罰著她!

  兩人的體溫很高,火熱的交纏在一起,時念早就沒有一絲掙扎的力氣,她的目光迷離,隨便讓沈弈擺弄著身體,讓沈弈在她的身體上勤奮耕耘,直到全身都是觸目驚心曖昧的痕迹。


  如果,臉上可以的話,他恨不得臉上都密密麻麻的吻上去。


  時念躺在沈弈的懷裡,緊緊閉上了雙眸。


  她就這麼躺著,思緒彷彿是一朵棉花一般,飄飄蕩蕩的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一會兒又空空如也。


  她睡著了!


  她實在是累極了!

  她的小臉泛出一陣陣的潮紅,髮絲柔柔的纏在沈弈身上,柔軟的觸感,讓沈弈覺得兩人的關係唯有坦誠相見才親密許多。


  他剛剛的盛怒在時念閉上眼睛的一瞬,慢慢消退,他的手附上了時念的臉。


  轉身,穿了衣服,讓時念以一個舒服的姿態睡在後座,然後走到駕駛座上,開車到了回了家。


  時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身體一身清爽,似乎是別人做過處理,她張開兩腿想要下床,私處卻傳來一陣刺痛,引得她不由自主跌倒了床上。


  她摸了摸,似乎腫了!

  『啪』一聲,沈弈開了燈,他似乎沒睡,一直在黑暗中注視著她一般,讓她不由自主的害怕。


  沈弈的目光一沉又落在時念張開的兩腿間,緩緩道:「又饑渴難耐了?」


  饑渴難耐你妹!

  時念簡直想要大爆粗口,但是她卻極快的合攏了雙腿,扯過一邊的睡袍,穿在身上,慢慢站起來。


  沈弈知道她的意圖,靠近了些,一把撈起她的身體就往洗手間走去。


  時念也不管他在身邊盯著自己,你有臉看,自己又有什麼不敢尿的,便坐上了馬桶。


  她這麼一番死皮賴臉,沈弈反而臉色一赤,抿緊了雙唇,就退出了洗手間。


  洗完手,剛打開門,他還等在門口,又抱起她放到床上,接著從床頭柜上拿起拿起一個小藥膏就坐上了床,掰開她的雙腿。


  時念心裡微微一驚,她都這樣了,沈弈還不放過她,簡直流氓!


  時念挪動身體往後退,沈弈看出時念在想什麼,不容她反抗一把拉過時念的小腿就拽了回來,這動作又撕扯的時念呲牙咧嘴。


  沈弈將她按在床上,冷冷的言簡意賅的說:「老實點!」


  說著打開了藥膏盒子,時念才明白了沈弈的意思,一下子漲紅了臉,沈弈溫熱的指腹已經輕輕的摸下去,動作很輕柔,時念撓撓頭,便看向另一邊的牆壁。


  直到沈弈弄完了,她的臉已經漲紅到可以滴出血了。


  次日,起床的時候,時念的身體還是不適,走路依舊有些一瘸一拐。沈弈給她請了假,讓她不用上班,卻將她行李收拾好,要飛法國。


  走到機場,時念嘆了一口氣,真是能折騰,脖子上都是草莓,幸好她捂得嚴實。


  沈弈看著時念裹著一頭絲巾,帶著墨鏡,還躲躲閃閃的,眉頭一皺就直接打橫把她抱了起來,走到檢驗口又進了特殊通道。


  上了飛機,時念簡直想一頭撞死,因為林辰竟然也在。


  他正好要進艙,他認出了時念,但卻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依著沈弈的個性……


  林辰微微捏緊了雙拳,心底劃過一絲疼痛。


  眼看著心愛的女人如此境地卻無能為力,甚至連表白的勇氣都沒有!

  沈弈在機艙通道里走過時,幾名空姐不時引發出一陣讚歎和羨慕,紛紛伸長了脖子想要一睹其面貌,卻被沈弈用身體可以擋住。


  兩人做的是雙人頭艙,除了送餐服務,幾乎沒人打擾。


  時念才略微安心了一些,她懊惱的拿下絲巾,看著自己縱然穿著高領毛衣都遮不住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她皺緊了雙眉,沈弈看著她的模樣冷笑一聲:「不願意?」


  時念望著過去,眼內一片冷清,反譏道:「誰還能反抗您呢!」


  沈弈的眼眸一深,嘴角卻是一片寒意:「你明白就好!」


  下機后,沈弈又抱著她從特殊通道走出機場,到機場門口的時候,有一個狗仔明目張胆的拍了一張照片,沈弈身邊的助理連忙要趕過去,他皺了皺眉卻阻止了助理,然後飛快的上了車。


  在法國他們只是停留了一晚上,談好了生意就回來了。


  沈宅,時念看著桌上的報紙,娛樂版的頭條是前天在機場的自己和沈弈,她反覆檢查了一遍,三百六十五度都看不出是她后才淡淡的將報紙放在了桌上。


  沈弈作為一個金融商人能三天兩頭上一次娛樂頭條也是稀罕事!


  時念冷笑一聲,開始拿起叉子吃早餐!吃完后,傭人過來說道:「太太,沈先生今天讓你學習鋼琴!」


  時念嘆了嘆氣,便跟著傭人走進琴房。


  琴練到一半,被聲音震得有些頭疼,就到別墅外的場地走了走,手機振動。


  時念拿出來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正當是騷擾信息要都刪掉的時候,又一個信息也跳了出來,上面寫著:「我是林辰!」


  時念心裡微微一頓,還是打開來。


  林辰問道:「你還好嗎?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時念摸了摸自己的高領毛衣笑了笑,手指一動回復:「我沒事,謝謝你關心!」


  等了半響,就在時念以為林辰不回的時候,手機又彈跳出一句:「那就好!」


  淡淡的,非常簡單!


  時念沒有再回復,進去的時候鋼琴老師有些不悅,卻又不好發作,拐彎抹角的說:「沈太太,你這鋼琴要多練習的呀,否則,沈先生回很失望的。」


  「哦!」時念應了一聲,腳步卻不停留直接上樓去,不能去上班的日子簡直是要無聊透頂。


  寬大的辦公桌前,沈弈旋轉這手中精細的鋼筆,思緒中有些沉思,他頓了頓,面前浮現出林辰那張充滿正義感的臉。


  沈弈冷笑了一聲,垂下眼帘,再抬頭,指尖迅速的撥通了一個號碼。裡面的男聲連帶蒼老卻又對著沈弈恭恭敬敬:「沈先生,您好!」


  沈弈眼眸一沉,語氣淡淡:「林先生,最近我這裡發生了一件事情,真是令我百思不得解!」


  男聲聽此微微一頓,卻慢慢詢問:「什麼意思呢?沈先生?」


  沈弈笑了笑:「我的太太也在你們醫院工作,但是,我發現有個醫生卻對她意圖不軌,這讓我很是不悅!」


  沈弈的口氣緩緩的傳了過去,卻又彷彿帶著蝕骨的力量,慢慢侵透對面男人的四肢百骸:「沈先生,說的是?」


  「哼!」沈弈的聲音霎時變得而冷冽,像是啐了毒的利劍擊過去:「就是你兒子,林辰,林先生,你管教不力禍害到我的家庭,我很失望,我在考慮要不要收了你的地皮或者直接撤銷對你們的投資!」


  裡面的男人呼吸僵硬的依然說不出話,他顫聲道:「沈先生,您息怒,我會儘快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收走地皮或者撤資,哪一個對醫院來說都承受不住的,沈先生,犬子無知,請給我一次機會!」


  沈弈最後一次,語氣淡淡:「我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


  說完,動作利落極快的掛斷了電話。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地下形形色色的人,修長的身形宛如精美的雕塑一般,挺拔又偉岸。


  他想不通,時念究竟喜歡什麼?

  回家的時候路過一家品牌店,看到櫥窗里展示的樣式大方又帶著秀氣的裙子,沈弈的眼神微微一頓,自己上次撕了她的衣服。


  想著他問開車的小楊:「太太的衣服訂做好了嗎?」


  小楊點點頭:「估計明天就可以去取了!」沈弈點點頭,想了想停車走進了品牌店買下了裙子,他覺得時念穿這個裙子肯定很美。


  店員很熱情,來往這種店的都是上流人士,她微笑著建議:「先生,您看一下我們這款圍巾,馬上秋末了,送心愛的人最合適不過了,而且,我們這是限量的,只有一對情侶款!」


  沈弈不喜帶圍巾的,但是店員的那句心愛的人莫名就打動了他,能跟時念帶著一模一樣的圍巾出現在公眾場合?這可能嗎?他唇角一勾,語氣卻溫潤許多:「那就打包吧!」


  回到別墅,時念正在裡面睡覺,他很喜歡她這副懶洋洋的模樣,這時候的她最沒有稜角,就像個柔順的小貓一般。


  他湊過去,眼角掛了一絲笑意,下意識就想要吹一下她臉上的凌亂的髮絲,他還想壓著她親吻那嬌嫩的彷彿玫瑰待放一樣的唇瓣,想看著那雙唇在自己的蹂藜下變的紅腫的模樣!

  但是,床頭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屏幕一亮。


  上面顯出了一行字。『時念,猶記得那晚在沙發上,我跟你分享過一個秘密,說我喜歡了一個女孩三年,我沒有告訴你她的名字,其實她就叫時念,對,是你,我愛你,雖然你已經結了婚,但是依然深深的愛著你,我知道你不幸福的婚姻,你是待放的玫瑰,不該枯萎於此,時念,跟我走吧!我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離開這個國家,但是臨走唯一的願望就是和你一起,我在機場等你。愛你的——林辰。』


  男人的手隱隱有些抖動,他的笑意還僵在臉上,眼神卻已經變得寒冷又陌生,他盯著在睡夢中的女人。


  彷彿眼神要穿過她的身體,看看她的心事用什麼做的。


  那晚在沙發上?不幸福的婚姻?

  是她去哭訴了嗎?

  說自己的暴虐行為,她不幸福么?


  不幸福還為什麼要跟他結婚?


  這個女人!

  男人的周身泛起一陣寒氣,彷彿來自冰窖,他說的眼神有些赤紅,那超薄的手機,在他的手心裡,被捏的直接碎裂,鋼化玻璃碎片扎進他的手心他都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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