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什麽都知道
常琳蜷縮在沙發上睡了一夜,早上醒來,隻覺得生活暗無天日,沒有愛情,現在連友情也失去,一瞬間的挫敗感、無力感油然而生,想到這些,常琳覺得自己特別悲哀,邱明有了陶敏,林東和蘇寒開始討厭自己,倒不如一走了之。
公司不正在往日本發展嗎?遵從老總的意思吧,去國外待一段時間,或許對自己對他人都是療傷的空間,反正一個人待在國內,似乎也是多餘的,一想到這兒,常琳又充滿了希望,對於日本的各種都產生了一種好奇。
人生而是成長的,繼續待在這個地方,反而讓自己墮落了悲哀了,換個環境尤其重要,需要成長,那就必須不斷的開啟新生活,常琳做好了準備,立刻向老總說明了自己的想法,老總很高興,因為他本來就想常琳能夠過去日本。
赴日本工作的人選很快全部鎖定,飛往日本的時間也一步一步的逼近,常琳卡了看這個地方,曾經擁有過歡聲笑語,曾經有愛陪伴,而現在,她不得不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因為生氣和任性,她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她要去日本,或許她是想讓大家緊張一下自己,對於自己的行程,她隻字未提。
去往日本工作的同事們全部整裝待發,去國外工作,這是一個大家都想要的機會,能夠有這次機會,大家都很高興,唯獨常琳很淡定,她的內心很憂愁,但是表麵上卻雲淡風輕。
一路上,同事們都有說有笑,常琳卻高興不起來,她已經習慣了這個樣子,沒人知道她要去日本,她很孤獨,存在感為零。
蘇寒也正在氣頭上,這些天也沒有聯係常琳,她以為姐妹之間生個氣,過幾天就好,可常琳遲遲不和她聯係,這一次時間太長了,可礙於麵子,硬是沒有主動打個電話。
就是這樣,常琳去了日本,蘇寒一點風聲也沒聽到。
到了日本的常琳,看到日本幹淨的街道,看到日本的人群,終於有了一絲喜悅和興奮,原來這麽快就到了日本,原來日本是這樣的,真如報道裏說的一模一樣。
到了報到地,接待他們的給他們安排了住宿,住的地方很快安定下來,住的地方不賴,隔一間屋就是同事,彼此有個照應,還能維持自己的空間,這樣的住宿,常琳很滿意,到了這裏,就像是來旅遊,身心立馬得到了釋放。
可是日本的工作節奏很快,這也是眾所周知的,還沒等常琳好好休息,就已經步入了緊張的工作中去,節奏快或許更加的好,常琳才不至於有胡思亂想的機會,在國內,或許自己就是因為太閑了,所以才會有時間胡思亂想,到了異地,首先為了符合水土,其次為了趕上節奏,那些腦子裏的胡思亂想,似乎不翼而飛了。
常琳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每天都能睡得踏實,每天都沒精神飽滿的開啟新的一天,在這裏,常琳找到了新的自己,這才是自己喜歡的自己,總算是找到了。
漸漸的,常琳變得開朗了許多,同事們都說她愛笑了,愛笑的女孩兒運氣都不會差,在工作上,她總是最優秀的,在生活上,也總能得到異性的親睞,可常琳嚐到了愛情的苦,一時間還不能接受另一個人來打擾自己的生活。
常琳倒是找到了自己,生活也很滋潤和充實,在國內的蘇寒等人卻是著急了,因為常琳不知道去了哪裏,電話已經成為了空號,房間裏也沒常琳的身影,打電話回常琳的老家,常琳父母也稱沒在家。
或許是常琳太任性了,到了日本才給自己的父母匯報了這件事,都已經到了日本,父母還能說什麽,隻能同意,反正常琳一直任性,他們也都習慣了,常琳拜托父母不要把自己在日本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蘇寒,她一五一十的將她們之間的事告訴了父母,於是她們很聽女兒的話,愣是沒有告訴蘇寒,常琳去了哪裏。
這下蘇寒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了,這個人到底去了哪裏,難道要動用警方嗎?要是發生了什麽意外,那自己不是害了常琳嗎?
一想到這裏,蘇寒急了,徹底的急了,這才意識到當時說那句話的嚴重性,隻是說的氣話,沒想到常琳卻當了真。
譚力文強迫的保持冷靜,安慰道:“蘇寒,你先站起來,常琳很獨立,也很有個性,我覺得出意外的可能性很小,你先保持冷靜,我們再商量怎麽找。”
蘇寒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趕緊給邱明打電話,問他知不知道常琳去了哪裏。
得知常琳不見了的消息,邱明吃了一驚,擔憂的緊張的回答:“我不知道啊,你們在哪兒, 我來找你們,見麵說。”
三人在一個商場門口見了麵,蘇寒的表情,邱明看後,才覺得這件事的嚴重性,看來常琳確實是失蹤了,邱明焦急的問道:“常琳為什麽會失蹤,為什麽?”
邱明幾乎是狂怒的,他衝著蘇寒嘶吼,譚力文怎麽會允許有人欺負蘇寒,於是對著邱明吼道:“我們怎麽知道,你別一來就罵人,我們也很著急,大家都先保持冷靜,不行嗎?”
譚力文環抱起傷心欲絕的蘇寒,再惡狠狠的看了看邱明,邱明也是悲傷的,突然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個最重要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卻不知道什麽時候丟失的,在哪裏丟失的,最後的落腳點在哪裏。
邱明揉了揉心髒,強製性冷靜下來說道:“我們還是報警吧,隻有報警了,我們沒有收到任何綁匪的電話,肯定不是被綁,可能是她出門旅遊了。”
邱明安慰著蘇寒,安慰著自己,他多麽希望常琳隻是心情不好,出門旅遊了。
蘇寒含著眼淚自責的說:“出門旅遊,為什麽要換電話號碼,連我都不知道,都怪我!”
譚力文製止了蘇寒的愧疚,安慰的說:“別自責了,等找到常琳了才能下定論,人都還沒找到,不要責怪自己,首先我們得振作起來。”
蘇寒和邱明內心徹底的崩潰了,一個活人不翼而飛,這讓人怎麽接受得了。
正當大家一愁莫展的時候,一條陌生短信發到了蘇寒的手機上,上麵寫著“要想知道常琳去向,請到百貨商場五樓清道魚坊來找我。”
大家都愣了,這是演的哪一出,這個人是誰,撥通了電話過去,這人也不接,約在一個飯館見,這應該不是黑暗組織,一想到這兒,大家心都安定了許多。
邱明迫不及待,說道:“走,我們先上去吧,管他是誰,見了就知道了。”
譚力文和蘇寒二話不說,跟著邱明上了五樓,找到這家叫清道魚坊的地方,裏麵的人很少,就一個人背對著門口坐在座位上。
蘇寒發了短信過去,“我們已經到門口,你在哪兒?”
短信過去,隻見那個背對著門口的人轉過身來,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蘇寒認識,這個人原來是彭蠡。
蘇寒自言自語的說:“怎麽是你。”
一邊納悶一邊向彭蠡走去。
蘇寒問道:“怎麽會是你,你知道常琳去了哪裏嗎?”
彭蠡自信的聳聳肩,肯定的點點頭,邱明已經急不可耐,焦急的問道:“那你告訴我們她去了哪裏。”
譚力文很淡定,覺得彭蠡的臉並不單純,於是有意的坐在蘇寒的身邊,保護起蘇寒來。
彭蠡一點也不著急,緩緩的說:“你們都不關心她,隻有我。”
一說起這,蘇寒又開始自責起來,愧疚的說:“是是是,我沒關心好她,這事怪我,但你能不能快點說出她在哪兒,我們幾個都著急得快要死過去了。”
彭蠡笑笑,喝了麵前的一口水說:“雖然她討厭我,但是我才是真正能夠保護她的人,我知道她每天晚上幾點下班,知道她每天下班回家的心情,也知道她幾點上的班,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她被公司派去了日本,這些我都知道,其實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你們卻不知道。”
蘇寒等人驚訝了,異口同聲的說:“什麽?去了日本?”
彭蠡不理會他們的驚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接著說:“你們知道嗎,她每天都不快樂,就算約會回來,她也是不開心的,我很想上前問她為什麽不開心,可是我有什麽資格關心她,她根本就不買賬,而你們,總是讓她不開心,她反而視你們為知己,和你們無話不談,把我卻放一邊置之不理,尤其是你邱明,你什麽都沒對常琳做,隻知道讓她擔心和委屈,可是她還是那樣的愛你,憑什麽?”
彭蠡的情緒很激動,蘇寒等人感覺到了一種恐嚇感,蘇寒屏氣凝神的驚恐的看著彭蠡。
邱明算是明白了麵前這個人的來曆了,他是常琳的追求者,但是常琳並不理會他,追求失敗,所以心裏有些變態,喜歡跟蹤常琳。
作為律師的譚力文很冷靜,不懼怕邪惡的勢力,冷冷的諷刺彭蠡說:“那你覺得常琳為什麽離開中國?”
彭蠡等著血紅的憤怒的雙眼看著他們,悲憤的說:“因為你們,你們讓她不開心,讓她難受,所以她才會離開。”
聽到這裏,蘇寒的心拉扯著,的確是自己傷害了常琳,所以導致了這場悲劇。
邱明冷笑一聲,說:“不,這位先生,我想一個人經常被一個心理變態的人跟蹤著,這才是導致她沒有安全感的原因吧,如果是我,我也會決然的離開,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
彭蠡一聽,邱明竟然說自己是心裏變態,這怎麽能讓他受得了,本來就已經憤怒的雙眼更加的血紅,紅血絲已經滲透了他每一根眼神經。
猩紅的雙眼令蘇寒背後一涼,立馬站起身來,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
邱明仍然不罷休,繼續說道:“你就是心理變態,你就是導致常琳離開的罪魁禍首,是你讓常琳畏首畏尾,是你打破了常琳安逸的生活。”
邱明字字珠璣,刺痛了彭蠡的神經,他緊握自己的拳頭,想要給邱明一圈,邱明卻靈敏的躲過了。
譚力文見狀,立馬將蘇寒推到門外,然後回過頭拉起邱明往外走。
三人火速逃離現場,氣喘籲籲的譚力文說道:“別去惹這樣的人,既然我們知道了常琳的去向,我們就去核實一下,看常琳是不是真的去了日本。”
蘇寒感到了一絲後怕,如果是自己,每天都被人跟蹤著,一定早就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