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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鬼出現。

  回到家的馮小魚,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趕緊開了電腦,上網一查,她驚訝了,1930年到1957年,就是中國的民國時期,那她夢裡的那個人是民國的?緊接著,她又查了有關很多於鬼神之說,越看越迷糊。最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為什麼外婆不讓她見最後一面?她決定回到外婆家,也許可以找到答案。


  可馮小魚剛打開外婆家門,就聽見裡面有小孩的哭聲,她的心不禁冷顫了一下,可她似乎對這個有關鬼神的秘密,越來越好奇,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她慢慢地靠近了那個哭聲,走到了浴室旁,那聲音越來越清脆,馮小魚的小心臟越是跳動的厲害,突然,她猛地推開了浴室的帘子,她看見了一個大概6歲左右的小男孩,滿身是傷的在浴池裡哭,那油然而生的憐憫之情,她想伸手去安慰他,可她卻無法觸碰到他。


  小男孩見到馮小魚很驚訝地重複那個動作,便停止了哭泣,擦乾眼淚說,「小魚姐姐,我們是兩個時空的人,你是抓不住我的。劉婆婆去世了,只有你能幫我了。」


  馮小魚一聽,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你是鬼?我怎麼可以看見你?」


  小魚姐姐,我不是鬼。你現在看見的是我的魂魄。」小男孩哭著說,「劉婆婆去世之前,讓我在這等你來。」


  「那你肯定知道,我外婆是怎麼去世的吧?為什麼我不能見外婆?」馮小魚一聽關於外婆的事情,就放下了戒備。


  「劉婆婆是心臟病突發死亡的。」小男孩很真誠地望著馮小魚說,「小魚姐姐,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聽了小男孩的話,這才相信了馮大之前說的話,可她很疑惑,為什麼馮小魚都不能見外婆的遺體?這時馮小魚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小男孩,他除了一身傷痕纍纍的,左手卻一直握著拳頭。


  「我怎麼幫你呀?我什麼都不懂。」馮小魚很無奈,她除了能看見他,其他什麼都做不了。


  「小魚姐姐,我的屍體被我二叔埋在了他家的花園裡……」那個小孩話還沒有說完,馮小魚就已經嚇的往後退了幾步說,「這個,我真幫不了你。我這個人最怕那些腐爛的……」


  馮小魚還是選擇了逃避,連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居然能看見另一個時空的人,連她自己都感覺很不可思議,她懷疑自己會不會因為過度思念外婆的原因,得了精神分裂症?

  馮小魚慌慌張張地離開外婆家之後,攔了一輛計程車,就想趕緊遠離那個小鬼,可是,正當她回頭往時,小鬼已經坐在了她的旁邊。


  「喂,你怎麼一直跟著我?」馮小魚有點生氣,「走開,我真幫不了你。」


  馮小魚一生最討厭腐爛的東西,她一見任何東西腐爛狀態,她會吐到虛脫,這讓馮小魚感覺很噁心,她一看見小鬼,彷彿看見了那屍體……,馮小魚瞬間就開始嘔吐,她的臉色一瞬間就很蒼白。


  「乘客,你怎麼了?」從馮小魚一上車,那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觀察她,就覺得她很不正常,一直都是慌慌張張的狀態,剛才她對著空氣一陣怒吼之後,又是一陣狂吐,這司機懷疑她會不會是精神病之類的?


  「不管你的事,開好你的車。」馮小魚在那一瞬間,似乎也覺得自己像是精神患者,正常的人,誰會看見這些啊。


  「真是神經病。」司機的話剛落,卻感覺自己的方向盤失靈一般的,左轉右轉,司機和馮小魚在計程車里不斷地顛簸,似乎這計程車已經失控,迎面開來的一輛大貨車,眼見就要和計程車撞上了,馮小魚心想,這下死定了,可就在那一瞬間,計程車撞在了路邊的花台上, 馮小魚經歷了那麼大的撞擊,卻安然無恙,而那司機卻渾身是傷,他似乎已經下破了膽。


  馮小魚望了望自己,再望了望司機,她似乎才想起坐在她旁邊的小鬼,只見那小鬼還在計程車後排笑地在人仰馬翻的。


  「你才真的是神經病,要是出人命了怎麼辦?」馮小魚很生氣,下車后對著那小鬼怒吼,「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


  這一舉動,嚇的司機連滾帶爬,真以為今天是見鬼了,扔下計程車就逃命了。


  「誰讓他說小魚姐姐是神經病的。」小鬼委屈地說著,這使馮小魚有點心軟,但是,她還是選擇毅然離開了,因為,不想和那個小鬼又任何的瓜葛。


  「小魚姐姐,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婆婆不讓你見她的原因,但你必須幫我。」小鬼站在路邊,望著馮小魚漸行漸遠的背影,說出了馮小魚最想要的答案,可馮小魚還是堅決的選擇遠離他。


  馮小魚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好不容易回到了公寓,可剛打開門,就看見馮大坐在客廳里悠閑的看著電視,一見馮小魚回來,就連忙跑去迎合,「小魚,你見到外婆沒有?明天我們一起去殯儀館送外婆吧。」


  馮小魚一邊換鞋,一邊做出很不屑地表情,「馮大,你別想在我這得到一分錢,那房子都是外婆的。」馮大一聽馮小魚說一分錢就都不會給他,他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燃起火來格外地恐怖,「馮小魚,我也告訴你,我就是綁也把你綁去。」


  馮小魚推開馮大說,「你馬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完全不理會他,徑直走進卧室,然後重重地摔門。這是她這二十六年來,第一次這麼在馮大面前發這麼大的火,之前一直都是外婆和他吵,現在外婆去世了,馮小魚似乎要面臨很多未知,她不僅恐慌,更難過。


  「馮小魚,你給我滾出來。」馮大還是不依不饒地敲著馮小魚的卧室門,「你不出來,我就天天賴在這,直到你肯把房子賣了為止。」


  「你就是個無賴。」馮小魚面對馮大,真的很崩潰。


  「我保證,只要你把房子一賣,我拿著錢馬上消失。」馮小魚不相信他的話,因為馮大這個狗改不了吃屎的,只要錢一花完,肯定又像橡皮糖一樣粘著馮小魚的。


  「你給我滾。」馮小魚撕心裂肺地哭了,外婆去世了,馮大這無賴又死皮賴臉的要賣房子,她的情緒瞬間奔潰。


  「小魚姐姐,你別哭了。」正當馮小魚很無助地時候,那小鬼又出現了,坐在她的床上,心疼地望著她,「你要一直這樣哭下去,我就去教訓外面的那個傢伙。」


  馮小魚看見小鬼很驚訝,她家裡不是有很多外婆貼的符紙嗎?小鬼怎麼可以進來?他不怕灰飛煙滅嗎?


  「我不是叫你別出現了嗎?你怎麼又跟來了?」馮小魚擦乾眼淚看見那小鬼,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都給我滾。」說著,馮小魚就站起來,做出想要趕小鬼離開的手勢,可始終還是無法觸碰到他。


  「小魚姐姐,我只有跟著你。」小鬼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如果,你幫我找到我的肉體,我就會消失的。」


  「我不會幫你的。」馮小魚簡直要瘋了,「我讓你馬上離開這裡。」


  「馮小魚,你房間里藏有人嗎?你一個人在說什麼?」馮大聽見房間里傳來了,馮小魚一個人發瘋似的胡言亂語,他懷疑,馮小魚是不是藏有什麼人在房間里。


  馮大的話,也惹惱了馮小魚,她趕緊將門打開,眼眸里的淚水還順勢流淌著,「馮大,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離開這裡……」


  馮小魚的話還沒有說完,馮大就已經衝進了房間,他緊張地將馮小魚的房間翻了個遍,衣櫃,床下,凡是能藏下人的地方,他都看了幾遍,可就是找不到人的蹤影,而此時的小鬼,就在馮小魚的床上蹦蹦跳跳著。


  「小鬼,你給我下來,誰准你在我床上跳的。」馮小魚見小鬼肆無忌憚地在她床上跳著,似乎一下沒能控制住情緒,而這一舉動,馮大嚇壞了。


  「馮小魚,你在說什麼夢話呢?床上哪有人?」馮大嚇的一下躲到了門后,「你該不會學著你外婆,一天到晚裝神弄鬼的吧?」


  馮小魚見馮大心虛的樣子,一下破涕為笑,腦子裡突然有了一個趕馮大離開的絕妙計劃。


  「小鬼,你不是有什麼靈異功能嗎?就是嚇唬計程車司機的那個靈異功能,能讓他自己打自己幾巴掌嗎?」馮小魚說,「還要把他趕出這裡。」


  「馮小魚,你少裝神弄鬼的。」馮大說話的時候,都還在抖,可話音還沒落,小鬼就已經使他手腳不受控制,馮大也很不情願地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巴掌,然後,腳也不受控制地往外走,馮小魚見他那慫樣,開心的不得了。


  「馮大,你以後要是再想賣外婆的房子,我就要你好看。」馮小魚見馮大不由自主地往外走,也不忘記囑咐他,不要再妄想外婆的房子。


  「馮小魚,你這個不孝女。」馮大除了不可思議和害怕,更是氣馮小魚這個女兒,居然這麼對自己的父親。


  「你配做一個父親嗎?」這是在馮大離開時,馮小魚說出最讓馮大心酸的話,同時,馮小魚也想起了有關小時候的事情,馮大酗酒,賭博給媽媽和她帶來的傷害,媽媽去世后,如果,不是外婆把她養育長大,也許,她早就成了有父親的「孤兒」了。


  「小魚姐姐,你這麼對你爸爸,好嗎?」這時小鬼才知道馮大其實是馮小魚的爸爸,看見馮大落寞背影她小聲地說著,很怕馮小魚罵他。


  「你閉嘴。我樂意。」馮小魚惡整了馮大,心情突然大好,趕忙跑去關上了門,然後直奔廚房做吃的。


  「那小魚姐姐,你願意幫我了嗎?」小鬼趕緊湊到馮小魚的身旁,本想撒個嬌,馮小魚或許看在他立功的份上,會幫他的。


  可誰知,他本身就是飄的,走路也沒聲,當馮小魚一回頭看見他傷痕纍纍的臉時,嚇的尖叫了一聲,「喂,小鬼,你離我遠一點,大白天的就嚇人。離我三米遠,不得靠近。」


  小鬼很聽話,趕忙退到客廳里,這時,馮小魚好似乎已經不再那麼反感他了,馮小魚心情很好,給自己做了一份豐富的晚餐,小鬼站在客廳外,眼饞的望著馮小魚餐桌上的食物。


  「你能吃這些嗎?」馮小魚指了指餐桌上的食物。


  「不能。」小鬼很傷心地搖了搖頭,「可以前媽媽最愛給我做番茄炒蛋。」


  「想你媽媽了吧?」馮小魚一邊吃著一說,「你要是想媽媽,就回去見見她。」


  馮小魚一聽小鬼的語氣,就是很想媽媽的,她故意說,讓小鬼回家找媽媽,這樣,也不用一直跟著她了,這讓她很不習慣,甚至覺得是一種負擔,因為她始終不願意跨出那一步。


  「我回不去。」小鬼突然很不開心地坐在了馮小魚客廳的沙發上,「就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馮小魚很聰明,生怕小鬼會說出多麼可憐的身世,這樣,她就會心軟幫他,趕忙說,「見不到就見不到嘛,反正也陰陽兩隔。」


  「小魚姐姐……」小鬼很想再次開口,讓馮小魚幫幫他,可話還沒有說出來,馮小魚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話,「停。停。你要是想呆在這,就別提讓我幫你的事情。」


  其實,馮小魚很想問問小鬼,他為什麼左手一直緊緊地握著一個拳頭,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可她還是將這句話吞在肚裡,因為,她知道只要這個話匣子一打開,她也許會奮不顧身的幫小鬼。


  小鬼很失落地躺在了馮小魚的沙發上,這一幕其實馮小魚是看在眼裡的,可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能心軟,裝作看不見似的,很專註的吃著晚餐,也許,馮小魚已經開始適應了自己能看見另一個空間的人,不再害怕和恐慌,至少她看見小鬼,不再想象成那腐爛的屍體而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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