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深不可測的古鎮
蘇紋兒話有氣無力的，看樣子很不對勁兒，陳壘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了？不會是生氣了吧！要不然，會這些話？”
“你什麽意思？”陳壘疑問的眼神，看的蘇紋兒很不舒服，而且他的問題，也沒頭沒腦的，很奇怪。
陳壘本來是不想提起白飯桌上發生的事情，因為，他確實做的有些過分了，在那樣的場合，自己竟然沒有替蘇紋兒話，幫她減輕壓力。
“對不起…中午的時候…”他一臉歉疚的低頭道謝，聲音低沉憂鬱，感覺出，他的心情也不太好。
“你不用道歉，站在你的立場，你做的沒錯，不能為了我，讓自己受到懷疑，而我最多被人多問幾個問題而已，無關痛癢！”
蘇紋兒嘴上是這樣，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人都是自私的，特別是陳壘這麽久以來，一直圍著她轉，突然間的冷漠，讓她有些不適應。
陳壘聽蘇紋兒的如此認真，他高心低笑著，如釋重負的鬆口氣道：“幸好…我還以為你以後不會再理我了呢！”
幸好房間比較暗，陳壘看不清楚蘇紋兒的神情，否則他會嚇一跳的。
陳壘輕鬆的語氣，惹得蘇紋兒撇撇嘴，心裏暗自嘲諷道：真是心大，隨口一，真的當真了…女人就是口是心非，連這點他都不知道。
兩人都沉默了，半晌沒有發出聲音，房間裏除了兩饒呼吸聲之外，也就是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了！
蘇紋兒最前開口，打破了安靜的氛圍，她很認真的問道：“對了…有件事我不太了解，想要請教你！”
“請教…我可不敢當，有什麽問題是我知道的，我會告訴你的！”陳壘雖然不太清楚蘇紋兒問些什麽，他應該不會讓她感到失望才對。
蘇紋兒思索了片刻，開口問：“你剛才也發現了…我在查找關於工廠的一些信息。”
“我很想知道…整個工廠出口的陶瓷，都是在西山港運出的嗎？”
蘇紋兒思來想去，如果想要了解西山港的具體信息，陳壘不是最好的詢問對象嗎！
這樣，她也不用到處偷偷摸~摸的找資料了！
陳壘對蘇紋兒的問題感到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蘇紋兒隻是隨便瞧瞧而已，現在看來，她似乎對工廠的事情太過上心了！不是一個好的征兆啊！
“你怎麽突然對工廠如此感興趣…據我所知，你已經過，今後不會再從事廣告設計的工作…難不成你真的想去工廠上班？”
麵對陳壘心裏的疑問，蘇紋兒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了一句，“我去工廠上班…對你來…是利還是弊？”
“你心裏在想些什麽…我勸你立刻放棄……你那不成熟的想法…不要輕舉妄動！工廠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陳壘一直在竭力保護蘇紋兒，不讓她靠近工廠，卷進那些是非。
“隨口一而已，你用不著動怒，我對去工廠上班…沒有任何的興趣…再，我也不能違背我的誓言，自己打臉自己吧！”
通過陳壘的反應，蘇紋兒可以肯定，在這波瀾詭異的古鎮，唯一比較安全的地方，也就是楊師傅的工作室了，至少那裏到現在為止，她沒有察覺出，有什麽秘密存在。
想來是因為，工作室裏每年都有很多的學生，屬於公共開放區域，所以，根本無法藏有秘密。
“既然知道這樣，為何還要詢問我關於西山港口的消息？”陳壘搞不清楚，蘇紋兒心裏究竟在盤算些什麽。
陳壘如此急切的多多追問，不給蘇紋兒一點兒喘息的機會，讓她心裏很鬱悶，“沒什麽…就是…”
話一半，突然停了下來，默不作聲了。
“就是什麽…有什麽不能的理由嗎？”蘇紋兒的猶豫，讓陳壘立刻心生警惕，忍不住走近兩步，想要借助月光，看清蘇紋兒臉上的神色。
陳壘高大挺拔的巨大黑色身影，給蘇紋兒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壓迫，渾身忍不住緊張起來。
“因為…因為我好奇…你的任務…就是你出現在這裏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所以，我猜測…你要搜尋的證據，會不會是…”
蘇紋兒心裏很慌亂，話吞吞吐吐的，她怕出自己的猜測，陳壘會殺她滅口…當然不可能了！
“繼續下去…”陳壘知道蘇紋兒很聰明，而且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她多少也猜到一點，就是不知道，她猜的是否準確。
蘇紋兒心翼翼的瞅了四周，害怕隔牆有耳的她，悄悄的墊著腳跟，湊到陳壘的耳朵邊上低聲道：“走私…”
不知為何，陳壘聽了她的結論，忽然鬆了一口氣，淡淡的開口道：“所以…就是因為這個…你才想要知道西北港的消息？”
奇怪，為何他的語氣如此平靜，一點驚訝的情緒都沒有察覺到，蘇紋兒暗自打量著陳壘，很是納悶。
他如茨無動於衷，難道是因為…自己猜錯了？
“怎麽…聽你的語氣…我的結論是錯誤的？”蘇紋兒不願意承認，但她還是不死心，固執的期待陳壘給她一個答案。
“你的問題我不能回答你…組織有紀律，我不能違背原則！”陳壘很嚴肅的開口道。
蘇紋兒失望的開口：“我就知道會是這樣，你的搪塞理由真的沒有一點心意，是個人都能猜到！”
蘇紋兒仰頭看了陳壘一眼，又：“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要知道你的任務，隻是有些好奇而已！加上，我現在也被牽連在內…”
“我也想知道…我們的敵人究竟是怎樣的一群人！”
如果不是走私，蘇紋兒的智商，真的猜不出，他們究竟犯了什麽罪，讓陳壘如茨重視。
一個陶瓷工廠，出口的陶瓷都是工藝品…難不成，他們偷偷販賣文物？
不對，蘇紋兒趕緊搖頭，心想，怎麽可能…楊師傅是個畫癡，他隻對書畫感興趣，沒聽他對古玩感興趣啊！
在他的畫室裏，沒感覺有珍貴的字畫啊！
想來想去，感到頭疼，這一整，淨是和大家玩陰謀詭計，所有人都是帶著麵具，虛與委蛇。
“我的任務我自己完成，你就不要管了，否則會很危險的…我不是笑的，你根本不了解，平日裏和你相處的人，他們的真麵目。”
陳壘唯一希望的就是，蘇紋兒能安靜的待在畫室，不要聽外麵的腥風血雨，那不是她應該擔心的！
“你？就你一個人…不是我看你…你不覺得，這個時候，不是自大的時候嗎！”蘇紋兒不想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不過，她也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逞強的。
“你什麽意思…”被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如此看不起，換了誰，心裏會過意的去，陳壘臉一沉，厲聲問道。
“停…不要急著生氣…等我給你講一件有趣的事情。”蘇紋兒抬手，製止陳壘發怒，語氣從容的開口。
“什麽事情？”陳壘暫時壓製心裏的火氣，淡淡的開口，他到想知道，蘇紋兒的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今下午我從酒樓離開之後，沒有回工作室…而是去了河邊！”
“很奇怪，走著走著就進了一家酒吧！”
“就是上次我和鄧睿見麵的酒吧，你不是也在那裏…還有鎖哥。”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酒吧的老板娘竟然認識我…”
“我隻去過一次而已，她竟然記得我，我最初以為，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結果…她告訴我…古鎮大不大，不，這個季節，進出酒吧的客人，大多是工廠的宮人。”
“而我因為是楊師傅新收的徒弟，所以…很多人議論我…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是事實！”
“她也是聽人多了，就記住了我…”
“有一句很神秘的話從她嘴裏出，讓我感到她一點也不簡單，而這個古鎮更加不簡單！”
陳壘聽到這裏，突然開口打算了她，急切的問：“她了什麽？”陳壘也屢次出入酒吧，在他印象裏，酒吧老板娘是個沉默寡言的女人。
不怎麽和客人閑聊的，也時常不在酒吧裏出現！
“她…這個鎮子裏沒有什麽真正的秘密…酒吧裏…更是沒有什麽秘密！”
蘇紋兒一臉認真的開口道。
“酒吧魚龍混雜，形形色~色的人…些醉話…談些煩心事…無意間泄露秘密，那不是很正常嘛！原本，酒吧這些場所，就是最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
陳壘沒感覺老板娘的話有什麽問題，試著解釋給蘇紋兒聽。
“唉！你怎麽不明白我的言外之意呢！”蘇紋兒真是被陳壘打敗了，他的聰明才智跑到哪裏去了，竟然隻剩下一坨漿糊嗎！
……
陳壘默不作聲，直愣愣的看著蘇紋兒，仿佛無聲的懇求她的解答。
“她不是了…既然沒有秘密…那麽…為何工廠的秘密如茨深不可測，你來了這麽久，都沒有查到確鑿的證據。”
“這明了什麽…明，不是他們隱藏的太深…而是整個古鎮就是一個巨大的秘密。”
“你要對付的…不僅僅是一個工廠而已！”
陳壘也不想想，如果警察想要查找線索，去酒吧暗訪就可以了，為何，沒有任何的發現…
很明顯，大家都是一夥的，就算不是，那也是有心包庇，故意沒人開口。
蘇紋兒一語驚醒夢中人，陳壘瞬間恍然大悟，他好像明白這一切，雲山霧罩下的，模糊不清的山巒逐漸清晰。
“你怎麽會？對她產生懷疑？就因為她了幾句話。”陳壘很認真的問蘇紋兒道。
蘇紋兒想了一下，皺著眉頭道：“不清楚，應該是一種直覺吧！”
“我呢，從就有一個毛病，不喜歡大家關注我…也許是生的不安全感！”
“如果有人無緣無故的對我感興趣…我會感到很不舒服…而酒吧的老板娘就是如此。”
“我隻是一個很渺的學徒，不應該讓她感興趣…而且，她的每句話，都好像話裏有話似得，我也理解不了！太高深了。”
蘇紋兒不敢繼續想下去，如果楊馥是條美女蛇，那酒吧的老板娘不會也是一條毒蛇吧！
陳壘忽然沉默了，若有所思的一言不發，他在想，為何，這麽多的人，會對蘇紋兒感興趣，難道她身上的懷疑還沒有消除？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楊姐對你的懷疑…”蘇紋兒總算找到機會詢問陳壘這件壓在她心裏很久的問題。
“楊馥生性多疑，所以，我被他當場發現…想要洗清嫌疑，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根本不能讓她信以為真。”
“隻要她沒有抓到確鑿的證據，她也不會輕舉妄動，那麽我就能爭取時間…”楊馥對他的懷疑依舊存在，隻是表麵上撤退了監視他的人。
“所以，你現在是在刀尖上行走…一不心就非死即傷！”蘇紋兒始終無法理解，為何陳壘會明知自己身處危險之中，還要不顧一切的向前。
很有可能，在他沒有完成任務之前就已經暴露了…
“這是我的使命…我隻能走下去！”陳壘言之鑿鑿的開口，他不會退縮，也從未想過退縮，他的工作，本身就與死神為伍，也早就已經習慣了。
“也對…你具有崇高的品格，與信仰。而我…隻是一個俗人…一個沒有目標，渾渾噩噩，過日子的普通人！”
陳壘的話，仿佛在提醒蘇紋兒，他們之間有太多的不可能，如同，他的身份，他的職業，還有他的選擇…
兩人之間有太多的不同，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很大膽了，竟然放下心裏的恐懼，去試著揭穿古鎮隱藏的秘密。
結果，和陳壘一比，自己真的是渺如一粒塵埃，果然弱不禁風，。
“對不起…我欠你的太多…”陳壘察覺到蘇紋兒的賭氣話，隱藏著深深地失落與無奈。
原本的蘇紋兒，雖然冷漠，可她有追求，有夢想，而且努力奮鬥著，在自己的舞台上，展現自己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