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口是心非的情話
見司空夢華不為所動,夢華月辭思考:難道是自己說得太少了。
於是,她繼續加了一捆柴,打算讓火熊熊燃燒起來。
“你是不知道,當初遇見夫君你時,便一見傾心,再見非君不嫁,三思四念,終於過五關斬六將,七上八下的心才能得以安定,最終九九歸一,才能求得十全十美的如願以償。我如此千辛萬苦才能得償所願,怎麽可能還會有其它不好的想法?”
夢華月辭萬萬沒想到,自己如此一番言辭,才是自己最終失敗的根本。
如此一番激情澎湃的表白,夢華月辭覺得哪怕是榆木疙瘩,也不可能不為之動容。
果然,司空夢華的表情終於有所鬆動了。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司空夢華假裝淡定,誰說自己的小妻子沒有文采的,那可是文彩斐然的。
“當然是真的。”夢華月辭趕緊表明自己的“衷心”,並且笑得那是美好。
也隻有她自己知道,昧著良心說這樣的情話,真的是太肉麻了。
“量你也不敢騙我。”司空夢華很是受用,他回去一定要將其寫下來,如此她不敢不承認。
隨便表麵說得令人動容,可是他明白,夢華月辭隻不過是口是心非,如今心中指不定如何想呢?
“我怎麽敢騙英明睿智的丞相大人呢。”嘴上如此說著,心中卻是另外一種想法。
“蒼天啊,我這也隻是權宜之計,根本當不得真的。”這才是夢華月辭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這說完,她才突然反應過來,司空夢華不應該是勃然大怒,斥責自己這不堪的行為嗎?
可是為何?明顯丞相大人很是受用。
還真是失策了。
“我聽聞,楚青梅可是當時的第一才女,不過呢,逝者如斯,夫君也不要太難過。”夢華月辭故意提及楚青梅,就是為了讓司空夢華想起亡妻,趕緊離開。
每次皆是如此,司空夢華挖了大坑給自己跳,可是自己居然每次都跳進去。
而且到了最後,才後知後覺的知曉。
如今,隻有使出這一招,為自己扳回一局。
若不是夢華月辭提及,恐怕司空夢華已經想不起這個人了。
他竟然已經記不清楚青梅的模樣了。
夢華月辭看到司空夢華悵然若失的模樣,她便覺得自己這一招果然用得高明。
“正如娘子所言,斯人已逝,倒不如憐取眼前人。”這一聲娘子叫得柔腸百轉,恐怕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將這個詞說得如此婉轉動聽。
司空夢華當初娶楚青梅,遵循的無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額外的感情。
所以,兩人之間,有的隻是相敬如賓,有的隻是外人看起來的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可是他們之間,並沒有愛情,隻有將就和搭夥過日子。
“你回去吧,我要睡了。”夢華月辭已經沒了招數,有些無奈。
“那你早些休息吧。”司空夢華原本還想逗弄一下自己的小妻子,可是她已經背對著自己睡下,故而出口便是這樣一句話。
聽到關門的聲音,夢華月辭一骨碌坐起來,徹夜未眠。
書房裏,司空夢華同樣是一夜未眠。
翌日
隨意洗漱完畢,司空夢華便又去了刑部。
婦女兒童拐賣的案件,除了那一日有些許線索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可用的線索,如今也算是徹底斷了。
剛進刑部辦公的地方,便見大皇子南宮水雲已經在等候。
看見司空夢華前來,人已經迎上去。
看著丞相大人頂著黑眼圈,這是常有的事。
可是,淡定自若的丞相大人,居然有些失神,還真是有趣,這可是從來不曾見過的事情。
“夢華,昨夜也沒有什麽大事?怎麽今日倒是頂著黑眼圈,難不成是”南宮水雲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眼神裏明顯有些曖昧。
還沒等南宮水雲說完,司空夢華便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大皇子,看來你今日太閑了。要不要臣稟報聖上,讓他給你安排些事?”司空夢華腹黑一笑,卻也隻是一瞬。
想起昨夜夢華月辭的那番表白的言辭,瞬間便笑了。
南宮水雲見鬼一般的表情,方才還是陰雲密布,下一秒卻又是陽光普照。
昨日,夢華月清將查來的結果派人告知於他。
那是皇室專用的布料,同他所猜測無二。
“大皇子,這個問題牽扯皇家,你看還要不要繼續追查下去?”事關皇家的事,一般都比較棘手。
若是不能斬草除根,查到水落石出,便隻能找個替罪羊,息事寧人。
故而,司空夢華將決定權交到大皇子手裏。
“肯定要查,天子犯罪,尚且要同庶民同罪,更何況是如此事關重大的事。無論是誰,一定要追查到底。”南宮水雲一臉坦然,並且很有決心。
“好,若是大皇子要追查,那我便會義不容辭的幫助。”司空夢華要的也就隻是這一句話。
於是,兩人便開始查看之前所有的資料。
最近,或許是他們追查得太嚴,聽到風聲,那些人販子也不敢有所動作。
夢華月辭醒來之後,看見了白茫茫的雪。
便穿了披風,帶著攬瑜去雪地裏玩,堆雪人。
不一會兒,一隻小企鵝的形象便形成,而後又堆了一隻熊。
“小姐,這是什麽?”攬瑜很是好奇,她從來沒看過這樣的雪人。
“這是小企鵝和笨笨熊。”夢華月辭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悵然若失的樣子。
此時,丞相府大半的下人都圍成一圈,欣賞著新夫人的傑作。
雖然也喜歡,可是卻不敢說話,因為在傳言中,夢華月辭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夢華月辭的臉已經凍得通紅,手也覺得有些冷,不過依然興致勃勃。
“你們也來一起玩啊。”夢華月辭很是熱情的照顧著下人。
下人們見新夫人如此,也不拘束,相反一個個紛紛加入其中。
過了好一會兒,整個花園中已經成了雪人的世界。
夢華月辭便抓起地上的雪,扔向攬瑜。
“我們男女各為一組,分為兩組,打雪仗。”夢華月辭已經玩得忘乎所以,也忘記了什麽尊卑有別,其實,在她心裏,就沒有這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