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瞎眼老者
熟悉的聲音在枯瘦的老軀者耳邊響起，隨著而來的還有低聲的啜泣聲，聽到明鳳舞如此戾聲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已經守護了兩天天了，明鳳舞，明笙楚，傲傾城三人臉上都顯露出一絲疲憊的神色。
明鳳舞能感覺到扶在傲傾城肩膀上的雙手，感受到傲傾城的憤怒，一直被忽略的罐著酒的邋遢老者也有些惱怒。
“鳳舞你要知道……！”
明鳳舞退後了幾步拿出了靈劍，道：“不要逼我……他是我當年活下去直至今天的唯一動力，為此我不惜所有！”傲傾城也站在了明鳳舞旁邊。
“可是……！”
“你……你下了毒……你變了！”
明鳳舞舉起軟劍的手一謝噠落在了地上：“倘若我失去戰兒必親手殺你而自盡。”
老軀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還是那個脾氣，我怎會對你下手！”
“你是我的女兒，傲傾城是我的外孫兒媳，我又豈會傷害他們？你又何須動怒？”枯瘦的老軀並未動怒，語氣仍舊溫和無比。
黯然傷神的明笙楚一個機靈，連忙扶住兩人。
而三人剛一離開，魔心血道：“以我對蠻獸的了解，我能感受到他就是一條五爪金龍，何其珍貴隻要用一些別的手段那可是一個寶庫啊……！”魔心血麵露出瘋狂。
枯瘦的老軀眼中閃過一縷寒光，道：“你難道不知道明鳳舞和淩戰是什麽脾氣嗎？真要使用別的手段，隻怕鳳舞永遠都不會認我這個母親，況且他是我外孫媳。”
感受到枯瘦的老軀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魔心血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連忙道：“失言，開玩笑的。”
看著陣法中的身影，魔心血不由低語道：“還真是一個倔強而又好運的小家夥，如果要是我就好了！”
枯瘦的老軀眼中猛然泛起一道寒光，冷冷的看了魔心血一眼。
“額！”隨便說說而已。”魔心血的臉色又是一變，連忙訕笑道。
現在的他，遠不是枯瘦的老軀的對手，特別是那神出鬼沒的劇毒防不勝防，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免得自找苦吃，況且不是因為眼前老軀收留他早就命喪黃泉了。
黑暗中淩戰對於自己的眼睛重見光明，還是很有信心的，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四周的光芒就是睜不開，似乎有一股清涼的氣息把眼睛給包裹起來了，使得眼睛並沒有受傷時的那種灼熱，而且那道清涼的氣息讓後腦傷口的疼痛都減輕了很多。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造成的這種現象，淩戰開始時
心中也有些恐慌，生怕自己的眼睛毀掉，可是後來感覺到這股涼氣在似乎讓眼睛變得越來越舒適了，也就放下心思。
淩戰並不知道，當初刀鋒從眼前劃過所帶來的強烈氣流，使得他眼睛周圍毛孔全部都破裂開了，眼角mo也受到了損傷，隨著心中的執念奇跡般的愈合了，這都是他眼中那道不知名的清涼氣息的功勞。
雖然沒睜開眼，但是精神力已經能開始蔓延開來，自己腦海中的十二副陣圖不知不覺中被精神力注入，在周身形成了一層光幕阻止了利刃攻擊。
體會著融入陣中美妙，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無比激動。
還沒有睜開眼瞼，淩戰就已經感覺到光線的存在，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畫麵轉入眼中
“咦嗯！”
就在淩戰凝神再望向十二靈柱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裏顯現出一片青綠色的光芒，眼前的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青綠色，同一時間，淩戰雙眼中那黑色的眼瞳像分裂一般，突然一分為二，然後又迅速的合二為一，這個過程極為短暫，可能隻有零點幾秒的時間，在重新組合後的眼瞳之中，一道無形無色的光線隨著眼收縮而聚攏，射向淩戰所看到的那片青色所在的地方。
淩戰隻感覺到在自己凝聚眼神之際，努力的想看清眼前是什麽東西的時候，一片青光閃過，這七天以來一直包裹在自己眼睛四周的那團清涼氣息，圍繞著自己的眼眶流動起來，並且隨著自己的目光電射而去，沒等淩戰反應過來隨後所看到的景色就讓淩戰徹底驚呆了。
先是一片如靈脈一樣的相互交錯在眼前閃過，然後出現在淩戰眼中的，原來沒有的陣紋憑空出現，每個節點，隨著精神力的遊走整個陣圖化為了十二部分，交織變化絲毫逃不過淩戰的雙眼，這些重創自己的利刃慢的出奇，自己能改變他的運動軌跡。
淩戰在這一刻忽然感覺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精於計算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呈現出空白一片，閃現在腦子中的隻有兩個字：陣眼
與此同時，剛才隨著淩戰目光流逝出去的那股清涼氣息，又返回到了他的眼中，不過這道氣息似乎虛弱了很多，使得淩戰眼中微微感覺有些刺痛，好像鼻子給人打了一拳，淚腺受到撞擊一般，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眼前頓時變得一片模糊。
“幻覺？可是為什麽那麽真實？”
不過在眨了幾下眼睛之後，眼中的刺痛感慢慢的消失了，而眼前也漸漸變的清晰了起來，再次望向陣眼依舊，隻是他感覺到自己眼中的那些涼氣，在數量上似乎減少了許多，隻有薄薄的一層貼附在眼眶的周圍。
快慢也不過是相對的，沒有慢也沒有快，你快我比你更快，萬物皆有度也皆有速，死亡亦是如此或快或慢，萬物繁衍如果隻需要百年那或許一秒就會變得重要，但是一秒比起萬古永恒的紀元又算得了什麽？
“失去了快慢，眾生皆為靜止，舍我其誰，沒有破綻就是你最大的破綻，此時不破更待何時？”
這一刻淩戰終於明悟了速度，陡然間達到了兩倍音速，沒錯淩戰突破了，對速之奧義的領悟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
深呼一口氣，雙手快速的掐動印決，嘴裏喃喃念著口訣，他的指尖頓時冒出一陣白光，隨即一個太極陰陽陣滴溜溜的浮在淩戰前，亦激起一陣淡淡的光芒，淩戰分別在東南西北方向上的四個穴位上猛然點了下去。
這時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原本平凡無奇的石柱被八卦陣的光芒一照之後，表麵竟然一陣扭曲的波動，像是水紋一樣開始蹦解。
“咳咳！”淩戰被自己的四指點住，忽然咳嗽一聲臉色竟然變得煞白，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來，衣襟都浸濕了，身子還微微的晃了一晃！
我怎麽會沒想到陣眼會在自己身上，從自己運轉靈力那一刻就以經變成了陣眼，以全身經脈為聯係運轉大陣，難怪會聚不起來靈氣，還好終於破開了這該死的陣法。
可是在蹦踏那一刻，忽然有陣風一吹而過，但是卻一閃而逝，淩戰皺了皺眉頭，釋放出精神力躲過毒氣感知了過去，卻什麽都沒有，難道自己真是神經緊張了，微微搖了搖頭，他可不認我自己的精神力升華後會有錯覺，不由得運轉起了虛空盾。
閉上眼感知的精神力被一道黑暗中的折射驚醒。
“就是你吧？”
“被你發現了！”
隻見陣法動蕩一個老者走了過來，淩戰緊緊的看著那老者，隻見老者一臉慈愛滄桑，頭發已有如嚴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銀發，半遮半掩，若隱若現，臉上條條皺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一雙微微下陷的眼窩裏，一雙深褐色的刀疤貼在眼瞳上，但是這些傷疤中沒有一塊是新的，它們像古井甘泉的沙漠中被侵蝕的地方一般古老，他身上的一切都顯得古老。
兩個肩膀挺怪，人非常老邁了，肩膀卻依然很強健，脖子也依然很壯實，悄悄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在他身上淩戰卻沒有感覺到一絲魂力波動，不由自主一驚。
“你是……！”
本章完
這兩天有事更新晚了，明天開始早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