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八

  這時候大概是上午9點多了,外面是陽光明媚。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有幾年沒看到過太陽了一樣,一看到陽光我瞬間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我抬著頭對著太陽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


  沈潔把我們送到洞口就跟楊教授解釋說裡面那個男的是她的投資商,她得進去看著他們讓他們別亂來,楊教授又叮囑了她幾句,讓她千萬別胡來,否者這可不是小事,要坐牢的。然後她答應著就又回去裡面了。


  我們四個人就慢慢的向山下走了。白天的時候這方向感我們還是有的,哪裡是山下我們還是能辨別的出來的。 這一路上雖然是白天,可是也是十分的害怕的。就怕昨天晚上那個怪物再出現,搞不好出來把我們幾個也給吃了。他們三個估計也是這麼想的,因為雖然沒有言語可是我們的確都是用著最大的力氣大步的向山下走。只是這一路上我就在四處找,可始終我們都沒有路過昨天晚上那個墳地。難道是我們昨晚跑的太遠了?可在我印象里我們好像沒有跑的很遠就掉進洞里了。我很是奇怪,後來一想大概是驚慌的情況下忘了吧。


  路程走了有一半兒了,就聽我們身後傳來老王的大喊聲:「教授!教授!」


  我們趕緊回頭看去,此時老王也正連滾帶爬的往山下跑呢。見到我們他就好像見到親人一樣,趕緊往過跑。跑過來就抓起楊教授的手各種流眼淚。


  楊教授在他這麼一帶動下也跟著流起了眼淚。我跟李哲心裡也不是滋味。


  一路上也沒什麼其他的事了,就是老王帶著我們匆匆往山下走,還不停的告訴我們下山一定得找當地的警察們來徹底的搜查山上的這個怪物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終於,我們是下了山了。那九宮山還真沒有旅遊業旺盛的狀態呢,根本沒什麼人上去遊玩。其實回頭想想沈潔說的那個借口要是真的,她在那裡真的是投資開發旅遊業務的話,也許還真是能賺上一大筆錢。在山下我們攔了一輛正巧過路的小貨車,老王用當地話跟那個師傅交流了一下,那個師傅很熱情的就答應帶我們回去。


  說來也是奇怪,載我們上來的那個司機去哪了當是我們都很是納悶。即便是我們沒能聯繫到他那他看到我們這麼久都沒下來也應該下山找人來幫忙找我們才對呀。老王想了半天跟我們說估計那個司機也遇害了。


  長話短說吧,我們幾個就先回到了我們住的賓館去先休息了一下。到了山下那可真是見到水跟吃的比見到爹媽都親,趕緊是一頓狼吞虎咽。慧空和尚吃完東西就在我們同一個賓館裡面開了個房間住下了。楊教授默默的回房去了,說自己想安靜一下。


  我知道他肯定是回房傷心去了,同時他還得想著怎麼跟死去的兩個教授的家人解釋這件事。老王用賓館的電話趕緊跟家裡面先報了個平安,然後他也是累的不行了,直接在賓館裡面跟我們一個房間睡了起來。


  說起老王可也是個樸實老實的人了,本來就膽兒小的他昨晚肯定是比我們過的煎熬。我們幾個人好歹是在一個能避雨的環境裡面,而且那個怪物也追不到的地方,可是他卻不一樣,外面大雨傾盆,而且怪物隨時都可能出現。估計他肯定是沒少在那哭天喊地呀。這時候膽兒小的他不是捨不得給自己單獨開一個房間,而是不想自己一個人呆著。就跟我和李哲商量著住在了我們的房間裡面。這下他算是睡踏實了,呼嚕聲不絕於耳。搞的我跟李哲都睡不著。


  其實沒有老王的呼嚕聲我也睡不著了,昨晚是因為實在是太累了才疲憊的睡著了。現在緩過來了反而睡不著了,我就點了支煙坐在窗戶邊上反覆的想著昨晚的事情,想著那個洞穴。怎麼想怎麼都像是我夢裡的那個空間。但是這又是為什麼呢?人都說夢是心頭想,只不過是把你白天想的事情回顧一遍或者是白天想做而沒做的事情在夢裡會幻想著去做。可是我這個夢莫名其妙,我也沒經歷過任何這樣相似的事,怎麼就夢到這麼個事兒呢。平時根本不怎麼抽煙的我這會兒也抽了大半盒了,搞的屋子裡烏煙瘴氣的。李哲就讓我別抽了,說帶我去看看楊教授。


  我跟李哲就去了楊教授的房間,楊教授此時正在跟家裡通話,電話里伯母說楊雪已經想通了過來九宮山了,可能就快要到了。


  楊教授本來應該很高興的,畢竟自己的女兒服軟了,這在他倆的爭執中是挺少見的現象。按照楊雪的脾氣她一般是會冷戰到底的。可是現在楊教授並不高興,因為在這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楊教授可不想自己的女兒也來趟這趟渾水。


  既然來了也沒辦法,楊教授就叫李哲趕緊聯繫楊雪,然後讓李哲去接她。李哲就匆匆忙忙的出去接楊雪了。


  這時候我跟楊教授在房間里坐著,楊教授看出來了我不對勁。開始他以為我是因為昨晚的是害怕的依舊驚魂未散,就給我說了一堆寬心話安慰我。後來慧空和尚也沒睡,來我到了楊教授的房間。楊教授就跟他分析著昨晚的事情。


  後來我想來想去還是把我的那個奇怪的夢跟他倆說了,之所以一直沒直接跟楊教授他們說,連李哲我都沒說的原因是開始我以為那只是一個奇怪的夢,說出來也沒人會在意。然而當碰到那個常常的隧道還有那道門的時候我依然覺得是個巧合。可是想了半天我還是認為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所以我就把做的這個夢全盤的跟楊教授他們說了。


  楊教授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覺得驚訝、奇怪。


  「小子!你家是哪裡人?」慧空和尚聽完故事突然問我。


  這個問題給我問的一愣,我哪知道這個夢跟我是哪裡人有什麼關係。


  「我?東北,黑龍江!」我吞吐的說。


  「家裡都有什麼人?你可知道家裡祖上的事?」慧空繼續問。


  當時我也沒理會,心想:你這是什麼邏輯?我這兒討論這我那個夢呢,你倒好。調查上戶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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