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大雨紛飛殺人夜
“哈哈……”
謝浪微微沉默了片刻,忽然放肆大笑起來。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爭奪家產的原因,對不對?”
謝浪當年可是聽了,蘇家兄弟為奪家產的事情。
“不關你的事,謝浪你他媽聽到沒有,你一個麻瓜,請不要多管閑事!”蘇景衝謝浪大吼起來,似不想將謝浪牽連其中。
大雨一個勁地下,路上幾乎沒什麽人,這麽大的雨,誰不好好呆在家裏?
“學長!”
謝浪喊了一聲。
蘇景驟然回頭,眼神從謝浪身上掠過,死死地盯著謝浪,心髒狠狠地抽出起來……
“如果你想報仇,我可以幫你。”謝浪用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在話。
“你幫我?”
“哈哈哈哈,這世界沒人能夠幫我!”
想到這兒,蘇景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那眼神中是害怕、委屈、還有憤怒和不甘心。
所有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全都化為了淚水,與雨水交織在了一起。
兩年前。
才少年蘇景乘坐安全動車前往京城學院,然而,途中遭到妖獸襲擊,整整一車廂的人遇害,隻有他僥幸逃出。
與此同時,有著“東海首富”之稱的蘇英烈相繼病逝,也就是蘇景的爺爺。
蘇家老爺子的病逝,他的商業帝國將由誰來掌舵,豪門恩怨傳的沸沸揚揚。
蘇英烈有個子女,分別是長子蘇誌誠,也就是蘇景的老爸,在奔喪途中,由於沒有係安全帶,豪車遭到碰撞,直接從的車裏麵一頭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當場死亡。
蘇景是才,但他爸爸不是。
蘇景老媽也被撞的模糊不清,最後因為漏油,發生爆炸,他的媽媽也沒能幸免。
當時趕回家的蘇景,以為隻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他的真便成了他遇害的前奏。
從他被妖獸襲擊開始,再到蘇家老爺子的遇害,這便是一場精心爭奪家產的計劃。
如果不是蘇老爺子和他父親的離世,等到蘇景從京城學成歸來,蘇家繼承人肯定是他!
然而,現在蘇景什麽也不是了。
他隻是一個瘸子乞丐。
蘇景永遠記得,在那一個大雨紛飛的夜晚。
一個帶著鬼臉麵具,有著鉑金實力的高手找到他,一刀捅進了他的大腿動脈,使他動彈不得。
蘇景不怕死,但倘若就這樣白白死去,他什麽也不甘心。
於是,他便了一句,自己想要死的明白。。
對方自然是成全了他,將所有的計劃全都告訴了他,並抽出長劍,廢了蘇景一條腿。
是他讓這個蘇家的才少年,變成一個瘸子,甚至臨死還要忍受非人的折磨。
一陣鑽心的疼痛讓蘇景明白,他要活下來,他要報仇!
蘇景用手緊緊捂住大腿傷口,拚命的奔跑,逃著,他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也不知道是對方有意留蘇景一條性命,還是冥冥之中自有意,蘇景靠著完全的意誌,竟然活了下來。
又或者,是蘇景命不該絕,老才會讓他遇到了今時今日的謝浪!
這兩年,蘇景像狗一樣活著,就是為了能有一,重回蘇家,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然而,因為瘸腿的原因,他無法再修煉,再加上蘇家在蘇白老爸蘇洪列的帶領下,蘇家生意蒸蒸日上。
他開始迷茫,開始自暴自棄。
自己一個人廢人,又怎麽鬥得過如今的蘇家?
直至今日,他遇上了謝浪。
“啊——”一陣嚎叫突然喊了出來。
蘇景整個人淚流滿麵,一把扯住謝浪的手,哭道:“謝浪,你不是他們的對手,答應我,別牽連進來,也別讓任何人知道我還活著,否則,你會……”
“死!!”
唰。。
忽然,巷口一道嘶啞的聲音傳來。
跟著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
那身影臉上帶著一個鬼臉的戲譜麵具,他身材不高,右手裏握著一把黑色長劍。
隨著此人的出現,蘇景整個人幾乎一怔,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
兩年前的那一個大雨紛飛的夜晚,和今夜竟是如此的相似。
“蘇景啊蘇景,我讓你活著,就是為了讓你好好做一個廢物,沒想到你還想著報仇的事…”鬼臉麵具男沉聲道,聲音裏滿是戲謔。
“什麽!?”
蘇景不敢置信道:“你是,你當年是故意放我一條生路??”
“不錯。”
鬼臉男玩味一笑,“兩年,這兩年我一直在暗地你觀察你,一共曾有8個人救助過你,兩位女孩,三位大爺,三位大媽,不過很可惜,他們最後都被你牽連致死…不過你放心,他們死的很痛快。”
對方的回答,讓蘇景更加的傻眼了。
原來對方讓自己活著,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生不如死!
他讓自己生不如死還不夠,還要加害救助過自己的人。
這人,實在是太心狠手辣了。
“嗬嗬嗬,你是不是把我當不存在了?”
這時,謝浪忽然開口了,並笑著,打斷了對方的話。
“你?”
鬼臉男也跟著笑了兩聲,那笑聲特別刺耳。
笑間,他一步一步朝著謝浪、蘇景二人走來。
雨水淋濕了三人全身,寒風帶著徹骨的寒意,讓蘇景忍不住哆嗦。
冷雨拍打著謝浪臉龐,謝浪聳了聳肩,似一點也不在意鬼臉男朝著自己走來。
“你不怕死麽?”鬼臉麵具男衝著謝浪問道。
話間,他已經到了謝浪麵前的不遠處,他抬著頭,盯著謝浪,猶如毒蛇吐著吐信子一般。
“就憑你?”
唰!
完這句話的謝浪,整個人身上氣質大變。
蘇景瞳孔,陡然間放大。
他似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頓時無比錯愕得瞪大眼睛,看著謝浪的背影,渾身汗毛豎起。
謝浪就這樣麵對鬼臉麵具男,一雙手就這麽插在新買的西裝口袋中,身上隱隱傳來一種不出的神秘氣息。
但,此時蘇景對的謝浪感覺,卻是如此陌生。
曾經,蘇景在謝浪眼神中看到的是膽怯,然而現在。
從剛剛開始,就從他跟自己話開始,眼神裏透著的是不容侵犯,冰冷淡漠的表情,似壓下來,都麵不改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