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478：最後一次對話
牧白站立在宇宙當中，四方的漆黑虛無環繞著，彷彿是要將他吞噬，滾滾可怕的威能浩蕩，卻是不能向前，盡皆被擋在了金光之外。
「我只是想看一看，你們到底想做些什麼，無需如此慌張，諸位故人。」牧白開口，掃視著四周，無盡的亘古黑暗在他眼中彷彿沒有任何的阻礙，盡皆都可以看透。
一條條大道法則沉浮著，浩瀚無量的符文，此刻盡皆在這片虛無的宇宙之中飛旋，透散著一股又一股令人心悸的強大力量。
漆黑的虛無之下，那三尊古之帝者此時都是緊張到了極點，望著虛空之中被金光環繞的牧白，不知曉他到底要做些什麼。
「嗡嗡！」
牧白的體內，金光不斷衝起，纏繞在他的肉身之上，發出強盛的道鳴，宛若天成的大道之音，隨便泄露出一絲一毫，都是能夠令這片虛無宇宙顫慄不斷。
「你好好體會，這是我與你最後一次對話，也是給你最後的幫助，算是了清了所有的因果，以後的路，便是靠你自己走了，希望，你能是那最後的光。」那個人在心中開口，與牧白對話。
「最後一次對話？」牧白隱約之間，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急忙出口詢問，道「什麼因果，你與我？大帝，這怎麼可能，相隔百萬載，如何生出來因果。」
這是讓牧白最不明了的一點，他與這尊風華絕代的大帝似乎有著天大的因果，難以說清，卻是被數位無上人點出。
曾在萬重山的荒嶺之中，便是被真龍大人如此說出，說是見過，很熟悉。在無主之地東側的那位自鎖在黃泉路盡頭的瘋魔大帝，也曾說出這樣一番話語。
就算是方才，隱藏在牧夜體內的那尊古老魂魄，都是開口，言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他們所言，必然都是這位風華絕代的大帝，但，彼此相隔百萬載的亘古歲月，就算是他有封天之威能，也不可能是橫跨如此悠久的時間，更別談生出什麼因果來了。
這很詭異，因為，通過這些無上人物的言論，這尊風華絕代的大帝已經隕落在了那個遙遠的帝初時代，絕不可能還存活在今世，可又是如何生出了因果。
難道僅僅因為是初代無天聖體嗎？這怎麼可能，這種體質，縱然是他血染時間長河所創，卻是已經與諸天大道相互結合，只是點出一個契機，未來法的契機。
若只是一尊體質的影響，就成為了一個人，那麼，這天地豈不是要因無天聖體而大亂。
他敢肯定，從哪些古之帝者的言語來判斷，絕非是簡單的初代無天聖體那般，這其中，必然還隱藏著萬分大的隱秘。
「自鎖在黃泉路之中的瘋魔，難道也是帝初時代的無上人物？可是，他所化的魔，乃是今世的魔，不應該是在無相魔祖封魔之後的時代出現的嗎？」
想到這裡，牧白一陣毛骨悚然，那瘋魔大帝所展露的魔氣，必然是今世魔無疑，因為他曾從其身上感受到與黑山無相魔祖相似的魔氣，不可能出錯。
這樣一位活在十凶時代之後的人，又是如何知曉這尊風華絕代的大帝的？這，怎麼可能！
此時此刻，牧白的心頭生出了無數的疑問，他覺得有些亂了，這一場隱藏在黃金盛世之下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局，恐怕要遠比他所想象的要複雜千百萬倍。
長生路，北斗星，帝初時代的帝，消失的帝初十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複雜，牧白本以為他已經能夠窺探這一切，卻發現自己，連去窺探冰山一角的資格都是不存在。
他太弱了，低估了這一場局！
「孩子，你終會明白的。」那個人自然能夠感受到牧白此時的狀態，心緒紛亂，並沒有讓他有絲毫的詫異。
那是一場尋常生靈絕對無法想象，也不敢想象的可怕大局，就算是成為了無上的帝者，才可能窺探到其中一角，也都是要被震撼住，甚至心神直接崩潰。
牧白，這個少年在他眼中已經做得足夠好了，才十九歲而已，便是已經能做出這麼多的事情，讓他真的看到了希望。
十九歲，他也是想到了自己的十九歲，在那個紛亂的年代，卻是被稱作輝煌，也如這般一樣…………
「這是送你最後的造化，能夠領悟多少，全憑你自己了。」那個人開口，手掌緩緩抬起，金光遊走，瞬間暴漲噴薄而出，宛如一片金色的閃電，劃開了這亘古孤寂的漆黑。
這一刻，虛無宇宙瞬間動蕩起來，無比的劇烈，隱藏在漆黑之下的三尊古之大帝也是心頭一凝，感覺到了萬分的危險，似乎是知曉了那個人要做什麼，盡皆是露出了驚駭之色。
「天帝，你確定要干擾這裡嗎？你知道的，現在的你，可沒有這等實力。而且，就算你成功了，也改變不了這一切！」第一尊帝者開口，他自漆黑下現身，一身冰冷的黑紅戰凱，威武不凡，透散開可怕的壓力。
他稱呼那個人為，天帝！
號稱天帝，以天為帝號，何等的霸氣，何等的強勢，日月星辰，天上地下，盡皆都不放在眼中。
果然，也只有這等帝號，才能符合這尊風華絕代的無上大帝。
「青冥，你也活下來啊。」天帝淡淡開口，沒有因為這位帝者的出現而停頓絲毫，他的手掌對著漆黑深處，有璀璨的符文在其上演化，化作天地大道，強盛無匹。
「你！」青冥大帝見天帝如此，頓時怒極，這是赤裸裸的輕視，絲毫不將他放在眼中。
「天帝，你只不過是殘存的一縷道韻，可非是當年！」他暴怒了，周身浮現出一重重光影，宛如寂滅的光，是要照射下來，與天帝一決戰！
「當年，你若記得，怎麼敢出面擋我？莫非是，斷臂好了，便有了自信。」天帝淡淡開口，話語強勢，讓牧白與牧夜都是一愣。
這……怎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