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仙魔化洞天
萬丈的神光爆發出來,十片命海轟鳴,在第一片命海的中央,一個巨大的漩渦出現了,內部聚集了蓬勃的生命朝氣,在不斷擠壓,要爆開,將突破。
此時此刻,大黃貓沒有任何遲疑,一爪向仙的氣息抓去,一爪將魔的氣息掠來。
它口中傳出一道枯澀難懂的天音,那是遠古帝初時代的語言,此時竟化成了符文,鎮壓住仙與魔兩股道氣。
「轟隆……」
一片符文從漩渦中出現,密密麻麻,璀璨奪目,匯聚在牧白的命海上空,將要融合,生出大道洞天。
大黃貓雙掌前推,仙與魔兩股氣息被送入漩渦中去。一時間,就如同在冷水中澆灌一盆沸水,整片命海都不平靜了,發出陣陣嘩啦嘩啦的炸響聲。
仙與魔,勢同水火,如今離手,失去了道音的壓制,瞬息間便糾纏起來,將牧白的命海當成了新的戰場,發出可怕的碰撞。
牧白的軀體瞬間被炸得破爛,精氣神也快速乾癟下去,他的道基就像是被轟開了一個窟窿,生機飛速地流逝,若非有兩株仙草鎮守在裡面,瞬間便足夠牧白陷入死境。
東皇念晟一步向前,東皇經催動,強橫又霸道的龍氣加入進去,光芒璀璨,成為了這片戰場的第三方力量,與仙魔纏鬥起來。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突然一聲暴響傳出,牧白的命海劇烈翻滾,那片漩渦此時張大到了一個極點,從中透散出來一股毀滅的氣機,令在場的眾人變色。
「喵嗚~本尊傳你帝初的言語,以此來融合仙魔二氣!切忌,不要去銘記它,否則,你會沾染上一份你家泰一大帝都難以應付的大因果。」
大黃貓上前,雙掌按在東皇念晟的背後,一瞬間,帝初的文字在他腦海之內劃過,猶如黑暗中的一道光亮,給了他醍醐灌頂之感。
「大道天成的文字,帝初,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時代?」他感嘆道,僅僅是文字,都富有道韻,宛若天工雕成,讓他一位九重化聖的家主,都要沉醉其中。
「不可銘記!」大黃貓輕叱,一下子驚醒了東皇念晟,讓他從那份神秘的召喚中歸回。
東皇念晟頓時橫生出一身的冷汗,感到了陣陣心悸。無法想象,為何帝初的文字,會有人在其中種下因果,布施手段,到底隱藏了何等的上古大秘。
大黃貓告誡道「喵嗚~你這傢伙,不要去思考這文字,趕快施展東皇經,要不然,這份因果很可能加身到你身上,甚至透進東皇家的氣運之中!」
東皇念晟點頭,依著大黃貓的指引,竭盡全力,去催動東皇經。他動用了渾身的力量,與仙魔二氣一一搏,不然再這般僵持下去,只能讓牧白被其攪碎,化為飛灰。
一道道龍氣瀑布垂落下來,衝進漩渦之中。那條自最深處誕生而出的真龍虛影,此刻也動了,發出驚天地的吼聲,一下子扎進命海內,濺起百丈高的浪花。
眾人感到了心驚,這些瀑布都是至尊龍氣所化,身在龍氣四周,竟感覺到了渾身舒泰,宛若要飛升一般。
「轟~」
一聲巨響傳來,在這一刻,天地間變得無比的絢爛,璀璨的光輝灑落,漩渦中噴薄出黑白兩色霞霧,迸發出強絕的氣息。
一方洞天緩緩自命海下方生了出來,被真龍道影托舉,緩緩上升,烙印進命海上空。大道彷彿在轟鳴,神秘的符號圍繞著這方洞天,釋放出強大的精氣,反哺牧白。
它就如同一座洞***部噴薄出不朽的生機,宛如岩漿一般,而且氣息強橫,有仙與魔兩股氣息在上面流轉,神聖而又魔魅。
不得不感嘆,東皇經對於洞天小境的研究,著實已經達到了極限的地步,這方洞天,比他們所見過的任何一位強者的洞天都要碩大,如同一顆黑白色的太陽當空而立,十分壯美。
一切都步入了正規,這一次,也許真的可能會成功。
牧白渾身散發著光亮,他每一寸血肉此時都得到了滋潤,兩株仙草紮根,血肉之間,像是藏著一輪太陽,無比的刺目,讓他如若一位神明下凡。
與此同時,在牧白的意識世界內,彷彿有一片無盡的混沌,籠罩住了他的一切,如是將他放逐在了宇宙之間,永遠尋不到歸路。
孤獨、冰冷、黑暗,一切似乎都沒有一點希望,牧白在不斷的漂流著,這裡只有永恆的黑暗與冰冷,他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自己彷彿已經走過了千百個春秋,又像是僅僅經過了短暫的一瞬。
他迷失在了這裡,這片古老而混沌的宇宙,始終都尋不到回歸的路。他曾聽到過呼喚,卻無法回應,也找不到方向,只能在此地枯坐,苦思冥想。
「我是死了,還是活著,這一切,為何都如此熟悉,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
他在心中自語,不斷推演,漸漸安靜了下來。最終,他明悟了什麼,是道葬地,此時他的狀態,同那裡遊盪的屍體一樣,似死如活,卻無法主宰自己的身軀。
「道葬地,那裡面存在著什麼,為何將死,卻像是回到了那……」
牧白久坐,一絲絲道之軌跡繚繞在身,一齊發出轟鳴,在這片永恆死寂的黑暗中奏響大道之音。
這片黑暗,似乎沒有盡頭,牧白縱然平定下來,卻也尋不到歸路。不過,他並沒有放棄,不斷誦念著仙凰道法,藉此平靜的時刻,來揣摩其中的奧義。
仙凰道法中,一個又一個古字飛出來,烙印進牧白的元神內,發出了寸縷微弱的仙光。他陷入了一種秒境中,就如太虛玄妙境,在此地明悟己道。
黑山的一戰,他依靠著逆天仙魔功登臨至聖人境巔峰,數場的戰鬥,讓他對道與法都有了寶貴的感悟,正好藉助此時,去徹底消化。
終於,這一日,永恆的黑暗之中,竟生出了一抹光亮,那就像是一盞明燈,雖然微弱,卻真正的照射了進來,映照在牧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