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長蟲而已(感謝支持,第二更奉上)
天下震動,一時間,北斗許多的族群都派出代表前來參見聖王,在荒嶺中長跪不起,態度恭敬,紛紛發下毒誓,蛟龍一族的慘案與他們無關。
青龍老道就坐在荒嶺的虛空中,他並沒有離去,要等各路的豪強前來來跪拜,藉此一看天下各個勢力的態度。
「這群臭長蟲真把自己當做是真龍的後裔了,還要等萬族來拜。」牧白對蛟龍一族沒有絲毫好感,見它們這幅自視高貴的樣子,更是不爽。
七日時間,竟有百名各族的代表跪拜在荒嶺之上,形成一道人牆,場面壯觀。
青龍老道掃視所有人,眸光所過之處,無一人敢與它對視。
「人族五帝家,名門六派,各路聖地,為何不來我面前跪拜?」青龍老道聲若洪雷,將所有人的心神都鎮住,立時傳遍東土大地。
「這隻老長蟲真是得寸進尺,將自己當成古之大帝了嗎?不怕招來報復。」牧白輕叱一聲。
果不其然,第二日的夜晚,一群來歷不明、實力恐怖的絕頂高手出手了,要將青龍老道鎮殺,失敗了,所有人都化成了飛灰。
老道的戰力驚世,如此手段將所有人都鎮住了,沒有人不心驚膽顫,長時間下去,所有的反抗者都要飲恨。
十五日時間,外面的天下暗流涌動,人人自危。牧白也從閉關中復甦過來,十片元海徹底化為命力的汪洋,不再受天地桎梏。
「色貓,我們該上路了。」牧白起身,望向遙遠的西方。
如今他的身份暴露,牧家定會不遺餘力的追殺於他。東土之內,沒有他牧白一絲安身立命之地,唯有西出帝關,前往無法之地,才有一線生機。
無法之地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是一塊無主無法的地域,所以北鬥上許多被通緝的要犯都紛紛逃到了這裡,令此地魚龍混雜。
此地的地理位置特殊,是連接人族與萬族最重要的地域,所以其之繁華程度,不下於天下任何一片沃土。
混亂、暴利讓此地徹底成了罪惡的天堂,弱肉強食在無法之地被演繹的淋漓盡致。去了那裡,你可能一日的功夫就變成地上的枯骨,亦可能成為屹立食物鏈頂端的豪強。
因為以上的種種原因,無法之地聞名北斗,成為北斗最混亂的一片土地。
牧白需要這樣的地方,讓他來積聚勢力,好在三年後有能力闖入牧家,救下父親。
「好,小泥鰍也耀武揚威地差不多了,本尊便去收了他吧。」大黃貓嘿嘿壞笑。
……
無垠的荒嶺,青龍老道眸光如電,看斷虛空,凝視東土,擁有著可怕的威勢。百族的代表俯首,任何人都不敢多言,也不敢有不滿,就這樣跪拜著。
在下方,人族的五帝家也有人前來,但是態度強硬,要與青龍老道談和。
「青老前輩,你若是執意與帝家為敵,便只有一戰了。」楚家的代表語氣強橫,無絲毫懼色。
「牧家不願與你計較太多,可若你得寸進尺,吾家不介意抹去一族。」這次牧家前來的是六長老牧守清,一身修為達到了化聖道境七重,在天下也是橫行的存在。
「好大的膽子,你們莫非是不分當今局勢,不明了誰才是王?」老道開口,冷視五帝家的代表,一身聖威滾滾壓下,令大道輕鳴。
牧守清面色大變,卻仍舊高傲,道「若無聖王你存在,蛟龍族根本沒有資格與我等談話的權利。帝家已經給足了你面子,再擺聖王之威,小心走不出這座山脈。」
蛟龍老道怒極,卻並未動手。他推演過五帝家的因果,知曉了不好的未來,這些帝家的水太深,他雖為聖王,也不敢硬抗五帝家。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忽然兩道人影在荒嶺的地平線上出現,又有朝拜者前來。
牧守清看清來人,大驚,頓時喝道「牧白……你這孽子竟然還活著,還敢前來此地!」
在這裡的強者雖不知曉牧白的神煩,但卻聽聞過此人身懷仙凰法一事,霎時間,許多的殺氣同時迸發而出。
「道祖,此子曾潛入萬重山中,殺害我族族人無數,不能輕饒。」青老道。
「哼,聖王,這個小子冒充我牧家逝去的先祖招搖撞騙,罪不可赦,吾家這準備懸賞千萬元石,捉拿此人。」牧守清望著牧白,眼中殺意猶如實質。
「朱厭一族,盡數死在他的手中,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小惡魔。」
「我記得他,在萬重山中亂殺無辜,惡行累累,竟敢前來此地。」
許多人開口,殺意無盡,莫須有的罪名通通加到牧白身上,要置他於死地。
「仙凰道法……」老道的雙眸綻放貪光,望向牧白,道「你來此地是要獻法,尋求貧道的庇護?」
荒嶺內頓時鴉雀無聲,牧守清怒視牧白,若他真是來此地獻法,有了一位聖王的庇護,想殺他便難上加難。
「守清兄且安心,蛟龍一族不會放過他的,這小子此番前來,只有死路一條而已。」風家的代表指了指面目猙獰的青老,讓牧守清放下心來,對著牧白冷笑。
牧白望著眾人面色,不屑一笑,道「我乃是人族大帝的後裔,做不出向他人臣服這等丟人的事情。」
「莫說是你這隻狂妄的長蟲,就算是一尊神明降臨凡間,也不可能讓我一拜。」牧白的聲音鏗鏘有力,將所有人都震懾住。
「真是年輕啊,脾氣和你父親一樣,同樣,命都不會長久。」牧守清大笑,望向牧白,眼中儘是戲虐之色。
「這人是不是腦子糊塗了,前來此地送死,侮辱了聖王大人的威名。」
「真是可惜了隨他一起的小美人了,據說還是大名鼎鼎的情慾教弟子呢,果然是賤人配狗,天長地久……」
其餘的各族代表紛紛出言嘲諷,幸災樂禍地看著牧白和黎妙情兩人。
青龍老道騰身站起,他平生最忌諱別人叫他長蟲。此刻殺意如泉涌般噴出,在場人如墜冰窖,靈魂都在發寒。
「螻蟻,誰人給你這樣的資本?」他怒視著牧白,一片青色旋風懸到牧白的頭頂。
他心神震動,身體嘎嘣嘎嘣作響,每一根骨頭都在抖動,承受著恐怖的壓力,肉身彷彿要被擠碎。
牧白依舊不屈,冷笑道「藐視長蟲,還需要資本?我,便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