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真正的有錢人都是低調的
“伯父,這是什麽書?”顧易辰同樣壓低了聲音問。
林父直接拿手捂上顧易辰的嘴,“先別問,記得一定幫我把書送到人手中。”
幾秒過後才放開手……
“伯父,先說好,犯法的事我可不做。”
“放心,不會犯什麽法的。”林父拍拍胸脯保證。
“好吧。”顧易辰無奈地歎了口氣,又開始吃起東西來。
顧易辰下了樓才知道林父給自己的是什麽書……
《追妹秘籍》……
封麵下半部分破損得不像話,書頁泛黃,一看就知道有些寫年代了。
顧易辰下了樓就找到了林父說的那位劉大爺,劉大爺一看今天來的人是顧易辰,立馬就激動了,“小夥子,你也單著?”
顧易辰一聽立馬就腦補了一個不好的愛情片段,於是急忙出聲解釋,“不不不,我結婚了。”
“這樣啊……”劉大爺似乎有些失落,“我還以為你和老林一樣。”
“老林?”顧易辰疑惑出聲,老林又是誰?
“你不知道老林?”林大爺臉上的震驚絕不亞於顧易辰的,“就是那個四十歲死了媳婦的老林啊,打得一手好麻將,聽說還有個要高考的女兒。”
顧易辰一聽就明白了。
這樣說來,看來以後是堅決不能同情林父了。
因為有些人,天生就欠揍。
“原來是他啊。”顧易辰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可不就是嘛。”劉大爺臉上不知怎麽就多了幾分自豪,“人老林這些年一個人過得苦啊,又要供女兒讀書,又要照顧自己的,哪像我,一個人住這麽大的房子裏,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顧易辰:……
感情這是在炫耀呢。
顧易辰其實很想說,住在這個小區的,誰不是有錢人?
但他沒說,畢竟,真正的有錢人是低調的。
等顧易辰到了公司,林七七才睜開眼醒了過來,她昨晚失眠,快要天亮才勉勉強強睡過去。
林七七揉揉太陽穴就爬了起來,她和安寧李木木約好了,今天要去奶茶店突擊數學題。
此時林母已經做好了一大桌子菜,正要去叫林七七起床就見她下了樓。
“七七,快來嚐嚐媽的手藝還在不在?”
聽到林母這麽說,林七七想都不用想就來了一句,“老媽的手藝天下第一,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林母被林七七的話逗笑,眼角的皺紋都笑出來了。
等坐到餐桌前,林七七已經忍不住咽了好幾口口水。
嗯,自家老媽一定是故意的,不然怎麽做的都是自己愛吃的。
想到這裏,林七七心裏不禁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溫暖,世上隻有媽媽好,看來這首從小聽到大的歌還真是不騙人。
林七七一不小心又吃多了,這不,一動肚子就疼,隻好打電話向安寧李木木兩人說明情況。
當林七七苦著臉跟林父訴苦的時候,林父的臉色比林七七的還不好看。
“你好歹吃撐了,不像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就喝了一口水。”林父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想讓林母聽見。
然而林母一聽到林父的聲音就條件反射大聲唱起歌來。
隻要她的歌聲響亮,林父的話就到不到耳邊了。
對於林父目前可憐的現狀,林七七也沒有辦法,最多就是給林父一些言語上的安慰。
當然,如果安慰能讓人暫時忘記饑餓的話,林七七不介意多安慰幾句。
然而當林父肚子“咕咕——”叫出聲的那一刻,林七七就知道自己的安慰壓根就沒什麽用。
林母這時候剛洗完碗,直接搬了個凳子坐在廚房門口,就是防止林父偷吃。
最後,林父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才弱弱地看著林母出聲:“陳婧兒,你就行行好吧,我三天沒吃東西了。”
林母還在唱歌,唱的是“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白菜白不采……”
“陳婧兒!”林父“刷——”一下站起身,聲音拔高了幾個度,“你到底要做什麽?”
回答他的,仍然還是一句“路邊的的野花你不要采……”
林父心裏那叫一個鬱悶,什麽野花不野花的,他就打個麻將,難不成麻將館那群老頭還是野花不成?
林七七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思索一番還是決定站在林父這邊。
“媽,我覺得……”
林七七的話還沒說完,林母馬上換了一首歌,“世上隻有媽媽好……”
得,這次還唱起兒歌來了,林七七還能說什麽呢,什麽也不敢說了。
於是乎,被打擊到的林七七隻好深吸一口氣,“媽我回房間看書去了。”
“去吧。”可以說林母不僅歌與歌之間能收放自如,連唱歌和說話也是收放自如,說完這句又開始唱起了“路邊的野花……”
早在昨天晚上林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可是他一個大男人,怎麽能幹拉下臉麵給媳婦道歉的事。
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自己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翻身啊……
林父一想到這裏就有些難過了,算了算了,活著最重要,要臉幹什麽。
於是乎,林父起身走到顧易辰房間,出來的時候手裏拿了鍵盤……
走到林母麵前,二話不說就舉起鍵盤。
就在林母以為自己要被鍵盤襲擊的時候,林父突然一鬆手,鍵盤直直落在地上,發出好大的響聲,下一秒,林父雙膝一彎就跪了上去。
“請陳婧兒打我罵我。”這句話林父是用十分蠻橫的語氣說出來的。
隻是,剛一說出來就後悔了。
要是再惹媳婦生氣一次,他恐怕要等到下輩子才能翻身。
林母突然笑出聲,都結婚這麽多年了,林老三還是這樣。
總喜歡犯錯,犯了錯從來不改,認錯的速度又賊快。
這樣周而複始,倒是練就了他一身抗揍的好本領。
林母幹脆大方地擺擺手,“好了,我不氣了。”
林父一聽差點沒激動地叫出聲,隻是下一秒,又聽見林母開口,“跪滿兩個小時就起來吧。”
兩個小時?
林父心裏那叫一個難過。
他明明隻打算跪十分鍾的好不好,到底是哪個環節弄錯了?
不過,在他的字典裏,隻有知錯就改的好男人,沒有死不悔改的壞男人。
林父胸脯一挺,心裏突然多了股莫名其妙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