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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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醫院水深火熱當中，柳月成那邊何嚐又好受。其實相比來說，第一醫院這邊還要耗一些。柳月成那邊才可以說是日失萬金。若不是柳月成產業大，怕是柳月成比第一醫院倒下的還要早。可是基業再大，柳月成也不可能一直這麽虧損下去。
電話號碼顯示的是柳月成，但是真正打來電話的人卻不是柳月成，而是人民醫院的醫生。
柳墨接通電話臉色驟然變化，陌閆把這一切看在眼中。
“發生了什麽事？”陌閆問道。
“我爸被人打了。”柳墨猶豫了一下，大體的把事情敘述了一下。最近關於退款的金額太大，公司也沒有那麽多的流動資金。柳月成隻能被迫無奈拖欠，可是這樣一來下麵4s店的人員就不幹了。這不今天趁著柳月成上班的時間，這些人竟然堵到了柳月成。
場麵混亂，不知道誰先動了手。柳月成的司機被人打成了重傷，而柳月成也受了傷。據說傷勢還不算輕的。
“什麽。你爸傷勢怎麽樣？”其實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幾次，但是之前都是小打小鬧，多是一些威脅。柳月成他們做生意，這樣的事情之前不知道碰到過多少次。柳月成自己也沒注意。可是沒想到這次竟然真的有人敢動手。
“醫生，沒說，但是卻讓我們家屬過去一趟。”柳墨擔心的說道。
柳墨母親猶豫了。自己這麽多年的閨蜜遭遇這樣的打擊，而與此同時自己的丈夫竟然被人打傷。原本坦途的生活竟然在短短的幾天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們的生活完全亂了。
柳墨母親擔心自己離開，陌雨雙會發生什麽。可是另外一邊她又擔心著丈夫的情況。猶豫了好一會，柳墨母親這才說道：“小墨，你先去醫院。有什麽事再給我打電話。”
柳墨母親做了決定。陌雨雙一直是一個人撫養陌閆，而陌閆長大後兩人發生了分歧。這麽多年陌雨雙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柳墨母親知道陌雨雙的日子過得多麽艱難。她不忍心這時候把陌雨雙一個人留在家裏。
“嗯。”柳墨點點頭打算離開，而陌閆這時候開口了。
“阿姨，麻煩你先陪著我媽。我和柳墨一起去看看柳叔叔。”陌閆說道。
“陌閆，你做什麽。”柳墨母親沒開口，柳墨卻是嗬斥一聲。
陌閆微怔。
柳墨繼續開口：“你知道我媽為什麽留在這裏嗎？就是因為你這個做兒子的不負責。她不放心幹媽一個人在這。”柳墨生氣了，心中那些想法糾結在一起。二十多年，柳墨第一次對陌閆發火了。
柳墨母親看著兩人，歎了口氣。柳墨從外麵回家來住，這麽多年柳墨還是第一次這麽做。她猜到兩人可能是鬧矛盾了。這麽長時間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陌閆，而柳墨在這時候竟然對陌閆發火了。那麽兩個人之間是肯定發生了什麽事，可是這種事他們沒有辦法插嘴。隻能讓兩個年輕人自己解決。
柳墨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會發火。吼完之後，柳墨自己都楞了一下。看著陌閆吃驚的樣子，柳墨心中怒氣更大。憤憤然轉身就要離開。
而陌閆這時候急匆匆跟了上來。
柳墨是坐母親的車來的，而她個人是會開車，但是平時開車並不多。她想要去拿母親的車鑰匙，可是陌閆快人一步先拿到。
柳墨橫了陌閆一眼，轉身走向駕駛那邊。可是陌閆卻是又提前一步，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陌閆並不是自己要去副駕駛，而是老老實實做出另一個請的動作。
柳墨看著陌閆老實的樣子，心中是又好氣又好笑。自己明明心中不快，對陌閆的不滿生氣，對著他發火，可是陌閆不但不辯解，反而擺出這樣的一副樣子。兩人相識這麽多年，柳墨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老實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柳墨為了不讓自己破功，冷哼一聲上車。而陌閆觀賞車門，這個家夥竟然跑到了駕駛室。
柳墨都有些看愣了，心中想著這個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他不會是想要自己開車走吧。
“你幹什麽？”看到陌閆扣上了安全帶，柳墨沒有辦法再不開口。
“你不太開車，不安全。”陌閆開口。
柳墨這次是徹底被氣笑了。這個家夥不會被自己一罵嚇傻了吧。自己是不經常開車，可是自己起碼有駕照。他一個連駕照都沒有的家夥竟然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噢。我有駕照，你放心。”陌閆想到了什麽，從口袋中掏出一本駕駛證，然後說道。
柳墨微怔，剛剛消失的怒氣陡然又升了起來。這個家夥果然一直在說謊騙自己。自己幾乎天天和他在一塊，可是連陌閆什麽時候學了駕照都不知道。柳墨並不是要知道陌閆的一點一滴，讓陌閆沒有任何的隱私。她生氣的是陌閆對自己隱藏了太多。她對於陌閆的生活漸漸的不了解起來。
冷哼一聲，柳墨不說話了。車子開動，平穩流暢，柳墨微微一驚，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陌閆開車，可是陌閆這開車技術分明是老司機。柳墨再次懷疑陌閆一定隱藏著他所不知道的生活。這種被欺騙的感覺真的相當難受。
開了一會車，陌閆見柳墨不說話，他主動說話了。
“駕照是在大學那會學的。那會不嚴格，你也知道我學什麽都快。用了不到一周的時間便學出來了。沒什麽難度，也不知道炫耀。告訴你的話，你說不定還會笑話我。”
柳墨沒說話，但是眼神卻是柔和了一些。陌閆說的沒錯。陌閆很聰明，從小他學什麽都非常的快，智商超高。不然也不會被稱為天才少年。而學駕照這種小事確實不值得一提。那時候陌閆如果告訴自己的話，柳墨還真沒有信心說不會笑話陌閆這個小天才。那時候自己天天吃陌閆的虧，恨不得找到陌閆的一點點小毛病狠狠的笑話陌閆一下的。不過心中即便想到了這些，柳墨依舊沒說話。
陌閆這時候卻是像打開了話匣子。
“我沒有留下來陪陌雨雙，我知道你不開心。但是我跟你去看柳叔叔是有原因的。第一醫院出事，捷瑞汽車也出事，兩個毫無關係的公司出事。可是仔細想一下，這兩者之間其實是有一定的聯係的。不過是隱藏的比較好並沒有呈現出來。”
“什麽聯係？”這關係到自己的母親和幹媽的單位，也關係到老爸的公司，柳墨還是被陌閆引起了興趣，開口說話了。柳墨對於陌閆是有些生氣，可是對於陌閆的能力她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懷疑的。
“第一醫院捷瑞是有著小額的股份的。這個股份雖然劃歸到了阿姨名下，可是這個並不難查。”陌閆說道。
“你是說這次第一醫院和捷瑞受損，是因為有人打算針對我爸。”柳墨立刻想到。
“嗯——。起初我也是這麽認為的。”陌閆說。
而柳墨非常準確的抓到陌閆話語中的重要詞匯。
“你說起初。”
“是的。可是就在剛才我仔細一想，事情好像又模糊起來。如果對方的攻擊目標是柳叔叔，那麽他們攻擊第一醫院有話可說。可是具體攻擊目標竟然是陌雨雙，這就說不通了。攻擊阿姨無疑是最佳的選擇。”陌閆說。
“喂，陌閆，我看你是找死。你是不是故意找理由幫幹媽脫罪。往我爸身上推卸責任。”柳墨怒聲哼道。
額，陌閆腦門上道道黑線，他的話竟然還能被柳墨理解成這麽個意思。陌閆的話的確有歧義，被這樣理解非常正常。可是在陌大天才看來他的話確實非常的簡單，一看便輕鬆明了。
“不是這個意思。”這是柳墨，陌閆不得不解釋，說，“原本我也以為這是一個意外事故，可是有了柳叔叔的事，我感覺不對。以為這是針對柳叔叔的一次行動。可是對方攻擊的卻又是陌雨雙。整件事變得模糊起來。現在我也不能確定這裏麵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到底是誰在背後出手。對了，你知不知道李光軍這個名字？”陌閆突然想起蔣山對利晴天說的話。
“李光軍，沒聽說過。他是誰？”柳墨說。
“沒誰。”陌閆說。
“陌閆，你說不說？”柳墨極為不善的看著陌閆。一個沒誰，柳墨就有陌閆在故意隱瞞自己的感覺。是的，這時候的柳墨恨不得把陌閆扒個精光，讓他在自己麵前沒有任何的一點秘密可言。
“額。是上次無意之間聽到蔣山對利院長說的。”陌閆這句話說完，柳墨其實根本沒有搭理他。柳墨一直都在自言自語。嘴中始終在糾纏著李光軍這個名字。
“光軍、光軍、光軍.……”也不知道柳墨重複了多少遍這個名字，突然柳墨眼睛一亮，說道，“光軍，會不會是輝？蔣山對利院長提到這個名字，李光軍肯定不是普通人，可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李光軍這個名字。會不會是別人把名字故意拆開，不想用自己的本名。”柳墨也不過就是靈機一動，她想到了這種可能卻並沒有聯想到什麽人。可是陌閆便不一樣了。他可知道柳墨不知道的許多內幕消息。
輝，李輝，李文輝，陌閆幾乎在一秒之間便想到了李文輝。閻王殿少殿主，回想第一醫院和捷瑞公司遭遇困境的問題，也隻有閻王殿有這樣的人手，有這樣的手段。可是李文輝不是喜歡柳墨的嗎？他這麽做似乎有些違背常理。並不符合陌閆大腦中關於這一切人物描寫的條件設定。如果根據自己的計算，可能李文輝反倒會是第一個被淘汰的人。陌閆喜歡數據，可是他並不是隻按數據，不考慮其它變量條件的傻子。
想到這裏，陌閆一陣苦笑。看起來李文輝對於自己的恨意已經超過了對柳墨的愛意。李文輝可能是想要通過傷害自己身邊的人從而來達到傷害自己的目的。
而想象這些，陌閆有解決的辦法，但是他的所有身份也必定會暴露在柳墨、陌雨雙他們麵前。如果他們知道自己這樣的身份，陌閆倒是不知道是福是禍了。
“怎麽？你想到是誰了嗎？”柳墨看到陌閆的表情變化，於是問道。
“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但是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就是他。”陌閆說，“不過這個人的名字，你需要做一些心理準備。因為他的名字背後牽扯出來的是一片龐大的你未知的領域。”
柳墨看到陌閆的神情有些嚴肅，她也是認認真真的說道：“不管他是誰，想要傷害我們。我絕對不會繞過他的。”
“好。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找他報仇的事情，你不能動手，你隻需要看著我做就行了。”陌閆說。
柳墨點點頭。她知道如果自己不點頭，陌閆是絕對不會說的。這也是柳墨為什麽隻生陌閆氣的緣故。陌閆雖然有一些事情隱瞞了自己，但是陌閆對自己的愛是絕對真實的。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柳墨對陌閆的了解甚至勝過自己。而陌閆對她所做的一切，她都能感覺到與陌閆對旁人的不同。
“李文輝。”陌閆說。
“李文輝？怎麽可能。他不過就是龍舞的年級主任，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能量。”柳墨一臉的難以置信，甚至在懷疑陌閆是故意騙他。
“是的。他是年級主任，但是他還有另外一個恐怖的身份。閻王殿少殿主。”陌閆說。
“什麽亂七八糟的。閻王殿，地府嗎？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嗎？”柳墨對於黑社會這些東西從來沒有接觸過。是龍海市本地少有的不知道閻王殿存在的人群之一。
“閻王殿是龍海市最大的黑社會組織。”陌閆並沒有特別詳細的介紹。
“什麽。怎麽可能？”這個消息對於柳墨的衝擊太大了。柳墨還是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我們已經照過麵了。以他少殿主的身份。”陌閆淡淡的說。
柳墨看著陌閆認真的樣子，雖然還是非常的震驚，但是她已經相信了陌閆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