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算算賬
斷山等人愣住了,顯然是沒想到陌閆會說出這樣的話,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終沒人邁出一步,陌閆看在眼中。這幾人膽小怕事,做事還畏畏縮縮。前不進,後不退,難成大事。
陌閆也懶得再和他們浪費口水,就淡淡的看著。
對麵的陰陽卻是有些懵逼,好一會才搞懂到底是個怎麽情況。他原本以為後麵這些全是陌閆帶來的打手。沒想到這他媽的還有第三夥,不,確切說應該是第四夥。他陰陽才是這裏最悲催的第三者。
場麵一度非常的尷尬,陰陽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氣勢在這一瞬間化為一空。
陰陽憤怒的咆哮道:“趕緊給我滾。”可是,對麵的幾個人卻並沒有人敢邁步。他們沒有見識過陰陽出手,但是他們見過陌閆出手。那隻有一個狠字。
陰陽的臉頓時陰沉下來。他陰陽的話竟然被人當成了廢話。陌閆也不想繼續浪費太多時間,揮揮手。
幾名保安這才匆匆忙忙離開了包間。幾人出了房間之後,所有人都是汗流浹背。裏麵的人沒有一個是他們能夠招惹的起的。真的是需要走為上策,但是王凱則卻是留了下來。
“你認為閻王殿怎麽樣?”陌閆突然無厘頭的問王凱則。
“很厲害。”王凱則老老實實的說。
“還有呢?”陌閆繼續問。
“還有什麽?”王凱則話出口才意識到不對,尷尬的撓撓頭。王凱則並不傻,他也知道一些事情,但是那可是閻王殿。隨隨便便就能解決掉他的,而此刻情況有了一些不同。
王凱則跟著陌閆,那就是站在了閻王殿的對立麵。雙方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王凱則心中多了一些絕然,少了一些恐懼,
“欺軟怕硬。閻王殿是黑社會,是龍海市的地下王者,但是他們絕對是最為慫包的一個。麵對有點權利的人就低頭哈腰,眼中隻有名利。麵對一些良善之輩,他們就展現出黑社會的凶狠和毒辣。他們是所有黑社會的敗類。”王凱則說著。
陰陽臉色陰沉如滴水。一個不值一提的陌閆已經不斷的打閻王殿的臉,現在又是一個身著保安服飾的保安這麽打閻王殿的臉。他的記憶中閻王殿可是人人聞之色變,人人為之膽寒的存在。可是來到這裏之後,所有的事情都發生了扭轉。
“辱閻王殿者死。”陰陽陡然射出,雙手當中陰陽太極刀來回轉動非常的詭異,而他的目標正是王凱則。
王凱則重心下壓,雙腿紮馬,雙拳猛地轟出。氣勢磅礴,不退不懼,悍然無畏。這是硬氣功,真正的硬氣功,沒有任何的花裏胡哨。陌閆雖然攻擊很猛,但是他不過是氣勢猛烈。手上的功夫陌閆是非常有技巧的。他並非真正的和對方硬碰硬,而王凱則則是真正的硬碰硬。
砰的一聲!!!
王凱則應聲而退,衣服被鮮血染紅。陰陽看到王凱則的氣勢竟然躲避了。他選擇了躲避,然後利用技巧刀刃割傷了王凱則的胳膊。可是即便沒有發生真正的正麵碰撞,但是陰陽還是驚駭的發現。他隻要想要傷到王凱則就必須和王凱則發生一定的碰撞。
而這一次的碰撞,王凱則一拳轟擊在一小角的刀側麵。砰的一聲重響,陰陽雖然沒有倒退一步,但是在那一刻,陰陽感覺自己手中的刀差點脫手。單單比力量,陰陽還從未碰到如此力量之大的人。陌閆雖然轟退他很多步,但是陰陽能夠感覺到陌閆的力量和王凱則還是要差出一個級別的。
這一刀,陰陽也留給了王凱則非常大的一個傷口。胳膊上長達十公分的刀口正鮮血淋淋的留下來。王凱則也是光棍。刺啦一聲撕掉了衣服袖子綁住了手臂上端,減緩了傷口處血液的流動。
“再來。”王凱則怒喝一聲欲再上前。
陌閆微微一怔,手上這傷可不輕鬆,可是王凱則隨便處理了一下就要再動手。沒想到王凱則還是一個戰鬥狂人。其實,這也不能怪王凱則。
王凱則有功夫,有理想,可是來到了龍海市之後,王凱則卻從來沒有過展現的機會。幸虧,王凱則勤勉。身上的功夫才沒有浪費。此刻,雖然身處險境,但是他終於碰到了一個對手。王凱則反倒來了戰意。
“不用了。”不過陌閆還是攔下了王凱則。雖然通過王凱則也能看出陰陽的實力,但是他也能夠看出王凱則的實力是要弱於陰陽的。而且陰陽此刻手中還有著陰陽太極刀,陰陽威力更加恐怖。
雖然測出了陰陽的實力,但是他可不想自己剛剛看好的人就被對方給廢掉。
“你先去讓肖十處理一下傷口。他還是交給我吧。免得待會輸了,他再賴賬。”
陰陽鬱悶,分明就是王凱則的實力不如自己。到了陌閆的嘴裏竟然成了自己耍賴。
王凱則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退了下去。王凱則被肖十帶到了一旁開始處理傷口,而陌閆則是重新看向陰陽。
“好了,你的條件我們答應,但是我也有條件需要你答應。”
“說。”陰陽不想再和陌閆多說一個字。
“如果你們輸了,你和張子健也要一人留下一條胳膊。”
“什麽!!!不可以。”張子健率先吼出來。
“不可能。”陰陽也是斷然拒絕了。
“那我們也不交出胳膊。”陌閆說,“你真的以為你們區區千萬就能買我們三條胳膊?就算是你們拿整個閻王殿來買,那個價格也差得遠。當然了,你也有一個選擇。你把閻羅王喊來,讓他也壓上一條胳膊,那我就壓上一千四百四十萬。”
陰陽怒視陌閆。不要臉,簡直是太不要臉了。陰陽怎麽可能找來閻羅王。他是老大還是閻羅王是老大。人家打上門來,打了小的,找來大的。而起閻羅王的胳膊那是隨隨便便能進入賭注的嗎?
“好,我答應你。”陰陽應了下來。可是張子健依舊在大喊不同意。
“看起來,有人對你的實力並不是很認可。認為你一定會輸給我。”陌閆淡淡的說。
“張子健,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現在就廢了你胳膊。”陰陽冷聲說。在閻王殿真正論起來,陰陽和張子健並算是一輩。陰陽是年少成名,他和張三刀才是真正一代的。此刻,陰陽終於爆發出了長輩的氣勢。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張子健這個閻王殿年青一代第一人在這裏簡直是個比豬還豬的隊友。
“陰陽,你他媽別忘了我是誰,還妄想命令我。”張子健怒吼。失掉一隻胳膊,僅僅是想一想,張子健都感覺自己要瘋了。
“你們完全是在浪費我的時間。閻王殿真的是讓我失望透頂。你們存在在龍海市簡直是對地下世界的嘲笑。”陌閆說,“給我轉賬吧。如果想要拿回這些錢,等你們商量好以後再來找我吧。不過到時候,賭注可就不是這麽簡單了。”
所有聽到簡單兩字的人都震驚的看向陌閆。若非肖十和王凱則身處的位置,他們也不會答應站在陌閆身後的。留下一條胳膊,這可是健康人和殘疾人的區別。沒有人會願意為了一個賭注付出這樣的安排。所以張子健有那樣的反應也實屬正常,而陰陽他答應陌閆這樣的賭注,其實是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而且留下胳膊這件事也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不,你什麽都別想從這裏拿走。”張子健怒吼。張子健的精神狀況非常的不好,他的人生太過順風順水,張子健自小的時候,他父親張三刀已經是閻王殿的風雲人物。而他可以說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自小身邊圍繞著一群人。
留學回來,張子健以非常年輕的年紀接手了玉鼎。而他正是從陰陽手中搶過來的。
“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陌閆冷冷出聲。人緩緩走向張子健。陌閆的速度不快,但是他卻是非常快的到了張子健麵前,
陌閆突然抬膝,哢嚓一聲。陌閆的撞擊位置還是張子健的胸口。張子健的肋骨不知道又斷了幾根。張子健猛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整個人頓時萎靡下來。張子健痛苦的呼吸著,最後雙眼一翻。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張子健暈死過去。
“我們的賭約還要不要進行?我已經幫你解決了這個噪音傳播地。”
尼瑪,你替誰解決的。陰陽心中怒吼。張嘴說話不需要負責的嗎?這話要是傳出去,張三刀定然不會和自己善罷甘休。陌閆是他媽的分明是禍水東引。
“來。”陰陽雙刀猛地亮出。其實,他完全可以不再進行這個賭約。可是,陌閆已經把閻王殿的臉麵和尊嚴踩在腳底下狠狠的蹂躪了。他作為閻羅王的護法之一,陰陽絕對不能讓陌閆這麽輕輕鬆鬆的離開。這也是陰陽為什麽在張子健如此待他的情況下,他還能堅持站在這裏。
“爽快。”陌閆這次也擺出了攻擊姿態。陌閆也終於認真起來了。
整個房間內的氣氛在此時凝固了起來,令人呼吸困難。大戰一觸即發。
嗖嗖!!!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動,而且兩人的速度竟然是一般無二。不過仔細看來,還是能看出一些不同的,陌閆的速度相較於張子健是略微快上一點點的。
兩人接觸,不過並沒有發出如之前猛烈的撞擊聲,肖十雖然焦急,但是以他的實力卻並不能完全看清陌閆的動作。但是,王凱則卻是能夠看清一些。
兩人看似隻是一個碰麵,但是兩人已經過了幾招。動作非常的快,讓人很難分清他們到底做出了怎麽樣的對招。
兩人分開,看起來並未有任何損傷,但是真正的交手隻有他們自己最為清楚。陰陽在這一次對抗中,陷入了下風。雖然隻是一點點,但是陰陽卻能清晰感覺得出。他的手中可是有著陰陽太極雙刀,而陌閆隻是赤手空拳。之前他連續攻擊陌閆的手腕,招數和攻擊王凱則之時有些相似,但是比對付王凱則之時更加的詭異刁鑽,可是全部被陌閆給躲開了。陌閆甚至在拆招當中還能對他形成攻擊,把他最後對陌閆的一攻給化解過去。
陌閆則是表現的非常的輕鬆,轉身大喝一聲再來,人便再次衝向了陰陽。
這一次,陌閆沒有再躲閃。他又采用了之前主動攻擊的方式。不斷的對陰陽展開攻擊,而陰陽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他沒有等待著陌閆攻擊的他躲無可躲。陰陽側身一讓,手中黑刀竟然甩飛而出。
陌閆感覺到背後冷風呼嘯,腦袋一低,陰陽太極刀中的陰刀削掉了陌閆的幾縷頭發。陌閆落地,雙腳猛地發力,人倒射而出。因為飛過去的陰刀竟然詭異的再次飛了回來。這次的目標則是陌閆的咽喉。陌閆若非反應及時,此刀怕是已經插在了陌閆的咽喉之上。陰陽的這把刀軌跡非常的刁鑽,他飛回的位置正好是抓住陌閆剛剛落地的瞬間。
陌閆空中一個翻身,再次躲開陰刀。而陰陽則是重新雙刀對陌閆攻來。陌閆雙手撐地又是一個接連翻身,從陰陽上方掠過。陌閆落地一記虎爪對陰陽抓來。陌閆之前打架一直都是以拳頭相攻,而這次是第一次使出爪攻。
陰陽見招正欲躲閃,可是卻發現陌閆的虎爪突然消失。然後陰陽就感覺奧自己的手腕吃痛,低頭一看,駭然發現陌閆的虎爪已經抓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陌閆淡淡一笑,說:“別說,你的這招還挺好用的。”
陌閆指上用力,隻聽刺啦一聲,陰陽倒吸一口涼氣。
陌閆的手指竟然如刀鋒一般在他的手腕之上留下來五道血痕。這還是陰陽反應快的結果,否則陌閆怕是要把他的手腕給捏斷了。
這是什麽虎爪,陰陽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鬼魅的虎爪,而陌閆卻並沒有想那麽多,攻擊再次如暴風驟雨般對陰陽攻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