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算算賬
“這些人,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他們是誰吧?”陌閆淡淡的開口,但是聲音當中卻是有著一股冷意。動柳墨,顯然對方已經觸碰到了他的逆鱗。否則,陌閆也不會打破這麽長時間自己所堅持的原則。
陰陽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因為這些人就是他手下的人。而這幾個人回來之後的樣子。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聽說非常的慘。不是胳膊骨折就是腿骨折,就算是恢複好最後也肯定會留下非常嚴重的後遺症。繼續保留戰力是不可能的了。而這些人的折損對於陰陽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不過陰陽還是把這一神情給隱藏了起來。
陌閆淡淡的說著:“治療和賠償應該花了不少錢吧。”
“陌閆,狐假虎威。虎終究有不在的時候,你以為單憑你真的能和我們閻王殿對抗?在閻王殿的眼裏,你連隻螻蟻都不是。”陰陽冷冷的說。
“如果閻王殿鼎鼎大名的陰陽先生隻敢躲得遠遠的威脅人的話。你太徒有其表了。”陌閆的話就像鋒利的刀刃深深刺入陰陽此刻明顯不夠強壯的心髒。
“欺人太甚。”陰陽怒聲。
“欺人?哼。你們去找我麻煩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欺人兩個字。你說我欺人,那我就欺你們。你敢奈我何。”陌閆淡淡的說,
張子健和陰陽的臉都僵硬如鐵。好一個你敢奈我何。這就像強硬的耳光狠狠的扇著閻王殿的臉。閻王殿是當地的地頭蛇,多少年來沒人敢在他們麵前嘚瑟一下。可是此刻他們臉上卻挨了這樣的耳光。
張子健隻能忍著。張子健已經見識到了陌閆的厲害,而陰陽雖然上次和陌閆交過手。陰陽對於陌閆真正的實力還沒有那麽了解。陰陽跨前一步,氣勢迸發。
陌閆神情依舊淡淡的,但是陌閆卻是緩緩起身了。陰陽的實力在閻王殿絕對能排進前五。陌閆要和閻王殿對抗,和其中的高手過招是絕對不能避免的。
上次陌閆雖然在和陰陽的交手當中占據到了一些優勢,但是他能感覺到陰陽並沒有用出全力。因為陰陽最為出名的是他陰陽八卦刀。陰陽八卦刀與其說是刀不如說是兩個半圓。正如陰陽八卦一樣,陰陽的刀和它的形狀一模一樣。一把黑刀,一把白刀。整個刀身外側全部是鋒利的刀刃。手柄在正中間。雙刀握在手裏既可以攻擊正麵,也可以防守手臂。陰陽太極刀正如它的名字一樣,一陰一陽,一攻一守,使得陰陽攻守平衡,而且陰陽本身的刀法就異於常人。他的出招每一招都陰險狡詐,使得對方非常難以應付。上次陌閆並沒有見到雙刀,所以陰陽真正的實力可能隻發揮出了百分之五十。
蹭的一聲,陰陽仿佛也知道陌閆不是好對付的。從衣服內,兩柄寒光凜凜的陰陽太極雙刀出現在陰陽的手中。陌閆這才看清,陰陽的雙刀竟然藏在衣服內。他的胸口有著兩個皮質刀鞘。以陰陽太極雙刀的鋒利程度可以猜出兩個刀鞘絕對不是簡單的皮質材料。
陌閆緩緩亮出拳頭。陌閆並不太喜歡使用武器。在他看來,拳頭和雙腳就是最強的武器。最先攻擊的人是陰陽。陰陽身影陡然射出。速度非常的快。和上次相比,陰陽的速度明顯的快了一倍。陌閆知道陰陽沒有使出全力,但是沒想到陰陽竟然不僅僅隱藏了武器。速度上也隱藏了如此之多。以陰陽此刻的速度,陰陽幾乎隻是一瞬就到了陌閆的麵前。
陌閆已經盡可能快的做出了反應,但是還是慢了。陌閆躲開了陰陽砍過來的刀刃,但是卻被刀背砸在手腕之上。
陌閆倒退兩步,人哐的一聲撞在身後的桌子上。陌閆晃動手腕,讓手臂盡可能快速擺脫麻痹。
“少爺。”肖十焦急的問道。肖十沒有和陌閆交過手,但是肖一五人在陌閆手下吃虧的消息還是傳了回去。眾人對陌閆是非常信服的。可是此刻陌閆竟然一個照麵就吃了虧。
“沒事。隱藏的倒是挺深的。不過單單是速度快還是不夠的。”陌閆說完竟然同樣身影一閃便消失無蹤。
陰陽大驚。因為陌閆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陰陽駭然的發現陌閆的速度竟然一點都不比自己弱。陌閆的速度竟然也隱藏了一些。陰陽心中暗道。身體連忙條件反射般做出反應。陰陽手中有武器。雙刀側麵擋在胸前。
噹的一聲,陰陽駭然的發現自己的雙臂竟然被震麻了。他和陌閆可不同。陌閆是用手臂擋的,而他手中可是有著武器。可是陌閆的這一拳通過武器傳播之後竟然還能震得自己雙手發麻。陰陽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都要抓不住武器了。
“這樣的力量不知道怎麽樣?”陌閆並沒有給陰陽回答的時間。陌閆這一拳之後竟然沒有需要緩一緩,而是立刻衝向了陰陽。和陰陽之前的反應完全不像。陰陽剛才一擊轟退陌閆,他並沒有趁勝追擊。這並不是陰陽的戰鬥經驗不夠,而是反震之力讓他自己同樣沒有辦法立刻做出第二次攻擊。
陌閆的攻擊簡直如洪水一般,不停的洶湧而來,而且一次比一次還要凶狠。
當當當當!!!!!
陰陽的雙刀不斷的發出這樣的聲音,而陰陽也不得不在碰撞當中後退。陌閆並沒有每一次都用拳頭。陌閆又不傻。其實在第一次攻擊之後,陌閆就開始用腳攻擊。一拳的接觸之下,陌閆發現陰陽太極雙刀的材料也非常的獨特。刀身非常的涼,而且刀身異常的堅硬。反震之力其實也讓陌閆有些微微震驚的。
碰!!!
最後一聲是撞擊木頭的聲音,原來陰陽在不斷的後退當中,陰陽撞在了門上。
張子健在一旁看得駭然。陌閆在剛才竟然沒有發揮出全力。陌閆要是剛才用這種力量對付他的話,他此刻怕是已經平躺躺的躺在地上了。至於有沒有氣就要看運氣了。
在陰陽撞在房門之上後,陌閆並沒有繼續攻擊。淡淡的看著被撞得氣血有些翻騰的陰陽。
陰陽非常的鬱悶。上次他隱藏了實力,所以在陌閆的手上吃了一些虧。而這次拿出了武器,發揮出了全部速度之後,陰陽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找回場子了。可是他悲劇的發現結果還是一樣的。他被陌閆洶湧的攻擊打到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他原本隱藏的實力根本就沒有發揮的空間。陌閆的攻擊太過主動了。他竟然能夠在這種碰撞當中連續攻擊自己五腳。這樣的身體強度堪稱恐怖。可是緊跟著令陰陽吐血的事情就發生了。
陌閆淡淡的開口:“喂,就這點實力嗎?別在那裝死,趕緊出來。你們都是閻王殿的。門要是爛了肯定會賴在我身上。萬一我的七百二十萬沒了,那我不虧了。對了,張大總經理,你也別閑著。趕緊給我轉賬吧。”
陌閆真的是準備充足,他話剛說完。肖十就把一個卡號給了張子健。
“七百二十萬可不是小數目。就算是想要轉賬也需要一些時間。”
“不需要。這個卡號是肖家的卡號。最多超不過五分鍾。”
臥槽。張子健終於沒忍住罵出了口。你們他媽的還要不要臉。區區七百二十萬,你們竟然還拿著肖家的賬號來。肖家知道你們這麽拿著人家的東西招搖撞騙嗎?
“肖家?沒想到竟然是肖家。肖家真要看上我玉鼎的這七百二十萬,那我雙手奉上就是了。那還需要這麽麻煩。”張子健這話無疑是在嘲諷陌閆和肖家。
肖十的臉色冷了下來。砰的一腳直接踹在張子健的腿上。張子健吃痛立刻單腳跪在肖十麵前。
“讓你轉趕緊轉。肖家豈是你能評論的。”肖十他們是肖家領養的孤兒。這些人沒有父母,沒有任何的家庭背景,是完完全全的背景。肖家專門從全國各地搜索一些這樣的孩子。從一開始就培育這些孩子,這些孩子長大之後成為肖家的護衛,他們對肖家有著絕對的忠心。在長大的過程中,這些孩子麵對著一些淘汰。把一些天賦不夠,把一些忠心不夠的人全部給淘汰掉。
陰陽這邊沒有立刻從門的位置出來。不得不說此刻的陰陽真的有點無恥。陌閆明顯就是陰陽在門的位置就不出手,所以他索性在這裏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而陌閆並沒有開口說話就那麽淡淡的看著陰陽。
陰陽的這一次撞擊非常的強力。讓他的氣血翻騰,差點就吐出血來。陰陽並沒有調整太長的時間。雖然臉皮厚,但是還不能厚到完全無恥的層麵。畢竟他不要臉,閻王殿還要臉。陌閆肯定也知道這個,所以並沒有逼迫陰陽快速出擊。
陰陽雙刀在胸前滑動,一黑一白雙刀看似顏色完全衝突,但是此刻竟然在陌閆的麵前漸漸融為一體,讓陌閆有些分不太清到底是哪個刀是哪個刀。陌閆心中猛地一驚,而與此同時陰陽也突然出手了。雙刀滑動神秘如鬼魅,從非常刁鑽的角度直衝陌閆的太陽穴。這一招竟然是殺招。陌閆腦袋一低堪堪躲過。這還是陌閆的反應夠快,趕緊閉上了眼睛。憑借著耳光聽到滑坡空氣的刀刃聲而躲過。這個看來是陰陽的一個殺招。他的這一招竟然能影響到人的視力。
陌閆剛睜開眼立刻看到了眼前一柄刀刃在放大。陌閆一個鷂子翻身,腳尖非常精準的點在陰陽的手腕之上。以陌閆的力量絕對能讓陰陽脫手,但是令陌閆意外的是陰陽雙刀並沒有脫手。陌閆看到陰陽的手柄位置有著一個機關竟然能讓他把刀握的更加的緊。刀雖然沒有掉,但是陰陽的手腕吃痛,陰陽不得不退後。
陌閆翻身而起之後,腳下發力立刻撲向陰陽。一拳直轟陰陽胸口。陰陽大駭。陰陽原本看到陌閆一腳沒有達到目的而驚喜,卻杯具的又發現陌閆竟然能夠這麽快做出改變。
陰陽此刻雙臂發麻竟然沒有辦法立刻抬起來防守。陰陽隻能快速後退,但是他後退的速度怎麽可能比陌閆要快。陌閆的這一拳還是轟擊在了陰陽的身上。陰陽雖然靠著後退減少了一些威力,但是陌閆這一拳還是讓他立刻吐出了一口血。
陰陽惱羞成怒。隱藏實力沒有拿到優勢,此刻全力施為竟然還沒有占到優勢。陰陽作勢就要再次衝上,可是陌閆卻並沒有攻擊和防守,而是揮揮手示意陰陽不要打了。
“不打了不打了,沒什麽意思。我來這裏可不是找你打架的,而是要賬的。”
陌閆突然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怔住了。他剛才和陰陽對戰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兩人完全是像仇敵要治對方於死地一般。可是眨眼陌閆就成了像朋友交手切磋。陌閆這樣做其實也是有原因的。陰陽是什麽人,他出門肯定身後有著手下,可是這次卻是一個人而來。那麽隻能說明陰陽讓人去喊人了。按照陰陽來的速度,怕是陰陽的手下很快就要到了。到時候如果自己把陰陽廢了,那房間內的其餘人肯定也別想走出這個房間。陌閆這次的任務與其說是攤牌,不如說是試探。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對方明顯對自己很了解,而陌閆對對方卻並不了解。這讓陌閆處處掣肘,處處難受。
“想拿錢可以,先和我打過再說。”陰陽怒喝。
張子健憤怒的盯著陰陽。這個家夥果然沒安什麽好心。他隻想著對付陌閆,絲毫沒有為自己考慮過任何一點點。
張子健剛想說不可能,卻突然聽到陌閆開口了。
“和你打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和這個賬並沒有任何關係。你是陰陽,是興鑫的負責人,而這裏是玉鼎,這裏的負責人是張子健。你在這裏明顯沒有任何的話語權。”陌閆淡淡的說。挑撥離間的小手段一出,陰陽和張子健立刻看向了對方。眼中都是對對方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