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救援行動
雙腿一邁，張亮悲劇的發現。緊張過後巨大的恐懼感襲來。張亮用盡了全力竟然還發現自己兩條腿像不存在一樣輕飄飄的一步兩步差點摔兩個跟頭。
張亮有些恍惚晃蕩的到了審訊室。審訊室的門開著，空調已經關了。而加上小張四個人全部待在審訊室內。
張亮雖然不認識吳立所，但其他三個人都認識。張亮一眼看到吳立所，心中立刻啐了一口。
“果然是TM的一個小白臉。”
嘴上卻是非常誠實的說道。
“吳秘書，您好。我是龍海市刑警隊二大隊分局二組隊長張亮。”不得不說如此恐慌和緊張的情緒之下，張亮竟然沒有把他這一長串的名字給報錯一個字。
吳立所看著張亮那個樣子心中不禁好笑。這TM的還真是個慫包。不知道他這個樣子是怎麽做到一個隊長的位置的。
“二二二，張亮啊張亮，你TM還真是個二貨。”
張亮以為這種小白臉說話都市文縐縐的，沒想到吳立所說話竟然這麽TM的牛逼。可惜的是這TM的牛逼是往自己臉上懟。否則的話，張亮一定拍手拍一頓馬屁。
“吳秘書，那個.……那個，這是組織的安排。我也沒什麽辦法。”最讓張亮憋屈的是他還要為此解釋一番。可是吳立所並沒有聽他解釋，而是直接切入正題。
吳立所讓開一點身位，讓林樂和他並排而立。
林樂樂嗬嗬，像沒事人一樣，慢悠悠過來，還不忘和張亮打個招呼。
“張大隊長，你好啊。”
張亮一怔，臉色陰沉，轉而對小張怒喝。
“誰讓你放開他們的。他們打架襲警，罪行嚴重。事情還沒處理，你就放開他們。警隊的規定你還背不熟嗎？那你就回去給我寫上十遍。明天放到我的辦公桌上。”
“張隊長好大的官架子。”拍掌的人是林樂。
“我官架大還是小和你有毛線關係。老老實實回去給我坐著。”張亮上前打算推林樂一把，可是並沒有推到林樂。吳立所一把握住張亮的手，身體輕輕一帶，把張亮帶了個踉蹌。
“吳秘書，你這是幹什麽？這兩個人目前因打人襲警正在拘留當中。這是全國警局規定。”張亮感覺自己過得太憋屈。吳立所不過是個副局長秘書。哪怕他是局長，他就能和規定作對嗎？其實，張亮想錯了。他隻想到了別人，卻沒有想到自己。他抓了陌閆，扣了林樂，甚至對兩人動了私刑。這條條列列哪一項不違背規定。
吳立所卻並沒有打算和張亮講道理，而是一揚手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當中給了張亮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陌閆和林樂。吳立所肯定是來帶兩人出去，為兩人出頭的，可是誰都沒想到會這麽直接。
“吳秘書，我是國家認可的公職人員。您就這樣打我違反規定。”張亮的回擊隻是這樣的一段話，蒼白而無力。
“那麽你是要以襲警的罪名抓我嗎？”吳立所輕飄飄的話讓張亮一怔。這句話感覺太熟悉了。他還反應不過來那就是個二傻子了。這是在打臉，而且是真真切切實實在在的打臉。他還能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可是讓他和吳秘書翻臉，張亮自問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就算他們大隊長來也沒有那個本事和吳立所對抗。
“吳秘書，您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可能抓您呢。您打我肯定是因為我的工作做得不好。您說，我改。”
這臉變得是真的快，讓誰看的都服氣。
“那好。”吳立所坐在座位上，然後示意張亮坐到對麵的審訊座上。
張亮犯了難。一邊是高他好幾級，甚至可以決定他未來的人，另外一邊是顏麵無存。他可是刑警隊的小組隊長，而那個位置是給犯人坐的位置。讓他一個刑警坐到那裏，是侮辱，最大的侮辱。張亮要是真坐到那裏的話，他這刑警也就別想再幹了。
張亮一直在猶豫，而吳立所也沒有逼他。吳立所就那麽淡淡靜靜的看著他。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眨眼間時間過去了足足有五分鍾，張亮還在那裏站著。他沒有去坐。他跨不過那道坎。這道坎就是曾經支撐他走過那麽多的路，跨過那麽多的坎，走上刑警這個位置的。這個坎，自從張亮進入社會工作之後已經漸漸的被他給淡忘了。可是這次，吳立所的逼迫讓張亮再次記起了這道坎。
五分鍾，林樂都等的著急了。而吳立所卻沒有。吳立所按住了林樂，吳立所依舊是淡淡的看著張亮，沒有任何想要開口的意思。
這次等的時間更長。在這寂靜的夜裏，所有的一切都靜悄悄的。每個人的呼吸聲都能清晰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當中。
十分鍾，依舊沒有人說話，但是張亮龐大的一口口水咽下。咕噔一聲傳入所有人的耳朵中。
陌閆一直淡淡的待在所有人後麵聽著看著這一切。像他和林樂這樣的人還是難以和吳立所這樣長期在這些係統裏麵混的人相比。雙方看似不說話，可是吳立所卻是在慢慢的對張亮不斷的施加壓力。隻要張亮一開口，那麽張亮已經立於完敗之地。
距離雙方對峙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鍾，張亮終於忍不住了。
“吳秘書。這麽做不合適吧。我怎麽也是刑警，那個位置可是犯人的位置。我坐到那裏是對我一個對人民忠心耿耿的刑警的侮辱。”
“侮辱？侮辱從來不是別人給你的，而是自己給自己的。張隊長，我看你還是去坐下吧。等到你坐下，我們再談談。到時候你自己判定是不是對你的侮辱。”吳立所淡淡的說。
“吳秘書這話什麽意思？是不是說話太過了？”張亮說。
“哼。”吳立所露出一抹冷笑，“不見棺材不落淚。張隊長，那我們今晚就好好談一下作風問題。”
張亮眼眸猛地一眯。多年刑警的經驗讓他嗅到了危險的味道。還不等張亮想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吳立所已經又發話了。
“興鑫KTV。”幾個字讓張亮如遭雷擊。
“身為刑警隊二組隊長，根據近來一星期的走訪調查，張隊長能否給我介紹一下，七天你去四趟興鑫KTV是為何？”吳立所說，“據我所知，公務人員是嚴禁進入這些場所的。”
張亮腿一軟，人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好在這麽多年的臨戰經驗，張亮讓自己穩住了。
“我是因為一個案子才去興鑫的。”張亮胡編了一個理由。
“什麽案子？”吳立所的樣子像極了審訊犯人，這讓張亮的心理已經極為的不爽。
“吳秘書，你也知道咱們警察條例。這個是機密，我不能告訴你具體內容。”之前張亮稱呼吳立所一直都是您，而這次他開始用你了。可以看出張亮對待吳立所的態度。
“我不問什麽案子。那張隊長是因為什麽案子非得在晚上下班之後去呢？”吳立所說。
張亮心中暗罵自己一聲傻逼。吳立所既然連自己去了幾趟興鑫都知道，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他是什麽時間去的呢。
見張亮不說話，吳立所又說：“張隊長想好怎麽回答我了嗎？如果你沒想好，那我可以替你回答。”
吳立所從公文包裏掏出醫大紙張，密密麻麻印了許多的數字。陌閆隔得比較遠看不太清，但他知道這絕對是吳立所要把張**到絕路的手段。
張亮拿起紙張，雖然他盡可能的在掩飾，但是陌閆從他的眼中不僅看到了慌亂，還能看出恐懼。看來這個果然是能把張**近死胡同的東西。
“張隊長，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每個月銀行卡裏這筆比你本身工資還要高的資金轉賬是從哪裏來的？”吳立所此話一出可是出了大麻煩。
張亮一個沒站穩，直接一個倒退撞在凳子上，然後摔坐在上麵。
“我看張隊長已經給了我答案。這個答案說明張隊長還是有良心的。那麽接下來這件事我們就好好聊一聊吧。”吳立所淡淡的說，“林樂，你們兩個可以回去了。”
張亮起初還是絕望至極，可是聽到後麵突然就迸發出了希望。張亮哪裏還記得什麽上下級，他再不自救就要被吳立所給玩死了。
“吳立所，你把兩個犯人就這麽放走。你知不知道你已經違規了。”張亮幾乎是喊出來的。
“哈哈。”吳立所輕輕一笑，然後說，“那好。既然張隊長不肯放過他們兩個，我們就好好談談他們兩個的事。陌閆，你先給我說說你的打架事件吧。”
陌閆沒有耍什麽小心眼，他說的很正直。唯一撒謊的地方就是他去找李文輝的目的。他去找李文輝隻是為了讓他給柳墨道歉。而對方看不慣他動手打他，所以陌閆進行了正當防衛。對方有刀，陌閆不還手就是自己死。
“張隊長，我不說陌閆所做的是不是正當防衛，這一點我們可以先不談。那麽既然是打架，為什麽抓的隻有一個人。另外一方的人在哪裏？”
“.……”
張亮不說話，吳立所繼續說。
“那好，陌閆的事，我們先過掉。林樂，你過來說一下你是如何襲警，你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林樂的事不用怎麽說，張亮清清楚楚。林樂詳詳細細說完，他也沒有摻假，他還得到了陌閆的授意把柳月成交給張亮銀行卡的事情給抖了出來。
張亮拿著卡，受傷去醫院，一路之上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時間去處理這張卡。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張亮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碰到這樣的事。所以他的那張卡還在口袋裏，
隻需要一搜便是證據確鑿。張亮已經無力反抗，這一切來得太過凶猛，讓張亮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自身都難保，張亮對於陌閆和林樂的離開也沒有什麽反應。他也做不出什麽反應來。他知道自己所努力的一切在今晚全部化為虛無。他的人生廢了。
“怎麽樣？給力不？”林樂出了警局得意的對陌閆炫耀，沒想到扯到嘴角的傷口疼的倒吸冷氣。
陌閆看著他的樣子，不屑的嘲諷。
兩人有說有笑離開。林樂把陌閆送回家，他也就離開了。兩人約定下午一起去接老大和老三。
陌閆回到家的時候，柳墨竟然還沒睡。樣子很有些狼狽，和以往的女神形象相差的太遠了。
“你回來了。”柳墨從客廳沙發直接衝到了門口。
“這麽晚了，還沒睡。”陌閆淡淡一笑，“是不是還沒吃飯？”
“吃了。”柳墨的眼眶瞬間就紅了。這個家夥這時候竟然還在想著自己有沒有吃飯。
“好了，別哭了。我沒事。”陌閆拍著柳墨的背，安慰他。安慰了好久，柳墨才止住哭。
“好了，不哭了？”陌閆疲憊的問。
柳墨點點頭。
陌閆笑道：“好了，以後我做什麽事肯定會想領導報告的。”
“這還差不多。”柳墨看陌閆的樣子露出了笑容。她剛才已經檢查了，陌閆並沒有受什麽傷。不過陌閆很想睡覺卻還是沒能睡成覺。
有一件事讓柳墨非常的好奇，自然就是林樂的身份。
對於這件事，陌閆也沒什麽好隱瞞的。當年陌閆參加那屆麥當勞賽，柳墨也是知道的。
聽到這些人竟然是當年得獎的十個人，柳墨也是大為吃驚。雖然參加了比賽，可是大家萍水相逢竟然能堅持這麽多年成為了這樣的好兄弟。
第二天陌閆把柳墨送去了學校，而他沒事先去了學校組織隊伍訓練。畢竟淘汰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至於張亮和他背後的財主，那就不是陌閆所關心的了。落到了吳立所的手裏，肯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兩點鍾的時候，林樂就開著他的奧迪來接陌閆了。
兩人直奔機場，在機場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老三張軒率先到了機場。
“老六，小七。看看誰來了？”老三張軒一身名牌衣服，看到兩人囂張的嘚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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