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落入下風
網..,最快更新數字教練最新章節!
“這個.……”郝豪拖了個長音,心中快速的想著怎麽把這話圓回來。眼睛也趕快的瞅了瞅山羊隊的替補席,心中想著難道冷炎真的受傷了?可冷炎也隻是平靜的坐在替補席上,隊醫並沒有給他處理傷勢。郝豪又否定了受傷的這個說法。“還是那個問題,體力問題。上半場很快就要結束,龍舞隊主力隊員休息後都再次登場,可山羊隊的五個人一點都沒有休息。不可思議,這怎麽可能。球員可以一場或者兩場打滿全場。可山羊隊的首發隊員場均出場時間在榜單上緊隨聯賽第一的聖懷隊之後。我們都知道山羊隊首發球員的場均登場時間是冠絕聯賽第一,超越了始終霸占著這一榜單的聖懷隊。而在榜單上隻能排第二的原因是山羊隊本賽季一直在引進球員,首發陣容變化非常大。相信賽季下去,這個榜單的頭名一定是山羊隊。當然,這並不是一個值得驕傲的成績。說了這麽多,大家都明白了。這麽多比賽山羊隊的隊員出現身體疲憊是很正常的。換下冷炎休息一下也是正常。畢竟冷炎賽季至今是整個聯賽出場時長最多的選手。王輝也說不定是陌閆教練的秘密武器也說不定。”
郝豪心中鬆了一口氣。這麽說來事情總算圓了回來。不過王輝代替冷炎上場依舊是了解山羊隊的人為之震驚。當初王輝是比冷炎要出色,可如今兩人的實力並不在同一層麵。柳龍的加盟也就意味著王輝逐漸在山羊隊淡化他原本的地位。可此刻在追分的關鍵時刻,王輝的上場對於球迷們來說就有太多的遐想空間。尤其是他們看到上場的王輝防守端的對象竟然是王虎。人們就更為震驚了。
王虎愜意的在場邊溜達,晃晃悠悠的竟然就到了山羊隊替補席的這邊。而他正好和陌閆來了一個擦肩而過。
“放棄2 1的罰球機會,浪費這麽好的得分機會。陌閆教練還是這麽囂張猖狂自大的令人討厭。”
“1分而已,贏你們還不用太在乎這一分帶來的影響。”陌閆淡淡一笑,輕描淡寫的和王虎說著。
“哼。裝的倒是挺像的。1分?怕是你想要也拿不到吧。手腕還好嗎?”王虎不屑的冷笑一聲。
陌閆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地冷意。王虎既然知道冷炎的手腕出了問題,那麽這一下就是他故意為之。他知道這一記手刀下去,冷炎的手腕會受傷。
“受傷了還不趕快處理。坐在場邊硬撐。陌閆教練,哦,我不用喊你教練,因為你已經不是龍舞隊的教練。因為你不配。陌閆,你還是這麽無恥。為了勝利不擇手段。以為這樣就能從我手裏偷走勝利嗎?哈哈,我會告訴你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你永遠不可能贏了我。”王虎臉上難掩得意之色。以他的力量毫無顧忌的砍在手腕上,王虎是絕對不相信冷炎的手沒有事的。因此他一直都在觀察著冷炎。冷炎雖然極力忍耐,但偶爾忍耐不住露出的痛苦表情沒有逃過王虎的法眼。一切確定了他的想法,事情也就變得簡單起來。他要摧毀陌閆。上次以為陌閆就會徹底從他眼前消失。沒想到陌閆竟然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加入了山羊隊,還重新爬到了他的眼前。
這些還不至於王虎如此在意陌閆。以王虎的自傲,把陌閆趕出了龍舞隊,陌閆就不配再做他的對手。可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使得他不得不再次關注起陌閆。
王明左,天之驕子,自小是王虎追逐的榜樣。可惜,前段時間王明左試訓龍騰隊竟然被陌閆遇到。陌閆不但毀了哥哥的試訓,還讓哥哥在龍騰隊麵前丟進了顏麵。本身龍騰隊對哥哥非常有意,而且也打算以未來核心而培養的。球隊的重視就是地位的象征。王明左的未來不可限量。可經過陌閆那麽一鬧,龍騰隊雖未言語,但卻對哥哥表現出了失望之意。王明左雖然依舊是希望之星,但他的地位卻被排在了誠意之後。誠意的指導賽和王明左的惱羞成怒之間的對比太過鮮明。
龍騰隊的意思是保留了對王明左的期許,但需要王明左率先成長和證明自己。原本送到手的利益成為了王明左需要去爭取的東西。雖然王虎對王明左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王明左一定能爭取到原本就應該屬於他的東西,可最近王明左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學校球隊的訓練幹脆請了一個月的假。這一切都是因為陌閆,哥哥的自信心才會受到那麽大的挫折。
哥哥仁慈,被陌閆的陰謀詭計算計。自己可不會。自己要把哥哥所承受的痛苦千倍萬倍的施加到陌閆身上。
利益,一個逃不開的詞匯。陌閆與王虎兄弟兩人的交集,因為利益。而最後走到這一步還是因為利益。雙方為了保住個人的利益必然要損害到另一方的利益。另一方就要展開反擊。真要論雙方的對錯,其實並無對錯。任何一個人在考慮一件事的時候,自然而然會率先把自己的利益考慮出來。即便再和諧團結的團隊也會因為利益問題而導致個人的不滿。隻不過是有的人性子軟,將這一切埋藏於內心。有的人實力低,默默的把苦果吞入口中,而有的人實力強,性格強硬,他們不甘心於軟弱的屈服,團隊的犧牲,所以會強烈的表現出來。柳龍就是一個非常貼切的實例。
“贏你?沒興趣。”陌閆輕輕的說,“不過你要想贏的話,先從我的秘密武器手裏把命中率提升到百分之三十再說吧。龍亦飛教練可是也有下限的。”
陌閆轉身回到替補席坐下,而王虎陰沉著臉怒視陌閆。陌閆的話深深的碾壓在他傷口之上。剛才的暫停,他的確受到了龍亦飛教練的訓斥。上半場王虎一個人出手十五次,而隻命中了可憐巴巴的三球。命中率低到難以置信的百分之二十。龍亦飛教練毫不留情的指明他的胡亂出手拖累的全隊。而反觀他的兩個後場搭檔,小鐵百分之四十二的命中率,而蘇浩然則是百分之百的命中率。自己的兩分球命中率連小鐵的三分球命中率都比不過。
若自己再繼續這樣的話,龍亦飛教練是不會讓自己再出場下半場的比賽。否則,王虎也不會對冷炎下如此重的手。
“陌閆,咱們走著瞧。”
解說席上的兩位還在討論著山羊隊為什麽會放棄加罰的機會,場上的比賽已經開始。
看到王輝防守自己,王虎毫不猶豫的勁爆的衝擊內線。王輝的防守在王虎滿前顯得太過渺小。王虎終於展現出了他也在高中聯賽頂尖層次的實力,不是王輝這種小蝦米能夠隨隨便便挑戰的霸王。
“山羊隊的狀況不太妙啊。王輝無論是突破,還是投籃都難以對王虎的進攻造成威脅。王虎在王輝的麵前可謂是予取予求,而反觀山羊隊麵對著龍舞隊的防守就沒有如此高效的得分。陌閆教練的這一記秘密武器看來沒有奏效。山羊隊本來的打算追分的階段卻不斷被龍舞隊拉開比分。而一個更加壞的消息就是山羊隊從開始非常好的限製住了龍舞隊的後場發動機王虎。讓王虎一度投出可憐的百分之二十的命中率。這是本賽季防守王虎最成功的的大半個半場,沒有之一。可是他們沒有堅持到最後。換下冷炎,讓上場的王輝去防守王虎,給了王虎爆發的機會。王虎已經在王輝麵前連續命中了四個球。山羊隊的分差也被擴大到了十分。陌閆教練的這次調配顯然是一次失敗的嚐試。”
“真是可惜了。”
“郝指導,目前的情況,你認為山羊隊有什麽好的解決方法嗎?”
“把冷炎換上來。”郝豪開玩笑的說。這樣的一個答案顯然是個人就能想到。金話筒想要的答案肯定不是這個,而郝豪這麽說,也就代表了沒有什麽好方法能解決山羊隊目前的困境。
“聯防如何?”金話筒嚐試著問了一個選項。
“不可以的。龍舞隊有著本賽季最火爆的外線投手。山羊隊若是用聯防,小鐵能把山羊隊的外線轟成渣。”
兩個人在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山羊隊走出困境的方法,而場上的比賽形式全部被龍舞隊控製住。龍舞隊想打快,山羊隊就跟著打快,而龍舞隊想打慢,山羊隊就得跟著打慢。山羊隊太被動了。
在這種局麵下,龍舞隊原本落後於山羊隊的精神狀態,隨著龍舞隊的出色發揮也慢慢漲了起來,而反倒山羊隊顯得有些萎靡。山羊隊隻能憑借著白俊和任勤兩人的硬實力上的發揮咬著比分,不至於山羊隊失去抵抗力。柳龍在這種局麵之下顯得有些無能為力。突破,內線有董凱,沒有他的什麽機會。外線投籃,王輝對他不斷的撕咬也不給他多少出手的機會。
麵對這樣的表現,陌閆也是有些無奈。他並不是神仙。他對於每一個球員都是在他的大腦和筆記本中計算過後進行分析調整,以使得這名球員的實力能在他手中發揮最大的作用。王輝本身的實力對於王虎來說就低了不止一個檔次。即便是陌閆也不可能一點撥讓王輝打出王虎一樣的水平。那山羊隊還玩什麽玩,冠軍穩了。
上半場的比賽終於結束,王虎雖然最後時刻的壓哨出手沒能命中,但他上半場隨著最後時刻的表現依舊拿到了十五分的得分,而且半場王虎出手二十次也位列球隊的第一名。出手次數第二多的是小鐵出手十次,和王虎之間竟然有著一倍的差距。不過相比起這些,人們關注的還是龍舞隊領先山羊隊十二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忘了你是我們的前教練。一不小心打過頭了。領先太多太不給前教練麵子。媒體又要說我公正無私冷酷無情了。下半場我收著點給你留點麵子。”轉身路過山羊隊替補的王虎冷嘲熱諷的惡心著陌閆。
“噢?是嗎?看來你也感覺到了。”陌閆突然驚訝出口。
“感覺到什麽?”
“下半場你不會再從我們手裏拿到一分啊。所以提前放個狠話,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省得賽後我們還得絞盡腦汁想詞對媒體說你表現的很好。”陌閆的話引得山羊隊替補席轟然大笑。
王虎兄弟兩人表現不屑於陌閆,卻不知道越是這樣,他們的心裏就越重視陌閆。陌閆的一舉一動都會“牽掛”著他們。使得兄弟兩人每次碰到陌閆都難以保持平常心。想要和陌閆說垃圾話,他竟然一個人來了山羊隊的替補席。最後落得這麽一個下場是理所當然。他畢竟隻有一張嘴,而山羊隊十幾張嘴等著他。一人一口唾沫都能給他洗幹淨黑漆漆的臉。
“陌閆,咱們走著瞧。冷炎的手受了傷,我看你怎麽打下半場的比賽。”王虎放下狠話,灰溜溜的離開。
“教練,對不起。”王輝灰頭土臉的回來。
“沒事。你做的很好。”陌閆淡淡一笑。眾人都是愣在當場。陌閆很少會表揚隊員發揮好。本場比賽上場的六個人中。冷炎的得分給龍舞隊的防守製造了大麻煩,白俊的傳球組織起了隊伍,柳龍的三分球為山羊隊拉扯開了防守,任勤撐起了山羊隊內線的天空,進攻和防守都是山羊隊的支柱。黃豪兢兢業業的做著苦活髒活,任勞任怨。幫助隊友補防,幫助任勤卡位。五個人的表現都比王輝好,都值得表揚,可陌閆偏偏表揚了王輝。
通過技術台的計算,王輝上場之後的正負效率值為-11。也就是說王輝上場之後山羊隊反倒輸了十一分,可陌閆卻偏偏表揚了發揮奇差的王輝。
“好了,你們先回去。隊醫,幫冷炎處理一下手腕的傷勢。”根據安排陌閆是要接受媒體在中場休息時一個場邊的短暫采訪的。
“陌閆教練,上半場山羊隊的表現可以說是一個高開低走,對於球隊這樣的表現你還滿意嗎?”記者問陌閆。
“當然不滿意。”
“為什麽?”
“每一個教練都是追求完美的。教練從來不會說滿意這兩個字。我們經常說的是球隊還有提高的空間。”
記者一腦門的黑線。
“冷炎上半場的發揮非常好,可在最後球隊追分的時段竟然把他換下了場,甚至還主動放棄了加罰的機會。是冷炎的身體出現了什麽狀況嗎?”記者避開了球隊的話題,迅速轉移到另外一條路上。開始對於山羊隊出現這樣的意外,人們說震驚,但隨後思索了一下,即便沒有王虎知道,冷炎受傷的事情也是掩藏不住的。這也是為什麽陌閆讓冷炎堅持一下到中場休息。
中場休息就是陌閆計算的人們反應過來的時間臨界點。
“是的。”陌閆非常幹脆的承認了這一點。“由於上籃過程中王虎的那記手刀正好切在冷炎的手腕上,冷炎的手腕出現了扭傷。現在正在更衣室內治療。”
“冷炎受傷,為什麽當時沒有選擇治療?是給對手布置一個迷魂陣嗎?這樣的話是否沒有考慮到球員的身體狀況?”記者這個問題問的非常犀利。回答不好就是一個身敗名裂的局麵。
“不不不,我不希望任何一個隊員受傷,但是有些時候傷病會來的猝不及防。作為球隊的教練我是不稱職,因為冷炎受傷的消息還是龍舞隊的王虎告訴我的。看來王虎隊長對於他的那記手刀威力非常了解。”陌閆慚愧的說。
記者臉色一變,隨之大喜。這話說出來可就有些味道了。陌閆之前說的話瞬間被忽略,集中在最後的兩句話上。冷炎受傷,隊友和教練都不知道,可防守他的王虎知道。王虎怎麽會知道?看到了?可他若能看到,山羊隊其他人怎麽會看不到。記者也在場邊看比賽了。冷炎下來的那個暫停畫麵不斷的在腦海中回放,冷炎一點受傷的征兆都沒有表現出來。而王虎提前知道,那麽是王虎故意讓冷炎受傷,所以王虎才會提前知道。
嘶!!!
記者想到這裏,登時倒吸一口涼氣。這要是真的可就要勁爆了。
“那個.……還有問題嗎?”陌閆老實巴交的問道。
“啊,哦。”記者趕緊整理情緒把早就準備好的問題問完,“冷炎的傷病嚴重嗎?下半場能否上場?”
“不,不會上場。不管冷炎的傷病嚴重與否,我們都不能冒這樣的危險。我們的目標是淘汰賽和冠軍,不值得為了一場熱身賽而冒險。”陌閆說。
“陌閆教練的意思是山羊隊要放棄這場比賽的勝利嗎?”記者立刻追問。
“不會啊。我隻說冷炎不能冒險。我們其他人可健康的很。除非,山羊隊全隊受傷,否則我們健康的人就會拚到最後。”陌閆堅定的說。
記者嘴角抽搐,這話說的就有點太露骨了吧。你要表達鬥誌,你說山羊隊的每一個人都會堅持到最後一秒不就行了。你還來一個所有健康的人,難道龍舞隊真的為了勝利把你們山羊隊全廢了不成?再說了,拚硬實力應該是龍舞隊強吧。
“哈哈.……嗬嗬。陌閆教練的回答真是風趣。”
“多謝。”采訪結束,陌閆的一招禍水東引還是挺熟練的。若他直接說王虎是故意傷了冷炎的,那他反倒不但禍水引不到王虎那邊,還會自己再給自己潑一盆子髒水。記者很順當的就把屎盆子扣他頭上。一個教練如此小氣竟然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毀壞王虎的名譽。
轉一個彎就可以了。因為王虎找陌閆說垃圾話的鏡頭可是被攝影機沒有一點落下的拍了下來。即便聲音聽不清,網友總是偉大的。陌閆相信有人會讀唇語,讀出他們的談話內容。王虎故意弄傷冷炎的事實就會爆出。至於王虎對陌閆所得其它話會很容易被人們所忽略。
當然了,就憑這點東西可以扳倒王虎?不,不會,而且在陌閆看來這太便宜了這些人。不過惡心惡心他倒是不錯。放在之前,陌閆會這麽做嗎?不會,但冷炎的受傷對山羊隊實力的損傷還是非常大的。陌閆不得不臨場改變戰術。
回到更衣室,山羊隊眾人立刻圍攏住冷炎。大家竟然沒有一人知道冷炎受傷,心中是有些愧疚的。山羊隊雖然是一支新組成的隊伍,但球隊的氣氛可是非常不錯的。大家平日嬉笑怒罵玩的開心,尤其是冷炎。冷炎作為一個山羊隊的元老隊員,他對於白俊、柳龍和任勤非常的照顧。三人都是個性很強的選手,但冷炎的這些是發自內心的,他們也是一一看在眼中。雖不言語,但卻記在心裏。
“是王虎那小子嗎?”任勤脾氣最為幹脆。看不服你,老子就揍你。
“是我自己不小心,沒事的。”冷炎露出一個難看的表情。此刻他的手腕腫的已經很高。別說下半場,下場、下下場,冷炎可能都要缺席。隊醫的診斷室至少要休息一周的時間。山羊隊本賽季還是第一次遭遇到傷病,陣容匱乏的他們在冷炎受傷之後才感覺到捉襟見肘。不得不說之前的六連勝和柳龍、任勤的到來掩蓋住了很多原本早該暴露出來的缺點。
“好了。冷炎好好養傷,我們大家過來商量一下下半場應該怎麽打?”教練不在,冷炎受傷,白俊主動攬過了責任。
“說什麽說。沒看到冷炎被人欺負了嗎?下半場見到王虎那小子幹就是了。最好給他弄斷胳膊。”任勤怒氣洶洶的嗬斥。
“任勤。打斷他的胳膊,誰去打?你去打嗎?”白俊喝問。
“我去就我去。正好老子看他不順眼。”任勤擺出幹架的姿勢。
“打斷他的胳膊,你被罰出場,而且不會是一場的禁賽。這場比賽,剩下的比賽,我們整個賽季的目標呢?”白俊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