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突然斷電
左臂架起，武響輕鬆抵住兩人。空中躍起，上身扭轉間右手低手舔籃放進。
轟轟轟！！！
聲浪襲來。五秒鐘時間，武響連得四分。搶斷，得分，精彩的技術動作，完美的一打二戰術，武響像人們宣示著第一人的尊嚴。
許少晨奮力揮動手臂，一掃往常嚴肅認真的教練姿態。用力的發泄完心中憋著的那口氣。
許少晨看向陌閆。
「青藤的反擊開始。你還有什麼招式？」這個想法都沒在許少晨腦子裡出完整，許少晨震驚的瞪了瞪眼。
從開場就沒去坐過的陌閆竟然轉身瀟洒的回了替補席。
「放棄了？」
許少晨正琢磨著怎麼回事。現場掌聲雷同，場上又有得分。
得分的依舊是武響。武響后場拿下籃板，一條龍快攻單手劈扣得分。
武響的五秒四分彷彿打通了青藤隊的任通二脈。球隊的得分如探囊取物般簡單，比賽一下子便流暢起來。青藤隊的進攻如高山流水般流暢。青藤隊終於打出他們以往的比賽，冠軍的氣質。而山羊隊呢？凌亂的防守，緩慢的腳步，人們彷彿又看到他們記憶中的山羊隊。不，不是彷彿，是這才是真正的山羊隊。
之前一節半時間，他們看到的才是假象。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可苦了山羊隊的應援團。看到山羊隊精彩拚命的發揮，他們本以為山羊隊有了變化。他們放聲歡呼，用自己的熱情激勵球隊。在龐大的青藤主場為山羊佔據一席之地。可山羊隊突然就抽風一樣又變回原來的「業餘隊」。
他們的歡呼時那麼的傻，一時成為青藤主場的笑話。嘲笑聲中，山羊隊應援團重新縮回賽前他們的角落。
最後十分鐘，比賽變成了一面倒的屠殺。山羊隊雖然依舊有努力，可和之前的效果天差地別。武響一人在內線翻江倒海。
許少晨顧慮的陌閆還有什麼隱藏招式，到比賽結束也沒能出現。
山羊隊就這麼虎頭蛇尾狼狽的結束了比賽。
伴隨著裁判的終場哨音，比分最終定格在56:30。青藤隊大勝山羊隊二十六分。
沒有歡呼慶祝，沒有喧鬧抱怨，整個場館就這麼安靜下來。青藤隊是大勝，可和上賽季場均勝山羊四十多分。二十六分的分數未免太少。想起賽前他們突破一百分的宣言，青藤隊的隊員臉上都火辣辣的疼。
山羊隊也好不到哪去。比賽結束，七人的腳想離地都困難。自認為他們已經付出全部的汗水和拼搏，可依舊被對手狂勝二十六分。
各自的支持者們何嘗不是這樣的心情。揭幕戰成為一場沒有勝者的對決。
「很不錯。」看著低頭耷拉腦的七人，陌閆淡淡一笑。
「老大，都怪我們無能。」黃豪全場比賽一分鐘都沒歇，他清楚為什麼最後時刻他們會被對方狠狠蹂躪。
「知道了。就好好彌補。下場比賽我希望看到你們的進步。」陌閆淡淡一笑，絲毫沒有受到失利的影響一般。
看台上觀眾席中雪白的棒球帽下傾世容顏滿是擔憂。她清楚陌閆對勝利的渴望。山羊隊起初是表現的不錯，可那也不過是青藤隊對山羊鬍攪蠻纏亂七八糟的戰術不適應。等到最後時刻青藤隊適應后，山羊隊立刻本性畢露。如柳墨這般想法的人並不在少數。比賽的最後階段，這個想法甚至已經在人群中廣泛流傳開來。
一場如此不堪的慘白，陌閆真的沒事嗎？
柳墨很擔心。山羊隊的揭幕戰，她怕陌閆分心偷偷來看。山羊隊的實力眾所周知，而她最了解陌閆心中的執拗和對勝利的渴望。
觀眾紛紛亂亂離開，柳墨依舊坐在看台上。靈動的雙眸死死盯著陌閆。時光穿梭，柳墨彷彿看到曾經倔強的男孩。聰明的天才大腦使得陌閆從來沒有和同齡人成為朋友的機會。大他兩歲的自己是和他年紀最接近的同齡人。
喜愛籃球的陌閆整日對抗的都是些高他一頭，壯他幾圈的大孩子。可即便那時的他剛接觸籃球為了贏得最後的勝利每次磕碰的傷痕纍纍卻依舊不肯服輸低頭。為此，很多人不敢和他打。生怕最後被糾纏上脫不了身。
「陌閆真的沒事嗎？」
陌閆突然綻放的淡淡笑容使得一臉擔憂的柳墨獃獃的怔住。
「最近的陌閆真的變化很大。」
柳墨綻放出梔子花般簡單卻完美的笑容。
「曾經的小男孩已經長大了。」
壓低帽檐，穿過人群，柳墨悄無聲息的離開青藤高中。唯一留下的或許是不經意間被人們所注視到的迷人背影。
「陌教練，好手段。」比賽結束，雙方教練握手。大比分拿下比賽，許少晨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作為教練，許少晨並不像隊員們感覺的那般憋屈。贏得比賽對於教練而言就是最好的結果。
「承讓，運氣而已。」陌閆握住許少晨的手，「青藤隊不愧是冠軍球隊。我們還有很多要向青藤隊學習的。」
「真的是運氣嗎？」這句話許少晨沒說出來。山羊隊的這場比賽太詭異。亂七八糟的包夾戰術讓他們一節半的時間掙扎於泥潭，說是陌閆的功勞。可球隊後半節最關鍵的時刻他又把球隊棄之不顧。這是一個教練該有的行為嗎？
「期待我們的下次交手。」許少晨說著客套話。
許少晨轉身都打算回去給隊員講話。勝利了還這副陰沉的情緒，青藤的狀態可不太對。搞不好可是會影響到後天周六的比賽。
「噢。看來許教練對青藤拿戰績第一沒什麼信心。」陌閆輕飄飄的話溜進許少晨耳中。
許少晨腳步一個踉蹌，轉身對上陌閆顯得人畜無害的帥氣面龐。
「陌教練好野心。」許少晨眼眸微眯。一句話讓他對陌閆重新審視起來。陌閆的話無疑是說他們不是倒數第一。以山羊隊的能力，要麼是他說大話，要麼是他真有本事。
許少晨盯了陌閆一分鐘，可依舊不能確定陌閆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說他有實力，陌閆的惡名昭著實在給人太大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