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叛逆天才下海
雙方交手次數太多。即便業餘隊沒有什麼戰術修養，但看的多了也能記住一些。戰術上的跑動，只需要他們記住一條線路擋住，龍舞隊球的運轉就會出現停滯。
龍舞隊的隊員都只是十幾歲的少年，他們沒有支持改變的經驗和技術。戰術受阻，他們的進攻變得寸步難行。
對方若不是業餘隊，龍舞隊恐怕早已繳械。
龍亦飛和小剛招呼一聲，又走了過來。
「陌閆，看起來得麻煩你幫忙指導一下了。」龍亦飛笑呵呵的說。
「戰術我已經告訴了你。」陌閆對於指導一支年輕的非職業高中隊伍興趣不大。
「年輕人，心高氣傲是好，但要戒驕戒躁。教練可不是說當就能當好的。」龍亦飛掛著親和的笑容，說的話讓陌閆眼眸微凝。
「我相信我可以做好。你看到的那些是我花費了幾年的時間研究出來的。沒有人看懂，是因為沒有人能認清價值。井底之蛙而已。」陌閆微怒，說話毫不客氣。心中憋悶的怒火被龍亦飛引爆，陌閆再難以淡定的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龍亦飛也不生氣，呵呵一笑，說：「不信，我們賭一把。」
「怎麼賭？」龍亦飛這麼說。陌閆明知面前可能是已經挖好的坑，但龍亦飛貶低他的理論。他需要證明給龍亦飛，給那些不相信自己的人看。
「龍舞隊給你，打敗我，我就承認你說的事實。」龍亦飛說。
「好。」一個一聽就不公平的對決。龍舞隊，龍亦飛的隊伍。這個世界上沒人比他更了解龍舞隊。而他要陌閆帶領龍舞隊打敗他。從開始龍亦飛便把自己置於一個極大的優勢點。陌閆卻是欣然應下，彷彿對這些絲毫不知一般。
聽說了龍亦飛和陌閆的打賭，小剛表情精彩。
「龍教練，你是逗我們玩嗎？第一人，我們哪裡敢和第一人交手。」沒有嘲諷的語氣，人們肯定會認為小剛對陌閆無比的尊敬和嘆服。可配著嘲諷的語氣，反而使得小剛的嘲諷更加刺耳。
「謝謝。」小剛不是自己學生，龍亦飛不好呵斥，略顯尷尬時，陌閆輕鬆開口，塞得小剛啞口無言。
一拳彷彿砸在棉花上，縱使天大的力氣也使不出來。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陌閆對龍亦飛點點頭，帶著龍舞隊到了一邊。龍亦飛已經交代由陌閆暫代龍舞隊新教練。攝於龍亦飛的威信，大家很聽話的跟著陌閆。
「三號控球後衛，五號得分後衛，十四號小前鋒，九號大前鋒，十一號中鋒。」掃了一眼隊員，陌閆輕鬆說出五個首發的號碼。名字，他不需要知道。反正執教只有這一場，他是為了證明自己的事實。即便龍亦飛了解這些隊員的特點，他也能輕鬆獲勝。對面的那些人看到自己送來的都是嘲笑，但西郊球場自己來過的次數可不少，那些人的特點他早已爛熟於心。
龍亦飛所認為的優勢不過是他自己認為罷了。雙方其實在同一起跑線上。
「這傢伙誰啊？」龍舞隊的注意力顯然不和陌閆在一個頻道。他們更在乎的是這個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年輕人是誰。居然還想當他們教練。
「說不定是個白痴呢。你沒聽剛哥剛才說在罵他，他還說謝謝嗎？」五號得分後衛小聲說著。
他們談論的聲音雖然有所顧忌，但陌閆就在旁邊怎麼可能聽不到。不過這種嘲笑聲，自從三年來他聽到太多，隨意搖搖頭記在了心裡。這些嘲笑只會成為他前進的動力。
「五號你擔任控球後衛，十三號你出任得分後衛。」陌閆開始安排首發陣容。剛才他說的是龍亦飛安排的首發陣容，可不是他的。既然他對於龍舞隊那麼了解，那麼他便把這個陣容變得連龍亦飛都感覺到陌生。
「喂，我才是首發。」被替換出首發的三號立刻不滿的抗議。
「你控球還可以，但其他技術一塌糊塗。有時間抱怨不如回家好好練習基本功。」陌閆懶得跟這些少年廢話，直白的話把人打擊的體無完膚。
「你算什麼玩意，這麼說我。我可是教練安排的首發，球隊的隊長。」三號作為高三老生，在校隊待過三年的他被龍亦飛安排了隊長的職位。可就算高三，也不過才十七歲而已，正是脾氣衝動暴躁的年紀，哪裡受得了別人這麼對待。
「我的隊伍看的是實力和適應，身份決定不了位置。」陌閆平靜的說。
「我的實力可是最強的，憑什麼說我不如小鐵。」三號咆哮著怒吼。
三號的聲音整個球場都能聽到。自然是引起小剛那邊的嘲笑。
「還第一人呢。這麼快就引發內訌。」
……
「王虎，你幹嘛！」龍亦飛怒喝一聲。
原本憤怒咆哮的三號縮縮脖子，臉上明顯浮現一抹懼色。
「陌閆是你們教練，你們要聽他的安排。」龍亦飛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對陌閆的評價卻是降低了一些。教練可不僅僅是安排戰術而已，把整個隊伍組合在一起同樣是教練的重要工作之一。小剛他們的嘲笑看似無禮卻戳中要害。
陌閆作為龍舞隊教練的第一步明顯是失敗的。
龍亦飛發怒，龍舞隊心有不甘卻不敢再像三號那般發泄出來。隨後首發陣容陌閆確定下來。
五號出任控衛，十三號得分後衛，十四號小前鋒，九號大前鋒，十一號中鋒。
剩下的時間，陌閆全部是在和隊員們交代戰術體系和變化。時間有限，雙方的了解也有限，陌閆沒有交代特別複雜的戰術。專門挑取一些有效的進攻和防守策略。從他換取十三號打得分，五號打控衛就已經為比賽做出了準備。
另外的隊伍，龍亦飛那邊早已結束。業餘隊的人雖然沒學過戰術，但是他們年齡大，理解起來比龍舞隊的人要快一些。他們同樣和龍舞隊經常交手，耳濡目染也學到了一些皮毛。
雙方準備完畢，一場賭局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