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賈詡投效
「好!張太守爽快!」
劉琦大笑回頭吩咐道:「魏延,你帶張太守前往軍營查驗糧種和糧草,我也有些累了,先去城內歇息一番再與太守商議。」
「喏!」
「多謝郎君。」
魏延和張綉齊齊行禮離去。
劉琦提起馬韁,帶上幾名親衛直往城內追去。
……
「賈主簿留步!」
「原來是劉郎,不知劉郎叫住老朽所謂何事?」
賈詡回頭,看著飛奔而來劉琦幾人,停駐馬足再度行禮。
「在下挑撥與賈主簿於張太守之間,難道主簿沒有什麼想對劉琦所說嗎?哪怕是埋怨一聲也好。」
劉琦放緩馬步,與賈詡並肩而行道。
「此事卻是賈詡思慮不周,又怎敢怪罪於劉郎頭上。」
賈詡悠悠嘆了一句,不由好奇抬頭望向劉琦:「劉郎特意告知賈某於此,是為何意?」
「賈主簿以為家翁此人如何?」
「劉荊州仁義之人,興於教化,若為盛世,當位列三公;可當今天下紛亂,荊州物博人豐,唯有士不善戰,郎君當好好勸於他才是。」
「哈哈,家翁若聽到賈主簿此言,定會大喜過望。」
劉琦笑言再道:「那主簿以為劉琦又能成事否?」
「既然劉郎問起,想必也不會為難賈詡一老朽,那賈詡便實話實說了,郎君一鳴驚人,又鋒芒畢露,已讓曹操與孫策心生警惕,並非好事。
另外,劉荊州主政荊襄數年,荊州世家喜商而不喜兵有愈演愈烈之勢,一旦郎君兵敗,荊州世家必然首鼠兩端,還請郎君早做打算。」
賈詡再度說道。
「琦多謝主簿指點迷津,主簿這次就隨琦一起前往荊州如何,琦請請拜主簿為軍師祭酒。」
劉琦躬身一拜,言辭懇切道。
他這一問。
沒想到有意外之喜。
賈詡這句引得曹操與孫策心生警惕,算是提醒了他。
這二人不是沒有可能會聯合起來給他一下。
他手下雖有徐庶和劉曄兩位謀士不過這二人都才二十餘歲,而且現在都不在身邊。
論起成熟與穩重來,還是得有一位老謀深算之人壓陣。
賈詡無疑是個絕佳的選擇。
「劉郎千萬莫要如此,劉郎此行不為主公騎卒而來?」
賈詡疑惑扭頭。
「賈主簿,雖說張太守手下騎兵的確令琦眼饞,不過千軍易得,一士難求,不瞞主簿,即便讓琦在太守和主簿面前作一個選擇,琦一定選會選擇主簿。」
劉琦起身堅定而道。
兵沒了可以再招,少一個將才自己也可以再找,再不濟可以自己培養。
可謀士這東西,尤其是王佐之才的奇謀,這玩意是天賦,培養不出來的。
這一點,他看的無比明白。
漢末這種謀士也就屈指可數的幾個,自己多一個就相當於多個大伊萬。
「劉郎不怪賈詡引兵禍亂洛陽之過?」
賈詡神色微微動容,再度問道。
「主簿,琦有一軍師,姓徐名庶,初見劉琦便問琦欲效仿周公,還是欲效仿光武皇帝,你猜琦如何作答?」
劉琦啞然失笑。
賈詡卻是眼前精亮,拱手而拜:「詡願追隨郎君,效犬馬之勞。」
「主簿……不,文和公快快請起,明日我等便一起返回襄陽。」
……
許都。
司空府。
此時司空府,卻是一陣雞飛狗跳。
「快叫醫匠,司空頭痛又發作了!」
「唯!」
無數僕人侍女匆匆忙忙跑著。
而卧榻內,曹操躺在床上以手瘋狂擊頭。
「快!快把華佗給吾叫來,吾要麻沸散,唯有此物可暫緩吾之頭痛。」
「夫君,那華佗早在你返回許都之前,便走失了,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你說那麻沸散,可有其他醫匠可配製?」
一個貌美的婦人站在榻前,不住用手中手帕沾水,替曹操擦著額頭的冷汗,身後還站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正是邊夫人和曹丕。
「什麼?華佗走失了,那該如何是好?痛,痛死吾了……」
曹操聞聲大驚,隨即有不斷拍起腦袋來。
「主公,主公,郭軍師從江東來信,他已與孫策定好計策,請主公查閱。」
門外,一聲匆忙大喊傳進屋內。
曹丕連忙奔出屋外,拉住來人的手小聲道:「噓!純叔父小聲些,阿翁頭痛症犯了,暫且不要打擾與他。」
「堂兄頭痛症犯了?」
曹純也愣住了,拿著手上的書信急忙道:「郭軍師被孫策扣在了江東,這信六百里加急傳回來……」
「什麼?!奉孝被孫伯符扣在了江東,快快把信拿進來我看看。」
屋內。
一聲清晰急促叫聲響起。
曹純和曹丕聞言皆是一愣,急忙往屋內跑去。
只見曹操已安穩坐在榻上,卞夫人正驚疑不定望著自家夫君,一臉的奇怪。
「阿翁,你頭痛症好了?」
「真是天助堂兄,頭痛症好的正是時候,怎麼好的?」
兩人欣喜而道。
「哈哈哈,竟然真的好了。」
曹操聽到二人恭維,也反應過來搖搖頭,果然一點也不通,大笑道:「聽說奉孝被孫伯符留在了江東,我心中一急,頭竟然也不痛了。」
「嘿嘿,原來郭軍師不僅能有奇計,還能治主公頭痛,不可失啊。」
曹純爽朗大笑。
「子和,把信拿過來我看看,奉孝此去江東深入敵營,吾早就勸說過他不要去,今日來信,想必是事成報捷。」
曹操從曹純手上拿過書信,翻來看了幾眼,再次欣喜而道:「果然不出吾所料,奉孝已勸服劉勛和孫策,四月出兵共擊劉琦,這一次,定要將那名為火藥的奇物給弄到手。」
「好!等我等也有了那奇物,劉琦又有何可怕,子丹的仇也可以報了。」
曹純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
「子丹……吾的子丹……」
曹操拿著帛書的手,頓時又有些顫抖起來,悲從中來,突然道:「頭……頭又開始痛了,還是得華佗麻沸散有些奇效啊……」
「兄長快快躺下,那華佗我等也不知丟在何處了,等再有機會,某定為你把他尋到,嘿呀~」
曹純嘆了一聲,大步出門。
而此時的襄陽城,臨近州牧府不遠的一座宅院內。
一位老者正在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