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交換
此番,藍笙拿手槍威脅了肖白隊長,肖白隨即應了她的要求,用藍笙交換了江程少爺,以此換取他可以在惡狼犬之下逃脫。
江程少爺隱隱約約的猜測,這條與他搏鬥的惡狼犬,一定有問題。
他的猜測並無錯誤。因為國民軍隊訓狗師曾經被這條狼狗和另外的幾條狗咬過,它們是軍隊淘汰的狗,在執行部隊任務方面,他們雖然優秀,但是過於邪惡,猶如野狼性存在於他們的體內,又喜歡嗜血,所以國民軍隊此次任務的負責人,考慮再三,淘汰了幾條,就包括這條狗。而這條狗是他們當中體型最大的。卻怎知,來回輾轉,到了肖白的手上。
……
柒虎為難的給柒家大太太即他的遠房姑姑做了一個手勢作揖。隨即揮手,兩個兄弟上來,拿下了藍笙。
幾個騎兵兄弟上去,拿著繩子,套住了死死咬住江程腿部褲子的狼犬。拉回捆綁到箱子之內。地上,狼犬之血,與江程之血跡斑駁……
周圍的血腥味道,參雜著剛才的火藥味……
江程少爺被武館人扶著走下擂台,看著藍笙被幾個騎兵押著,從自己身邊檫肩而過。
江程少爺卻精疲力盡的仍然氣喘吁吁,一隻手連忙拉住藍笙的右手臂:「不要跟他們走。」
幾個騎兵隨即瞪著江程。他卻仍然注視著她。
藍笙甩開一騎兵壓著她肩膀的手,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瓶子:「這個是我師傅調製的藥粉,對動物咬傷均有效,你每日三次,用完了便可以恢復好了。」
江程看著她的眸子,當中略帶有晶瑩的淚滴,但是沒有掉落,因為他們認識不久,若是眼眸可以含情滿愛未免早了些。
柒家大太太梅姐方才不知在猶豫什麼,這會兒將手裡的七彩念珠穩穩的拿住,氣憤的跟在後面大聲喝斥道:「好你個肖白,好你個不長眼睛的柒虎,撒野到我頭上來了,不許把藍笙帶走。」
肖白卻轉身,冷冷地笑道:「大太太知道我們軍營的規矩,就不必牽強了吧!她拿槍指著我,若是開了槍,今日我一命嗚呼,又怎能算是撒野?你說呢!」
一席話嗆到柒家大太太竟然答不上來。看這肖白嘴皮子功夫也是了得。
柒虎看著肖白對示意眼神,於是大聲的說:「部隊有部隊的規矩,如果奪了槍,威脅軍官,必須處置!帶走!」
幾個騎兵立刻上來,動手阻擋了江程拉著藍笙之手臂,將他們狠狠的拆打開。
柒虎隨即不再與姑姑言語,吩咐手下趕緊帶走藍笙。
龍達大師連忙過來拉著柒家大太太,給她示意眼神,讓她不要管。看著他們的背影離開,隨即對大太太說道:「請到屋裡一坐吧,請您喝點茶,舒舒心吧,還是不要管了。」
江程少爺隱隱發怒,攥著拳頭,看著兩方各自朝相反的方向背對而馳,不由自主的有一絲猜疑,這肖白帶走藍笙倒是無可厚非,但是龍達大師拉走柒家大太太就讓人頗為不解了。
但是此刻自己有如此重的傷勢在身,他也不便糾纏,看著自己的馬的方向,他猶如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地上仍有滴滴的血跡。
他一路攥著拳頭,想著怎樣可以把藍笙救出來。
……
藍笙快要離開飛達武館之時,忍不住回頭張望,看見江程那背影,形單影支的到馬廄方向,卻聽得騎兵對她吼道:「還不快點走,上馬車!」隨即押著她走出武館大門之外,見肖白已經端坐在了馬車之內。
他旁邊就是那裝狗的箱子,裡面傳來低沉的狗怒聲音。箱子的邊緣有斑斑的血跡,分不清是狗的血跡還是江程少爺的血……
藍笙被騎兵一把塞進馬車之內,騎兵推搡她,她沒站穩,竟然撲到了肖白的懷裡,腿腳卻猶如半跪似的在他的面前。
肖白竟然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不由自主的心情大好:「怎麼,今日你擦了粉來的?是為我準備的嗎?」他兩隻手抱住了她的胳膊,用著功力絆著她,隨即吩咐柒虎他們趕緊出發。
柒虎猶豫不決的看著飛達武館的牌子,今天想必真的是把姑姑得罪了!但是他畢竟是要服從自己的上司,於是吩咐左右道:「趕緊趕路,出發!」隨即揮動手勢,眾騎兵趕著馬車,騎著馬,快步向軍營方向走回。
在顛簸的馬車之上,肖白狠狠地拉著藍笙的手臂,他知道此女定然不會輕易就範,他知道這種性格的女孩子是倔強的,不會輕易認輸,於是將她甩到了裝有惡狗的箱子上面,命令她坐著。
看著藍笙瞪著他,他隨即隱隱的陰冷之笑。
「怎麼?不怕這狼犬嗎?」
藍笙嘴角一撇,冷笑道:「我若是害怕,今日就不會跟著你來了。」
藍笙的回答倒是出乎肖白之意料:「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看看你這小丫頭,今天還能威風到哪裡去?」
……
柒家大太太梅姐在飛達武館一處桌子旁邊喝著茶,卻鬧心的拿出了七彩念珠繼續反覆的顛在手上:「你說那肖白,該不會動我家笙兒吧!」
龍達大師眼珠子轉了轉,卻笑問說:「若是他肖白,敢對藍笙動手的話,您打算如何呢?」
大太太看見他桌面附近有一把切水果的刀,院子當中有一隻不知趣的麻雀,正在低頭在院子里找著什麼,於是大太太伸出手指夾著這把小刀,嗖的一聲飛之出去,打中了這隻麻雀。
麻雀未等掙扎幾下就一聲不吭的倒下了。龍達大師不由自主的生髮一絲冷汗,猶豫不決的說:「要不,咱們請太君幫幫忙?」
大太太卻從袖子之內掏出了之前少田大佐給她的那塊形若如意的玉佩:「你先幫我看看這個東西吧,做法術把裡面的字元給變出來。」
龍達大師隨即接過來玉佩,掂在手裡有一定的分量,於是他點燃了一隻蠟燭,照著裡面,果然有點絲絲的痕迹,也許是字元,也許是其他的雜質也未可知,於是他連忙走到自己的書櫃旁邊,查考一本古書,準備研究一個陣法,把這裡面的東西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