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好消息，壞消息
郝建和劉藝被保安拉走後，整個走廊外面頓時恢復了清凈。
被這麼一鬧，加上得知郝帥被撞死，李歡的心情比之前稍微好了一些，不再那般低落。
而李樂此時心中卻是十分好奇之前父親的表現，於是小聲問道：「爸，你怎麼會認識那個蠻橫潑辣的胖女人？」
其實李婉也非常好奇這點，只是她不好意思問，現在聽女兒問出來，她便不由自主看向李耀國，想聽聽他怎麼說。
李耀國嘆聲說道：「我不說一下的話，估計你們心裡會很疑惑。」
李婉對李耀國是很信任的，輕聲說道：「你想說就說，不想說的話我們也不勉強。」
李耀國搖搖頭說道：「還是說一下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當年我父親不是讓我跟一個女人訂婚嗎，她就是那個女人。」
李樂小聲嘀咕說道：「這麼胖還這麼蠻橫，我要是男人也看不上她。」
李耀國搖搖頭說道：「歲月是一把殺豬刀，當年她沒這麼胖，不過，不管她胖瘦高矮我都不會同意的。」
李耀國沒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劉藝以前很喜歡出去玩，可謂艷名遠播，他私下裡也是聽說過的。
當然在孩子面前，他也不會這麼評價別人。
李樂豎起大拇指說道：「爸，你真是好樣的，你做了最正確的選擇。」
李耀國嘆聲說道：「正確不正確我自己不好評價，但是我不後悔。」
這時李歡輕聲說道：「爸，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個人的兒子就是撞了柳絮的肇事者。」
李耀國聽得愣了愣，心裡感嘆不是冤家不聚頭之外，突然想起一件事，當即問道：「李歡，那個郝帥是不是21歲？」
李耀國在網上看節目介紹的時候看到過郝帥的資料，記得比李歡大一歲。
李歡倒是不知道父親為何這麼問，當即輕聲點頭說道：「郝帥是21歲，爸，你問這個幹什麼？」
之前不知道是劉藝的兒子想撞自己兒子，李耀國還給劉藝留點面子，現在既然知道了，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當即冷冷一笑，輕聲說道：「這是為了確定一件事，我現在明白劉家當年為何急著嫁女兒了，還給出那麼好的條件，原來是在找接盤俠，幸好我當時已經有愛人了，不然說不定還真在壓力下上了當。」
李耀國畢業就跟趙青結婚，婚後不久就有了李歡，而劉藝跟人結婚差不多也是那時候，就算結婚後就有了孩子，也不可能比李歡大整整一歲，由此可見，劉藝嫁人的時候應該已經懷孕至少三個月以上了。
再加上之前那個郝建對兒子的死十分漠然的態度，又被劉藝爆出在外有孩子，李耀國更有理由相信，郝帥不是郝建的親兒子。
李歡聽得目瞪口呆，這郝帥一家人夠可以的，母親懷孕嫁人，父親疑似出軌，而郝帥自己更是仗著有幾個錢在外面亂搞女人，果然是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孩子。
秦若詩聽得則是暗自后怕，要是自己當時心裡沒有李歡的話，說不定就上了郝帥的當，跟這麼齷蹉的一家人有了關聯。
李婉拍拍李耀國的肩頭，說道：「算了，過去了，我們跟他們不會再有交集，不用談論他們了。」
這時，李耀國搖搖頭說道：「怕是還會有交集，郝帥雖然死了，但是一個交通肇事逃逸是少不了的，刑事責任人死可以免了，但民事賠償他們家該賠還是得賠，不能就這麼算了。」
李歡覺得也是，郝帥死了那是自己作孽，柳絮遭遇無妄之災自然要得到該有的賠償，如果郝家是沒錢那種人，柳絮也只能自認倒霉，但他們既然有錢，該賠的一分都不能少。
所以李歡附和說道：「對，我們不能這麼算了。」
既然父子倆都這麼說，李婉也沒有反對，說道：「那就按照你們的想法去做吧，柳絮的確應該得到該有的賠償。」
在李耀國和李婉的心裡，柳絮現在不啻於他們家的大恩人，要是現在裡面躺著的人是他們兒子，心裡怕是早就肝腸寸斷了。
搶救一轉眼就過去了三個多小時，期間不時有醫生護士出來又有醫生護士拿著東西進去，李歡每次詢問的時候，醫生或者護士都會說正在搶救中，他們一定會儘力而為。
李歡從來沒有覺得時間會如此漫長，一分一秒彷彿都是在煎熬，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搶救一直持續了足足五個多小時，直到凌晨三點多搶救這才結束。
當搶救室的燈滅，柳絮被推出來的時候，李歡看到柳絮的整個頭是被紗布包著的，他看不出柳絮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也不知道她的傷情如何，只能詢問說道：「醫生，傷者的情況如何？」
戴著口罩的主治醫生讓其他人趕緊把患者送進重症監護室，然後對李歡說道：「你是傷者的男朋友吧，現在我有兩個消息要告訴你，你一定要鎮靜。首先，這是個好消息，傷者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生命體征平穩。」
生命體征平穩意味著柳絮已經活下來了，可是聽醫生的口氣，柳絮還有其它嚴重的問題。
李歡這會的心情說實在話是非常緊張的，仿似聽著醫生的宣判，大凡醫生這麼鄭重其事的說話，一般都代表著極為嚴重的問題。
秦若詩這會也非常緊張，就連聽到醫生說李歡是柳絮男朋友這樣的話她也不以為意，畢竟柳絮如果有什麼後遺症譬如癱瘓之類的，那麼李歡以後是不是還得照顧她呢？
以李歡的重情重義，說不定真的會這樣，這對於秦若詩和李歡的感情是非常不利的。
李耀國和李婉相視一眼，心情也非常難受，柳絮的事會給兒子心理以及以後的生活帶來巨大的影響。
這時，醫生已經開始說壞消息了，「經過術后的檢查，傷者的腦電圖呈現雜散的波形，極可能會是不可逆昏迷，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李樂當即問道：「醫生，什麼叫不可逆昏迷？」
醫生解釋說道：「不可逆昏迷，又叫植質狀態，就是我們俗稱的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