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相遇
祁淵被刺眼的燈光照的有點睜不開眼睛,伸手擋住眼前的燈光對不明真相的漁民用英語回到
“夥計,我沒事我很清醒。”
漁民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哪有清醒的人半夜跑到這裏來穿的整整齊齊的跑到河裏。
祁淵覺得再繼續下去也沒有機會等就索性上岸。
漁民看見祁淵上岸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夥計你還年輕不要想不開。你說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這裏要自殺,就算你要自殺麻煩換個地方好吧。”
祁淵歎了口氣走到一邊的石頭上坐下十指插入發間不想繼續多做解釋,他現在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睡眠不足出現錯覺了。
漁民看見祁淵一副頹廢的模樣也不再說話轉身回了小木屋裏麵,沒一會兒拿了兩瓶啤酒出來走到祁淵麵前打開遞給他一瓶。
“夥計像你這種生意失敗了要自殺的我見多了,來喝一瓶睡一覺第二天醒來就沒什麽事了。”順勢就坐到祁淵旁邊。
祁淵看了一眼漁民接過他手裏的瓶子開始與他閑聊。
“你呢?你為什麽一個人住這裏。”
祁淵仰頭喝了一口酒。
“你看我房子周圍晾曬的漁網,我捕魚啊。”
漁民也跟著喝了一口。
“你不是漁民。”祁淵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直接戳穿了他的謊話。
“嘶……我不是漁民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夥計你開玩笑吧。”漁民愣了一下撓頭笑著說。
“嗬,你雖然看起來不修邊幅皮膚也和長期日曬的漁民沒什麽區別,但是你走路的方式和你剛剛遞我啤酒時我注意到你掌心沒有繭而指關節卻有。”祁淵放下酒瓶望著漁民。
“你這個家夥挺有意思的啊,就憑借這些片麵的觀察斷定我的身份。我的確不是什麽漁民,但是我對你這個人挺感興趣的。”漁民一改之前敦厚老實的模樣向祁淵靠近。
祁淵直接後退避開朝自己撲來的漁民。
“你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想和你玩玩,黃皮猴子最有意思了。反正你都是要自殺的人死之前不妨給我玩一下。”男人語氣中帶著對祁淵的鄙夷與低俗令人作嘔。
“嗤,不知者無畏。”祁淵低嘲一聲。
趁著男人靠近的刹那,祁淵側身躲開一腳重重地踢打他的後背,趁他彎腰痛哼之際,拽著他的後領將人一把摜倒在地。
男人很快掙紮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臉上還露出一絲笑意,開口說
“看來是個有點本事的啊!這樣才刺激。”說完捏緊拳頭就朝著祁淵發起密集的進攻。
祁淵身手幹脆利落,敏捷躲過了他的每一次進攻,出招的時候專門向腰腹等脆弱的地方攻擊很快男人就發現自己不是祁淵的對手。
男人捂住腹部,臉色疼的蒼白滿頭是汗他反而笑的越來越猖狂,嘶啞狼狽的嗓音說到
“就算你能打得過我又怎樣,你是逃不出我的掌心的,藥效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祁淵這時才感覺頭暈目眩
“那瓶酒我並沒有喝,你是怎麽下的藥。”
男人走進祁淵說到
“我的衣服味道怎麽樣?”說完脫下還在祁淵麵前抖了抖。
祁淵這才反應過來男人的衣服上應該是塗了特殊的迷藥剛剛故意坐到自己的旁邊,又特地讓自己多打他幾下熱氣也會催發藥效頭祁淵現在更加暈了,徹底失去意識前看見男人蹲下的朝他微笑的臉。
第二天祁淵被刺眼的陽光照醒,他擋了一下陽光關於想到關於昨晚的事意識回籠。發現自己躺在石頭上,而昨天晚上陷害他的男人卻倒在不遠處。
祁淵走過去一看發現男人的脖頸血肉模糊蹲下仔細觀察到有被野獸兩排牙齒刺穿痕跡周圍有幾根黑色的毛發和梅花腳印。
祁淵撿起了一根觀察了一下像是某種大型貓科動物的毛“幸好不是鱗片”祁淵腦海裏莫名其妙地突然冒出這麽個念頭,祁淵先進行報警說明了情況又繼續走到房門大敞的小木屋裏麵去查看。
小木屋一室一廳一眼就可以望完,放著一些漁具和披薩盒淩亂的衣物。祁淵注意到房間衣櫃裏掛著的衣服,顯然與昨晚遇到的男人的體型不相符這就說明很有可能屋裏的原住民也被那個男人殺害了。
祁淵離開了小木屋等待警方的到來。閑逛到在沙灘昨晚他躺的地方他看見了一塊鱗片,祁淵看著石頭與河岸的距離根本不可能是退潮造成的,尤其是這片鱗片的顏色和大小也不像是一般魚能擁有的,更重要的是和夢裏夢到的人魚一模一樣。
這個發現讓祁淵驚喜若狂,昨天晚上根本不是自己的錯覺攸攸可能真的沒死,昨天晚上可能是她救了他。
還是有幾個疑點沒有解開在祁淵思索的時候警察來了封鎖了案發現場,詢問了唯一的目擊證人。
警察一看見躺倒在沙灘上的男人就認出他來了,這是好幾起連環殺人案的在逃凶手。
但是祁淵大半夜出現在這個地方實在是很可疑,他又是唯一的目擊證人就把他一起帶到了警局由於被害人的傷口實在是太特殊,同時又檢測到祁淵體內殘存的藥物最終排除掉了祁淵的嫌疑。
祁淵回到家中,掏出鱗片摸索著。這時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打撈隊的電話詢問祁淵需要什麽時候進行打撈。祁淵看著鱗片取消了打撈計劃,他打算再去河邊一趟。
祁淵到達河邊發現有警察在岸邊取證,小木屋裏抬出了一具男屍。毫無疑問那就是原有的房屋主人了,晚上的時候警方估計還會封鎖現場。
等到第二天祁淵在新聞上發現警方結論說殺害男子的是一隻黑豹,印證了祁淵猜想的大型貓科動物。可是這隻黑豹為什麽沒有咬他這也是個問題,黑豹咬完人之後沒有吃掉也很奇怪總之處處透著疑點。
警方在案發現場蹲了五天依然一無所獲,隻能通知晚上盡量不要在河邊玩耍。
祁淵現在知道是時候了,晚上的時候他帶著行李孤身一人走到了河邊。這次他知道李宵攸肯定在裏麵步伐堅定一步步走進了河水裏,河水逐漸瞞過了他的肩膀祁淵腳步卻絲毫沒有退縮。
“我知道你在裏麵,既然你不敢出來見我那我就來找你。”祁淵說完就放任自己往水底沉去。
祁淵在忍著不適感在水裏睜開眼睛身體往下沉的同時他也在感受水壓增強帶給身體的痛感,一直到他快要憋不住失去意識到時候。
熟悉的麵容又出現在他眼前,祁淵笑了張開嘴,李宵攸卻堵住了他的嘴向他傳輸空氣抱著他往上遊。
兩人浮出水麵,李宵攸把祁淵放在岸邊確認他生命無虞又要回到水底的時候祁淵卻一把扣住她的手。
“咳……攸攸牽我的手就要和我一起走。”
李宵攸麵無表情,看著他半晌才說說
“我不能走路因為我沒有腿。”
祁淵本來心裏都是失而複得的感動聽到她這句話哭笑不得。
“你不用擔心因為我喜歡你,不管你是什麽樣子,我都喜歡。魚尾也好禿頂也好隻要是你。”祁淵緊緊的扣住她的手。
“你等我一下。”李宵攸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重新潛回水底。
祁淵看見李宵攸毫不留情的背影愣了一會,為什麽同一個人和以前好像完全不一樣了,在岸上等了好半天李宵攸才重新浮上水麵。
李宵攸遞給他兩塊斷裂開的石板說
“我的記憶消失了,所有的信息都是在石板上看見的,你是祁淵吧!我每天在河裏就會看石板,這應該是之前的我留下的。”
祁淵看見熟悉的字跡熱淚盈眶,他沒有辦法想象李宵攸這幾年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
“我是祁淵,你不要害怕我來接你回家了。”祁淵一把抱住李宵攸。
“可是我這個樣子怎麽出去?我沒有腿不方便行走。”李宵攸指了指自己的魚尾。
祁淵打開放在岸邊的行李箱,從裏麵拿出一條裙子給李宵攸穿上然後又給她戴上擋耳朵的帽子把她打橫抱起。
“哇哦,你真聰明,這樣我和你們就沒有區別了。”李宵攸環住他的脖子在祁淵懷抱裏笑的燦爛。
祁淵此時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綠色寶石但卻沒有多問。
祁淵也換了一套幹燥的衣物抱著李宵攸在路邊攔車,李宵攸看著路邊的車眼裏充滿了好奇。
“這是什麽?跑的好快啊!”
“這是汽車。”祁淵看著懷裏好奇的李宵攸內心充滿失而複得的憐愛。
搭上了一輛出租車之後,司機通過後視鏡看著後排一男一女。
兩人全程都說的中文,司機雖然聽不懂。但看著女生這個天氣還戴著一頂擋住耳朵的針織帽穿著長袖連衣裙連手都捂得嚴嚴實實望著窗戶外麵大呼小叫,男生倒是斯斯文文西裝革履這是什麽神秘組合。
司機腦海裏想這女的不會是有什麽傳染疾病吧?開口問祁淵
“嘿!夥計你的馬子該不會是身體有毛病吧?我告訴你們啊!我可不搭載傳染病患者。”
祁淵看了前排的司機一眼說
“她沒有,如果你害怕她有傳染病你現在可以走。”
“那就好我看她穿著奇奇怪怪的不像什麽正常人。”司機扭頭繼續開車。
李宵攸聽得懂一部分英語但是太複雜的就沒有辦法理解了,司機語速又快她更加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依舊自顧自的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場景。
祁淵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頂,李宵攸不耐煩的一手拍開。
“你的手壓住我的帽子上的球球了。”
李宵攸一本正經搖了搖頭頂的毛球對祁淵說。
“抱歉,我沒注意。”
祁淵一點也沒有生氣,對於李宵攸能再度出現在他麵前,不管她是什麽樣的他都欣喜若狂。就算是她不記得他了他以後也有大把的時間讓她重新再喜歡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