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原來如此
這幾天李宵攸知道遊靖最近在觀察他們，下課這家夥又溜得無影無蹤所以一直都找不到機會攤牌。
在一次上體育課，老師要李宵攸幫忙去器材室拿幾個海綿折疊墊，今天要測試仰臥起坐。
李宵攸故意點了遊靖和祁淵和她一起去拿，三人到了器材室。李宵攸衝祁淵使了個眼色，祁淵推到門口迅速的關上了門。
李宵攸站在遊靖麵前問“我們發現你總是在觀察我們，下課找你又找不到。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遊靖突然笑了“哦！原來你們發現我了啊，我還以為我掩藏的很好呢。”
李宵攸無語：我去，你的視線這麽明顯，還天天看再遲鈍也會發現好吧。
遊靖撓了撓頭“既然這樣，我就正式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幽靖，z市人。我是照箜禪師外門弟子，你們上山的時候我正在四處遊曆所以沒有和你們遇見。”
“那你突然來育德高中找我們幹什麽？”祁淵雙手環胸問。
“是啊，z市離這裏還挺遠的啊？沒必要跨省來讀書啊？”李宵攸也很是驚奇。
“那個啊？嘿嘿，說來話長，總之我是來找你們比試的，聽說有個兩個同齡人很厲害，連幽伽幽竹師兄都打敗了，所有特地來找你討教。”遊靖突然一改之前木訥的樣子眼中精芒畢現，擺出邀戰的姿勢。
李宵攸連忙擺手“別別別，還在上課呢。要不我們約個時間比如周六，怎樣？”
遊靖苦思了片刻“不行啊，周六周日我要打工呢。”
“那好吧，你先想想什麽時候有空約個時間下課告訴我，現在幫我把折疊墊搬出去。”李宵攸拍了拍折疊墊示意道。
體育課結束之後，遊靖對李宵攸說“就周日，下午五點在我上班地方後麵的空地那裏。”
“唔，可以的。不過你在哪裏打工？幾點下班啊？”李宵攸好奇的問了一句。
“科沃酒吧，幫別人看場。一般淩晨三點下班。”
“什麽？你開玩笑吧，淩晨三點！！！你不睡覺啊！而且你這個年紀當什麽看場？”李宵攸感覺自己的耳朵像是出了問題。
“老板是我哥們，我當看場多正常啊！既能鍛煉又能賺錢。”遊靖不以為意。
“不是，你家人同意嗎？”李宵攸問完這句話發現遊靖沉默了。
半晌低頭說“嗬……我沒有父母，z市的外婆去世了，隻有我一個人了。不說了，我要去食堂幫忙去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去吧。”
李宵攸看著遊靖急匆匆的背影內心想這世上不幸的人總是各式各樣，所以更要珍惜眼前的幸福。
周日的時候，李宵攸和祁淵兩人如約到了酒吧的空地上，等了一會兒，遊靖就出現了。
遊靖的劉海梳了起來變成大背頭，眼鏡也摘了下來，顯露出來的五官淩厲而立體，透著不符合年齡的狠厲。總之用個成語大概就是凶神惡煞。
李宵攸沉默片刻“好吧，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麽帶眼鏡，留劉海了。”
遊靖聳了聳肩“行了，別廢話了誰先來？”
“等等，如果說答應你的挑戰你總要給我們一點彩頭才有意思。”祁淵攔住了正要答應的李宵攸。
遊靖一笑“可以啊，你說要什麽彩頭？”
“這樣吧，如果輸了我們一人答應你一個要求，不能違背仁義道德但是你如果輸了我們問什麽你就答什麽。”祁淵平靜的說。
遊靖爽快答應“好，我是不可能輸的，就你先來吧。”
兩人擺好架勢了之後，迅速近身纏鬥在一起。拳腳生風，讓人眼花繚亂你來我往，瞬間十幾回合。
隨著時間的推移，祁淵的攻勢愈發猛烈，遊靖身上開始掛了彩。
李宵攸開旁邊看的憂心忡忡但是其中一方不認輸另一方就不會停手。
半個小時分鍾後，祁淵將遊靖擊倒在地才結束這場戰鬥。
“原來也不過如此，沒必要再打你輸了。”祁淵慢慢起身。
遊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也慢慢坐了起來，李宵攸看見了想去扶他站起來，他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扶。
“咳咳……你確實很厲害，我就隻差一點，看來還是要努力修行啊。”遊靖說完慢慢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整理一下淩亂的頭發。
“你和邱虎是什麽關係？”李宵攸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遊靖一聽怔愣片刻才苦笑說“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啊。邱虎算是我的哥哥吧，他拿我當親弟弟對待的。”
“那你找我們其實是想報複？”李宵攸問到。
遊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開始可能是的，觀察你們一段時間發現你們不是那種老板說的人就放棄了。”
“邱虎和照箜禪師是什麽關係？”一旁的祁淵突然問到
“他們是父子關係，邱虎大哥是照箜禪師的養子。”遊靖思索了一會兒還是如實回答。
“你知道邱虎到底是因為什麽關係坐牢的嗎？”祁淵若有所思的問
“知道啊，老板說他是因為幫你們倆背鍋坐的牢。”遊靖皺了皺眉。
“背什麽鍋，我們倆什麽都沒做啊？你老板肯定是騙你的。”李宵攸特別不高興的說。
“邱虎他明麵上是因為搶劫強奸未遂坐的牢，實際上是為了掩護韓二少所以承認的。與其說是幫我們不如說是幫韓二少。”祁淵說的坦然。
“那韓二少呢？”遊靖問了一句
“韓二少現在已經掛了吧”李宵攸不高興的撇撇嘴。
遊靖歎了口氣“這大概就命吧，我看見你們之後我就明白老板說的是假的，當初邱哥就是因為品行不端被師傅趕走了，但他對我這個弟弟是真的好，還說自己在s市發展的不錯讓我來科沃酒吧找他，等我初中畢業來s市老板卻說他已經坐牢了。還報出你們的名字第一時間我就回嵩山告訴了師傅他們，從他們那裏得知你們已經來過，而且師傅不相信你們是那種人，所以我就進入了育德高中暗中接近你們。”
“那你現在還要在科沃酒吧當看場嗎？”李宵攸問
“沒辦法啊，老板畢竟包吃包住還給我錢。雖然我知道他欺騙了我，但是他挺照顧我的沒必要走，好了我交代的差不多了，現在要上班了先走一步。”遊靖說完就離開了。
留下兩人在空地上麵麵相覷。
回去的路上，李宵攸讓祁淵等自己一下，然後跑進一家藥房裏麵。
祁淵在路邊等了大概四分鍾左右李宵攸拿著一袋藥物跑了出來。回家的路上亦步亦趨跟著在祁淵背後，去了他的房間。
祁淵瞪了她一眼
“你的家不在這，在隔壁。”
“我知道，我是幫你塗藥的。”說完舉了舉自己手裏的袋子。
“我沒事，不用。”
“我才不相信，我都看見了”
“那我自己塗，不用你幫忙”祁淵想接過李宵攸的袋子。
李宵攸迅速將手背到身後“我看見了你的後腰側被打了，你怎麽塗？我幫你，拜托啦！”說完努力睜大眼裝可愛。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半天，祁淵放棄了讓李宵攸進來。
李宵攸熟門熟路的坐到祁淵的榻榻米上拍了拍旁邊示意他坐下。
“來，把衣服掀起來我看看。”李宵攸絲毫不客氣。
祁淵抿緊嘴唇別扭的不想動。
“喂，你不掀，我就動手了啊，你現在可打不贏我。”李宵攸進了祁淵的房間後女流氓本性顯露無遺。
祁淵歎了口氣，自暴自棄的把上衣脫了下來。
“呀！你平時看起來挺瘦的脫了看上去還不錯嘛！嘖嘖嘖～你看看這八塊腹肌。”李宵攸直勾勾的盯著眨也不眨。
“你到底塗不塗，不塗就趕快回去。”迅速轉身，不讓李宵攸繼續盯著自己，沒有發現耳朵紅的快要滴血。
李宵攸低低的笑了一聲，看著他的耳朵心想：人不誠實耳朵倒是挺誠實的
拿出了袋子裏的跌打損傷藥油，擰開蓋子塗在雙手上。
“你坐下來呀，你站在這麽高我怎麽塗。”李宵攸不高興的嘟囔一句
祁淵不敢回頭，默默地側著身子坐了下來。
李宵攸將雙手貼在祁淵的腰側感覺他身體顫抖了一下整個人都僵硬了。
“放鬆一點，我又不是非禮你。不要這麽緊張。”才感覺他整個人慢慢放鬆下來。
李宵攸雙手配合著按摩手法在祁淵的腰側和背後的淤青處用力的揉著，發現不僅他耳朵紅了，脖子處也漸漸的紅了。“祁淵，你是在害羞嗎？”李宵攸問了一句沒有得到他的回答。
隻見紅暈從脖子處開始蔓延整個上半身都紅了起來。
“怎麽這麽快紅成這樣，祁淵你是不是不舒服？”邊說手上的力道減輕了幾分。
“沒……有，你繼……續。”傳來祁淵有些壓抑的聲音。
李宵攸還是繼續揉了十五分鍾才停手。
“好了，搞定了。你可以起來把衣服穿上了。”李宵攸從袋子裏拿了一條毛巾擦了擦手，站了起來。發現祁淵好半天都沒有站起來。
“祁淵，你怎麽不起來。”說完想繞到他前麵扶他起來。
“不……不用，你走吧！我沒事，有點熱等會兒穿。”說完扭身避開李宵攸的視線。
“我去，你也太容易害羞了吧，成我就不礙你眼了，回去了。”
聽到李宵攸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和房門關上的聲音。
祁淵磨磨蹭蹭半天，扭過身沒有套上衣服反而站起來去拿了睡衣。
走進浴室，過了一個小時才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
晚上的時候，祁淵做了一晚上模模糊糊的夢，夢裏全是李宵攸的影子。一覺醒來，苦笑一聲。
“嗬，完蛋了我還是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