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三個人
三個人的笑容,讓服務生覺得全身發冷,尤其是正對著他的那個人,身上透著一種玩世不恭,就是他的目光讓自己一陣不自在,連忙握緊了餐車的扶手。「三位客人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先去送餐了。」
「稍等一下,這位小哥我有點事情跟你說。」風小瀾帶著滿面的笑容攬住了服務生的肩膀,順手貼了一張符紙在服務生的腦門上面,正好炎珞把房門打開,連帶著餐車都一起被拐進了他們的房間裡面。
這符篆的作用是暫時讓人失去意識,用來應付這樣的場面再適合不過了,這件事就是瞌睡了有人給送來枕頭,他們正愁無法得知房間內的情況呢,給那個房間餐的餐車就到了。
風小瀾將服務生扶到了床上躺下,一隻手開始拔起了服務生的衣服來,那速度的樣子,讓炎珞看了連連搖頭。「我說小瀾,你這一手這麼熟悉,看起來跟這類似的事情沒少干過吧。」
瞪了炎珞一眼,風小瀾也沒有多說什麼繼續把服務生的外褲脫了下來,然後將衣服拿到手上遞給了炎珞。「行了吧你,少廢話,趕緊把衣服換上,送餐去。」
「為什麼是我。」炎珞表示對於這個工作分配自己並不滿意。
不過風小瀾的理由也讓他無從反駁,風小瀾的理由只有一句話。「不是你去誰去啊,你的身材跟這個服務生是最像的,我跟安逸穿上這份衣服不合身啊。」
面對這麼不容拒絕的理由,炎珞只好認命了,誰讓這個送餐的服務生的衣碼跟他差不多呢,認命的接過了這套工作服,在房間裡面麻利的換好了,之後從自己的背包裡面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巧物件,拿在了手裡面,推著餐車走了出去。
「炎珞這推車的動作還真是有點服務生的神韻呢。」安逸笑著說道。
風小瀾也是大為贊同。「估計是之前替換身份的時候,經常用服務生的身份吧,現在看起來真的是毫無違和感。」之前偵查的時候他們也沒少用同樣的招數,看似平常的招數,實際上是非常好用的。
「他會這樣失去意識多長時間。」安逸看著服務生說道,雖然說他同樣可以稱得上是一名風水師,類似的符咒也會繪製,不過也僅僅是會而已,並沒有實際繪製過,所以這世間上面他還真是說不太好。
歪著頭,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服務生,風小瀾說道。「如果說符咒不揭下來的話,維持一天兩天的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畢竟已經被符咒給貼中命門了,不過按照正常程序的話,一會兒炎珞回來,給他換好衣服就就可以揭下來了,倒是后自動復原。」
正在兩人熱切的討論中,那邊的炎珞也扣響了房門,輕輕扣動了三下,用不算小也不算大的聲音說道。「您好,打擾一下,送餐。」
話音剛落,門就被從裡面被打開,嘴裡面還滿是抱怨和不滿的說道。「怎麼這麼慢,想要餓死我們嗎。」
「抱歉,廚房出菜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嘴上道著歉,炎珞的眼睛卻是飄到了剛剛男子開門的手上,果然跟秦婪手上一模一樣的紋身正靜靜的躺在上面,看起來這一次是沒有找錯了。
等到炎珞將食物在茶几上擺好之後,幾個人就下起了逐客令,擺了擺手,示意炎珞趕緊離開,將餐巾疊放好,手輕輕的在茶几上面拂過,站起身來,推著餐車離開了房間。
炎珞一進門,就趕緊脫起了身上的衣服,馮小瀾則是麻利的給服務生換在了身上,炎珞則是隨手套上了一件衣服,拿出背包裡面的筆記本開始在上面敲敲打打起來,「好了。」
正在炎珞說話的時候,風小瀾此刻已經給服務生換好了衣服,把服務生搬倒了屋子外面,手搭在餐車的扶手上,將它額頭上面的符咒給揭了下來,一陣恍惚,服務生也恢復了意識。
看了看自己的方向不對,正打算轉彎去給2035房間送餐,之間自己的餐車上面已經變得空空蕩蕩的,原本放在上面的紅酒食物和水果都已經不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哥們,你剛送完餐又要回去,該不會是什麼東西落在人家房間了吧。」風小瀾靠著房門,一臉笑意的對著服務生說道。
怔怔的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餐車,又看了看標號為2035的房間,服務生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已經送過了嗎。」
風小瀾伸出了手在服務生的眼前晃了晃,「我說哥們,你想什麼呢,剛才不就是你把東西送到拐角那個房間里然後推著車出來打算離開嗎,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停下來,但是總不能是你忘記了剛剛自己給人家送過餐了吧。」
送過了,對啊,應該是已經送過了現在餐車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自己也走在回餐廳的方向,肯定是已經送了的,可是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呢,難道剛剛魂遊了一下不成。
在風小瀾的不斷誤導之下,服務生帶著深深的自我懷疑,推著餐車離開了這裡,只是滿腦子都是他剛剛給2035房間送餐的想法,怎麼就一下子不記得了呢,明明是才發生的事情,自己的記憶力已經差到了這種程度嗎。
「怎麼樣,是不是那個送餐的小子成功的被你給忽悠了。」炎珞的話裡面充分顯示了,剛剛風小瀾做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看樣子次數還蠻多的。要不然的話炎珞不會有此一問。
開了瓶水,風小瀾咕嚕咕嚕的往嘴裡面灌了進去,幾口喝完就將空瓶子直接投擲進了垃圾桶,之後就開始對於炎珞的話表示不滿。「什麼叫做忽悠啊,我這是有效的幫那個服務生避免了危險好不好。」
面對與風小瀾的崇高想法,安逸和炎珞十分默契的選擇了閉嘴,並且帶上了耳機開始竊聽起了剛剛2035房間的說話,之前炎珞在茶几旁邊停留的時候,就已經將微型竊聽器悄然粘在了茶几的下面,茶几本來就是黑色的下面放上一個微型的竊聽器不仔細看的話,誰也發現不了。
一邊聽著,炎珞一邊重複了一遍剛剛跟安逸說過的話。「房間裡面一共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兩個男子中有一個人跟安逸說的人重合,另外一個看上去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實在難給人好感,女人倒是挺漂亮的,不過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
「據我猜測,那個女人應該是修習的魅惑一類的功法或者是有類似的異能,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勾人的感覺,我也是遠遠的往裡面瞟了一眼而已,剩下的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有一點三個人的手上的確都有和秦婪同樣的紋身,基本可以確定他們出自同一個組織。」
風小瀾點了點頭,也分了一副耳機戴到了耳朵上,開始竊聽起那個房間的對話來,另一邊2035房間的三個人一邊享用著眼前的食物,一邊臉上卻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也不知道水兆這傢伙去哪裡了,說是去找一個人,結果居然從昨天開始就玩失蹤,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現在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真是麻煩。」凶戾男子重重地咬了一口雞腿說道。
這個叫做水兆的就是昨天被安逸個擊殺的水系異能者了,所以這傢伙是不會回來的,不過水兆以死的事情三人是不知道的,還當水兆遇上了什麼好的寶貝不打算與三人聯繫,自己立功呢。
不過面對水兆沒有回來的事情,三個人想法都差不多不過表情各異,凶戾男子自然是表現出了十分的不滿,尖嘴猴腮的男子則是乾笑了兩聲顯得有些不以為然,不過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尖嘴猴腮的矮小男子的目光上還是有著一絲嫉妒的。
女子則是不同於兩人的情緒咯咯咯的嬌笑起來,一隻手還輕柔的放在了凶戾男子的肩膀上面。「我說仇哥哥,你是在擔心水兆的安危呢,還是說擔心他獨自搶走功勞啊。」
「小柔,我看你還是放過仇老大吧,就算是你的誘惑再動人,誰又敢真的去碰你呢,魅惑妖姬可是會在人陷入意亂情迷的時候,直接取人性命的,即便是強如仇老大也不敢對你做什麼吧。」這話即是對小柔說的,也是對仇養說的。
仇養冷哼一句沒有說什麼,小柔則是咯咯嬌笑一聲,手依然沒有收回去,滿眼的溫柔。
小柔這名字,聽起來像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一般,事實上看上去還真是人如其名,巧笑嫣然顧盼生輝,小柔給了人一種想要保護的感覺,只可惜了解這個女人的人才知道這女人才不是弱者。
非但不是弱者,還是一個擇人而噬的蛇蠍女人,死在這個女人手上的性命,基本上已經不可計數,所以了解她的人,即便是同一個組織中的夥伴,也沒有然願意真的與這個女人親近,畢竟你說不好會不會在跟她一度春宵的時候,葬身在她的纖纖玉指之下。
「鼠笠,你這是在嫉妒吧,嫉妒本姑娘沒有往你的身上倒。」小柔一開口,滿是春情。
不過這樣的溫柔話語,卻是讓鼠笠打了一個冷顫,一陣不適之感跑到了身上,看著眼前的女人連連搖頭,他鼠笠雖然也喜歡漂亮的女孩子,但是更喜歡自己的性命,他可不會因為一時的頭腦發熱,而說出不該說的話。「行了小柔,別說了,我真的是無福消受,你還是繼續禍害仇老大吧。」
瞥了鼠笠一眼,小柔也就沒在搭理他,雙手攀住了仇養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吐氣說道。「仇哥哥,你上午從賭石市場拿來這麼大的一塊翡翠是不是打算送人家禮物呢。」
「本來你喜歡的話,送給你也無妨,畢竟只是身外之物而已,但是這一次這翡翠是打算送人的,就不好再在其中給你單獨切割一塊來做首飾了。」仇養抓住了小柔的手說道。
「沒誠意。」小柔將自己的手抽了回去,嘟囔了一句沒意思就斜靠在沙發上開始喝起了紅酒來,紅酒美人,本事很多男人求之不得的景象,如今活生生的發生在兩個男人之間,不過這樣的女人他們也不敢去動啊,畢竟沒有誰真的能看透小柔的心思。
有誠意也好,沒誠意也罷,小柔手的突然離開,也讓仇養送了一口氣,別看他的修為要高於小柔,但是小柔得天獨厚的魅惑本領,卻是連他不全心全意之下都難於抵禦的存在。
聽著那邊的交談宛如打情罵俏一般,三人也是有些無奈,不過他們倒是通過這一段話了解了一些東西,第一這確確實實是一個組織,而且貌似還是一個龐大的組織,既然是組織就要有首領的,只是不知道他們的首領是一個什麼樣的強者了。
第二幾人來此是有目的的,或者說是帶著任務來的,不然的話不會涉及到功勞之類的話語,不過至於是什麼任務方面,如果不是他們主動泄漏的話,猜出來或者是查出來都很費勁。
另一邊的三人依然在說說笑笑,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的所言所語已經落入了他人的耳中,所以安逸三人也從他們的隻言片語間,發現了很多有用的情報。
其實倒不是三人不謹慎,只是本身的實力也給了他們自傲的資本,再加上他們也不覺得有人已經盯上他們了,所以防範意識差上一點,倒也可以理解,只不過這差上一點的防範意識會給他們帶來的是什麼,這就不是他們所能知道的了。
「聽他們的口氣是帶著任務來的,不過這任務究竟是什麼聽了半天也沒有一點有用的信息,倒不如將它們擒下如何。」炎珞見竊聽不到其他的信息了,開始向著兩人提議到。
拱了拱拳頭,風小瀾也顯得興趣十足,「不錯啊,正好咱們是三個人,他們也是誰也不吃虧啊。」
這個時候,安逸卻是搖了搖頭。「我覺得不妥,咱們還好說多少會控制自己的能力不對這個酒店造成損傷,但是他們的話就不一定了,雖然對他們的實力無法做出準確的估計,但是我想任何一個人都能輕易的破壞一間房間吧,更別說是咱們六個在一間房間裡面出手相鬥了,到時候還指不定引起什麼樣的恐慌呢。」
兩人也知道安逸所言十分有理,雖然說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差,但是他們一旦鬥起來就不一定了,畢竟他們的招式相互躲避間把牆給無意中拆了也不是件稀奇的事情。
「那怎麼辦。」兩個人齊聲問道,安逸則是唇上勾起了一抹邪異的笑容。